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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陷害 ...

  •   不远处窸窣可闻密麻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些听不清的言语,正在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以容浔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能力来讲,还是能感觉到,看来对方并不是随意误入的人物。容浔与身后的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越上离自己最近的树,找了个隐蔽的高处躲起来,收敛了内息,警惕地看着下方。
      那人有些心不在焉,望着一处地发神,也不知是怎么了。但容浔也就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立马将注意力放在了树下越来越近的队伍中。
      ‘‘真是晦气,还得踏步于此。’’落后的一人小声念叨着,像是怕惊动了谁。他们都身着一样的衣物,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那么,既然是步入此处,肯定又与“那件事”脱不了干系。顿时,容浔握紧了手里的剑柄。
      ‘‘少废话!快些干活!’’说这话的人应该是这群众人中的头子,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双极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十分狡诈。
      ‘‘老大,我说你也真是的,何必不在那两个小子来之前就把刀客的尸体拖走呢?现在还得刨土坑,真是——’’那下属话说到一半,便是想到了什么,也就立马闭嘴了。此处不是不透风的墙,也不是什么都能说出口的。
      ‘‘你是猪才怪吧?’’他家老大冷不丁地横/插一句打断他,顺便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带这群啰嗦玩意,真是呛,兴许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是猪才怪。’’
      那人突然不说话了,不仅是自己的回答蠢到了自己,还因为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涌,无法言语。那个唤作刀客的人脸上早已失了血色,唯有双目怒睁暗示着他的怨气,为首的人边叹气边抚上他的双眼,这一刻,他也算安息了吧。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的伤口手起刀落,都是同一个形状,而且现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干涸,甚至还隐隐散发出恶臭。
      ‘‘动作快些,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为首的人催促道。他看了看天,有些着急。
      ‘‘好的,老大。’’这小弟倒是挺听指挥的。
      ‘‘对了,公主那边别透露任何消息,如果她怀疑什么的的话——’’那人作了个手刀的手势,往脖子上一抹。容浔在树上悠哉悠哉正听得起劲,还想等着再从他们的聊天中得到些什么,
      正在这时,附近的树枝突然发出断裂的声音,那拨人闻声立刻防备起来——
      ‘‘谁?!’’回应他们的不过几缕清风,为首的人拔出利剑,一步一试探地往那棵树走去。
      容浔此时已经在心里将那个一身黑的人骂了个遍,从这个角度来看,那拨人根本看不见后者,偏偏声音还是后者制造出来的,这不是存心坑人的吗?他刚想收拾一下那个人,转头一看,哪还有人的影子,就剩自己和个二傻子似的挂在树上,容浔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傻过。于是他在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然后撕下衣摆的一角,两三下围在自己的口鼻处,硬着头皮跳下树。
      现在他也不能确认对方是谁,还是稍微遮一遮吧。要是认识的话,那就没话说了呗,只有勉强送他们一程咯,反正那人也不在,也就没有第二人知道这件事了。
      ‘‘我路过,路过。’’容浔先是陪笑着跳下树,观察着这波来历不明的人。
      ‘‘这位兄台真是有趣,怎会在此路过?不妨留下来,与我兄弟几个畅饮几杯如何?’’为首的人豪迈地跟着笑起来,那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看,就不必了吧,阁下盛情难却,但在下今日实在无空——’’容浔还没说完,一套整齐的剑法便指朝他的要害刺去,容浔避了几避,余光往方才停留的树上一瞥,心中的怒火又是窜了起来,怎么最近全是这般糟心的事,下次出门他一定得仔细研究研究黄历。
      他一不留神,左肩便被剑戳了个正着,容浔眉头一皱,捂住伤口,头也不回跑路了,对于这几个杂碎,他的轻功还是可以随意碾压的。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并不认识他,看来还是留一手吧。听他们说公主,估计是朝廷之人,他也便插手,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大,还,还追吗?”他的手下屁颠屁颠地追过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追个屁追!你追一个给我看看,小兔崽子,溜得比谁还快!’’说话的人用衣角随意擦拭了几下佩剑,表情肃然。说到这,却是气打不从一出来,他瞥了一眼离他最近的下属,直接给了他一脚。
      容浔回到家中换了一件深色的衣服,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又像无事人一般走到街上,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刚走出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进门在房里随意抓了一把什么塞在袖里,这才慢条斯理地出发。
      长瀛的酒楼倒是多得出奇,可容浔偏爱那酹月楼,这次又是不由自主地往那跑。仍旧是看中了酒楼那偏僻的一角,容浔快走过去,生怕被别人抢了去,刚一坐下,便招呼来店小二点了菜,坐在那悠哉地听人聊着江湖趣事,希望今天的话题能与昨日不一样。
      ‘‘百花谷的谷主现在都生死未卜,怕是凶多吉少啊。’’果然又有人提出了新话题,看来是有的听了。容浔端坐在隔间里,手里晃悠着一个酒壶,悠然自在。
      ‘‘可不是嘛?一个姑娘家家的,偏偏信错了人!’’那人就像是把谷主当他女儿似的,痛心疾首。
      ‘‘那负心汉我是没见着,要是哪天被我见着了,我非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不可!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真是枉为江湖中人,卑劣得很!’’
      那你是个好人,容浔冷笑。
      这扭曲事实的能力可是不小,容浔不再听这些闲人言语,专心地喝起酒来,话说这店里的锅边馍还挺好吃,待会可以打包几个带走。这会且将热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才是正解。
      本来,我可以花看半开,酒饮微曛,奈何……天意弄人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该了结的事等都一一了结了,便可以是个无事人了。他本来心情挺好的,被这些人一扰,倒是有些莫名的怒火往心头窜。
      这些人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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