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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内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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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在反省。
接二连三被坑，鹌鹑也该有脾气了！
诅咒师处理完手里的事，过来像逗猫狗一样摸了摸红叶的脑袋，弯着眼睛说了句真乖。
“睡了一天了，晚饭想吃什么？”
装睡失败的红叶把被子从脸上挪开，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脚腕上处就传来了铁链摩擦的声音。
“……寿喜烧。”
红叶咬牙切齿：“我要吃嫩牛肉。”
夏油杰若有所思：“悟之前带你去吃的那家吗。”
红叶：！！！
这是在监视她还是在监视五条悟？再说这也叫得太亲密了吧！
“谁都没有监视，我只是消息来源比较广泛罢了。”
夏油杰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我和悟可是同一期……他没跟你提起过我？”
红叶沉默了一下，试探着在心里想了一句。
你们这种关系硝子小姐知道吗？
“我和悟关系是挺好的，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会相信呢。
红叶倒也懒得去管为什么一个诅咒师会和最强咒术师亲昵地喊着对方名字，她现在都自身难保，该头疼这种事的是咒术界上层。
“那我呢？”
红叶抬起头，越过夏油杰看到自己的日轮刀就放在桌子上，只是刀鞘上坠着的紫色毛球不知为何不见了。
红叶略过一眼，马上收回了视线，“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从在孤儿院见面到现在红叶问出这句话，过了这么久，夏油杰一直都是平静的，好像庭院中的一滩水，此时被风吹起，才终于有了波澜。
“你不开心，我就不听了。”
他倒是避开了红叶的问题。
诅咒师没再多说什么，从墙上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摊开的书页间还夹着一串干枯的紫藤花书签。
红叶有些讪讪的：“……他是不是生气了？”
系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难怪你内测的时候一个圆满结局都没打出来。”
红叶瞪大眼睛：“什么？这游戏还能有过内测？”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参加过，而且听系统的话她参加了还不止一次！
“一款好游戏当然要经过内测的打磨和锤炼，我们可是很注重玩家的感受的。”
系统意有所指地说：“就比如你最后一次攻略失败，说要是给你之前所有的能力，你肯定能打出圆满结局。”
“所以公测的时候我们就将所有的力量都还给了你，当然，强大的产生总是伴随着痛苦和汗水的，所以……”
“所以童磨和夏油杰对我这个态度都是因为内测时候发生的事，”
红叶呼吸急促，“我的呢我的呢，我的记忆呢？！”
“数据导入出现了差错，而且这不是给你补偿了嘛，好感度到达一定数值就可以拿回记忆和力量了哦。”
系统娓娓相诱：“你自己说的嘛，你平等地爱着每一个攻略角色。”
红叶冷笑一声：“单说时间的差距，我攻略他们也不可能是一起攻略的。”
“每次都全心全意地攻略一个，我还敢说自己是纯爱呢！”
系统：“……”
不过红叶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些前男友们莫名其妙的好感都是哪里来的，缺点就是她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过多少个前任。
嗯，总之每个人脑袋上帽子都差不多。
红叶眼神飘忽，先前她以为这些人脑子有病，现在看来……好像都是她自己的锅诶。
红叶只好跟系统打商量：“数据导入错误本来就是你们的错，好歹告诉我哪些人是已经攻略过的吧！”
系统缩作鹌鹑，直接进行一个装死。
红叶气结，猛地抬起头，就跟床边若有所思的夏油杰对上了视线。
被系统气到扭曲的愤怒再加上反应不及的呆滞，真的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红叶的表情，总之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夏油杰思索了一下：“这么饿吗？”
红叶：“……”
谢谢你啊还帮她找理由。
红叶只好顺台阶而下，讪笑两声，活动了下双腿坐到床边。
好在夏油杰除了给她捆了锁链外也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脱下的制服整整齐齐放在床头，她里面穿的衬衣也都还好好的。
之前贫嘴也贫过了，夏油杰这边很明显是不想谈论过去的样子，红叶只能把希望放到五条悟……开玩笑的。
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找家入小姐好好聊聊。
红叶这么想着，一边悠悠抬眼去看夏油杰。
……
这男的头顶那朵小粉花是什么东西？
“是补偿啦，可攻略角色都给你标注出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系统如是说。
“……”
算了，好歹是干了件人事。
不过红叶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糊弄过去，房间门忽然打开，进来的居然是拿着便当盒的朝绯。
咒灵少女亲切地挽上红叶的胳膊，把便当盒打开，瞟了一眼夏油杰：[这家伙没在我离开的时候干奇怪的事情吧？]
