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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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这样使用超能力让于枝很疲惫，托尼能看出来，他见过于枝状态还不错的样子，知道这副脸色惨白嘴唇也发白的样子不是于枝正常的样子，吃过午餐就让阿福带于枝去房间休息。
“你对她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我之前关注过她一段时间，也就是让人偶尔报告情况，据我所知，你那时候一点都不关心她。没人关注她注意她的情况，没特意设立什么东西来帮助她，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完全缺席。”
“人总会改变，现在改变并不算迟。好吧可能有一点，但至少我在改变好吗？”托尼被布鲁斯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只能一摊手认输，“你和你的童子军感情好，一受伤看你紧张的那样子。”
“你的养女应该还没加入复仇者联盟吧，我最近没听说复仇者联盟召开任何关于新成员的记者招待会。”布鲁斯放下手里的茶杯，“而且她似乎对超人很感兴趣，如果她想加入正义联盟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很欢迎她加入，在老朋友这里你也能安心吧。”
“她现在在为神盾局工作，负责复仇者联盟的人员治疗，就算加入也是加入复仇者联盟。”托尼对布鲁斯的挖墙脚行为表示唾弃，甚至还有点想约一个线下干架，“不过你倒是可以为她做点别的。她最近在攒钱，治疗的费用给高一点，说不定下次你们有什么事需要她她还会来。要是给钱不方便给点韦恩集团的股份也行，作为她的养父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一定会喜欢。”
于枝没睡多久，也就一个多小时，醒的时候三点过一点，阿福刚烤好小饼干准备给正在书房追忆往昔的托尼和布鲁斯送去，给于枝的那份特意分出来放在一个小盘子里，旁边还有一盘，大概是给罗宾的。于枝乖乖道谢坐下喝茶啃饼干，想起因为来得太赶她和托尼都忘了礼服这回事，一下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斯塔克小姐？”
“您别这样叫我，叫我于枝就好。”于枝很不习惯这么端着的称呼，“我今天没带礼服，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吗？我去问斯塔克先生能不能出去买礼服。”
要不是于枝想起来托尼还真把这码事忘了。他的西装倒是带了，哈皮一直都在后车厢备着。这算是他的失误，他把卡给于枝让哈皮带着她挑。考虑到两个纽约人在哥谭可能会迷路，布鲁斯让阿福也跟着一起。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真的不好意思。”于枝下意识觉得这是在麻烦别人，还没上车就一个劲跟他们俩道谢，反而把哈皮和阿福弄不好意思了。哈皮倒还好，他知道于枝之前过得什么日子，不适应斯塔克小姐的身份他能理解，但阿福不理解，也不习惯，他只能挑了把轻便的手枪递给于枝，在于枝震惊的眼神里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安心，告诉她在哥谭市要注意防身。
于枝只觉得手枪烫手。
跟着导航把车开进商场车库，他一向不喜欢逛这种地方，提出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于枝没觉得有什么，经历了被娜塔莎拽着逛街之后她对逛街都有了些恐惧，如果不是需要她自己去试衣服她也想呆在这里不上楼。
阿福的审美很不错，给于枝选的礼服首饰都很合适，挑的鞋也是既能搭配礼服走起来又舒服的类型。他在车上问过哈皮，知道这次他们也没把化妆品带来，挑好其他的东西之后带着于枝一起去一楼选化妆品。
于枝不好意思让阿福帮自己拎东西，阿福，那个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托尼朋友的管家，年龄和她爷爷差不多，甚至比她爷爷还大，刻在中国人DNA里的尊老爱幼不允许她自己两手空空阿福大包小包，刚结账她就马上把衣服提着坚决不然阿福碰，乖乖跟在阿福后面，弄得阿福一时不知道到底是他带着斯塔克小姐买礼服还是他带着很爱护自己的孙女逛街。
