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讲武德的成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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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晨间的阳光唤醒。
然后感受到手臂几乎快不属于自己了。
一个字，麻。
你保持着僵硬地姿势起身离开床边，一面龇牙咧嘴地试图活动自己的双臂，整个人的肢体动作过分怪异。
——昨天晚上搬个凳子就在床边坐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你发现你无意识中口水都快要流到人家床单上了。
你一面小声咒骂一面心虚地抬头看向路法斯睡着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顾不上还没完全解除的不适感，你一跃而起，跑到窗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双手放在嘴边打算喊一嗓子，然而名字还没喊出口，你就看到了某个特别显眼的小身影。
——呼，还好。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这才不紧不慢地离开房间，慢慢磨蹭到后面的院子里，向路法斯所在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空气潮湿而冷冽，下雨后特有的泥土与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充斥在每一处。偶尔有轻微的风掠过，味道便会消散一些。
而路法斯就在庭院的角落，一个人蹲在一个比他人还大的生物面前，背对着你沉默着。
——待你走近了便发现，那个生物是已经死去多时的罗贝尔特。
身形巨大的军犬此刻已不再有骇人气势。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它横躺在被染红的花圃之中，占染了血迹的银质项圈散落在一旁。
你能够推测出这大概是昨夜那个不速之客到来时的所做作为。
不过，由此可见，能单独杀死一只普通成年人都无法制服的作战犬，可见对方的身份也许并不是普通的平民反对者。
你摸着下巴，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小少爷身后。
见他对你的到来没什么反应，你再次上前几步，与他并齐然后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来，和他一起看着无法再站起来的罗贝尔特。
这个无论何时都神气着的小家伙现在罕见地双手抱膝，那双漂亮通透的海蓝色眼睛看似淡漠地盯着死去多时的军犬，嘴角没有笑意，沉默良久。
“起的挺早的。”你开口打破了沉默，“抱歉啊。”
路法斯并没有转头也没有回应你。
“昨天如果抓到人就好了。”你伸出手薅了一把罗贝尔特的皮毛。
——手感还挺好。它看上去光秃秃的，没想到背部还有短短的鬃毛。
要是搁之前，你根本就没想能摸到这只狗——也完全不想与之接触。毕竟在过去，要不是铁链拴着，隔着笼子它都能把你小腿给直接咬穿。
“…不是你的问题。”沉默了会儿，小家伙说话了。
你有些意外地看着路法斯，有一瞬间觉得这家伙莫不是被夺舍了。但回想起昨晚他的举动，你觉得还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为好。
“就这么被杀了。”路法斯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灵动的情感，但却隐约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说到底还是太蠢了。”
“你说得对。只认识你一个，只会嗷嗷叫和咬人。”你回想着罗贝尔特活着的时候，“它确实没有智商。”
“不过，倒不是完全无用。”你话锋一转，“我看你每次和这个蠢狗在一起的时候表情倒是比较开心——也就那个时候你才像个普通小孩。”
路法斯微微侧头看向你。
“你和它关系挺好的吧，不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缅怀不是？”
路法斯嗤笑了一声，“…谁说我在缅怀了。无聊。”
你当然明白他那点不想让人发现的心思，不过，你也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是，你只是在这转转而已。”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沉默。
过一会儿，你听见路法斯轻轻的声音，“——毕竟没人喜欢它。”
“搞不好它根本不稀罕别人喜欢与否呢。”你随口接上了他的话语，“罗贝尔特智商是不高，但它忠诚啊，从来没想过逃跑，对吧。客观来说，这点我还是挺喜欢的。”
“……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只是根本不会思考而已。”
“没想到你这么现实主义啊，小少爷。”你扶了扶额，“虽然你说的也对，不过，比起大多数人来，这已经是很高尚的品德了。——虽然常规意义上把狗和人相提并论，挺奇怪。”
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你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寒颤。
