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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是或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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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窜出云层,洒满了山头上。黑夜里,远远望去,蔽日山顶端像镀上了一道银边,闪闪发光。
平石台上,歪歪倒倒地乱七八糟的摆放着酒壶。
粉黛迷上了微醉的眼梢,月光照耀在亮银银的眼眸里,世间星辰坠入其海,愈加闪烁动人。
释澜在厉谨严眼里望着夜空中最亮的星,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迫切寻找着什么……
魔君像是失聪般,脑子里像炸开了般,一片空白,眼里的光影若远若近,不断重复着刚刚眼里上方的释澜……
洁白无瑕的羊脂白玉也不及的肌肤,红润的舌唇,在酒气里动人的凤眼,眉梢微微飞上红霞,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厉谨严那百年未动摇的心竟在摇曳着下半身,气血一下子涌上脑门。
释澜微微转过头来,眯眼看了看顾轻狂,好家伙,一眼就愣住了。
红粉的耳根格外引人注目,如果不是不是释澜自己看过他原本白皙的肤色,还真以为他就是那人间稀有的红种人,自脸到脖颈无一处像是没在红染缸里泡过,只要露出肌肤的地方无一不是和红伞伞独一无二的色差,似乎这根白杆杆再搭上的话,真的要去躺板板,睡棺棺,埋山山……
咳咳,言归正传好吧!
“噗嗤!”在释澜眼里这个浑身冒黄色泡泡的大红人,红通通这个色也就只有他厉谨严镇住了,不似那般古板,还莫名可可爱爱的,像里三层外三层都裹着甜蜜饯的糖葫芦,酸甜羞涩,像是个未经事儿的雏儿,慌慌张张的毛头小子刚开窍似的。
厉谨严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心大的小太子,如此多娇,和梦里白衣素裹的幻影交叠在一齐,每每想去触扶他的面庞却总会梦醒,倒让人无比想去探想,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手扶上肤色如月光雅芳的脸庞,竟真的摸着了,不是梦中的幻影一瞬,昙花一现,真实的吹弹可破的触感让他很是心惊,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释澜毫不惊慌,也怪不讨厌的,倒还挺奇怪的,一般要是有人这么碰自己,估计那个人也活不长了,更别说怎么靠近自己了,他在日常没有人会如此无礼。一云一天此刻要是知道了他们太子殿下的想法,肯定要吐槽,呵呵吧您,您那一张冰寒三尺,生人勿近的气势,谁敢接近你啊!谁知道下一秒自己命悬几线。
释澜脸庞上的手骨节分明,灰白的肌肤倒也蛮好看的,可以感受到他无名指尖和手掌心间有一层老茧,听说世间修炼为了自保也有一些奇功怪法,但这显然是武器摩擦过的痕迹,看着这个年纪了,也不奇怪了,大概是练的时留下的,他似乎还会用剑,看着这文质彬彬,温文雅尔的模样,竟然忘了对方的血气,原来这是不曾见过的一面。
每个人都有杀戮的本性,这是生存的必然要具备的条件啊。
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不似那曾相识的感觉,在释澜的记忆深处,那只属于天界战神的手是粗糙的,黄茧子的硬疙瘩凸凹不平,是一双与俊美面庞无关,反而令人失望的手,没人会没事有事的多看两眼。
说实在的,释澜开始也不是很能接受那天界战神顾轻狂的抚摸,犹如把一块粗糙的硬石头在肌肤上摩擦。
释澜不解,明明《类物详记》中说的是:
“深海之蛟,得天之爱,肌肤似水,花落留痕。”
况且顾轻狂还是神蛟皇贵的后裔,于情于理也胜他蛟一筹。几番想一一对问,但几几回于心不忍,顾轻狂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刻意在他面前藏起来手,甚至连触碰也克制住了,释澜哭笑不得,他释澜爱的是顾轻狂啊,不论是心还是身都是心之所爱啊!顾轻狂他不知道释澜自己的心吗……
可见月光下的俩人现对无言,白衣美人的思绪好久未回来,缥缈的轻纱相随了几万层,看不清深浅。
厉谨严的眼中暗了一线,在我身上都还敢想别的,这个魔尊的性子本就恶劣,越是这样越激起他的恶劣,这样的话,就别怪他了。
