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实录标点版》厚切猪排照烧饭

89、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六十一

　　正德五年三月丙辰朔。孝肃太皇太后忌辰。奉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崔元祭裕陵。

　　○命南京内官监太监董文、永顺伯薛勋、工部尚书俞俊督修孝陵明楼及懿文灵殿。

　　○升江西按察司佥事董?为广东布政司右参议。

　　○降陕西按察司副使沈文华为陕西右参议，仍提调学校。时有巩昌府生员酗酒伤分守官者，诏发生员充海南军，以文华约束不严罪之。

　　○命宁阳候陈继祖领五军营左哨坐营管操，遂安伯陈鏸兼管红盔将军。

　　○锦衣卫都指挥使杨玉奏：强贼屡于近地劫掠，各巡捕官及守备通州都指挥黄玺不能禁捕，既奉旨宥罪，限以三月，而过期无获，宜逮治。
　　诏各巡捕官俱降一级，州卫掌印官各夺俸五月，玺三月，令戴罪自效。

　　○兵部尚书胡汝砺卒。
　　汝砺，字良弼，陕西宁夏人。成化丁未进士，授户部主事，进郎中，擢山西大同府知府。敢于任事，绳下以法，颇着治迹。然急于干进，厚贿刘瑾，以希汲引。瑾以同乡故，甚悦之，因援以为党。正德丁卯夏（抱本无夏字），征为顺天府丞。戊辰，进府尹，遂升户部左侍郎。寻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往宣府清理屯田。己巳，改兵部。庚午，召还为兵部尚书，迁转之速，未有及之者。未至任而卒。讣闻，赐葬祭。时例，大臣非历三载者不得请葬祭，而特加汝砺，亦异数也。卒后五月，瑾始诛，故弗与罚。人咸幸之（广本之下有焉字）。

　　○丁巳。巡关御史王九峯核隆庆卫仓草束被焚无迹（广本焚作灾），因言军余雷宣等四十余人积年承揽获利，宜酌量家产陪偿。
　　诏如议。

　　○建州并奴儿河等卫女直都督等官童子等贡马及貂皮，赏彩叚衣物有差（广本赏上有赐字）。

　　○四川夔州府云阳县地震，有声如雷。

　　○戊午。吏部会都察院考察河南等道御史短于激扬、历练未纯者，为田墀、杨淳、萧海、张元电、刘经、孙迪、潘锐、严紘、魏彦昭、郁侃、范嵩、方德懋、赵鹤、童宽、李纬、张宏、夏廷芝、乔岱十八人，俱调改别任（广本调改作改调）。墀、淳、海、元电为各部（广本各作六）主事；鹤、宽、纬、宏为府推官；廷芝、岱为各府儒学教授（广本为各作各为）；经等公差丁忧，待至日拟改。
　　从之。

