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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回首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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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随着清风带着春神祝福降临,赐予嫩草无限生机,绿江漫地;赐予鲜花芬芳扑鼻,繁花似锦,落满一地,零落花间一壶清酒中飘荡缕缕着香尘情缘,诉说着断肠相思,明媚的暖阳撒落树梢,斑斑点点洒在了肤如凝脂的脸庞上,将原胜天仙的容颜装点地更加惊世,远古的女娲啊,是如此偏爱他啊!多么不舍啊,将他赠予世间,让光辉再次灿烂,相迎重逢的世界!
“爹爹,我们到了,就是这了。”精美绝伦的蝴蝶扑腾着羽翅,容纳星辰大海的眼睛中隐现出一张天人共愤的颜容,“爹爹,你怎么了?”
释澜眼中现出一丝忧虑,又闪着点点光亮,这缕忧郁将他衬托得有一些神秘莫测,身上又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冷冽的美艳,让人不禁打颤。
这里是郊外没什么人……,地面平坦辽阔,无边的草地上点缀着大小不一的花朵,有的稀疏,有的稠密。最印入眼帘的是一颗高耸的苍天银杏树,枝丫快不见其终始了。不计其数的红段带丝丝缕缕,红黄交错,煞是好看。往下是一片忍冬花开无声,双色的忍冬花并不单调,有的还攀上了银杏的树干上,一白一黄,织绘出一片忍冬花海。风轻轻拂过,成千上万朵海浪涌起。忍冬的香气不重,淡淡的。但此时此地只需微微闻闻就有漫天花香扑鼻而来,很是好闻。
释澜看着忍冬迎风摇曳,白银衣裳翩翩起舞,把金黄摇落满地的银杏树,迎面而来的轻风牵绊着红丝,燎燎红尘,情缘漫天,释澜心上又一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仿若窒息的感觉。
记忆的红线随着飘舞。
那年岁月如歌,少年策马扬鞭,年少的顾轻狂拉着一尘不染的释澜踏进了他的俗世,把高高在上的神袛拉到了尘世风日下。不过,可以看出高傲的神袛是自愿坠落的。
看到释澜起,心中就不求甚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释澜是太子殿下平时是不能随意出门抛头露面的,因为是天帝的独子,遇到危险的程度无法预料的,况且还没有护卫跟随。有不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天帝的宝座垂涎欲滴。释澜也不想给自己的父帝添加麻烦,从出生到现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清楚释澜离开东宫的次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人间,无不为之惊叹。
繁华的大街小巷上人流为患,走着还能肩碰肩,释澜格外不喜与人接触,顾轻狂明白把他护在手窝内侧中,减少触碰。
突然,释澜见街边小摊上的摆物,眼里闪闪发光。
“轻狂,这里比天上好玩多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这是什么?”少年的嗓音清淡能人感到清风徐来时夹带着花香般让人心悦神怡。
身旁的少年郎君显得格外喜悦,是一位英俊潇洒的郎君呢,他的肤色白皙,乌黑的英眉上调,一双有着少年狂野气息的凤眼在挺翘的鼻梁旁炯炯有神,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身上穿着黑色的便装,线条优美,像件美丽的艺术品,散发出矜贵的自然气质,又有哪家少爷偷溜出来玩了?
