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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山中一小屋 ...

  •   慕阳国境内街景繁花,人民安居乐业,富贾一方。都城更是寸土寸金,皇宫外百余里富贾万家,家财万贯。人间有两忧愁:一为钱财,二为平安,慕阳国人不缺钱财,便只求平安就好。就古人而言:“所谓求平安,神仙为首,医者次之……”

      香火漫步云端,云天殿内人头涌动“云天神仙在上,请授小人一拜!保佑我家千秋万代,岁岁有今朝。”在云天殿天天听百千数遍,一云,一天挠挠耳朵,啧,怎么还起茧了!

      如今却今非昔比了呢,世道打了神仙个措不及防,“魔君在此,万鬼绕道!阎王也不及您老人家高明,小的愿为您做牛做马!”

      啧啧,又多一魔徒,隔壁神仙庙里香火渺渺,正道神仙盘腿坐在高台上望着鬼魔争霸相续磕瓜:“呵呵,要你命的恶鬼就是他家的,管得好怎么还会害你呢?你还赶着去献人头,倒是把鬼使的差做了,阎王你可真是生意兴隆啊!”地府的阎王摸摸鼻子,“啧,多损啊,一天天的,我都没干什么!”低头看着手里的生死谱,一笔笔红线落下……

      清风自来卷飞叶,绿影摇摆轻点头。

      都城郊外有一座蔽日山,高耸入云,阳光也没法照射到山顶端。凡人自是没有闲心来一睹高山峰峦,就算是有闲心来逛逛,也无奈高山一望无际。

      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也毫不影响蔽日山顶六月飞雪,白雪皑皑。远远地看着,那白色的积雪浮上云端,像给蓝天镶上了一道银边。云雾散去,隐隐可以看出有一片忍冬花海缭绕在一座带有小院的房屋周围。

      高峰山顶白雪与忍冬相交摇曳,可谓奇观也。
      飞雪连天,倒也不感觉冰冷刺骨,仔细瞧瞧,纷纷暮雪下闪烁点点,如同天上闪光的星星坠落了人间。扫开一片雪地,嫩草正蹒跚而起。如此风光,与众不同,有之与飘雪格格不入,寒冬里尽是暖春之景。

      此处无他人家,就天界一太子也。

      倒不是都城房价昂贵“囊中羞涩”不能立刻用口袋里带的银票买下一座宅院,就算是现今香火大不如前,但太子殿下也只是动动手指就有人大把大把地送房契来,四合院,大庭院……此乃身外之物罢了。喂!梦醒醒吧,就这?这可讨好不了用千金难求的天丝拿来擦地的太子殿下,此人贵为太子殿下,哎!就是不缺钱,这些完完全全他自己就能办到。

      为什么小屋田园风光会出现在山顶上呢?先不说什么,别看这房屋凄凉,这木片可是用百年檀木制成的,很简陋是吧?嘿嘿,可别小看了这小木屋,身价可以在都城中换十套带豪华大院的宅府。这就好比乞丐看王子什么都不是。

      哎,我就是爱住小木屋,就是玩!

      蔽日山峰与天界不远,灵气丰厚,释澜太子殿下寻着了一块风水宝地,凡人在这修仙个几年就是巅峰时刻,猜猜释澜太子拿它做什么了呢?嗯,我知道我不眼瞎,周围的忍冬花海芬芳馥郁。真香!什么?他拿来残暴天物种花花草草了!

      “这里灵气逼人呢!别给人浪费了。来,我来种点忍冬花。你要做一块有地生价值的土地,努力实现自己出现的价值吧!”仙医伯伯很忙的,我来告诉你,你的耳朵没有聋哦!千年等一回的宝地,遇见了释澜,命中注定就是来种花的~

