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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十(上) ...

  •   正德元年二月辛亥,朔。大学士刘健等言:经筵日讲,所以缉熙圣学,收存心养性之功,日新圣德,为制治保邦之本,诚今日之急务也。近奉旨以二月初二日,肇开经筵,其细密功夫,必资日讲。去年十一月内已从臣等所请,至十二月十四日以天寒暂免。臣等欲乞经筵之后,即初三日为始,如旧日讲,少效涓埃,上以副先帝之顾托,下以慰臣民之瞻仰。
      从之。

      ○巡抚云南右副都御史林元甫以病乞还乡调治。
      诏许之,令驰驿归。病愈之日,有司以闻,仍召用。

      ○壬子。初开经筵。
      是日,早朝毕,上御文华殿,诸有事于经筵者(广本诸作凡),俱盛服左右侍。大学士李东阳讲《大学》首章,谢迁讲《尚书·尧典》首章。讲毕,赐宴于左顺门,并赐知经筵、同知经筵侍班大臣及进讲展书书讲章执事等官白金、宝钞、彩叚表里有差。

      ○太子少保、南京兵部尚书王轼以病恳求致仕。
      吏部言:御史沈赉等顷奏轼有时望,称病日久,欲趋之早出,必其病已平复,宜移文令其慎药强食,亟出供职,以副委任之重。
      上是之,仍谕勿再辞。

      ○兵部奏:近日言官交劾镇守江西太监董让废格诏书(广本格作置),敛怨蠹政,因并论太监刘琅之在蓟州,朱云之在山东,皆贪酷诛求,重为民患,乞究治,别选廉静者代之。东昌府通判曹璞曹璞(广本璞作琰)亦论云侵牟商贾,科索州县,宜速罢。
      得旨:去留在朝廷自处之。

      ○升刑部署员外郎吴江、南京大理寺署左寺正陈大纪俱按察司佥事。江江西,大纪福建。

      ○封周王睦生母李氏为次妃。李氏,周悼王宫人,其子既袭王爵,援例请封之。

      ○给事中艾洪等劾将领之贪婪不职者,内则英国公张懋、新宁伯谭祐、怀宁侯孙应爵、彭城伯张信,外则宣府参将解端、李稽,各疏其罪状,并论镇守太监刘云之在陕西,刘琅之在蓟州,残民蠹政,俱乞罢黜。兵部覆奏。
      诏:令巡按御史逮端、稽治之。

      ○晓刻,木星退犯右执法及上将星。夜,东北方天鸣,有声如风水相薄,凡五七次。

      ○甲寅。掌鸿胪寺事、礼部尚书贾斌以老疾乞休致。上以其积有年劳,听给驿归,仍命有司给食米月二石,役夫岁二名。

      ○乙卯。升贵州布政司左参政郭绅为福建右布政使。

      ○南京、云南等道监察御史沈赉等劾奏山西布政使俞俊、江西参政王纶、浙江参议倪珏、福建副使(广本副使作布政)王钦、南康府知府王溥、庆远府知府谢文着、浔州府知府马升、铜仁府知府刘瑜、两浙运盐使司同知徐绍先不职,宜罢黜。吏部覆奏,言俊、纶、钦、瑜、绍先抵任未久,或曾蒙旌异,溥、文着、珏升则清议未谐。
      上是之。令溥等致仕,而留俊等供职。

