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长门新赋》暖玉烟

13、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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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重重地跌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挥了挥手让待从们都下去。等只留下他一人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想中。
　　尤记得当时还是个小孩子，一个生活在太子光环下的一个不重要的小王子，若非那日他躲在园子中的树下玩耍，或许就不会和这个带给他一生最重大转变的女子有这样的交集吧？当时，桃花飞舞如雪，自己在桃树下玩耍，那时，一个粉衣的女娃子也出现了，面若桃花，直教他看呆了眼，虽是还年幼，却也知道何是惊为天人了，竟差点以为是桃花仙子临凡。那时的她，娇美可人，粉面芙蓉，看地出心情极好，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盈盈一笑，竟令他有些恍如梦境的感觉。
　　那时的金屋藏娇之誓也确是发自内腑之言，可是，你我二人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走到这一步的呢？刘彻的身子隐在黑暗中，心里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唉，自己确实是有些太过了，阿娇再如何生气撒泼也是爱的一种方式。但，两人又可能回到那段年幼的时光呢？恍恍惚惚地这么发了一下午的呆，竟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不知不觉一月已过，刘彻也知水晶宫靠着歌剧的新颖很是赚了些人气，生意竟还不错。但民间却传出了司马相如与一个歌妓相好之事。
　　在陈府内，娇娇正在安慰文君：“姐姐，这事儿也只是传闻罢了，你何不与他问个明白？”
　　文君泪水涟涟，难过地靠在桌子上：“娇娇，你也别安慰我了，这事都传地有眉有眼的，连人家女子叫什么名字都有了，哪会是没影的事？我只是真地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做长门赋的人竟然也会薄情如斯。”
　　娇娇看着这样的文君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将来司马相如的绝情诗就更为文君鸣不平，难道历史真地不能改么？但一想这连千金买赋都能改了，看来现在的事已经可以不用延以前的路走下去了。当下便打定主意，要找这个司马相如好好谈谈，他既然好功名，那便给他功名，从他后来还是畏了人言没有娶妾看来，此人极爱名声，只要自己与他能相谈妥当，这事可以轻轻揭过，不必像原来那样闹地这么大。
　　文君一直就留在陈府之内不愿回家，娇娇也打听到司马相如过几日要在水晶宫宴请几位当时权贵，便暗暗嘱咐了温姨待他来后悄悄报与自己知道。
　　话说，这司马相如自然知道文君现在与娇娇是好姐妹，所以在做那事之前还是很是犹豫过一阵的，但还是没有抵住这美人投怀送报，暗想着这娇娇贵为皇后之身又怎会来管这事，但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却没想这个歌妓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盼着碰上个如意郎君能救自己脱离苦海，死活非要司马相如娶她进门做妾，见他犹豫不决便放出风声，想逼迫司马相如认下这门亲事。
　　司马相如现在是骑虎难下，这个名叫赵如儿的女子美貌非常，且极善歌舞，除了为人有些心机，性子有些泼辣以外样样都是好的，若要让他现在舍了她他可是万分不愿的。但如今凤求凰的佳话还在世间流传，且卓王孙此人必定也不会坐视他女儿受此待遇，这事儿名声也不好。
　　这日他特地在水晶宫宴请几位权贵人物，想以此结交富贵，许是都知道卓文君与馆陶公主的侄女是好姐妹，个个都爽快应约了。
　　司马相如心里也都明白，更是对纳妾之事犹豫不决，但还是暂且放下此事与众人谈诗论画。
　　“原来司马公子是在此啊。”早得到温姨相报的娇娇打开房门，向众人盈盈做了一个福后笑盈盈地司马相如说到：“这几日文君姐姐都暂住我家，怎不见你们司马府上来人接啊？”
　　“厄……”司马相如也有好几日未曾回过府里，听得此言便尴尬不已，便生此时娇娇站在门口引来不少人相看，“这几日有几件事情要办，不过念姑娘与文君是好姐妹，文君住陈府上我自然是放心的。”
　　娇娇不由冷笑一声，慢慢地走过去用一种轻视的眼光看着司马相如：“尤记得一月之前司马公子做长门赋，这可真是司马献赋成笑话，相如亦是薄情人。”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一位官员笑言到：“念姑娘，这叫风流，正所谓风流才子么，这司马相如也称地上是个才子了，才子怎会不风流，哈哈。”
　　娇娇听了此言不由心中有些上火，但还是笑道，“这两日文君姐姐在我家住，作了首诗，不如现在说与大家听听，这汉武第一才女可也是实至名归的。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三月桃花随流水，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房内众人面面相窥，不知说什么好，门外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女却叫起好来：“不愧是素有才女之名的卓文君啊，此诗文采过人又言之切切，实令人感动啊。”
　　娇娇也是冷笑了一下后说到：“若照刚才这位大人所说，这风流才子一词，可否也用在女的身上呢？只要有文才，使可用风流二字来美饰自己？那文君姐姐文采不在司马相如之下，可否也可另恋他人呢？”
　　那人张口无语，众人也被娇娇的话也震住了，没人想到有女子竟会有这种想法。
　　娇娇也懒与司马相如多言，只是走到门口后转头说到：“我在陈府恭候司马公子前来，请公子有空的时候走上一趟吧。”
　　说完也不待听司马相如多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