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实录标点版》厚切猪排照烧饭

154、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十二

　　正德九年五月癸亥，朔。太子太傅新宁伯谭佑奏鹰扬等卫所舍余王通等乞加添月粮。
　　户部覆奏：通等本都御史甯杲所招募，近因贼平，奉例取回，送团营操备，与军一体食粮。后以查省冗食，奏定月给米六斗，难再改议。
　　得旨：准月给一石终其身，逃亡者勿补。

　　○甲子。以顺天、河间、真、保定、顺德、广平、大名等府灾，准存留今岁起运京边粮草十之二三以备赈济，并减免拖欠该征之数。

　　○乙丑。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费宏致仕。
　　宸濠之请复护卫也，为宏所持，权幸受其贿者深衔之，阴求宏事，亡所得。有语以御史余珊尝劾其从弟寀者，寀亦尝峻绝濠使，遂谮于上。传旨责宏，令自陈状。宏即日具疏求去位，且引咎。
　　其略曰：臣叨荷圣恩，误蒙简拔，备员内阁，参预政机。才识疏庸，既无守补，而凡举动，苟涉嫌疑，自合深思，早为引避。如臣从弟寀者，其初由进士改庶吉士，虽在臣入阁之先，而其三年已满，除授编修，实在臣入阁之后。兄弟群从，并处清华，每自揣量，甚为过分，言官论劾，未为不公。彼时臣亦欲具疏陈情，将寀别调，以塞公议。但当时屡奉诏旨，容寀仍旧，臣上感隆恩，下溺弘爱，实未再具疏恳辞，罪当万死。若非俯念曲全，则臣兄弟将早从罢黜，无地以自容矣。兹者天地父母之恩，犹不忍即加罪责，是陛下之待臣其厚，而臣之负陛下实多。臣惟知惭感，夫复何言！伏望俯从宽贷，将臣兄弟罢归田里，犹得沐浴皇泽，咏歌太平，则举家骨肉所以仰戴覆载生成之德，宁有穷已耶！
　　疏入，遂许之。寀亦附批致仕。
　　内阁辅臣责令陈状，盖前此所未有者。若去位，亦必累疏而后得请。宏一辞即听其去，惟恐不速，凡恩数旧所有者皆不及，仅给驿而已。朝野闻者莫不骇之。

　　○户部议覆巡抚四川右佥都御史马昊等奏：四川兵荒相继，民困未苏，乞存留上纳生员、农民等银二万九千余两，其阴阳、医生、僧道、吏典纳银事例，会吏部议分五等再行开纳，及将正德九年至十一年盐课减价召商，就彼上纳，俱令收银籴粟，广为储备。
　　皆从之。

　　○升南京太仆寺卿罗钦忠为通政使，起用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边宪巡抚宁夏。

　　○调贵州按察司按察使翁茂南于广西。

　　○直隶开州、河南磁州暨武安、考城县大雨雹，坏麦禾，击死人畜。

　　○丁卯。端午节。赐文武百官宴于午门。

　　○戊辰。升福建按察司副使姚镆为贵州按察使。

　　○己巳。孝宗敬皇帝忌辰。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蔡震祭泰陵。

　　○庚午。升通政司右通政杨禠（抱本褫作椃）为南京太仆寺卿，升河南按察司佥事刘玉为福建按察司副使，提调学校。

　　○辛未。升吏科左给事中安金为兵科都给事中。

　　○壬申。陕西敖儿大族番人木萧（抱本作禾肃）等来朝，赐宴并赏彩缎绢钞有差。

　　○癸酉。复除服阕山西按察司副使边贡于河南，提调学校。

　　○工科给事中赖凤奏请天下教官参用进士，稍加廪禄。
　　吏部覆议：进士出身等级，俱太/祖高皇帝钦定，教授九品，亦系职掌成规。今欲加其禄秩，干系旧制，不敢擅改。若进士中有愿就教职者，请自上裁。又检近例，当升而愿授原职者，许支应升之俸，宜将此后愿就教职者，亦依原中甲第品级。
　　从之。