      ○达思蛮长官司遣头目番僧贾舍、僧吉等各贡氆氇等物,赐宴,赏彩叚、绢钞有差。

      ○巡抚都御史王璟请革皇庄,未有俞旨。其在真定等府、宁晋等县者,太监夏绶请岁加苇场之税,又欲勿听小民争讼;其在静海、永清、隆平等县者,少监傅琢等请遣官履亩覈实,以便管理;小河之在宁晋庄前者,太监张峻等又欲税往来客货。
      皆从之。
      时又以庄田之故,差官校赍驾帖逮捕民鲁堂等二百余人。璟及都给事中张文、监察御史叶永秀等极言其不便。户部初集廷臣议,谓千百顷琐琐之利,恐不足以孝养两宫,请革皇庄之名,通给小民领种。
      有旨令再议。
      于是尚书韩文等覆请,谓(广本请谓作题言,抱本作题谓)畿民当加存恤,若谓庄田以奉两宫,不可给散小民,则宜移文巡抚官覈实,召人佃种,亩征银三分,解部输内库进用,其管庄内官悉召还,庶地方得免侵渔之患(广本抱本患作害)。
      上曰:卿等意在为国为民,所言良是。但朕奉顺慈闱,事非得已。管庄各留内官一人,校尉十人,余悉召还。子粒如拟征银,不许分毫多取。沿途往来厨传,俱止勿给。敢有仍前生事为民害者,令巡按御史具实以闻。
      当议上时,大学士刘健等又言:皇庄既以进奉两宫,止令有司照数收银,亦足供用,若必以私人管业,反失朝廷尊亲之意。且管庄内官假托威势,逼勒小民,其所科索必踰常额。况所领官校如饿豺狼,甚为民扰,以致荡家产,鬻儿女,怨声载道,逃移满路。京畿内外盗贼纵横,亦由于此。诸如此弊,上之人岂得知之?今使利归群小,怨归朝廷,事极势穷,变生不测,在近地尤有可忧,所以(广本“在近地尤有可忧所以”作“此诚国家不胜之忧也”)廷臣合词议奏,望念宗社生民重计,以成大孝,问安视膳之余,从容奏请,倘得钦允,实国家天下之幸。
      然中人为渔利之计,锢蔽已深,竟不能尽革也。

      ○升赏大同夜不收官旗墩军之死事者一百八十八人有差。

      ○丙辰。升浙江绍兴府知府佟珍(广本佟珍作修琛)为福建布政司右参政。

      ○直隶无为州民陈顺妻汤氏,一产三子,命给养如例。

      ○致仕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王锴卒。
      锴,辽阳人,自定辽后卫指挥使累功升都督同知,在边最久(抱本边作辽),至是卒,年八十一。赐祭葬如例。

      ○丁巳。释奠先师孔子,遣少傅兼太子太傅、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谢迁行礼。

      ○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刘宇为右都御史,总制大同、宣府、偏头关等处边务。
      先是,兵部会推总制者,以兵部左侍郎(广本左作右)许进、南京右副都御史雍泰名上,不允。再推,乃用宇。

      ○戊午。祭太社、太稷。

      ○遣顺天府官祭先农之神。

      ○升户科左给事中尚衡为浙江布政司左参议(广本议作政)。

      ○己未。遣户部侍郎陈清祭太仓之神。

      ○遣顺天府官祭宋丞相文天祥。

      ○以纂修《实录》,赐监修、总裁、纂修等官,太师兼太子太师英国公张懋、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刘健等宴于礼部。命保国公朱晖,尚书马文升、张升待宴。以山陵甫毕,免簪花作乐。

      ○阳曲王府辅国将军奇浑,荣靖王之孙,故镇国将军锺鍈(广本抱本鍈作镆)第六子也。少失父,事母丁氏至孝。母病,朝夕侍汤药,吁天祈以身代,水浆不入口者四日,忧悴骨立。居常积书千卷,与士大夫讲习,清澹如寒士。每冬出粟五十石赈饥。有司上其事,先帝命覈实,至是以闻。
      上乃赐书奖谕曰:惟国家以孝治天下,凡臣民有孝行者,必命有司旌表,以励风俗,况宗室乎?尔孝行纯笃,是用致书褒奖,且以风动诸藩。尔其钦承之。

      ○升河南左布政使吴文度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等处地方。

      ○升福建布政使司右参议王琳(广本琳作楙)为贵州左参政(广本政作议)。

      ○命怀来卫指挥使吴钺守备怀来城,万全都司纳粟都指挥佥事孙琦守备冼马林堡,宣府右卫指挥佥事丁浩守备万全右卫城,广昌所指挥佥事宋宣守备广昌所。

      ○降陕西都司纳级都指挥佥事陈瓒为指挥使,坐被虏入境抢掠故也。

      ○庚申。升朵林山卫都指挥佥事荅升哈为都指挥同知,亦马忽山卫指挥使锁纳为都指挥佥事,葛林卫指挥同知塔嗒、住撒剌儿(广本嗒作合,抱本作哈,广本剌作剩)卫指挥同知兀乞捏(广本兀作凡)俱为指挥使,兀鲁罕河卫正千户苦赤纳为指挥佥事。各夷授职已余二十五年,因其陈乞,乃如例递升。

      ○改广西荔波、思恩二县隶河池州,仍属庆远府。
      镇巡官奏:河池初由县改州,孤处东兰、那地、南丹三州间,土地人民多被侵掠,而二县与河池接壤,改隶以为羽翼,则可互为应援。
      从之。

