《人性边缘》沙雕无罪

24、夜

　　李岩开着车带着两个血型持有者回到医院，可眼前的情景却让它吃了一惊。病房前满是血迹，病房门也被警方用黄条封住。
　　旁边两名医生走过，彤昱辉赶紧拽住其中一个，连声问：“大夫，那个叫怎么回事儿？”医生挠挠头：“我不是这个科的呀，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大概好像是三名持刀歹徒捅伤了一个人。”“那捅伤的是谁啊？”“这我不太清楚。”
　　来不及问伤者是谁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带过去献血。
　　一小时后。“输血很成功，现在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好的，好的，多谢啦！”李岩握住医生的手，使劲的晃着。“对了”医生突然看下后面的彤昱辉：“那个叫做封于修的，是不是跟你们一起的？”“嗯，是的。”“哦，那你们赶紧去前台缴下费吧。”李岩一愣：“什么？”“你们两个没听说吗？今天下午有三个人冲到医院里，把那家伙捅了三刀。”听到“捅了三刀”这几个字儿时，两人皆是寒毛倒立。用脚丫子想想都知道，肯定又是烟头那伙人干的。
　　“妈卖批的，这王八犊子咋老跟我们过不去！”彤昱辉怒火中烧，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交钱救人。
　　“嗯，我想问一下我的朋友现在状况怎么样？”前台，李岩焦急的问着前台小姐。“目前为止是失血过多，伤口大规模撕裂，不过并没有伤及重要器官。输点儿血就没问题了。”哦，好的，谢谢。”
　　听到封于修，没事儿，两个人也都松了口气。“喂，怎么啦？”另一头，东衫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李岩打来的。“喂！东哥，我们可能要晚些日子回来。”“嗯，又出什么状况了？”“东哥，封于修，他被人捅了。”“什么？”东衫此时感觉无比的头疼，一下子倒下的两员大将，这实在是立着，有些难以接受。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是周朝先来了。此时的周朝先一改当时的精神萎靡。那是感激涕零，房子赎了回来，而且就连生意也开始好了。“东哥，你给他多少钱啊？”等周朝先走后，徐飞凑了上来。“骗来的全给他了。”东衫吸了口烟，慢吞吞的说。“那我们这一来不就相当于白干了吗？”徐飞非常困惑。“我告你，虽然我们是骗子，但是我们要有良知，一个没有良知的骗子与猪狗有什么区别呢？我们这一次的目的不是捞钱，而是帮人。帮到了周先生我们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就算成功了。”周围围的人都若有所思。“那燕未寒他们五个呢？”欧阳燕慢慢的踱了过来：“那我们这几天干嘛？”“这么久你们也累了，你们就休息几天吧，等他们回来。”
　　结果这一休闲就是一个多月，燕未寒倒是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可被捅了的封于修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于是剩下四个人是破天荒的一个月没有去花天酒地，就在医院打了一个月的地铺。
　　封于修出院当天晚上，五人直奔盐城，东衫发了一条消息：长江中路508号大排档。
　　五人直奔地点，到那儿后发现所有人都在那儿了，昏暗的灯光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男生都扑了过来，又嚎又叫。诸葛杰抱着侯小峰的脑袋左看右看，直接来了一句：“我去，你竟然还回来了！我本来还以为能够少一个人挣钱呢！”侯晓峰的回答是一拳爆头。
　　张赛和司马碌扑上去，直接开始脱封于修的上衣，说要看伤口。尚庄勾住燕未寒的肩膀，拿着一瓶50度的白酒往他嘴里灌，直呼他这个伤是必须得要用酒精消毒。女生看着一群男生在那边瞎闹腾，掩面嗤笑。虽然所有人都是笑着，但笑中都伴着泪花……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喝得面红耳赤。喝的醉醺醺的侯小峰大排档不远的河边一阵猛吐，呕吐声伴着酒隔声一阵炸响，吐得差点栽河里，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小……小峰，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活着有点没意思？”微醉的燕未寒勾住了侯小峰的肩膀蹦出了一向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的话。“未寒，你喝醉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彤昱辉晃了晃燕未寒。
　　“我不是喝醉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么做出生入死的是为了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愣，徐飞怔怔地回答道：“为……为了钱啊。”“为了钱这么做，值吗？”
　　这几乎是一句灵魂拷问，大家又愣了，而今天晚上刚回来的五人低下头，不说话了。是啊，这样值吗？为了钱拼上命真的值吗？
　　燕未寒酒瓶一甩，一摇一晃的，走到侯晓峰身边，摁住了他的肩膀，有点儿含糊地说：“小……小峰，你知道吗，我我被划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害怕，但……但是，你被抓过去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我害怕你没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看着涕泪横流的燕未寒，封于修慢慢走来了一句：“其实，我也想的一样。”
　　燕未寒慢慢抬起了头：“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都要干什么？难不成当一辈子骗子吗？提心吊胆的过一辈子吗？”
　　没有人接茬，也没有人知道究竟该说什么，似乎很少有人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说，你们觉得这样的日子快乐吗？”燕未寒摇摇摆摆的走到众人面前，又是一问。这些人大概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受社会的阴暗面，在此之前，几乎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快乐，很快乐呀，能赚很多！”但现在却没有人敢说话了。对呀，干这行的很多都是有了钱，但没命花，这是何等的可悲呀！
　　此时东山面前的烟蒂已掉了一地，他听着这一番类似于酒后胡言的话，心中却是震惊的。他突然感觉这件事过后燕未寒似乎长大了很多，他开始发觉，这帮当年的熊孩子越长越大了，恐怕他也已经栓不住这15个人了。
　　“哎，都12点啦，收摊啦！”大排档的老板来催收摊了，燕未寒的这一番话把这本来应该很喜庆的一晚上弄得如此沉闷。还清醒的几个人。把醉倒的众人扛回了出租屋，而每个人似乎都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