“这鬼天气。”你嘟囔着，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空，明明应该是个美好清新的早晨，云朵却早早地聚集了起来，黑压压一片。
再看看路法斯，他只穿着一件还未系好领结的白色衬衫以及背带裤，腿部一大半光滑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之中，小小的身影单薄无比。
你将塔克斯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整个一股脑地盖在这个还蹲在地上的小家伙身上，顺便拍拍他的肩，“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是赶快进家门吧，路法斯少爷。”
路法斯没动。
你挠挠脸，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后，开始琢磨着怎么和路法斯解释自己暂时离职这个事儿，“我这段时间要离开一下，在此期间会有其他的塔克斯成员代替我的工作来看护你。”
“是父亲的命令吗？”
“不是，但多少有点关系。我的直属上司让我回去培训一下新兵。几天之后的那个开发仪式——你应该知道的吧，保护社长的人手不够，各种各样的原因。”
你观察着路法斯的表情，“但是我只是去一段时间，不是辞职，所以会回来的。”
路法斯正眼看向你，语言一如既往地刻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专门向我解释？你担心我想多？把自己也太当回事了。”
“这不是看你昨天那个反应，怕你嚎着不让我离开呗。”你一点不生气，正面回击，甚至还开始演戏，学着昨晚路法斯的语气和表情，“ ‘不要走，米娅，我害怕！’ ”
路法斯被你气到直接站起来，他的注意力从罗贝尔特径直转移到了你身上，“你——！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了？明明不是那么说的！”
这个小家伙萎靡的精神似乎被你激起来了些，眼神也有了些神采。
你双手环抱于胸前，表情欠揍，“而且，就这么丢下失去了爱犬的孤单小朋友什么也不说也太过分了不是，我还挺善解人意的吧？”
“看你的眼神不是这么想的呢，可惜。”你耸耸肩，想起了什么，“在这等我一下。”
不多时，你从园丁那边借来了几把铲子。
看着你哐当哐当拖来的工具，路法斯脸上有些挂不住，“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体面的安葬小罗贝尔特啊。”你眨巴两下眼睛，理所当然的给路法斯一把小一号铲子，“送它最后一程。你难道不想这么做？”
路法斯没说话，但他握紧了你递过来的工具。
你帮着他把罗贝尔特挪到了庭院角落的白桦树下，挖坑刨土，一番功夫下来，你们俩人身上无一不是脏兮兮的。
“好家伙，真是重量级。”你拍拍手，看着坑里的大型犬扶着膝盖喘粗气，“下次啊，小少爷，养个聪明点的小型观赏犬吧。万一遇到敌人，跑得快，搞不好还能卖萌逃过一劫呢。我觉得约克夏啊马尔济斯啊柯基啊就挺好的，出去也有排面的嘛，名门贵犬不是。”
“你在搞笑吗，没有攻击和防卫能力，养它有什么用。”路法斯皱起眉一副颇为反感的样子，但还是接了你的话说了下去，“况且，小型犬那种可笑的姿态，根本就是在给神罗丢脸。”
“这就是你的思维定式了，小少爷。保卫能力，我们塔克斯有不就行了嘛。不然我们吃干饭吗。”你指了指自己。在路法斯看过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表述不对……”
路法斯直言不讳地指出了不对之处，“你要和我的狗抢位置？”
“……小少爷，你这个诧异的表情让我很疑惑你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嘲讽我，还是单纯的疑问句。”
路法斯：“……你觉得呢。”
看他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笃定了前两者更多一些。
毕竟小路法斯可不是什么天真懵懂的小鬼。
你叹口气。
——可不能和小鬼一般见识，要想胜过对方，就要拉的下脸来。
况且，你可没忘你的目标是为了和这个神罗太子爷拉近距离以获得更多的信赖。
你不会像当初刚见面一样听他嘲讽自己就挽起袖子教训人了。
毕竟，人是会成长的！
所以你深呼吸一口气，弯下腰与路法斯并齐，与他对视，深沉地开口：“——汪。”
然后路法斯震惊了。
他第一时间瞪大了眼睛，表情好似白日见到鬼，后退了好几步，半天没吭声。
看着他那副面部肌肉不协调的样子，你内心都要笑到起飞，表面毫无波动，“怎样，小少爷，还满意这个答案吗。”
见他没反应，你转头开始给罗贝尔特盖土，“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和罗贝尔特不同的是，我会思考，有判断力，也有一定的武力值，所以——”
路法斯下意识地重复你的话，“……所以？”
“我不会轻易被杀死的。”
——反正死了也能复活进下一周目，这话也没错。
你看着路法斯逐渐回神的反应，再次说出真假参半的话语，“而且，我对当前的形势做出了预估，用自己的眼睛判断，选择了我应该无条件支持的，未来最具能力的人。那就是你，小少爷。”
说完这句话，你便不再关注路法斯的反应，开始专注于铲土。
就在你填完土用铁锹反复敲平时，你的视线里突然跳出了一个提示。
【触发（随机）任务 ④：任意NPC信赖满值500】
【路法斯神罗：信赖值累计+50】
【任务④完成度：50/500】
——啊这，新开放的任务④居然是信赖值任务。