      ○命工部修筑芦沟桥堤岸,以去年六月为水冲坏六百余丈故也。

      ○昏刻,月生晕,色苍白,中围井宿。

      ○辛酉。朝鲜王李?以恭上孝宗敬皇帝尊谥及太皇太后、皇太后尊号,遣陪臣同知中枢府事尹汤老、工曹参判沈光辅奉表及方物来贺,赐宴并金织衣、彩叚等物有差。

      ○设浦江关守备军民千户所,仍隶松潘卫。

      ○赏广西都指挥佥事金堂银十两、彩币二表里,录其剿归善县贼首古三仔之功也。获功汉达官军、土兵舍余人等一千二百八十人赏有差。

      ○赏甘肃镇守太监杨定、巡抚都御史毕亨、总兵官署都督佥事刘胜、兵备副使李端澄各彩币二表里(广本二作一)、银十两;巡按御史杜旻、兼管神鎗太监沈让、副总兵白琮、参将吴鋐、佥事官贤、曹玉银币各半之。番汉官舍夷兵正千户哈只哈三等二十二人各升署一级,都指挥同知朱瑄等二千三百六十七人各赏有差,以复立哈密国王陕巴功也。

      ○郑府仪宾王缙坐居丧挟妓,革职。

      ○夜,月生晕,晕围火、土二星于内,色苍白,至二更,散在井宿。

      ○壬戌。赐故左都御史戴珊谥。
      珊既卒,陕人之在京朝者御史杨仪等及国子生数十人疏:珊学行履历,无可疵指。其督学应天、陕西,一以随材施教,敦实抑浮为主,所至人材倍出,士论归之;其巡抚郧阳,值野王冈煽乱,延及无辜,当坐者甚众,以胁从论,多所全活;其为刑部侍郎,往勘荆、晋二王府狱,详明称旨,寻擢南京刑部尚书,人无冤称;比掌都察院事,正身率属,风纪肃然。盖屡以疾辞,不允,而卒于官属,纩戒家人勿乞祭葬。臣等出其门下,义不容默,乞敕所司考其平生,参之舆论,易名定谥,兼赐祭葬,则凡在臣僚,罔不知劝。章下所司议,谓宜如仪等所言。
      上是之,乃赐谥:恭简。赠太子太保。

      ○太监陈宽传旨:以分守大同右卫都知监左监丞侯能镇守大同,而以御马监左监丞宋彬代能。

      ○分守金腾参将卢和性贪暴,挟索夷人金宝以万计,纳孟养思陆赂,以孟木等村夷寨畀之。民女有已聘为人妻者,百计夺为妾。吏民小忤辄至死,殴而死者二人,毒而死者一人,畏威而缢死者五人。为分守内官孙叙所讦。而叙亦多索夷人金宝。初以平戞寨(广本戛作反)卖于莽勒(广本莽作蔡),既而,勒之叔辉纳贿,又改畀之,且令人至夷地市宝石。和与之互讦,又邀截其奏。
      下巡按御史验问,俱拟斩。和所用千户李纶坐与夷通市,叙所用土官镇抚谢宏、赵钺坐强索财物,俱拟永远充军。都察院覆奏:和及纶、宏、钺如拟,叙减降充军。
      诏是之,发叙充孝陵神宫监军。

      ○初,孝庙时,周王睦奏本府殿庭、坛庙、宫寝廊庑以火故,且年久倾颓,乞命官重葺。工部覆奏:今宗藩府第初创,民已不堪,难再扰,宜遵例令本府自以禄米田租葺之。有旨命镇巡等官勘处,至是具奏如王言。
      工部议如初,上令再议。又极言时诎民穷,承运门诸处难以槩修,惟社稷坛、家庙及寝殿之不可已者,移文镇巡官取诸司库贮赃罚银送府修理。
      从之。

      ○癸亥。都给事中周玺等以南京及各处地震(广本震作方),灾异频仍,疏劾户部侍郎王俨、陈清,工部侍郎李鐩,南京工部尚书李孟旸、户部侍郎陈金、光禄寺卿胡谅、总督粮储丁忧都御史邓庠,巡抚都御史柳应辰、曹元、刘洪皆宜罢黜。监察御史何天衢等亦以为言。又及巡抚都御史韩邦问、林元甫。吏部覆奏。
      上悉留之。