　　○初，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禁诸生迎谒上司，且令勿跪，又废五日聚揖察院例，遂与巡按御史江万实有隙。淮府校卒有与诸生忿争者，梦阳治之，为淮王所奏，下万实按状。梦阳欲胁万实，遂互相讦奏。俱下总制都御史陈金，金檄左布政使郑岳勘之。梦阳恐金直万实，伪作万实劾金奏草，以激怒金。又欲胁岳，执其亲信吏，令报岳子沄与诸吏交通，纳贿至数百两。时宁王助之，即以岳事奏闻，而囚沄，掠治不已。梦阳又常私诸生，欲于例外多复其家，与民讼者，不论曲直，辄右之，以是与参政吴廷举有争。而吉安知府刘乔亦为所挫辱，不能堪。乔乃求梦阳短白万实，并伪为奏草事俱奏之。万实既掣肘，即谢病去。廷举亦奏梦阳侵夺职掌，寻乞休，不俟命下亦去。梦阳复切齿乔，廉得其受赇事，累疏劾之。是时诸司皆畏梦阳恣睢，金亦以军前多事不暇，请以各奏词并付巡抚都御史任汉及纪功给事中黎奭等勘理。汉等顾虑，终不决。于是给事中王爌言：江西当群盗纵横之时，各官不能协济时艰，乃逞其私忿，自相搏噬，有伤风化，乞特遣官究治其罪。乃命大理寺卿燕忠往会奭按之。
　　至是，忠等奏报岳、乔赃私有实迹，梦阳欺凌僚属，挟制抚按，皆宜罢黜；廷举论事过当，擅离职任，罪次之。又劾金临事托避，汉中立不决，万实奏词半诬，布政使黄瓒、按察使王秩、佥事李淳等承勘迁延，亦俱宜罪。
　　都察院议覆。
　　诏：黜岳、乔为民，梦阳冠带闲住。夺廷举俸一年，瓒、秩、淳各半年，金等俱宥之。
　　梦阳素有才名，然刚愎险薄，好与人争，又藉王府以报仇，由是得罪，公议无复有齿录之者。万实后以考察去官，祸亦始此云。

　　○甲戌。仁宗昭皇帝忌辰。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崔元祭献陵。

　　○乙亥。夜，月犯东咸上星。

　　○丙子。巡抚云南副都御史洪远奏：镇守内臣贡献方物，虽称自备，无烦官民，然去京万里，输送之劳，供亿之扰，民情实有不堪，乞停免。礼部议如所请。
　　不从。

　　○丁丑。礼科都给事中王銮等言：大臣祭葬，顷多冒滥，乞查例定拟禁革。
　　礼部议：国家鉴古为制，凡两京四品以上官，皆给赐祭葬，隆恩异数，非但衰死于既往，亦以劝忠于将来也。迩因逆瑾变乱，事例不一，人无适从，乃有自行陈乞，觊干恩泽者。屡经言官建白，辄加裁损（广本加作为）。如被劾去职者，特为停止；未经考满者，减半给价；侍从边功者，临时定夺；杂流出身者，不与覆奏。在外者之祭祀，以年远而不行；四品官之父母，虽受封而无葬。斟酌时宜，可谓无复渗漏。但今二品、三品官被劾致仕者，其祭葬俱遵弘治十年恩例，二品奏请量减，三品还与祭葬，似等级略舛。乞以二品奏请量减者还与祭葬，三品被劾致仕者如二品例量减。又三品父母受封有祭葬，而二品、三品先后共历四五年，以未考满请封，例无祭葬，是二品父母有终不霑祭葬之恩者矣。四品父母受封有祭，而三品未及考满，或曾历四品，亦未考满请封，是三品父母有终不霑赐祭之恩者矣。乞以二品、三品共历三四年以上者，虽未考满，父母准与祭葬；三品未及三年，父母亦准与祭。
　　诏悉如所议，自后不得纷更。
　　已而銮等又言：三品被劾致仕，旧止与祭。今礼部拟与祭葬，视以礼致仕者，恩典混同，无关劝戒，宜举正。
　　礼部奏辨：此先帝恩旨，但云还与，则抑扬之意亦自有在。请自今三品被劾致仕，公论不与者，止与祭一坛。
　　诏从之。