忽然,释澜大腿底下似乎磨蹭到了一个火热的硬生生的……,红霞瞬时飞上了脸颊,似乎自己遇到这种事也并未完全老成,明明自己跟轻狂……
厉谨严望眼向美人眸,嘴角微微勾起。
“天界太子殿下竟这般对我不舍,竟在男人身上迟迟不起……”
释澜倒也不顾害羞了,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说笑了,美男在下,甚是不舍”
“噢~”
厉谨严一个快速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倒换。
这天界太子殿下倒真是有意思。
厉谨严“微笑”着,看着身下人。笑问:
“如此这般倒真是叫人不舍了。”
释澜倒不想再与厉谨严玩这个你上我下的游戏了,找他来本是想找找他的假面具在哪,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明明无一相似,但他就是有种让自己说不出的感觉,“是与不是”只是自己一念执着罢了,总之现在得先探探厉谨严的底了。
想来也不那么简单,一个贵家公子没事到“鬼打墙”里的死人堆中闲游,谁能认为是巧合呢。事出必有因,但不妨碍自己倒也无妨。
释澜伸手推了推厉谨严,示意他下去,自己要起身了。
厉谨严倒也不想在地上打滚了,行云流水般轻快的起身,又绅士般伸出手来扶释澜。
释澜可能又想到了那粗糙的手,一时半会也不适应,就没有理会厉谨严,不急不慢的起身,优雅自如。本来也没什么,自己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还不确定对方的心思,少触碰纯白的画纸为好,染上颜色了他不想负责。
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厉谨严眼角暗了暗。
厉谨严与释澜两人已起身分别各站一边。
“天色已晚,厉公子回去吧。”释澜风轻云淡的,似乎无事发生。白衣轻挥,转身离开。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厉谨严倒是想笑。
这般利用完就挥手离去,看着甚是无情,薄凉如冰,怪叫人伤心的。不过在厉谨严眼里倒是像一只傲娇的波斯猫,恼人几下还有几分可爱可言,但点到为止就过于无情了……
“天界太子~释澜~倒与传闻中的更有意思了。”厉谨严在远地玩味的勾起嘴角。
视角往下凸起的地方看去,英俊的脸庞上青筋暴动,笑不出来了。
……
次日清早,明媚的阳光穿透山顶的云雾,轻点在门前的忍冬花脸庞上。
“啊~早啊小花!”玥儿揉了揉松懈醒的眼,伸了伸懒腰。
他仍然不忘昨晚的情景,好一个俊俏的哥哥,尽然欺负爹爹,等着吧。我的美人爹爹都敢欺负,我都不舍得动爹爹一根手指头。
哈,那个哥哥还是住在爹爹房间对面,不行趁他还醒来,得赶紧动手才行。
玥儿“轻手轻脚”只不过是被石头绊脚,摔了下碰倒了花盆,“乒零亢当”了下,其它都很安静。
在这个绝妙的时机,玥儿在揽天月里回手掏,嘿嘿迷魂散来一把,蒙汗药来一包,夺魂香来一爪。
“等着吧!看本殿下怎么让你成为爹爹的那囊中之物,叫那个什么宠来着……”
“椒房之宠。”
“对,就那个,谢谢啊!”
“不用谢,这药量对你爹不够啊,再多加点,再来点花欲露,艳羡粉···”
玥儿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心不由抖上三斗,做好事被发现怎么办。
“谁说我给爹爹的,我是专门给你的。”说着朝着身后厉谨言一把把手上的东西撒去。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温声如玉的声音响起。
释澜听外边吵闹就想出来瞧瞧,谁知扑面而来的是这么个惊喜本能反应躲避用衣袖遮挡,粉末飞扬,无孔不入。见状心尤其疲惫,用什么不好,用这chun药,释澜自己百毒不侵,但这
“chun药不是毒呢。”
一旁的厉谨言顺势搂住了不一会就腿软的释澜,一把抱起,眉头微蹙,“怎么这么轻呢。”
释澜没力气回答他,任凭他抱着,两片红霞飞上了他的脸庞,反倒少却了冷艳,楚楚动人。
“走吧”
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站在他一左一右。
“君上这个孩子怎么办?”
玥儿也知道一云一天办事不在,厉谨言不会拿爹爹怎么样,自己还不如跟上去摸摸他们的底。
“嘿嘿,看到了吗?玥儿我自己长腿了,自己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