      ○转江西右布政使崔巖为河南左布政使。

      ○庐州府知府马金奏:故元淮南左丞,赠平章豳国公,谥忠宣,(余阙)合肥青阳里人也。至正之乱,提孤军守安庆,援绝城陷,与妻妾子女俱死焉。一门五节,世所希有。我高皇帝嘉其忠,诏建庙祠于安庆矣。但臣闻古之忠臣,生地死所俱有祠。今其里旧祠弗葺,似为阙典。乞令所司修复,置守者,赐之祠额,其于风化,实非小补。礼部议覆如金奏,葺合肥旧祠,给旁近户二家护视,春秋令县正行祭礼。
      诏悉从之,颜其祠如谥(广本颜作额)。

      ○交河县知县李泰奏:边境烧荒,诸将往往乘机畋猎,尝有输盐招寇之患,乞停止。兵部议:烧荒之举,不惟遏胡马南牧,而官军亦易于了望,乃边方重务(广本抱本重作要),不可废也。泰所言诸弊,殆将领非人所致,宜密访重惩以警之。
      奉旨:迩来各边烧荒,第虚应故事,为弊多端(广本弊作害)。其命巡按御史密访以闻。

      ○升赏大同红墻儿墩等处有功官军一百三人(广本三作一)有差。

      ○乙丑。上祭先农之神,遂躬耕耤田。命太师英国公张懋、太傅瑞安侯王源、太傅寿宁侯张鹤龄各行五推礼,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尚书马文升、闵珪、张升、刘大夏、曾鉴、杨守随各行九推礼。

      ○兵科都给事中艾洪等言:给事中葛嵩等前此清查留守中等七十一卫官军匠余,议拟存留,裁革在司苑局者别处五百名,在嘉蔬所应革七百一十一人;在尚膳监者,应革四百一人;在锦衣卫者,应革一十一项为七千五百七十七人七人(广本七作六)。俱奉旨送操,诸司不得设辞沮挠。今乃以太监魏兴、萧寿,指挥赵鉴有言,遂降不必送操之旨。迩者边境数耸,行伍缺乏,议者尚欲召募以充之,况应革之人皆廪食之数,顾使之受役巨室,办纳月钱,而坐耗国储,亏损邦政,手且二三其令,人无适从。乞果断必行,毋惑于近习之请(广本请作人),诸凡清查操练,一以前令从事。
      得旨:所言诸事俱已有成命矣。
      既而嵩及给事中杨一渶亦以为言,欲罪兴等,以为后戒。兵部覆奏。
      皆不听。

      ○丙寅。降懿路备御都指挥王钺,抚安堡指挥陈震,千户史文、陈雄、赵明各一级,带俸差操,坐守备不设罪也。

      ○丁卯。升四川按察司整饬松潘兵备副使张翼为四川布政司右参政,仍莅旧任。翼以抚谕番族有功,拟升一级。兵部言翼遽改迁,恐难终前功故也。

      ○荫南京刑部尚书樊莹次子垔为国子生,莹子堆既荫而没,以垔补之。

      ○戊辰。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言:昨司礼监递出户部、兵部、吏部、都察院各一本,传示圣意,令臣等拟断。臣等据理论事,皆不可行,逐一从公拟票上请,又蒙发下,不从所拟。臣等情意迫切,谨昧死为陛下陈之。
      今盐法之坏极矣。谭景清等肆行贿赂,假公营私,既不肯奉诏还官,又不肯领回原价,沮坏新政,累母后之圣德,论其情罪,死有余辜。况皇亲之家既自辞退,家人引目,此商人者已不相干,朝廷乃信其巧言,曲为庇护,宁废国法、误边计而不顾。此不可者一也。
      军法之坏极矣。大同随征所开冲锋破敌、三次当先二项,旧制俱不该升。况经侍郎等官覈实,京军战居阵后,无显功,无明证,姓名差讹,多寡不一,依拟给赏,己为从厚,乃欲踵近弊,升冗员至于数百。其买功卖功事觉置对者,皆小官贱人,又以特恩宥免,使奸人得计,法令不行,坏名器,縻廪禄,皆不之恤。此不可者二也。
      刑罚之坏极矣。神英侵卖官马,赃余千两,为监督等官所劾,下巡按御史勘实,而乃占恡其子,不甘就鞫,欲并释其家人。自来武臣无敢玩法抗上如英比者。英纵有微功,亦当别为议处。若通免究问,止令罚俸,堂堂朝廷,不能制一武夫,何以控御天下,威服夷狄?此不可者三也。
      选法之坏极矣。御用监书篆缺人,吏部奉旨考选送用,今乃令已黜人员通送本监考较优劣,不信铨衡而信宠幸,祖宗旧制恐不如此。况夤缘传奉者奉诏裁革,曾不几时,而遽开此例,则官匠术士仿效成风,以邪路为当行,视诏书为故纸,其所关系亦非细故。此不可者四也。
      凡此四者,或该部掌行,或会官议奏,朝廷任贤图治,责在有司,不宜以一二人之私恩,坏百年之定制,以一二人之邪说,废万世之公论。况皇上春秋鼎盛,政令维新,而地震天鸣,白虹贯日,恒星昼见,太阳无光,盗贼纵横,夷虏猖獗,财匮民穷,怨谤交作,内外臣仆方且持禄固宠,乘机作弊,排忠直如仇讐,保奸邪如骨肉,日复一日,愈甚于前,祸乱之来,恐亦不远。
      臣等受知先帝,久侍青宫,叨任腹心,实同休戚。近者或旨从中出,略不与闻,或有所议拟,竟从改易。似此之类,不能悉举,而事穷势极,责亦难辞。若顾惜身家,共为阿顺,则欺君误国之罪,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矣。所有前项四本,不敢别拟,谨将原票封进。若以臣等迂愚,言不足信,则当乞身避位,以让贤能。
      不报。