　　○初，贼之破江津也，四川署都指挥佥事庞凤领兵，弗能御，及守綦江，遂以县委贼。而署都指挥佥事廉英于江津败后，承委调军，乃潜自离营。俱为镇巡官所劾，逮问，拟凤斩、英赎杖还职。都察院议覆。
　　诏如拟。

　　○夜，南方流星，青白色，有光起天市西垣外，行丈余，发光如盏，西南行，至近浊。

　　○戊寅。初，江西赣州安远县盗何积玉为通判徐珪所招，以杀贼功授双桥土巡检。既调征姚源，中怀反侧，溃而归。及逮问，珪每庇之。至是惊疑，劫其县，为知县蔡夔、监生唐卿所杀，其党叶芳等复叛，江西守臣以闻。
　　诏：巡抚总镇及提督军务官防遏剿捕，以安地方。夔等杀贼有劳，仍待事宁具奏。珪逮治，及诸失事官仍令纪功巡按等勘明议处。

　　○治辽东开原失事都指挥等官陈钺等罪有差。
　　先是，虏自镇夷堡入，守堡官军御之弗利。及虏出境未远，分守开原参将高钦、太监王秩率千总纳粟都指挥佥事陈钺、史文，署都指挥佥事裴洪及把总指挥佟宣等合兵追之，又檄指挥惠绮等兵为援，至创忽儿河，遇贼，与战，多失利。贼因悉众攻围钦等，大战于曾家沟，杀伤甚众。时绮援兵不至，钦等以师退，军士饥渴，争入近境，部伍错乱，贼乘之，复大败，官军死者五十余人，失亡马五百余匹（广本百作十），兵械不可胜计。
　　事闻，诏遣给事中吴岩往会巡按御史按验失事者罪。
　　岩劾镇守太监岑章、总兵官都督佥事韩玺、巡抚右副都御史张贯节制无方，请并治之。
　　于是钺、文、洪比守备不设律坐斩，佟宣等十六人减等充军。钦、绮夺俸一年，玺、贯半年，章、秩宥之。

　　○己卯。升工科右给事中叶相、户科给事中石天柱为左给事中；工科给事中潘埙，吏科给事中俞泰（广本抱本俞作余）、罗方，兵科给事中王爌、高淓为右给事中。相、埙吏科，天柱、淓兵科，泰户科，爌礼科，方刑科。

　　○初，晋府交城王府辅国将军奇澶属荣惠王妃兄安惟雄谋继嗣不得，寻率其弟辅国将军奇渝、奇潚、奇濒，侄奉国将军表栫，男表栩、表<木立何>（抱本<木立何>作<木苛>）、表橃，仪宾薛浦、浦父钰、叔铉等五十余人，遮击当继嗣者镇国将军奇洢及其母刘夫人，因围其府，绝其薪水。奇洢亦从其舅刘英、刘雄等谋，与奇澶交章奏讦。
　　下有司按状，钰、英、惟雄、铉俱坐谪戍，奇澶削禄三之二，奇渝、奇潚、表栩、表<木立何>三之一，及奇洢俱降勅切责，因令逮奇澶党与薛济、薛浦等究之。
　　于是钰、惟雄、英俱奏辩，而奇澶径赴京奏勘官得贿。时奇洢已管府事。及镇巡官各劾奇澶擅出封城，奇洢寻复上言勘官迟违，致人多妄诉。
　　有旨护送奇澶付晋王严束之，令巡按山西御史按问诸所奏事。至是，都察院以其狱上。上以事更赦令，宥浦等，仍谪钰、英、惟雄、铉戍边，诸将军削禄者尽复之。