红叶看了眼朝绯发间鲜艳欲滴的粉色小花，心里大概有了数，就摇了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有夏油杰那颗雷在前，朝绯真的买来寿喜烧好像也不算特别出人意料的事了。
红叶吃饭的时候，朝绯就在旁边聊自己来回路上见到的事，红叶越听越不对，“……普通人不是看不到你吗？”
朝绯抬起手，遮过灯光在桌上留下阴影：[是咒骸啦。]
红叶很震惊地看着眼前跟真人没什么区别的朝绯，她以为咒骸都是像夜蛾校长的毛绒玩偶那样的！
不过说起来这个手办……不是，这个咒骸做的真不错啊。
[做的很不错吧？红叶喜欢的话下次让万叶也帮你做一个。]
朝绯说得坦然，红叶十动然拒，她闲的没事整个咒骸干什么，供起来吗。
红叶本以为朝绯是被夏油杰好心放过的——毕竟这位前男友是跟五条悟同期的，怎么想也不会太弱。
结果朝绯相当直接地就说：[我们女孩子要聊小秘密，你出去。]
夏油杰挑了下眉：“……这是我的房间。”
朝绯的眼神就更嫌弃了，纤细的手指握住固定在墙上的锁链：[心思龌龊。]
夏油杰摸了摸鼻子，夹上书签合上书，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陌生地方红叶容易睡不着，睡前记得喝杯牛奶。”
朝绯一一记下，等夏油杰一走，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来一个盒子。
红叶打开一看，好家伙，小熊睡衣。
……怎么越看越觉得她是来度假的。
红叶正想说自己脚上还有锁链，哪知朝绯直接伸手一拧，铁链渣渣碎了一地，捧起小熊睡衣献宝一样递到红叶面前，眼睛里亮晶晶的。
[来嘛来嘛~我挑了很久呢~]
没有人可以拒绝漂亮姐姐的要求，所以十分钟之后红叶在浴室里看着小熊睡衣陷入了沉思。
夏油杰作为一个诅咒师，放过诅咒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毕竟诅咒师这个行业就是专门给咒术师找茬的。
但是看样子其实他俩之间是朝绯作为主导的？又或是合作关系……
越想越糟心，红叶挫败地想，诅咒这边还是很强啊，要不她投靠诅咒师得了。
系统提醒她：“过关目标可是从咒专毕业。”
红叶随口一答：“诅咒师要是把咒专打下来，我作为诅咒师毕业不也一样嘛。”
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话……我就当自己没听见。”
……喂！
做足心理准备，红叶换上小熊睡衣，鼓起勇气走了出去。
比起传说中的特级咒灵，她更怵朝绯胸口那根宿傩的手指。
但显然朝绯控制的很好，红叶还没来得及在学校体验的女孩子之间的小聚会，倒是先在这里感受了一下。
少女靠在床边，伸出手勾着红叶的小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讲以前的事。
在朝绯所经历的这一周目，她是名为安倍叶的孤女，从小生活在神社中，因为灵力充沛，被作为神社的继承人养大。
学习优异，虽然没见过父母，但是神社的巫女都待她很不错，还和朝绯从小一起长大，聪慧伶俐，乖巧懂事。
众星捧月的少女显然也没辜负大家的期望，她在阴阳术上的天赋很高，自己也努力，十二岁就单独解决了一级咒灵。
直接将当时正在和咒术界交流的神社的台阶拔高了一层。
然后咒术界和阴阳界双方的香饽饽就在某天去涩谷逛街时，被两面宿傩给杀了。
红叶：“……”
这个死因……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系统凉凉地补充：“两面宿傩可不止杀了你一次哦，奇怪你怎么老是跟他过不去。”
……那是她想的吗！
红叶绝望地想，总不至于她以前攻略了两面宿傩还始乱终弃吧。
系统：“往好处想，说不定两面宿傩有病呢。”
红叶：“你不会忘了虎杖体内还有一根宿傩吧？”
这次系统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其实……成为诅咒师毕业也算达成目标的。”
算了吧，她才不想被五条悟追杀。
跟系统说完，红叶再一看，朝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疑惑过“咒灵也会睡觉吗”这个问题后，红叶还是把朝绯抱到了床上，也不知道咒骸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轻得不可思议。
所幸这张床够两个妙龄少女躺在一起还绰绰有余，紧闭双眼的诅咒还在小声呓语：[红叶……记得喝牛奶。]
红叶：……
从某种方面来说，朝绯的执念真的算是很强了。
红叶在心里默数了三百个数，确定朝绯已经睡熟了，翻身下床，靠着窗户上方透进来的月光探路，小心翼翼摸到了桌子上的日轮刀。
不管怎么样，武器回到手里红叶心里总算是安心了点。
红叶看了眼桌子上的放着的牛奶，沉思了会儿，“我总觉得这不太对劲……”
系统呵呵了一声：“里面加的有安眠药。”
……真不是人啊。
红叶这么感叹着，推门出去，外面是一道长长的阶梯，她蹑手蹑脚地攀上楼梯。
越往上走，红叶听到了外面轻柔的风声，合着一股微咸的气味。
上面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隔着玻璃窗的清冷月光，海风卷着纱帘将它高高扬起，一切都是安静的。
红叶没来由地有些慌，心跳急速跳着，快要涌出胸口的酸涩。
她握紧日轮刀，深呼吸了几口，终于平复下心情。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打开着，红叶踩着月光走了出去，扒着栏杆沿往下一看，发现这下面居然是片草坪，也不是特别高，用咒力包裹住应该不会受伤。
红叶身子往后一仰，正准备进行一个艺高人胆大，视线角落却悠悠飘下一串紫色，红叶本能地伸手一抓——
然后僵硬着抬头，跟房顶上的诅咒师四目相对。
夏油杰穿着件白色的浴衣，头发完全散开来，他支着一只手撑着脸，嘴角的笑柔和在明亮的月光里。
“不好意思，风把书签吹下去了。”
夏油杰歪了歪头，一本正经地说，“能帮我拿上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