      ○大华殿办事光禄寺卿张骏乞致仕。许之。

      ○革汀州府捕盗通判及长汀、清流、宁化、连城、归化五县捕盗主簿,以盗平故也。

      ○己巳。户部集廷臣再议盐法,言商人谭景清等乞买补残盐,先帝始虽误听,继念边饷缺乏,亟命查议。及陛下嗣登大宝,锐意裁革,时论快之。未几悯其陈诉,复命分豁,以故臣下建白不下数十章,户部议拟亦经数十次,岂不知诏旨之屡勤,而纷扰之为渎哉。但祖宗设立盐法,专以备边给赈济饥,禁权豪毋得沮挠,乃法之一定而不可易者。
      今山陕岁饥,虏方大入,赈救备御,又事之至急而不可缓者,是乌容坏当守之法而忽可忧之事耶?臣等再三执奏,未蒙俞允。若谓成命已下而难止也,则祖宗成宪传之子孙,近日诏旨颁之天下,何乃一旦而变之乎?若谓商人亡资而可悯也,则夫数百万饥民转于沟壑,何以莫之引手乎?今帑藏空虚,边储无积,若买补之害不除,则盐法之坏益甚,官课何从变卖?粮草何从措办?一有急用,何以应之?
      臣等反覆思惟,残盐必须尽数没官,庶可以昭国法之至公,全天下之大信,杜奸宄之门,通飞挽之利。或念景清等纳银在部,情恐不堪,则宜如数给还,追收原领引目,庶几情法两尽,事体合宜,上不失朝廷之纪纲,下可绝群小之觊觎,是乃极天下之公论也。此外如欲别议,是陛下所以待臣等股肱耳目之臣,不如景清等一商人矣,所以为宗社生民计,不若为商人景清等一家计矣。
      有旨以为先帝已许之,其毋再扰。

      ○户部言:山西属郡灾伤重大,流移相属。弘治十八年应输大同军饷银四十万两,无从催督,已借支本布政司银十五万两代输,而边储尚缺,请运太仓银二十万往济之,而以河东运司塩课百万引易银补太仓之数,其因灾而负者暂且停征,以苏民困,俟丰年计处。
      从之。

      ○巡抚陕西都御史杨一清言:天下各卫所月粮布花、马匹、草料之类,往往为官旗军吏人等所侵盗,而军士不沾实惠,是以生民膏血为奸人渔猎之资,深可痛恨。宜敕南北直隶及各按察司管屯官兼稽考之任,其马价、均傜、预备仓粮、赃罚银物诸钱粮,俱委经历或知事理之,本卫毋得擅委千百户、镇抚等官,庶弊端渐革,军食稍充。户部覆奏。
      从之。

      ○庚午。建州右等卫野人女直都指挥牙秃哈等来朝贡马,赐宴并金织衣、彩叚等物有差。

      ○巡抚陕西都御史杨一清以北虏深入,静宁诸边境不能防遏,上疏乞罢。
      时已命一清总制边务矣,诏尽心供职,以图后效,不必引咎求退。

      ○辛未。南京太仆寺言:本寺官吏俸粮与滁州卫官军月粮一处关支,于体统未便,欲如两京官俸例,石折银七钱,令原坐府州县征银贮滁州官库,按月支给。户部覆奏。
      从之。

      ○运大仆寺银二万两于大同买马给军,以大同马灾故也。

      ○命东昌卫指挥同知邓桂领班京操,以都指挥体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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