　　○己未。升南京工部郎中徐潭为湖广布政司右参议，山西布政司右参议陈雍为山西按察司副使，南京山东道御史马庆为江西按察司佥事。

　　○罚原任御史王润米五十石，输本处预备仓。润先坐盐课事夺职，至是以内库布疋缺乏，润尝巡库，当罚俸三月。其子奏夺职无俸。户部请宥之。仍罚米焉。

　　○辛酉。陕西郃阳县地震有声。

　　○壬戌。升山西按察司佥事金山为山西布政司右参议。

　　○建保安卫儒学。先是，美峪守御千户所故有武学，正统十四年避虏他徙而废。至是镇巡等官奏请复建，且言美峪与保安卫共城，宜并为卫学。从之。

　　○命山东都指挥佥事王宪于湖广都司掌印管事。

　　○湖广总兵官都督毛伦奏：近奉敕防御四川流贼，而所属官兵不堪调用。
　　诏许调蕲、黄等卫所下班官军及永顺、保靖二宣慰司土兵，随宜截捕。

　　○太监刘瑾传旨：南京司礼监太监丘得同太监黄伟等守备。

　　○癸亥。夜初昏，火星犯亢宿南一星。

　　○甲子。黄雾四塞，大风扬尘蔽空，雨土霾，天色晦冥，如是者数日。

　　○镇守湖广总兵官都督毛伦奏：安陆、汉襄、沔阳地方连年凶荒，寇贼蠭起。今仓库空虚，民无由安，兵不克用，乞早为处置。因言其弊皆先年整理粮储侍郎韩福追征失宜所致也。
　　诏：湖广今年起运米，准存留十万石，仍取贵州布政司银十万两，及先此侍郎毕亨奏留余银八万四千余两（广本无余字）易榖备赈。灾重州县拖欠旧粮并运京物料，俱暂停征。韩福已闲住，姑宥之。
　　伦，刘瑾羽翼也，故敢言福之失。而福之刻剥贻害，伦犹有不能尽言者。

　　○罚先任兵部郎中冯良辅等米有差。兵部奏：弘治七年以来，各处租银马价起解赴部未完，而解人辄弃批以逃，由车驾司不行查举也。
　　于是前后为郎中者，良辅已升官闲住，杨守隅已致仕，俱罚米一百石。李麟、周载、冒鸾、张恩俱二百石。其病故者贷之。

　　○乙丑。升湖广德安府同知杨奎为山西按察司佥事。

　　○丙寅。升兵部左侍郎王敞为本部尚书。

　　○升行人毛玉，知县刘紘、叶溥等俱为南京给事中，玉吏科，紘户科，溥兵科。推官周宣，知县孙乐、朱弦、陈轼、丁楷、江良贵，行人王瑶俱试御史，宣浙江道，乐河南道，弦江西道，轼福建道，楷湖广道，良贵陕西道，瑶广西道。知县贺宽、郑行，儒学教谕许洪宥俱南京试御史，宽河南道，行广东道，洪宥山东道。

　　○岁给褒城王府镇国将军偕洀夫人周氏并子女养赡米五十石。时偕洀已故，韩王为奏请也。

　　○诏今后伪造印信者，除本犯外，为人雕刻者全家发边卫永远充军，财产没官。着为令。

　　○丁卯。给宁府庶人觐锥并其子宸湤家属养赡米。觐锥先为锺陵王，宸湤为镇国将军，俱为事革爵。宁王奏：其家属无从养赡，且所犯与诸庶人不同。
　　上特给之，仍令诸藩毋援例奏扰。

　　○戊辰。改刑部署郎中等官朱嵩、李衮、蒋曙、刘和、刘文庄、冯时雍、陆鳌、张淮、喻时、涂文祥、于鏊、朱嘉会、徐文华、孙修、张承仁、陆芸、梁材、盛仪、张琮、高坛、张麒、詹源、刘大谟、许谏（广本谏作栋）俱为监察御史。嵩、衮河南道，曙、和浙江道，文庄、时雍江西道，鳌、淮福建道，时湖广道，文祥、鏊广西道，嘉会陕西道，文华山西道，修、承仁、芸、材、仪、琮山东道，坛、麒、源云南道，大谟广东道，谏四川道。
　　先是，御史多缺员，诏于两京在外六品以下升改。至是吏部拟授由京官五六品改任者，俸级叙迁，一以原任为准。

　　○都御史甯杲奏擒扑强贼并自尽自首者六十余人，因陈四事：
　　一、请依先年购擒张华余党赏格，以励有功；
　　二、请所过州县给官兵粮刍；
　　三、请以府州贮库军器给官兵；
　　四、请调定州土达官舍。
　　下兵部勘详以闻。兵部言：杲屡以曾经奏报贼数重复敷陈，以饰己罪。都御史柳尚义追捕强盗王大川，屡经杲地，杲坐视不理，宜令自劾赎罪（广本抱本劾作効）。其所拟事体颇通者，谨议上闻。
　　得旨：杲不与尚义协力追捕，乃重复敷陈已奏贼数，穿窬狡狯，饰罪希恩，其停俸戴罪，以图后效。兵粮器械如议。