你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缓了口气。
还好一开始把路走对了，至少路法斯·神罗的好感度不是负数。
但是，为什么是路法斯？明明在哪之前还有很多你接触过的重要NPC，为什么他们没有开启这个信赖系统？
你想起前几周目不管是与主角团队共事，还是科研团队，雪崩组织，你都没能开启信赖任务。
这个问题成为了一个暂时没法解开的疑点。
——不仅如此，关于系统，你也还有着很多疑问。但由于无法找到源头，你也只能保持疑惑和警惕，继续听从系统的指示，遵循着规则。
至少现在，按系统的想法走，完成目标似乎是能够回家的。
说到家……
你突然意识到，你似乎都快记不起你的家人的长相，连他们的名字也十分模糊了。
别说家人朋友，就连自己的名字也都快忘记了，就记得好像是个挺常见的姓氏。
——跑了这么多个世界，用了那么多化名和身份，你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混淆。
你隐约觉得这么下去会出问题，所以才想要快点完成这些任务。
毕竟…现在也只有这一个目标能够让你为之加倍努力了。
将些许迷茫的神色掩盖过去，你恢复了那副有些张扬的笑容，随手摘下一朵小白花放在小土堆上，“好了——我该走了，要迟到了。”
你将手放在愣神的小家伙眼前晃了晃：“小少爷，快点回去吧，一身泥巴可不适合去学习上午的礼仪课。”
路法斯看了你一眼，眼神意味不明。随后这个小家伙倒是没反驳你，十分反常地听话转身快步离开了，没有给你看到多余表情的机会。你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一瞬间瞟到的，通红的耳尖。
你耸耸肩，站在原地再次抬眼看了看时间。
然后你的危机雷达响了起来。
你不再考虑路法斯的事情，开始不要命地往反方向跑。
——淦，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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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米娅。”维尔德严肃地看着你，“原定7点半的时间，你过了一个小时才来，而且——还这副样子。是我昨天没有通知你吗？”
“是…啊嚏——帮一个孤独的小孩排解了一下心理困难——啊啾——所以耽搁了——啊啾——路上下雨——啊啾——”你一面抽着纸巾一面回答问题，头上盖着白色的毛巾，抱着被大雨淋湿的自己瑟瑟发抖，顶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你颤巍巍举手，“那个——能让我先去处理一下吗，这么站着训话我迟早感冒发烧。”
维尔德：“……”
还是文森特反应比较快，见维尔德板着脸不言语，立马上前把你轻轻一推，“治安维持部二楼有个换衣间，你去那处理一下再过来，这边新人都看着呢。”
没等他话说完，你一溜烟就跑上去了。
快速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下楼，再次背着手站定，你精神倍儿足地冲维尔德点头，“主任，我准备好了，你继续批评吧！”
维尔德：“……”似乎已经没有那种冲动了。
你眼见你的直属上司叹了口气，随后摆摆手，“B组的这几个新人，你负责。”
你转头看向你的B组，然后沉默了。
“主任。”你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在开玩笑吗？”
——眼前这些新人，一个个人还没你高，矮上一大截。
换而言之，就是一群离成年还有很长距离的小毛孩。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看到了特别扎眼且熟悉的两个小孩。
红毛的小鬼表情嚣张，眼睛下还有红色的纹身，典型的刺儿头；黑发的小鬼没什么表情，头发规规矩矩梳到脑后，眉心一颗淡淡的朱砂痣，嘴巴紧紧抿着，一看也不像个软茬。
这发色，这特征，你可太熟了。
多少周目过去，路法斯身边这些塔克斯你都了如指掌，被路法斯害死的那几回，这俩人也帮着路法斯出了不少力。
——雷诺和曾。后者未来还会接任维尔德主任的职位。
“——这一群人身高都没到我衣领呢。”你夸张地这么一比划，惹得雷诺不满回嘴。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吧，欧巴桑。”这个红毛大剌剌地回敬了一句，尾音拉长了冲你做鬼脸，“以貌取人的话可是会后悔的！”
你：“……欧…欧巴桑？”
而一旁全程听到了的文森特背对着你抖了下肩膀，笑出声了。
你转头瞪视自己的同僚，并不轻不重地给了对方一拳。
“噗咳——”文森特夸张地倒退几步，一副痛苦的样子。
你寻思着这人在碰瓷，因为你根本没用力，但在看到那一群小鬼倒吸一口气时，你又觉得不戳破比较好——对方这一出也是在帮你树立威信。
你继续看向维尔德主任：“主任，塔克斯什么时候成儿童收容慈善机构了？”
维尔德哽住，他愣了愣，随后示意其他人先离开，瞬间大厅就只剩下了你们俩人。
“那群孩子大部分是战争孤儿。”他简单回应道，“来源你应该知道。这是公司这边招揽的人……毕竟没有地方可以去，又刚好有些能力。”
你双手环抱，“我可以理解为公司在雇佣童工吗？”
“目前只是让他们在塔克斯这边安顿下来接受训练，基本的教育和生活起居都会由公司负责，并不会出任务。换而言之，只是预备军。”维尔德认真给你解释了，“这群孩子的可塑性很强，但目前没人管得住，大家基本上都没什么经验。“
“……经验？”你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抽抽嘴角。