一楼有一家甜甜圈店，试气垫的时候于枝就看到了，看那么多人都聚在那里应该味道不错，买一盒给哈皮吧，毕竟辛辛苦苦给自己送过来，再买一盒给托尼？不，不行，他得戒糖，哈皮至少不用戒糖。
“阿福先生。”
“叫我阿福就好，于枝小姐。”阿福记中文名字可比史蒂夫快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标准但至少能听懂，“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去买盒甜甜圈，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不需要向我报告。”
于枝开开心心去排队准备买甜甜圈，阿福也跟着她一起，期间一直试图从于枝手上接过那些袋子，但于枝的……独立程度超出他的想象，在两只手都提满东西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用下巴压住袋子空出一只手去拿银行卡输密码付款。他现在相信托尼是真的没管过这个女儿了，但凡管过也不会想到这种方法。
于枝确实没手了，阿福手里也终于有了点东西——一盒轻到不行的甜甜圈。他忍不住向于枝打听她以前的生活，于枝也把原主的记忆复述给她，讲到父母还在的那段时间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父母，脸上是灿烂又真诚的笑意，说到父母去世之后的生活情绪也没有很大起伏，她本人那段时间过得并不艰难，至少比原主好很多，她作为旁观者并不能真正意义的共情。
落在阿福眼里成了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受了委屈也不说，还靠着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调节好了。
阿福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枪响打断。于枝毕竟生活在中国，就算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因为枪击丧命她听到这种声音的第一反应也是看热闹，不是躲，要不是被逃窜的人群撞了一下甚至还想蹦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热闹。
在反应过来是枪击之后于枝马上拉着阿福躲在柜台后，探出点头观察情况。向下的扶梯口被他们的同伙把控着没办法走，还好现在在一楼，从楼梯下去一样行得通。他们躲的地方离楼梯不远，于枝让阿福先去，她紧跟在阿福身后希望自己的衣服足够不明显，他们搜钱搜珠宝的速度够慢，可以让他们顺利跑到车库。
事与愿违，就在阿福刚刚打开应急通道门想让于枝先进去时他们被人发现了，于枝听到他们让她和阿福停下来的声音，当机立断马上把阿福推到楼梯间，关上门死死抵住，在子弹打在自己脚边时选择举起手枪对着逐渐靠近的男人。
于枝没胆子开枪，倒不是同情心作祟，只是单纯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对美国的法律一点都不了解，这种情况下开枪会不会被判定成防卫过当，又或者故意伤害最她真的不知道，她一定也不想坐牢背案底。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枪，现在拿出来给自己壮胆的作用更多。
他看出于枝不敢开枪，很恶意的又开了一枪，就在于枝耳边不远处，于枝被吓得忍不住发抖，这个反应反而在某种意义上取悦了他，他笑得很大声，又靠近了于枝一些。
黑洞洞的枪管指着于枝，于枝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在现实世界受死亡威胁，她想起自己被刀捅死时的感觉，对死亡的恐惧超过了其他的一切顾虑，在男人又靠近她时她终于扣动了扳机。
胡乱打出的一枪命中了男人的肩，于枝被枪声吓了一跳，再加上□□后坐力甚至有些拿不稳枪。这一枪激怒了男人，他冲于枝大吼着什么，马上就要挥拳揍于枝，于枝只能抬胳膊护头蹲下，祈祷阿福已经和哈皮汇合报警，警察现在就在门外马上就能过来。
预想中的痛感没传来，于枝保持着这个姿势等了好几秒才慢慢睁开一只眼睛透过缝隙瞄外面，确认挡在自己面前的大片蓝色是什么。
“下次喊救命，我会尽快赶过来。”克拉克侧头对于枝说，一脚把罪犯踹远去解决其他罪犯，于枝坐在地上好久反应不过来，直到听到警笛声才回神，看着已经被超人抓住扔在一处的罪犯，又看了眼在逃窜过程中被扔在地上的首饰衣服化妆品，手在地上撑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最后还是克拉克来把她拉起来的。
“……谢谢，你最近注意一下后背，可能会受伤。”