　　○庚午。宪庙敬妃王氏薨。妃，山东登州府人，父敖，母黄氏。成化乙未，选侍宪宗皇帝。丁未，册封敬妃。至是薨，年四十有六。辍朝三日，祭葬如章丽妃例，谥曰：恭懿。

　　○宥巡按四川监察御史陈锺罪。锺以所按多盗，不能扑灭，被逮至京，自陈调兵设谋，多所擒获。兵部亦言功可赎罪。故宥之，惟夺俸三月。

　　○辛未。诏：天时亢旱，风霾累作，朕心警惕。其自明日为始，文武百官致斋九日，遣官祭告天地、社稷、山川。

　　○诏：今春不雨，风霾累日。朕念愚民犯法者多，情可悯恻。自正德五年三月十六日以前，逃军、强盗、私盐，除正犯外，亲属、窝主、邻佑连坐发遣充军摆站者，法司即稽其数，兵部急移文各处（广本急下有遣人二字）军卫有司释之。三法司、锦衣卫见问未结，并已结未遣者，皆免发遣。枷号者即与开枷，依律问拟。徒流以下者减等。笞罪无干证者，尽释之。强盗正犯，通行审实监候。如有攀指冤抑，情可矜疑者，具奏定夺。其余充军者，兵部还会法司开具以闻。内外逃军，自文书到日为始，限三个月以内自首免罪。
　　于是大学士李东阳等奏：伏蒙皇上以久旱风霾，雨降纶音，命群臣致斋，祭告天地、社稷、山川。仍敕兵部法司，将逃军、强盗、私盐窝主邻佑充军摆站者尽行释放，枷号者实时饶免，强盗正犯再行审问，徒流以下减等发落。臣等闻命欣跃，至于感泣，中外传播，欢声动地，所以安人心、回天意者，端在于此。臣等不能尽言启沃，先事开陈，负咎含愧，己非一日。幸覩圣心开悟，辄有一二仰干天听：
　　王府逃校与逃军同，窝主邻佑连累发遣充军摆站，并见问未结、已问结未发遣者，乞照例释放。倾使假银，伪造印信，举放私债，较之强盗有间。除正犯外，窝主邻佑亦乞放免。仍将倾使低银正犯，止照本律问罪。犯罪充军，正犯已故，家属该发遣随住者，查有亲男，照例发遣。无子妇人一应家属，乞免发遣，已发遣者，并行释放。死罪重囚奏诉三次者，本犯乞免加罪（广本加作枷），家属免充军。妇人无夫者，免配边军。凡犯罪，家产没官，除谋叛以上重罪外，其余近例该没官者，并免没官。
　　两法司、锦衣卫见监死罪重囚，除强盗已有旨，其余乞照近年热本事例，开奏定夺。南京见监并枷号轻重罪囚，亦照在京近奉恩例，一体施行。文武官罚米违限，若实家贫，不系故意迁延者，乞再限三月，仍免加倍上纳。各处获盗数多，中间不无攀指冤抑，见问并续获者，乞令各该捕盗等官用心研审，务见赃仗（广本仗作证）。失主并同行共盗之人，明白拟奏。如或轻信妄挐，滥及无辜，希图升职、免罪者，事发之日，罪有所归。再照正德年间问罪条例，近该给事中屈铨奏准颁行。乞令三法司议拟归一，请自上裁，永为遵守。
　　上批答曰：卿等所言，皆有裨于治道，具见为国至意，当悉从而行之。

　　○降除原任太仆寺少卿公勉仁为四川布政司左参议。时勉仁居忧，以先任御史时审录不详，有旨降一级，拟授盐运司同知，至是服阕。吏部以各运司无缺，而参议品级相同，且勉仁居官有声，故拟改授。
　　上从之。

　　○灵藏赞善王端竹坚昝差使臣贡马及方物，赐彩叚衣物有差。

　　○调监察御史郑宣为兴化府推官，以巡按湖广无所举劾故也。

　　○以水旱免湖广、河南、山东、贵州、浙江、江西、陕西、山西、四川、广西及应天、凤阳、池州、太平、安庆、徽州、宁国、镇江、常州、苏州、松江、和州、广德州、顺天、大名、河间、隆庆、保安等处正德三年逋税五百五十五万六千四百一十四石有奇；四年一万四千二万四千（抱本二作一）六百八十六石有奇。