“殿下…,请允许我叫释澜”顾轻狂轻声问道,眼里闪着祈求又渴望的光芒。
释澜没有被除了天帝的别人叫过名字 ,他们都叫他殿下,释澜听久了也很自然而然得接受了,现在竟有一个人询问他要用别的称呼,自然是陌生的。但是,是轻狂的话,好像也不错。
“释澜”得到许可的顾轻狂愈发喜悦
释澜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脸上毫无变化,没有一丝诧异,仔细看看,粉红色染上了他的耳根,身体不自觉的发热。轻狂的“释澜”很是流顺好听,微有磁性的嗓音蛊惑人心,像酒杯相碰般清脆,醇厚酣香。声音放在了一个最为自然又不失性感的调调上,似乎练习了许多次。
释澜被他迷的昏头转向的,顾轻狂微微一笑,明显达到了他预想的效果范围。
“这是绣球啊,人间孩童玩乐之一,许是天界没有,释澜才没见过。”
又是一声“释澜”,腿差点没直接软到跪下,稳住啊释澜,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听过啊,你行滴!适应了一下,终于缓过来了。
绣球?开玩笑,释澜太子殿下五岁能文,七岁能武,童年的回忆都在藏书阁里,就算天界有,他一位太子也无法触摸,他必须读的比谁都用功,这样也许父帝能回头对他笑笑,自他出生那天起,父帝就没笑过,也没抱过他。只是把他冷在东宫,让仙工照看好,没让他早天夭折已是万幸了。
释澜知道自己是罪人,在他出生那天,父君因为身体弱,大出血而逝。这本就不应该怀胎的体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济于事,药神束手无策啊。谁都没有想到一声欢笑中,释澜出世了。天空中百鸟汇集歌唱,一夜间万花开放,大旱大涝的人间,迎来了希望,光芒四射。这是天定之神的象征,只有始凰大帝出世时才有过这样一次的盛景。
这意味着天地将陷入万劫不复,只有命定之神可以制止。始凰大帝在位时,天界正遭遇着分裂之灾祸,天上出现了无数窟窿,降天火,落洪水,天地万劫不复,但始凰大帝犹如希望般,牺牲了自己的神魂,恢复了世间安宁,是唯一一个让三界俯首称臣的神王。传闻中始凰大帝无父无母,但释澜有啊,这代表着总有一天,天帝会死去,释澜会续位。对于长生不老的神仙,这像个诅咒一样。
“释澜?你…还好吗?”顾轻狂见他一直走神,脸色苍白无力的感觉,让顾轻狂慌了神。
“啊……”(轻声)释澜回神,见轻狂像快崩溃了一样,心上缓缓流过一股暖流。微微一笑,像开放的忍冬花般,明媚耀眼。
想是释澜不喜热闹,顾轻狂便带他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儿的银杏树下拥有着大片忍冬花海。
望眼向上飘落片片金黄,像追逐光影的蝴蝶在漫天起舞,倏然,落于释澜发梢。纤细修长的指尖微触,万缕夹于红丝之间,回眸对顾轻狂微微一笑,在洁白无瑕的忍冬花的衬托下可谓微微一笑百媚生。
“没事的,轻狂,我无碍。”
顾轻狂像劫后余生反应般,把释澜拽到怀中,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出这无法控制的动作,既然如此这般,顾轻狂不是个会白白浪费力气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意义,所以,他让这意料之外的成了好运来啊,好运来~。
顾轻狂和释澜的距离是那么近,稍稍嗅嗅就有一股忍冬花的清香流入嗅觉细胞内,又极速上传到了大脑皮层内的嗅觉中枢,产生了嗅觉反应。又是一个迅速,大脑牢牢记住了这一缕香飘飘的气味,深刻到永生难忘。
释澜突然被人抱住,第一反应应该是给他,一击。他知道,而那之后,那个放肆的人永远不会再无理抱住他,然而并没有那样,现实是,释澜的心跳加速到达了一个高血压都无法达到的一个境阶,血液加快循环,发热发烫,以至于流入心脏时,心跳狂热到都要撞出瘦弱的胸腔,头脑无法进行正常心理活动,头上似乎还冒出来了缕缕烟气。苍白胜玉的脸上火辣辣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脸庞。
顾轻狂也好不到哪去,心跳个不停,发狂了般。“砰,砰砰”分不清是谁的心跳,两人都在慌张遮掩,没顾及到“他”的心跳竟也如此快到奔溃。释澜情急之下一把抓紧顾轻狂,与他相向相拥,头藏在顾轻狂的颈窝里,生怕顾轻狂看到自己红到可以焦鸡蛋的脸颊。
顾轻狂没有想到释澜还会主动抱自己,还硬是抱得紧紧的。大脑的系统一下崩溃了,停止了运行,难道我已身在天堂了吗?平时,小心翼翼掩埋着自己的爱意,生怕一个激动吓坏了清纯的小太子殿下,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配与释澜肩并肩同舟共济,不想让污浊的自己毁了心底最后的一片纯洁净土。也许,磨练的风雨之后,自己被雨水清洗干净就会有一道彩虹在等他呢?不,一定会有的,就算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或是惊悚的刀山火海,顾轻狂想自己也一定要一步步走下去,因为那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在绚丽多彩的彩虹身边照耀,只要自己不放弃,不停下,总会触碰的他的背影。
不知抱了多久,心渐渐冷静下来了,等潮红退入了脖颈下,释澜才缓缓回神,嗯?这手里硬硬的?定睛一看,是胸膛!啊啊啊,自己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下,竟然不要脸的强抱轻狂,吃人家豆腐,怎么不噎死自己算了,现在怎样才好啊?
