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突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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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夕传闻录中记载：上届肆寒山总司簿择良材，李知秋的官是内定的。
难不成有黑幕？
确实。
因为没人想做这个劳什子的总司簿。
笑死。
因为权利高度集中，事务过于繁琐，上一任总司簿设立了名为“仟伍”的机构。
而这一任总司簿李知秋则设立了百玟。【1】
就是一百位文人。
这一次的两百多人二选一也是绰绰有余，
而挑剩下的将被编入管制，设立司吏部，专门用于调查管辖各官员的廉、政情况。
对于张清廉的事，虽然李知秋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也看得很开，但孤身一人时，伤感也在所难免。
但究其根本，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为什么平日里再放荡不羁但绝不会触犯这底线的清廉会贪了这么大一笔，而且这账的来去相当没有缘由。
真清廉。
罢了，斯人已逝，多忧何往？
莫溦终于从那些啰啰嗦嗦的仙都老文官中脱身，动身去找李知秋。
上灯多时，月明星稀。
秋天的夜是清爽的，也是冷清的。
寂寞梧桐无言，幽深大殿肃穆。
这肃穆殿先前的先前是用于祭祀的，所以这名字由来于此。
莫溦叩了叩殿门。
李知秋摸出一柄墨蓝的扇子反握住，扇子下坠着一个折射了幽蓝光的珠子。【2】
她缓步向前走。
脚步极轻，无法辨认。
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李知秋甩手一抖扇，只听闻嗡声轰鸣，一柄劲瘦长剑被祭出，她毫不犹豫要把剑架在来者脖子上，来着亦不相让，以几乎同样的方式祭出一柄几乎同样的剑，双剑相碰，火星迸溅间，李知秋回神甩了个剑花，反握背在身后。【3】
竟然是莫溦。
李知秋舒了一口气道：“没看清来人，失礼。”
莫溦微笑，也收剑道：“我也头一回用这剑，正好试试手感。”
莫溦将剑柄侧面的「拾叁」端详许久，怀念道：“这字……是柳先司簿的手笔吧？”
李知秋拇指抚过剑柄，点了点头：“先生在世时共铸剑四把，都无鞘。一柄拾叁，先生让我去年转交给你。一柄佰肆，我从江湖上退下来之后就给了我。一柄仟伍，她自己留用，还有一柄万陆，好像赠给了一位亲戚。”
莫溦想到什么似的调侃道：“江湖法则呢？”
李知秋笑着拍了他一下。
莫溦向桌案走去，看到李知秋批了一半的公文，正准备提醒她有错别字，却见李知秋陡然提剑刺向他身后。多年的默契让莫溦迅速反应过来，他一闪身，给李知秋以充足的空间，而看向他与原先身后的东西时震惊无比。
“浮游灵？？！”他几乎是颤抖着喊出来的。
这鬼东西看起来像是更蓝的水，更绝的是，它们是从混沌来的。
一群鲸拟态的浮游灵。
混沌是由浮游灵统治的，原始而野蛮，而浮游灵之首，是鲸拟态的。
完犊子都不知道怎么完的。
当李知秋的剑穿过浮游灵时，她突然定住了。
弹指间，剑咣当落下，余音盘旋在莫溦耳畔，眼前是李知秋慢慢闭眼倒下的模样。
发生甚么事了？
莫溦紧赶几步架住她的胳膊，跪坐在她面前。
李知秋低着头，神情莫辨。
一场将延续十余万年的谋略以此为节点，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突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