　　○癸酉。先是，有旨减革军官遇例比例实授者。至是，兵部以旗手等七卫官张永昌等二百四十人以闻。
　　诏俱减革之。

　　○甲戌。罚大学士刘宇米八百石输大同。
　　宇先巡抚大同，接管征收舍余丁银。时先后抚臣俱被罚，宇已省祭家居，罚亦及之。

　　○两广镇巡官奏：柳州府知府刘琏出城，为贼所虏（广本虏作辱），忿悒而死。分守柳庆参将官缨（广本官作宫）、柳州卫指挥使张鏊等失于防御，俱有罪，但限内能擒贼四十六人，地方已宁。事下兵部议：各官平时不能防御，贼虽已擒，终属误事，宜逮治。
　　得旨：鏊、缨等免逮，各停俸五月。
　　传者谓琏死，贼刳其腹，实之以盐，守臣不敢以闻云。

　　○兵部上四川、陕西、湖广、江西陆续斩捕流贼凡二千四百一十四人。上以诸处镇巡官各有督捕之劳，赐敕奖励。

　　○丙子。巡按湖广监察御史翟唐奏：四川贼刘烈僭号设官，将来必为大患，而陕西、湖广壤地相接，一入竹山，可抵金陵，一入汉中，可抵陕西。今上下朦胧，而奖谕切责者皆为虚文，宜大开壅蔽以豫图之。事下兵部议：今荡涤宿弊，宜无壅弊之患，而唐首以为言，未竟其意。或者贼情重大，而镇巡藩臬以下匿不以闻，宜令唐指实陈奏。
　　得旨：唐巡按一方，不能弭盗，乃以奖谕切责所当行者槩指为虚文，本当究治，其姑贳之。
　　时刘瑾最忌壅蔽之说，尚书王敞摭以诘唐，触瑾怒耳。

　　○命云川卫指挥同知毕钺守备大同右卫地方。

　　○丁丑。升指挥使施忠（广本忠作中为中）都留守司署正留守。

　　○尚宝司卿吴世忠清查蓟州等处屯田，奏言（广本言作年来）：东胜、兴州等卫所屯田，多占种盗卖者，田租拖欠终年，积弊已久，若一一置之于法，人情未免不堪。除官豪占种及知情典买（广本买作卖）不首者依律究问外，其余情不得已者，量为处分。田仍给主，价亦免追。若本主无力，另给附近军民屯种。如买主不系官豪，情愿纳粮者听，惟在租税不失原数耳。其额外查出地土肥瘠不同，定则纳粮（广本作以纳钱粮），仍立图册，以息争端。
　　从之。

　　○戊寅。命平虏卫指挥同知刘继充右参将，分守大同西路。

　　○命广西署都指挥佥事舒洪守备平乐等处。

　　○己卯。翰林院修撰何瑭奏乞回籍养病，许之。

　　○庚辰。命宣府前卫纳级都指挥佥事郝俊守备顺圣川东城。

　　○壬午。南京太仆寺卿南镗致仕。时镗为河南左布政使，既闻命，以粮课未完，不敢赴任。诏以其有违前旨，罢之。

　　○守备凤阳太监黄准奏：山东徐州盗未尽平，湖广盗方啸聚，而凤阳兵力单弱，乞豫修备御。事下兵部议：凤阳旗军京操运粮者既难轻议，而各项差占不下一万四五千人，宜行准同巡按御史计议，于杂差内酌量选出若干人协守，逃者严督该卫解补。
　　从之。

　　○命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李淳守备偏头关，玉林卫指挥同知周政守备大同平虏城。

　　○广西太平府地震。

　　○癸未。巡按两广御史江万实奏：近例以广东为远方，府佐以下类以家贫年老、常调壅滞者充之，戕民误国，莫此为甚。乞敕吏部，自今两广一视中州，其愿就远方者皆裁与冗秩，不使得预民事。下吏部议覆。
　　从之。