深思熟虑后释澜猛推了一把,沉醉在自己思想里还没注意到释澜状况的顾轻狂差点没踉跄倒地,心上霎时也越过一嗖凉风。
“对不起……”
“对不起……”
顾轻狂和释澜异口同声道。
相视一眼后,释澜抢先说:“那个…那……”先是难以启齿的,后而像做好决定后闭紧眼睛像豁出去了般大声说出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顾轻狂原本打算认错是自己冲动了,刚想把声音从嘴里露出时,听释澜一喊,愣了住。脑子里打转着释澜刚刚的“我会负责的”。
释澜略显紧张,天帝兴致好时会来看看他,有时很不可思议,他竟会跟释澜聊聊天,但之后又奇怪的恢复了冷漠,仿佛没发生过般。他曾告诉释澜,只有爱你的人才会没有理由想抱你,释澜很正常理解为只有爱的人之间才可以抱。不错,刚刚是释澜出生第一次主动抱人,无疑是示爱的表现。而那句“我会负责”就是释澜的表白了。
释澜偷偷瞄了一眼顾轻狂,见他没反应,心上即时蒙上了一层暗纱。
突然,顾轻狂紧紧抱住他,“殿下是说真的吗?”此时,释澜清晰听见了顾轻狂的心跳声,竟然比自己刚刚还快。
释澜小幅度的点头,白皙的肌肤上以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粉红。
“释澜啊,我不喜欢你…”顾轻狂道,释澜心上一凉,而后,又听到“喜欢不够,我很爱很爱你,我的殿下!”释澜一脚踏入地狱又一脚回到了天堂,心力交瘁。
“我…我其实也很…很喜欢轻狂”释澜还不明白喜欢和爱到底有什么不同,但他觉得自己做的还比不上轻狂的爱,那么就是喜欢吧?释澜暗暗想我一定也会比过轻狂的爱……
释澜害羞的样子,在顾轻狂心上挠痒痒,“殿下啊,你真是我的痴心妄想啊!”
喜欢还不够呢,顾轻狂想要更多“我…我想吻你,殿下允许吗?”顾轻狂生怕吓到了释澜,得缓缓一步步来。
“太子殿下是“痴心妄想”的,定然是不允许的,但释澜允许,你还要吗?”释澜打趣道,他学什么都快,最擅长举一反三。
顾轻狂见他学自己模样的可爱劲,不禁笑了笑,“要啊,命都给释澜。”
听到这话,释澜放弃了礼仪公公教的矜持,快步冲到释澜怀中,吻了上去。
真就只是吻,嘴唇碰嘴角,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惹得顾轻狂哭笑不得,这胆子真“大”。
既然惹了就要负责,一把揽过,教教这聪明为伴伶俐的小殿下“接吻”为何物。
粗糙的翘开了紧闭的甜软,释澜愣了一下,顾轻狂抓住时机,一涌而入。香甜的气息在口中蔓延开来,唇齿相依为伴。
一吻下来,释澜上气不接下气,憋红了脸,竟然不知道呼吸,硬生生把自己弄到了窒息。
顾轻狂擦去释澜唇齿边的涎水,一脸满足,他也想贪得无厌,但进展太快连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速度下去也许会吓着洁白如玉的释澜。顾轻狂闭紧了那双英气的凤眼,训戒自己不能心急,再忍忍。
释澜还真被吓到了,这…这和看过的画剧不一样啊,嘴碰嘴便是吻了呀,唇齿间还有一丝余味回甘,释澜舔舔唇,好想还不错。
“给,让殿下新奇的绣球。”顾轻狂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
绣球很是好看,用金黄的细线绣漫轮廓,正中间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双柄忍冬花,一白一黄。双柄连生一体。下端点缀了一缕流苏,仔细看看,流苏上还有一颗血红的水滴状珠子,貌似是琉璃。看久了那血红竟还在流动,释澜揉了揉眼,又像是看错了。
“喜欢吗?”顾轻狂紧张的看着释澜。
“不喜欢,我只喜欢把他送我的那个人。”释澜笑着,那笑容真是如春阳刺破了寒冬腊月的冷冽,送来了无限温暖,是眷顾芽儿的光亮 。
顾轻狂冷冷看了一眼释澜身边,笑笑道:“喜欢我的释澜,你要不要看看绣球怎么玩呢?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我慢慢教你。”
释澜觉得轻狂这句话怪怪的,尤其是“慢慢”两字咬地很重。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暖黄色的暮光灿烂无限……
“爹爹,爹爹,怎么又不理我了?”玥儿嘟囔着,气鼓鼓的小脸蛋白白胖胖的,惹人心花怒放。
释澜回过神来,摸摸玥儿的头,他的目光无限温柔,“那玥儿,想对爹爹说什么?”
玥儿指着落日余晖下银杏树下那抹身影,“是那个叔叔送给我球的。”
释澜随着玥儿的指端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