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永恒》苏湉

2、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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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死了，在无意识的时候被死神魂葬而来；也许她穿了，在无意识的时候被大神安插而入。

　　过程如何并不重要，这是昔央高中老师的至理名言。不想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昔央开始了她作为流魂街第37区的一份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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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央在78区认识了绯真，真正如水一般的女子。

　　削肩细腰，纤细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好一个在世西子。

　　那天自己无事而游荡到了78区，正巧遇见绯真遍体鳞伤的倒在一只虚的利爪之下，似樱唇瓣微微轻启，来不及饱餐一顿的虚瞬间灰飞烟灭。

　　“你要和我一起生活么？”昔央扶起奄奄一息的绯真，心下黯然：就算你抛弃了露琪亚，也不见得活的下来啊......

　　绯真已经几欲昏厥，朦胧中一个温柔带着怜惜的声音飘入耳中，于是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她已没有出声的力气。

　　背起轻盈好似枯叶般的佳人，昔央施展瞬步回到家中。她不担心自己会被别人发现，因为她的这幅身体在他人眼中，羸弱的没有丝毫灵压，甚至在发动攻击的时候也不例外。不是斩魄刀，不是幻术，昔央在来到尸魂界后的第3天，便已发觉这具身体的奇特之处。

　　真是便利呢。正巧，她没有兴趣介入静灵庭的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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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绯真便与昔央生活在了一起。在绯真的眼里，昔央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像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妹妹。第一眼见到时，只觉她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顾盼神飞间，恍若神飞仙子。只是那含春粉面却总是透着一股清冷之意，灿若星辰的眼眸也犀利如刀锋。绯真一开始还以为昔央是一个标准的冰美人儿，哪知几天的相处下来，印象中的冰美人却时常主动钻进她的怀抱娇俏的喊着姐姐，入夜时还非得和自己睡一个被窝，这些实在不能称之为不幼稚的行为终于全盘推翻了她的想法。

　　看来，昔央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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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

　　不知不觉间，昔央与绯真已经共同度过了近十年的春秋。

　　十年里，两人早已姐妹相称。绯真告诉了昔央有关露琪亚的事，泪流满面的说她对不起，当时的昔央眼里闪烁着盈盈的光亮，她告诉她：“绯真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露琪亚。”这声音并不响亮，绯真却在这样的言语里头一次安眠到天亮。其实她不知道，昔央的话并没有说完，她的后半句是：“你若离开，我一定会代你好好守护她。”

　　可是这样残忍的句子，叫昔央如何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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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昔央在回家途中闻到了虚的味道，瞬步回家没有发现绯真的身影，便急忙赶到有虚味道的地点。满地的狼藉让昔央颤抖着没有勇气抬头，直到昏迷的绯真安然落入她的怀抱，昔央才抬起了充满泪水的双眸。傻傻望着飞扬在眼前的银白风花纱，昔央惨然一笑，属于绯真的命运还是来了，而她，无力阻止。

　　昔央曾经想过阻止绯真和朽木白哉的碰面，这样也许她就不会爱上那个清冷却专情的男人。可是当她看见绯真望着朽木白哉的眼神的一瞬间，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既然当事人双方两情相悦，我又有何资格去干涉。

　　于是那年的春天，昔央眼睁睁的看着绯真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步入了那个她再也无法走出的古老宅院，藏下眼泪，终是转身离开。

　　离开前，昔央交给朽木白哉一块紫水晶：“这个多少可以减轻一些高密度灵压对绯真身体机能的损伤，”看着朽木白哉瞬间皱起的眉头，昔央毫不在意的说：“你若是不放心尽可以找人调查。只是有一点，绝对不能透露我的任何信息，我所有能为绯真做的，只有这些了。”语毕，不待朽木白哉有所反应，昔央人已消失。

　　记忆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旅店，而人像乘着一匹不停向前奔驰的驿马。每次回头，过去的事物就永远成为离哀叫而去的小小的旅店，所有的欢乐与悲痛，所有的沉淀与激情，甚至所有的成功与失败都在那些旅店里，到当天傍晚我们就要投宿另一个旅店了，所以绯真，我要继续一个人远行，我知道，你一定会为我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