　　○乌思藏大乘法王差剌麻绰吉我些儿等八百人从陕西河州卫入贡。礼部以其违例，宜减赏，及究河州卫指挥使徐经不行审验之罪。
　　上命巡按御史逮经治之，仍令是后宜加审验，不许重冒起送。

　　○甲申。巡按两广御史江万实上言边务：
　　一、南安、南雄中间梅岭山涧险隘（广本涧作甚），不逞之徒聚散无常。凡往来者，必设备而后行。欲于两界地中立城栅，宿防兵，时出巡视。
　　一、广东民兵素无教法。雇募打手，皆游食之徒。今欲量加选集，以足民兵，时加教阅，目为总甲壮丁，以见贮打手钱易米而廪之（广本而作以），月差其数，不过岁糜数十百斛，而兵强矣。
　　一、顷因林贵逋诛，调用狼兵，所过剽掠刼杀，鸡犬不遗。谋之不藏，莫甚于此。然事已无及，愿自今勿轻调用。
　　兵部议覆。从之。

　　○乙酉。致仕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周经卒。
　　经，字伯常，山西阳曲人，南京刑部尚书瑄之子也。天顺庚辰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检讨。纂修《英庙实录》成，进编修。秩满，进侍读。十四年，孝宗出阁，改春坊左中允。弘治改元，以东宫恩升太常寺少卿兼侍读。二年，擢礼部右侍郎。四年，改吏部，寻转左。九年，擢户部尚书，寻加太子少保。十三年，以灾异乞免，加太子太保致仕。上即位，起为南京户部尚书，以疾辞。会丁母忧，未上。正德三年，复起为礼部尚书。居数月，以病乞休，复致仕。至是卒，年七十有一。上辍视朝一日，赠特进光禄大夫、右柱国、太保，谥：文端。葬祭如例。
　　经在馆久淹，有讽之图速迁者，卒不为动。及居礼部，议政莅事，必傅经义，若却西域贡狮、毁黄村尼寺为先朝盛德事，皆经赞成之。在吏部时，有指民田为闲地献太监李广者，广固欲得之。经草奏，率诸司言之，事遂寝。及迁户部，人以其出翰林，或不能理钱榖，视事后，严约束，革宿弊，剖决如流，郎吏皆叹服，以为难及。中官织造于南京者，屡以引盐搉课为请，赖经奏，裁省甚多。大内张灯，取外帑银三万两，经言不可以小民脂膏供耳目之玩，乃命以明年内库岁额偿之。近戚贵幸有所陈请（广本有作多），一裁以法，皆敛不得肆，而怨日益深。致仕命下，廷臣皆相顾失色，争上疏留之。是后中外奏荐多至八十余疏，前此未之有也。
　　经少颖敏庄重，寡言笑，孝友纯至。自为小官，已志用世。及为户部尚书，秉正执法，竟以不合去，人甚高之。其复起也，则以其婿曹元与刘瑾有连，或谓元实为之。时经已病，又黾勉赴召，则不能无责备云。

　　○命南京右佥都御史王哲巡视江西。
　　初，御史沙鹏奏：江西贼势方横，南赣地连湖广、广东、福建三省，不相统属，难于会剿，乞遣大臣总其事。吏部议覆：江西旧有巡抚都御史，近年裁革，宜如鹏言添设巡视。乃命哲往。

　　○命太子少保刑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洪钟总制湖广郧阳及陕西、河南、四川等处军务，并总理武昌等府赈济事宜。
　　时湖广连年荒旱，盗贼窃发，有请遣大臣抚治者，故有是命。

　　○给事中叚豸、监察御史涂敬等劾佥都御史甯杲、柳尚义不能剿除盗贼，以靖地方；捕盗御史薛凤鸣、王廷相自分秦越，推调误事；巡按山东御史储珊不能协力抚捕，俱宜究治。
　　得旨：山东、北直隶等处盗贼纵横，各官互相观望，不即设法擒捕。杲已停俸，其仍停尚义、廷相、珊俸，令协力剿捕，以图后效。凤鸣所捕盗贼有间，姑宥之。

　　○命山西威远卫指挥使善景守备大同井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