　　○山东济南府滨州天鼓鸣，陨石。

　　○庚辰。先是，四川总制都御史彭泽以贼平奏请班师。诏：泽仍暂住保宁。泽乃疏辞总制，止以常职行事。得旨：卿杀贼成功，地方宁静，已诏取回京矣。
　　初，贼之入蜀也，有援赵铎、刘千斤故事，皆缘班师太早，逋党复乱为言者。泽自谓居蜀十年何害，及贼甫平，遂驻汉中，亟请回京。命犹未下，而骆崧祥诸盗复炽。虽竟藉剿平，然于诸士大夫之望犹未惬焉。

　　○赵王奏：本府连年拖欠禄米至万石，请拨补。
　　户部言：河南兵荒困敝，但亲王禄米亦不可缺，宜行巡抚都御史严督司府从长计议，将无灾州县通融拨补。
　　从之。

　　○辛巳。给阳曲王府故镇国将军锺鏳妾阎氏养瞻米岁三十石。

　　○壬午。升浙江处州府知府刘斐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仍治府事。
　　处有银坑，坑夫多勇悍难治，先年添设兵备以制之。及江西贼起，调征有功。至是，巡视都御史陶琰言：此辈先经从役，有不逊语，所赖斐威信素布，仅得为用，诚恐克捷而还，恃此益骄，请升斐职，仍在本处抚治。
　　下吏部议，从之。

　　○癸未。升吏部郎中李元吉为通政使司右通政，提督誊黄，兵部郎中刘乾为南京尚宝司卿。

　　○甲申。升山东按察司副使王良臣为浙江布政司右参政，四川按察司佥事程銈为本司副使，河南佥事王玹（广本王作何）为山东副使，整饬密云等处兵备，驻蓟州。

　　○添设山西辽州和顺县八赋岭巡检一员，以镇巡官言岭僻多盗，商贾不便故也。

　　○乙酉。镇守福建太监崔安奏地方灾伤，欲开中盐课，以便赈济。
　　户部议：福建僻在一隅，边方盐课多不乐中，宜照成化五年湖广救荒例，将福建运司正德六年本色盐课八万二百九引并见收附海谙办没官私余盐二万五千六百引，酌量定价，召商输米，或折银赈济。
　　从之。

　　○丁亥。升福建福州府知府余祜为山东按察司副使，监察御史王镗、南京刑部署员外郎江文敏为按察司佥事，镗河南，文敏四川。

　　○遣永寿伯朱德、高平伯谷大宽、武进伯朱本、永康侯徐源、刑部左侍郎张纶、安乡伯张坤、宁阳候陈继祖、泰宁候陈儒、武安侯郑英、东宁伯焦洵充正使，刑部署郎中主事马文、中书舍人尹继祖、行人司行人张钦、翰林院编修景暘、兵科右给事中高淓、翰林院编修徐缙、鸿胪寺右寺丞张文澍、工科左给事中朱玑、尚宝司司丞刘皋、行人司行人张文明充副使，持节册封——
　　崇府崇靖王世子厚燿为崇王，
　　赵府赵王嫡长子厚煜为赵世子，
　　韩府通渭恭裕王庶长子旭杨为通渭王，
　　鲁府东阿荣靖王庶长子镇国将军当滰为东阿王，邹平恭懿王庶长子镇国将军当潩为邹平王，
　　荆府荆和王庶第二子厚焜为富顺王，
　　辽府长阳昭和王嫡长子恩钠为长阳王、夫人黄氏进为长阳王妃，
　　周府河阴王安坵夫人张氏进为河阴王妃，南城兵马副指挥牛端女牛氏为鲁府新蔡王妃，东城兵马副指挥刘瓒女刘氏为秦府郃阳王妃，西城兵马副指挥贾仓女贾氏为沈府定陶王妃，南城兵马副指挥彭镛女彭氏为代府和川王妃。

