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如果有另一种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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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一般吓唬完小孩，你愉快地哼着小曲打开了试验场的门。
“别发呆了，进来呀。”直到走进去放下手中的物什后，你转头才发现少年还在门外站着，一副凝重的样子。
在听到你的呼声后，他才反应过来，在自动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快步走进来，在离你几步远的地方又放缓脚步停了下来。
这下轮到你一头雾水了。
你只看见少年垂下眼睑，像是思索了一番后说了两个字：“......抱歉。”
你：“.....啊？”
“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如果连累到你的话......”萨菲罗斯平静而又认真地这么继续说道，“我会尽量改正。”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试探，似乎在向你征求着意见，等待着你的回应。
你：“......”
你看着他那表情似乎也不假。
萨老师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死正经的吗？！成为大BOSS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还会尊重人啊？
你回忆了一番此前所遇到过的萨菲罗斯的所有形象，基本都是非常难过的回忆。
这里的难过主打一个你各种意义上的难过。
——在你的印象里，身为大BOSS时的萨菲罗斯相当强势且偏执，对于想要达到的目的会动用压倒性武力和智慧不择手段去实现，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做出妥协。
在他眼里的人类几乎就与蝼蚁无异，自然也不会去尊重蝼蚁的意志。
在杀掉你的时候，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你。
而现在这个萨菲罗斯，他倒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改变。
......不对，话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现在的他倒是还有一些可能性。
在内心这么评判过后，你笑着抬眼看向他，“......那，要怎么改正呢？”
少年愣了愣。
在确定你是在鼓励他继续说出自己原本想法后，他开口了。
“怎么改正......”他下意识重复这句话，一边认真思索起来，“我去和他们试着解释。而且，你和我是不同的。用同样的要求也许是不公平的。”
“哪里不一样啊？”
“......”沉默了一会儿，萨菲罗斯这么回答了，“我是神罗的特种士兵，你是科研人员。身体素质和能力上，不一样。而且，我的能力很强，自然也要背负更多的责任一些。”
“嗯......前面这点我赞同。”你用手撑着下巴点点头，“确实，我一组俯卧撑都做不来，让我跑100米都是要我的命。”
这下你又让萨菲罗斯沉默了。他微微瞪大了那双眼睛，像一只发现什么奇怪物什而变得有些好奇的猫。
——但这一变化也很细微，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你倒是从他那表情里读出来了些讶异的意味。
有种“我理解你体能不好，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废柴”的感觉。
......虽然你知道现在他可能没这意思，也没想嘲讽你。
但是想想你的数值，你又有些忿忿不平。
干咳两声，你双手撑腰，“话说回来，我现在虽然体能不行，可脑袋还是好使的！”
说完你就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这话在萨菲罗斯面前未免有点班门弄斧。
毕竟......站你面前的这个人当上大BOSS后可是个心算陨石轨道砸星球的天体物理鬼才。脑子不可能不好。
思来想去，你又补上一句实力拉踩：“实在不行，我还有其他擅长的东西。还有，要是和科研部的人比，我比宝条还强那么一点，那家伙细胳膊细腿干巴巴的恐怕50米都够呛。”
萨菲罗斯：“......”
在你cue到宝条的时候，他没忍住，抿了抿嘴。
你有些搞不清楚他是在忍笑还是单纯的无意识动作。
但不管如何，少年的情绪似乎还不错。
“说道宝条......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我现在的上司、老板。”你也笑了，看得出来，萨菲罗斯对宝条并没什么好印象，“当然，我也就和你说说啦。毕竟被他听见我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哎，萨菲罗斯。”你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引来少年的注视，“你觉得宝条这人怎么样？”
少年踌躇一会儿，微微皱起眉，似乎不太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没什么想法。”
“好吧，是我有些太八卦了。”你意识到他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问题,立马停止了继续往下说的想法。
——确实是有点儿拉帮结派，利益为重的感觉。也许是感受到了语境中这样的倾向，对方才会拒绝谈论这样的话题。
你感觉到萨菲罗斯并不喜欢参与这些所谓的派阀斗争或站队，他更喜欢专注于某件自己应该专注的事情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还算单纯。