      “寒舍简陋了点,不要过多的在意!”释澜大大方方地说。

      一云听出来了,这太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啊!“寒舍”简陋,不要在意?换句话说:“我家里就这样,但你没得挑,不管怎样你都得住!”强势让人入住,怎么有一种,嘿嘿,土匪头子绑黄花大闺女上山,还能干嘛?好看就让你做压寨夫人呗!不好看陪玩就行。一云偷偷瞄了一眼老实跟在土匪头子.太子殿下.释澜身后的魔君陛下,显然是第一种,心里暗自高兴:哈哈哈哈哈,万年老树开花了?白嫩嫩的,那肯定是小媳妇了,看看强势的土匪头子.太子殿下,一云又给魔君陛下投去同情的目光。

      小媳妇.压寨夫人.魔君陛下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收到这种目光,鸡皮疙瘩掉一地了,面无表情的回答:“嗯,不嫌弃。”

      一天暗自愤愤不平,怎么你还有嫌弃的份吗?看我不撸起袖子亮出合金大拳头,太过了!一旁的一云连忙拉住,兄弟别做傻事啊,还有比合金更硬的,看见没?他旁边有个惹不起的小家伙啊!这靠山有点硬啊!

      “爹爹呀!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吗?好久没回来了!”合金都给掰的玥儿看着气氛不对,要做个懂事的小孩子的时候到了,让我来给南极送个太阳吧!

      刚刚玥儿把所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释澜,想想也知道这高级鬼打墙来历不小,肯定牵扯到了魔族内部的高层,这也不奇怪。就是很惊讶,就连深藏不露的魔君也来了,看来他知道啊……那要么就是他默认了魔族恶习,要么就是他有难为之处不好下手,事情看来有点棘手啊……

      “嗯,好啊!等我的小蝴蝶玩尽兴了再走~”释澜回天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案牍殿拿来当摆设吗?想来也好久没陪陪自己儿子了呢,心里不禁升起愧疚感来。

      一天都没停歇了,就算是神也是会疲惫不堪的,天色不早了,各回各屋睡觉。

      释澜睡眠很浅,眼下更是睡不着觉。儿子捡回来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理智又把他拉回了现实中,怎么解释一个凡人活了百年不死呢?又来加上来历不明,还很诡异的出现在那个地方,一看就是个不正常的人,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他有一定的可能是魔族的人。不对他起疑心很难,魔族要派个人来监视自己,但没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法子?

      况且自己的行踪魔族那边没有那么迅速知道的,难道天界也有他们的人?

      这样的话,风平浪静的魔族又在打什么主意?一个个不确定迎面而来,释澜扶额,事实证明,没事还是不要瞎想。

      释澜不喜这种感觉,人就在眼前是不是,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至少行动了还有一半的机会是奇迹呢?总比坐以待毙好多了。他是个实事求是的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酒瓶就往魔君房间走去。
      魔君的房间在西厢,正好在释澜对面。

      “扣扣”

      “那个,你睡下了吗?”

      释澜面子薄,平生第一次这么心思怪异,怪不好意思的,深更半夜还去敲一个男子的门,孤男寡男的,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好形象而言。

      久不见开,正想着要不要回去。

      “哗”的一声,木门大开。

      释澜刚迈回去的脚又拐了回来。

      魔君比释澜高了一点,释澜不得不抬头看他,啧,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了。

      释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山峰的月色撩人,正好皎洁的月高挂云端,你怕是难得一见,不去看看岂不可惜了,正好我带了美酒相配。”

      魔君很是意外,自己看到他的一瞬间浮现出梦中的记忆碎片太多了,让自己很陌生,每一件事似乎与这个人有太多联系了,他也想去找释澜的。只不过是偷偷摸摸的趁他睡着,自己再行动。还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不过也好,这么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事。正合他意。

      “那么,劳烦了。”魔君倒也爽快。

      银光落满山峰,稀稀疏疏穿过紫藤,点点紫光点缀在白皙肤如凝脂的脸庞上,美丽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释澜的眼眸好似有清晨露珠般清澈,勾的让人迷失了心智~

      魔君暗骂,自己也活了个几百年了,什么没见过,这不过都是小场面而已,怎么就失了神呢?眼睛不禁往释澜那而看去,释澜也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两缕目光撞到了一起,魔君错愕一刹,转眼望向别处去了。魔君啊,魔君,怎么就怎么没出息啊!魔君也不知道对上释澜,自己怎么就如此脆弱,一眼瞬间,感觉自己万年冰封的心,冰面破碎,自己陷的越来越深……