这话说的够明显的了，什么经验？带孩子的经验呗！
所以才找上你了不是，因为你不是和路法斯呆的时间久吗。
“话先说在前头。”你认真的开口，“让我带，他们会哭的很惨。”
“总之，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怎么说他们也是被看好的对象。”维尔德完全不在意，他直接换了个话题，“昨天路法斯少爷被袭击的这件事社长已经知道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声，说你可能有嫌疑参与这次事件。”
“哈？”你睁大眼，企图说些什么，被维尔德用手势拦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米娅。我和文森特都不认为你有动机。但——其他人不那么认为，这段时间你借这个训练的机会，个人尽可能远离路法斯少爷，直到挖出幕后操纵者和组织，那个时候才能证明你没有嫌疑。”
你点点头，一面寻思着这个谣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一面开口，“不过，主任，就这个事我也要汇报一下。袭击者有三点值得考虑，其一，他十分熟悉公司内部构造，是公司员工；其二，他的身手经过训练，不是一般民众；其三，他的目的是绑架小少爷。”
“我与他交过手，对方没有浓烈的交战意图，在对峙中没有孤注一掷。实话说，如果一对一，单纯就力量而言，我不一定胜的过。”
维尔德点点头，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之后写一份报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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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维尔德那边出来，你听从主任的话前往了第二训练场。
站在门口，听着隔着门都能听到的吵闹声响，你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微笑，猛的开了大门——
“小兔崽子们，训练啦！”
你这一嗓子属实威力十足，这一下整个室内都安静了。
跑着跳着到处皮的小孩们都停下动作看向了你。
你突然有一种既视感，老师管学生么这是？
“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带你们了。第二训练场也会成为你们常来的地方。”你请了清嗓子，将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
然后你就听到有人嗤之以鼻还有人在小声议论的动静。
意料之中。你想着。
果不其然，雷诺就先开口了，嫌弃直接写在了脸上，“为什么是欧巴桑啊，看起来就很弱的样子诶～”
你深呼吸，笑而不语，无视了他找打的话。
放眼望去，没几个小孩服你的。那边安静坐着的曾还在观察局势没有出声，但也没有正眼看你。
你双手叉腰：“看出来你们还不是很了解我。不过没关系，时间多得是。我来一个个纠正你们的刻板印象——首先，你说我弱是吧，雷诺？”
红毛小鬼有些意外你喊他名字，但很坦然地点了点头。
你笑着示意他上前，环视了一圈围观的孩子们，卷起袖子摆出备战的姿势，“一起上还是单挑都可以。我们现在来比试一下？”
“你是成年人吧。”一旁的曾开口了，他那一双冷静的墨色眼睛盯着你，“不管是大家一起上还是单挑都没有多少胜算，这是以大欺小。”
好家伙，军师级别啊，不愧是未来的主任。
你也不恼，很爽快地接了下去，“那你说要怎么办呢？”
曾愣了一下，随后再次开口，“……抽签，大家写上不同的项目。”
你笑吟吟地点头，“嗯，不错的主意，一碗水端平。头脑很好嘛，比这个只会挑衅别人的小红毛要好多了。”
雷诺：“你这个家伙——”
他小拳头都拽紧了，人还是忍住没冲上来。
“要不是我不打女人……”这小子还嘀咕呢。
——意外还挺有原则。
不过你记得前几周目有几回自己被这小子打的挺惨的。
不打女人，敌人另算。这人作为塔克斯的时候，可是听从了神罗的指令——毫无负罪感地炸了支撑一个区域的设施。在工作时间的作风可谓是相当残酷了。
——跑题了。总之现在应该做的事，你心里已经有谱了。
你得“因材施教”。
“看不出来你还挺绅士的呢。”你笑吟吟的走过去站在雷诺面前，下一秒伸出手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了将他一直肩膀压在背后固定在地面的姿势。
在场的孩子们都惊呆了。就连曾也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表情微微失控。
“你们的观点很好。”你用膝盖抵着雷诺的背，无视他一个劲喊痛的声音，看向曾，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不过我不打算遵守。”
“因为这里的主导者是我。在训练场，或者说在塔克斯的地盘，你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挑战我并成功，那你们获得话语权；二，挑战我却失败，那你们无条件服从。”
果然，还是当恶人这个路线比较好使。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不讲武德的成年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