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大都会灾难中的幸存者》远了点

2、灾难降临

　　第二章灾难降临
　　“西尔文——”我的母亲正懒洋洋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向她走去。
　　我的母亲是哥谭贫民区一家酒吧的老板，最喜欢的衣服是黑色皮衣，最重视的东西是钱，最爱做的事情是在吧台抽着烟钓鱼执法。没错，钓鱼执法，黑吃黑。凭借她美艳的脸和明明不暴露却给人异常火辣感觉的穿着，每次都有不知世事险恶的蠢人迷失在她的独特魅力中，狂妄地想要征服她，最终被她亲自废掉身体的某个部位教做人，或者被酒吧的打手无情赶出，在得到她满意的“精神赔偿”后。
　　说白了，她只爱钱。我是要为她耐心的把我养到八岁后扔给我同她离异的父亲而感到庆幸的。但我还是爱着这个不算多合格的母亲，因为她同样如此爱着我。
　　这是我到哥谭的第三天，今天晚上，我就要搭乘可以到大都会郊区的车辆，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了。
　　母亲今天没去酒吧钓鱼执法，应该是要进行我每次结束探亲时她象征性的关心活动，等结束这项活动，她就会下楼，继续在吧台那里抽个小烟，喝个小酒。
　　没错，我们，或者说她，就住在酒吧的第三层。一层吧台所在，二层属于包厢，三层老板专属。非常方便她“工作”、生活。
　　母亲叼着一根烟，手上把玩着打火机，也不急着点燃烟头，只眯起一双眼睛看着我。
　　“这都要回去了，还没问，你爸怎么样了。”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个被戏称为无情实验机器的研究员父亲，和他许多年都没什么变化的生活节奏，踟蹰片刻，实话实话：“老样子。”
　　回应我的是母亲的一声冷哼：“我就知道。也亏得科技之星给的钱多，能让他兢兢业业干那么多年。”
　　一时间，我欲言又止。那不是因为你一声招呼没打就把我抛给了父亲，父亲为了养活我和自己，还得按照你们曾经约定每月给你寄钱，这才放弃了自己原本按时上下班的工作，去科技之星实验室做了一个工作时间007但工资够高的社畜？
　　“你那是什么表情！”母亲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我：“……没什么，您继续。”
　　“不多说了，”母亲颇有些不爽地翻个白眼，进入正题，“走的时候注意点，前不久小丑那个疯子又带着他同样疯疯癫癫的女人逃出阿卡姆了，也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你能避则避，避不过就自求多福吧，或者想办法求救，GCPD虽然废物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嫌弃。
　　哥谭那个凶命赫赫的小丑又逃了？我惊愕的瞪大眼，不对：“他还没死啊？”
　　“没呢。”母亲没好气地给自己点上烟深深地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蝙蝠侠不杀他，虚伪的政客要保他，还哥谭黑暗世界的人要用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我不禁沉默，而后轻轻开口：“所以，蝙蝠侠那些英雄为什么不杀了小丑？”无论如何，小丑都是一个毒瘤一样的存在，他的死亡不论放在哪个角度，都该是利大于弊的才对。
　　母亲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慵懒地拉长了音调：“因为这里是哥谭，因为他们是义警。”
　　我顿时一噎。我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义警的定位对英雄们来说非常重要，但是……破除那条限制的后果，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别想了。”母亲抬起手，生疏地揉了揉我的发顶，“这不是你该想的事。”
　　我猛地抬头看向母亲，迟疑、缓慢握住她瘦削的手，试探着将她的手掌贴上自己的面颊。母亲默认了我的动作，上一次我们有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是我十多岁的时候，我不满她对我的忽视，在半年一回的一次探望时质问她为什么抛弃我，她冷冷地甩了我一巴掌，那之后，我再也没奢求过她的如同其他孩子的父母那样给予我温情。直到今天，时隔多年，她掌心的温暖投入我的皮肤，弥漫至全身。
　　“西尔文，你是我的孩子，我爱你，”她平静地看着我，“这也是我送你去大都会跟你父亲生活的原因。”
　　“离这些泥沼，这些阴冷远点。我要你尽可能地生活在希望中，生活在光明下。”
　　“我明白。”我垂下眼，压下眼眶的酸涩感。
　　我向她告别：“少抽点烟。”
　　她不耐烦地冲我摆手，让我快滚。
　　我笑着开始了回程，准备早点回家，买些蔬菜、肉类去父亲家中看看，给他做一顿饭，跟他讲讲我这次探望之旅的收获。
　　在我到大都会近港口郊区下车的那一刻，这一切设想都被毁灭了。
　　——被那冲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