但这样直接远离的倾向，说得明白点，也只是一种事不关己的逃避态度。
他是在任由其他人将自己的未来随意掌控。
但是现在的萨菲罗斯可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点。
能够理解，但还是会让你感到不快。
——你上周也并没有闲着，忙着搜集情报的时候也听到了些风声。
在某个时机成熟的时候，萨菲罗斯就会被推出去执行任务，然后——公司会进行造势。
神罗将会使用各种手段成就他，为他量身打造“英雄”这样的形象。
不论是形象还是能力，萨菲罗斯确实能为公司带来实际收益。
......但问题是，那些光环和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是萨菲罗斯自己选择的。
换而言之，没有一样东西或者意志是他真正拥有的。
这样下去，他永远没有接触和了解人类社会的机会。
想到这里，你也没再说话。
然后，你们的话题就在此中断了。
他沉默着坐上了往常的那个位置，接受各种检查。
而你也按照流程一样一样照做，直到最后一项实验开始，在看着他走进训练室时，你拿定了主意，在主控台一通操作，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看到你也跟着走进来的时候，萨菲罗斯明显很惊讶，他还没有问出来，你便反手关上了门。
“最后一项测试了。”你完全不打腹稿这么随意胡说，“今天测试的内容有些变动。”
“一直都是打打杀杀也挺没意思的。战斗数据测试的也够多了。你之后也仍然要去进行战斗训练的，对吗？”你这么笑道，“基于我个人的判断，决定给你换些场景。而它们也许能进一步提升你的能力。”
看得出来，萨菲罗斯并没有那么好骗。不过，尽管意识到你在胡诌，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你，倒是一直握着手中的武器，静静观察着你。
拟态开始启动，新的布景自你身后宛如绽放的花朵四散开来，一瞬间铺满整个冰冷的白色空间。
熙熙攘攘的人流，宽阔的广场，巨大的温泉与颇具年代的教堂。耳边充斥着孩童欢乐的笑声，路边小贩充满活力的叫卖声以及车辆行驶过的引擎声。
数据生成的“人们”与萨菲罗斯擦肩而过，在撞到他的肩膀时转头向他频频道歉。
而拿着武器戒备的少年一下竟没能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打量着与他说话的行人，后退了两步。
随后他看向了你。
“啊，是这样，我还原了一些第五区的素材，把拟态加进了数据库——就是神罗下面那些居民区。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魔兽和敌人。”你挥挥手，“所以你可以把武器收起来了。难得的机会，散散步？”
“让我想想，这个测试应该叫什么......社会化训练？提前让你熟悉环境。”你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好像想了个听起来很专业的名字，“这个数据花了我不少时间，还挺完善的，基本还原的米德加尔第五区全部的样貌，你可以尽情逛，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少年有些迷茫地在来往的人流中挪了几步，四下打量。
很显然，突然给他一个场景却没有给他任务目标这点令他手足无措。
“......那是什么？”好半天，你听见萨菲罗斯的声音。
你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哑然失笑：“一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克劳德......咳咳。不，我是说，陆行鸟。怎么，你没见过陆行鸟吗？”
萨菲罗斯摇摇头：“不，见过......但通常它们都不会是这样的打扮...”
“哦，这只是因为遇到节日，城里的人就给它打扮了一下把。”你回想了一会儿，“设定这天按理说应该是烟花节。”
“......烟花节？”
“嗯，之后你就明白那是什么了。”你这么说着，“在那之前，要不要去其他地方转一转？我想到一个好地方。”
你带着他走进了某个小店铺。
在你们走进去时，声色各异的猫咪叫声响了起来。
那些或瘫或铺在地面和爬架上的毛绒团们灵巧地跳跃翻身，一齐看向你们。
——没错，这些小毛绒团，学名就是猫咪。
这个拟态是你的私心。在这虚拟的米德加尔，唯一一样不属于这里，只存在于你残存记忆中的猫咖。
严格来说，在这个世界，猫是不存在的神奇物种。
不过，代替猫的品种也有不少——比如长须豹。
但长须豹你没见过也没有采集素材，根本无法写出数据来。
“嗯。看来我把这个数据加进来真是正确无比的决定。”
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你一副分外严肃的表情伸出手，然后——
开始狂搓一只小暹罗的猫头。
在你身后目睹一切的萨菲罗斯：“......”
“不试试看吗？”你转身看向他，发出恶魔低语，“猫猫手感很好哦。”
少年犹豫许久，没有主动伸手像你一样去抚摸小猫。但很快，一只银色的缅因猫漫步而来，轻蹭着他发出细软叫声来。
直到这时，他才小心翼翼伸出手，试图去摸他。
对于少年来说，这似乎比斩杀敌人要困难得多。
你看着他头次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似在思考着怎样控制力道。
在猫咪攀上他的膝盖，用爪子扒拉他的皮衣时，他下意识望向你。
“之后要怎么做？”
“很简单，抱它起来呗。”
听了你的话，少年动作僵硬地弯腰，伸手揽过缅因的前肢，将它提溜到半空。
猫咪瞬间被拉长，变成了一只软趴趴的条状生物。
萨菲罗斯：“......”
银发的少年也一瞬间看起来有些炸毛了。
他似乎是被猫咪的柔韧性所震惊到。
在旁边看戏的你差点没绷住：“噗。别慌，猫都是水做的！这是正常现象！”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如果有另一种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