      释澜毫不在乎,一直盯着魔君的脸看,哪有羞涩一说?怎么就没有破绽呢?心里明知这张脸绝不是真的,只想找个证据来证实自己跳动不停的心。

      看着实在不耐烦了,实践出真知,纤长的手指不禁伸出。

      魔君总觉得有一缕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有种要被人吃掉的感觉,正想着要不要回首。倏然,脸上传来冰凉的触觉,魔君的敏感性很高,下一识自身反应就是抓住那只手,扳倒那个人。好巧不巧,释澜感到危险后顺势一翻。

      “咚!”

      月光下紫藤萝花铺满地面,像一片紫色的花海,而花海上倒映着两缕人影,一上一下,白衣铺叠在黑衣之上,发缕交缠在一起。

      魔君情急之下为了保护怀里的人儿条件反射一把抱住了身上的人儿,释澜则两手撑在身下人的胸膛上,目光相聚在一起,谁也没先移开。

      少时,释澜开口笑着说:“你叫什么呢?看着真像是我那英俊潇洒的郎君”

      “我英俊潇洒的郎君”魔君很少听人调戏自己,耳根子爬上了淡淡的红色,主要是实在没人敢把自己的头乱送,可以确定这人胆儿很肥,敢随意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还…随意叫他人郎君,不过他好像也不厌恶,反而还有点兴奋,但一想到他可能会叫初自己以外的人叫郎君,心很是不爽,像是自己的好白菜被隔壁的猪拱了,想把那头猪大卸八块。

      释澜见他没反应还阴着一张脸,看来是不喜欢自己用他和“郎君”比较。

      “我释澜。”

      “什么?你是狼?”魔君陛下不记得自己统领的狼族有这么好看的小狼崽儿。

      “呵,在下姓释,释放的释,名为单字澜,狂澜的澜…”

      “嗯,我名为厉谨严。”

      “谨严?”

      怎么他认识本座?一般世人都称他为魔君,很少有人去纠结他的名字,心里有点暗喜释澜竟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威名赫赫的魔君陛下,那小太子一定对自己感兴趣!

      “哗啦啦”释澜的下一句话直接打破了魔君陛下的幻想。

      “你倒是和“他”相反呢,不过你们很像,有危险时就会先护着他人,本殿下好久没有被人保护了,这种感都快忘了……”

      说着说着 ,释澜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清澈的水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叫人不禁想看看雾气蒙蒙的后边藏着什么……

      厉谨严就是爱打破沙锅问到底,怎么就是把自己和别人比呢?

      ““他”是指顾轻狂?”魔君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哪点比不过那个百八十年前贬落凡间,如今灰骨都不知道飘那去了的顾轻狂呢?

      呵呵,魔君陛下一股脑儿的火气不知从何烧起,堂堂一个魔君跟一缕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死灰争什么,遇见这个病美人起,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释澜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厉谨严知道轻狂?

      “啊(轻声),刚见释澜时,释澜就喊我轻狂,想来我知道的也就天上地下威名赫赫的蔽日上神顾轻狂,对吗?尊敬的天界太子殿下。”

      魔君直直勾住释澜的目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来真如传闻所说天界的太子殿下与蔽日上神顾轻狂有一段虐恋情深的浅缘。

      释澜倒也不惊讶他怎么认出自己的,都说了顾轻狂是我的郎君,而清风明月的顾郎君天上地下也就一个夫君——天界太子释澜,百年前他俩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嗯,顾轻狂啊,是我念念不忘的如意郎君呢。”释澜的眼里含有粉粉嫩嫩的桃花,一抹春风吹过雾茫茫的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水波,灼灼挑花朵朵开在心湖岸上。

      魔君的手不可察觉的紧了紧。

      “他的影子在你的身上晃来晃去的,你气息像他般似寒冬的梅花,高高屹立在枝头,不坠青云之颠,有着铁铮铮的傲骨,很像很像……”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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