　　○己丑。兵科给事中田荆奏：陕西兰州地瘠米贵，乞勅管粮郎中张键便宜处置，或收商银增价籴买，或除脚价听自上纳，兼收豆麦杂粮，庶几边储可济。户部覆奏。
　　诏侍郎冯清与达议行之。

　　○巡按山东御史李玑奏：临清仓场粮料，原设主事收管，其后间设内臣监督，或增置不过二员。顷年监督增至九员（广本抱本至作置），多方射利，贻害颇众。乞裁革，止留二员，庶官不烦而民不扰。户部覆奏。
　　不听。

　　○土鲁番据哈密，勅都御史彭泽总督军务，量调延绥、宁夏、固原官军驻甘肃御之。
　　哈密即古伊州，乃西域诸国入贡之路。永乐间，封元遗派脱脱为忠顺王，赐以金印，俾世为藩篱。传至王孛罗帖木儿，无嗣，母为守国。成化间，土鲁番速坛阿力王乘其微弱，夺金印去。阿力死，守臣复哈密城，请令忠顺王外孙都督罕慎摄守，寻袭王爵。阿力子速坛阿黑麻杀之。弘治中，立忠顺王孙陜巴，复为阿黑麻所虏。乃议兴兵讨其罪，闭关绝贡。阿黑麻惧，归陜巴。陜巴嗜酒，国内不治，属夷阿孛剌诱阿黑麻子真帖木儿侵之。陜巴出走，守臣定其乱，乃羁真帖木儿于甘州，立陜巴子速坛拜牙即为王。正德六年，赐赉真帖木儿归于土鲁番，由是真帖木儿之兄速坛满速儿诱速坛拜牙即匿之他所，复夺城印，使头目火者他只丁守其国。盖首尾为患者四十余年，而他只丁者复要求赐与，狂悖益甚。
　　总制陕西都御史邓璋奏其事，请命重臣经略，故以命泽，各镇巡等官俱听节制，仍勅哈密邻近赤斤蒙古等诸夷卫，互相应援，并力防守，有功之日一体升赏。

　　○庚寅。监察御史张鳌山奏：江西之贼，自用兵以来，每奏斩获不下万人，若非虚词，当必尽绝（广本必作已）。而乃日盛一日者，盖由上下蒙蔽，虚张贼级。及至兵威日损，盗贼日增，于是倡为招抚之说，以图逭罪。招抚榜文，不敢指斥贼首名姓，一称新民。有司待如过客，百姓畏如官府，公行劫掠，无敢捕告。愚民至相谓曰：我何不胥为盗乎？则新民者，实盗贼之赤帜也。且总制都御史俞谏愎而寡谋，乞别选有威望者以代其任，仍选举内外官员曾经战阵、素有智谋者五六员，添注江浙布、按两司职任，分领边土官军于广信、饶、抚、衢州等处，分营守备。其守巡等官督调粮饷，各守其境，不得擅调。遇有小警，即便剿捕，或有流劫，转相截遏。其斩获首功，俟殄灭全胜，然后奏报行赏。或捷报未几而败亡随见，则治以欺罔之罪。若复招抚以缓寇遗患，则以失机论之。如是则委任责成，而盗贼庶可平矣。
　　下其章于所司。

　　○南京大理寺卿茆钦卒。
　　钦，字宗尧，应天溧水人，徙卢龙。成化戊戌进士，授行人，擢监察御史，升江西按察司佥事。坐盗起失防，谪淮安府同知，稍迁辽东行太仆寺少卿、山西行太仆寺卿，进南京光禄寺卿、南京大理寺卿，以疾乞休，还溧水，未几卒。
　　钦所历充位，无所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