克拉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莫名其妙的预言，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把罪犯移交警察之后离开这里。于枝得配合警方做个笔录，等做完笔录时脸色惨白的阿福和哈皮也上来了。
“没事，我真没事。”于枝受了点伤，不是别人造成的，只是单纯因为没有开枪经验。在坐车回韦恩庄园的路上她用超能力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治疗，顺带给被她推一下把脚扭了的阿福也做个治疗，“就是第一次开枪有点生疏。这件事能不告诉斯塔克先生吗？”
“我想你说迟了，”哈皮回答，“在阿福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
回庄园免不了一顿念叨，托尼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她已经给自己做好治疗之后开启老父亲说教模式，翻来覆去都是告诉于枝以后碰上这种事最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或者多带几个保镖。
“你喜欢超人那个类型——就昨天那个穿蓝色战衣的家伙，对吧？”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发短信，“给你找几个那种类型的保镖，再加上——”
“不，不用了斯塔克先生！我这次真的没事！”
于枝一直劝到准备去晚宴托尼才打消这个念头，但为了于枝的个人形象，更多是为了斯塔克工业的公众形象，他找人处理了一下这件事里关于于枝的部分。布鲁斯作为主办人先他们一步去晚宴现场，托尼和于枝坐在车里后到。坐在后排的两人一个玩手机，另一个忙着补口红，开车的哈皮好几次想打破这种寂静，最后都只是闭嘴。
“等回去跟娜塔莎学点防身术，你得有点自保能力。”托尼最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看了眼外面聚集的记者，“准备好迎接聚光灯了吗？露出你最好看的笑容，不好看也没关系，我会让他们删掉的。好好享受晚会，布鲁斯准备了些布朗尼，你应该会喜欢。”
托尼在这种场合具有让别人聚集过来的魔力，当他和布鲁斯站在一起时这种魔力会成倍放大。于枝早就挑合适的时间溜到一边吃东西。这件礼服还算宽松，至少允许她填满自己的胃。
晚宴对于枝来说还是有些无聊，全场这么多人她只认识托尼和刚刚知道名字的布鲁斯·韦恩，其他人似乎都只是把她当成托尼的普通女伴，那种不知道过几天就会过期被换掉的女伴，压根没人找她聊天。她喝了口气泡酒，味道还算不错，适合站在窗边吹风喝。
被星球日报派来拍摄的克拉克一直在观察于枝，这么明显只是为了吃吃喝喝来参加晚宴的拥有超能力的女孩，他想起于枝在商场跟自己说的话，为了救人背上受的伤隐隐作痛，又想起布鲁斯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心思难免有些乱，准备做一些记者该做的事转换转换心情，刚拍一张布鲁斯的照片转头就看到于枝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一个合格的记者应该干什么？拍几张托尼女伴的照片回去写些花边小料，再微笑点点头。克拉克也这么做了，低头看照片的时候听到于枝说了句“今天下午谢谢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小姐。”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超人。”于枝站到克拉克身边，手在他腰上敲了一下，“手拿过来，我给你治伤。”
“你怎么——”
“只是戴眼镜骗不了任何人，超人先生，而且我的超能力能让我看到很多东西。”于枝冲克拉克眨了眨眼睛，在他的手背过来之后抓住这个机会想握住他的手治伤顺便吃豆腐。
笑死，手太大，根本握不住。
于枝只能放弃那个计划，让自己的手盖在他手上，利用超能力把他身上的伤一点点治好。
克拉克又想起布鲁斯发的那条信息。
“她对你很感兴趣，有这种能力的人加入正义联盟对我们来说会是很大的帮助。”
所以是谁的心跳声这么大。
“我叫克拉克·肯特，你可以叫我克拉克，星球日报的记者。”
“我叫于枝，现在应该算是神盾局的医生，你可以——随便怎么叫都行。”
神盾局医生啊，看起来拉进正义联盟没戏了。
克拉克看着又去快乐吃喝的于枝，抬起相机又拍了一张。
但他还想再接触接触。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