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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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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啊!头好痛啊啊啊!咦?这里是哪里?我这是在哪儿呢?难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打晕了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头真的好疼啊!!!”林绿倚靠着树,不耐烦地小声嘟囔着。
她手扶着树,以确保自己不会摔倒,踉跄地站了起来,粗造的树皮摸起来有些扎手,她晕头转向,昏天黑地,分不清方向。
周围都是树,湿冷的空气让林绿打了个寒战,林绿除了冷并没有那么的恐慌,虽然环境陌生,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树一棵挨着一棵,把天空遮蔽地密不透风,远处的路灯忽明忽暗,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林绿下意识地拍着自己的脑门,使劲儿揉着太阳穴,好让自己快速清醒,可身体的疼痛并没有换来精神的清醒,果然是白费力气,无济于事!
树林的不远处,有一条蜿蜒的小路布满沧桑与荆棘,延伸得并不是很远,顺着路的方向望去,有一个破旧的大长椅,几个路灯后面隐约是一座房子。由于光线昏暗,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这是哪里?算了,管他哪里,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人。”林绿心想。
林绿当务之急是先走出去,去长椅那边看一下。虽然,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但环境的诡异让她顾不得思考其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她站在树旁缓了好一会儿,朝椅子方向走去。
林绿虽然头晕,但她还是以平常走路得三倍速来到了大长椅旁边。这个长椅破旧不堪,和公园的长椅并无出入。漆裂皮落,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它原本的样子的。雕刻精致,还有那棕黄色的漆皮,雕刻栩栩如生,具体是什么,看不清了,但从大体轮廓上看,应该是麒麟。也许是因为岁月的蹉跎,风吹雨打,暴晒打磨得不像样了。她头疼得厉害,坐在椅子休息了好一会儿!
突然间,几只噪鹃飞来,落在不远处得树上,发出哀怨得叫声,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不间断地煎熬地叫着。这突如其来地不速之客吓得林绿蜷缩在椅子角上,瑟瑟发抖,此刻她只有一个愿望——回家。
有些时候,梦和现实是分不清的。人一旦身处不确定环境下,就会神经紧张,提高警惕,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逃离现有的环境,回到属于自己的熟悉地方,获得安全感。
抬眼望去,椅子对面是一个车站,这个车站正中央,写一排林绿看不懂地糟心的文字,像是甲骨文又像是梵文,具体是哪种文字,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种文字之前她在历史书上见到过。
教堂般地车站神秘地有些恐怖,它顶部的绿色穹顶充满了俄式风情。砖红暖黄的墙面已经破旧不堪,斑驳的印记在蜿蜒滕茂的衬托下,更加地凌乱,好似要把这墙壁印透一般。
车站中央的正上方是一个古老的大钟,指针在滴答滴答不知疲倦地转动,向人们证明着时间的存在,同时也在喧嚣着自己的老当益壮,正值当年,指针日复一日地循环往复,机械不知疲倦,仿佛时间从未停止,未曾遗忘,但浓重的历史感与岁月的厚重却清晰可见,毋庸置疑。路灯,像是罩着的煤油灯,忽明忽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灭,伴随着噪鹃哀怨的叫声,几只壁虎在墙上窜来窜去,一切都透露着诡异,让人后背发凉。
此刻,林绿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乖乖站在路边等车!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鬼地方。
她正想着,一辆车急速向她驶来,在平坦的路上奔波着,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林绿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去拦住车子,赶紧逃离这里,生怕自己错过这辆车。
这辆车的形状很是奇怪,还没来及地仔细看清,林绿就被莫名其妙地吸进了车里。
上车后,林绿发现车上人很多,人们的穿着也出奇的一致,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绿袍深衣,墨绿色的衣袖宽大,领口袖口绣有不同的图案,虁纹或者方格纹抑或是水波纹……他们每个人把头低得很深,再加上袍子本身墨绿色遮挡,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没有人说话,气氛很诡异,压抑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好奇心这种东西在人类身上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听从时间指令,重复机械运动,最终消逝;懂得利用好奇的人,会把它作为一种内在动机,会促使自己去主动探索未知世界,同时也是克服恐惧的手段。
林绿这才发现,原来车上都是一男一女地并排坐着,想问一下司机,下一站是哪里,然后就赶紧找位置坐下来,回家要紧。她刚要开口询问,原来车子是自行运转的,根本就没有司机。林绿吓得瞳孔张大,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就像凝固了一般。她赶紧跑到车厢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开窗户,低头大口呼吸,以舒缓自己被吓得心跳加快的小心脏。不知什么时候,她自己也穿上了和其他人一样的衣服。她呆呆地望向窗外。
车子一路狂奔,从小路开往闹市区,从荒凉到热闹且繁华,人很多,车子径直从人群中穿梭了过去,速度极快,跌跌撞撞地,林绿又被吓得瞳孔放大,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刚从恐惧中缓过神,就开始新一轮的恐惧刺激。她从窗户向人们大喊“快让开!!!要撞上了!!快点让开啊。”
可是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喊,人们继续狂欢。原来大家是看不到他们的,也看不到这辆车,林绿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她挣脱着想从梦中快点醒来,使出全身力气掐自己,除了感知身体的疼痛外,并没有其他改变,她还在车上。车在闹市区狂奔,随着满天的气球,飞到了天上,在夜空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蓝色漩涡,像海啸一般,从中间向四周喷涌着,一浪接着一浪,已经等待多时,发出抱怨的闷响,车子快速进入漩涡中心黑洞,来到北极一样的地方——寒冷且孤清——冰时空。
冰时空,肉眼可见的都是冰山和冰川,看不到陆地,气温极低,没有昼夜之分,到处充斥着寒冷,风吹得大张旗鼓,肆无忌惮。在这极寒之地,渺无人烟,更别提什么烟火气了,没有人家,没有喧闹,除了冷还是冷,只有孤独,唯有孤独,时间永恒却不曾显现。
车子终于跨过黑洞来到了冰时空停下来,像被凝固的雕塑,一动不动,仿佛世界一切都静止了。
车上的人都陆陆续续地下车,林绿紧跟其后,来到这样的寒雪之地,冻得她直打哆嗦,为了尽快取暖,她又一次系紧身上的绿袍,加快了脚步,赶紧跟上队伍。走了一会儿,她跟着人们来到一座巨大的冰山,这座冰山就像典伊被封印的雪山一样,更加地寒冷刺骨,唯一不同是,这座冰山有一个隐形的山洞,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山洞的入口。
林绿跟随人们一直往里走,走到了路的尽头。她看到人们向一个冰冻的男人请安,林绿见到冰封的“王”。这个男人肤脂如玉,脸庞精致,剑眉微皱,眼睛如寒潭般清浅,深邃威严,薄唇殷红似血……
突然间这个男人身上的冰开始融化,人们齐刷刷地向王行礼,“王……”
他睁开双眸,高冷的懒得说任何话,眉宇一皱,手一挥,便让人们都退下了。
林绿第一眼见到“王”,就脸泛红晕,心跳加快,这个谜一样地男人,已经把林绿迷得团团转,她竟完全忘记自己要取暖的事情,此时已经顾不得寒冷了。她站在墙角,呆呆的望着他,“这个精致的男人,十分的帅气,是人间理想型男友。怎么办!他是不是要过来了,啊啊啊,心脏像骤停了一样,不能呼吸了啊,旁边没有其他人了,怎么办啊……”
林绿正在胡思乱想中,此刻,“王”迈着坚定的步伐,眼神温柔,径直地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