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谁在编排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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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被他这么夸你简直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尽管你知道对方不过是无心地客套而已。你只能干巴巴笑两声，假惺惺表达了一下自己何德何能被“大佬”带着做研究的荣幸态度，随后等待着萨菲罗斯结束测试，麻溜地开门送客。
看着拉扎德和萨菲罗斯一前一后消失在走廊后，你收到了来自宝条的短信，对方让你前往楼上的主试验室报告。尽管万千个不愿意，你最后也还是迫于无奈动身前往。
这一路上你也没闲着，打开了数值面板。
然后你看着自己的新数值沉默了。
【体质：35，力量：10，敏捷：20 外表：57，灵巧：60，魔力：10】
......很好，重开吧。
这能打得过谁啊？！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平平无奇了。就算有着枪械专精的加成都没能救回灵巧值啊！
体质和力量更不用说，别说萨菲罗斯了，现在就是没有泡魔恍的小兵克劳德一巴掌都能都能让你瞬间躺地吧？！
这么一看，整个神罗公司你有胜算的也就是和宝条平A了。
问题是人家宝条虽然也是个毫无武力值的货，但他那怪才脑瓜变相就已经算实力了，再加上现在在神罗公司的地位，恐怕在你做出什么行动之前他就会用点儿什么小阴招让你人间蒸发。
上一周目的经历你已经让你清楚明晰了这点。
......所以，莽也还是不能莽的。
难不成这周目还是得走曲线救国的法子？
你开始思索这条线路的可行性。
首先，这一周目看来需要把重点优先放到杰诺瓦母体上才行。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是一鼓作气斩草除根最好。
至于萨菲罗斯......这周目除非你脑子坏了不想活才会想着和他对立，但也不能不去管。也许可以试试从中干涉他与杰诺瓦母体接触的次数，或者......让他建立与人类社会的联系和纽带，从而拥有在两种血统中做出选择的可能性？
毕竟......同为拥有杰诺瓦和人类两种特性，克劳德在前几周目都坚定的选择了人类，这难道不是可行的证明？
但是把一个长期浸染在这样非正常环境下的三观异于常人的孩子改变，或者说让他意识到人类对其的善意并非易事。也就是说，这将是个耗时漫长的过程。
而且还不能保证效果很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需要时刻关注萨菲罗斯，这样一来，只要苗头不对，你就马上准备应对方式，不至于毫无对策让对方黑化后又拿你第一个开刀。
在那之后，便是间接导致萨菲罗斯黑化的推手——宝条。这一周目，宝条已经是科研部的部长，杰诺瓦项目实际上的负责人。也就是说，他已经完成了杀死加斯特彻底站稳脚跟的这一过程。
相应的，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本身对于神罗公司的价值已经属于是超一线级别了。而你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科员，说是参与这个“前景大好”的项目，实际上你的权限微不可计。你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现在这个身体最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与那个在大空洞被挖掘出的杰诺瓦母体面对面的画面，因为你没有这样的资格。
为萨菲罗斯日常监测身体能力数据并时刻向宝条提供它们便是你相对重要些的常规工作了。
而这些研究资料，你不得更改，不得擅自分析和得出结论，一切现有的数据都要上交给宝条去处理。
另一方面，宝条不允许自己的下属有超越自己之上的见解——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能虚心听得进他人意见的研究者。
你需要通过一个快捷的方式，做到尽快升迁与宝条能够有抗衡之力，让自己的地位往上稳固点儿不至于被炮灰掉。
毕竟很多时候可能不知不觉就可能卷进高层的争端里。
之前不是有一回还得罪了路法斯那小子，然后不就直接被灭口，连声都没出一个。
......等等。这么一回忆，也许一味往上爬也不保险，你还得找个稳妥的靠山才行。让宝条有所忌惮，暂时不会盯上你的那个靠山。
偌大的公司，部长级别之上，拥有实权的无非就是老社长和路法斯。老社长肯定是站宝条的，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身为名义副总裁的路法斯。
所以，这周目还是得和这小子打交道。
一想到这周目又要从零开始攻略，你又有点儿头大。
对了，刚才系统是不是有说记录了存档？所谓存档......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正摸着下巴苦恼思索，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来，来人瞪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你看，身子也跟着你歪头的角度歪向一边，那一头亮眼的红发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你真情实感被吓到，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后那个年轻人笑起来，声音显得有些呱噪又有些黏腻，让你不由得回想起上周目某个红发的塔克斯小鬼。
“哈哈，真有趣，你看她，路德！”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样貌之间的年轻人笑出声，对着同僚这么说着，又伸手在你眼前晃了晃，“哟，还是白大褂——你一定是个科研人士。怎么想着到塔克斯部门来了？如果想要转岗我们可是大欢迎哦，正缺人手。对吧路德？”
“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雷诺。”他身后那个略壮些的光头墨镜男皱皱眉，似乎对他吊儿郎当的发言意见相左，“逗一个沉浸于思考中的人可不厚道。你最好应该诚实地告诉她，‘你走错了部门’。”
这俩人这么一唱一和，你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你竟走到了塔克斯的部门。
......上周目这条路走过很多遍，不知不觉就往这边走了。
你抽抽嘴角冷静回应，“啊，抱歉。”
然后你转头就走，被雷诺一把拽住衣领，“诶，等等，你是第一实验室的？”
你差点被拽得身体整个往后倒直接摔倒。
在心里咒骂这个毛手毛脚的小子几遍后，你耐着性子看他要作何反应。
“没记错的话，是那个什么博士....啊，对，宝条博士的下属吧？你？”他笑嘻嘻地这么问道，“刚好，我和路德也要去那边，带着我俩一起怎样？”
似乎是看到你狐疑的眼神，雷诺再次补充道，“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塔克斯这段时间可是获得了在科研部出入的秘密许可了哦。”
“雷诺。主任和我们说过......”一边的路德似乎显得有点头痛，“这件事不能......”
你：“......”
你小子，秘密出入被你说出来就不算什么秘密了啊？！塔克斯教学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雷诺一拍脑袋，“对哦。”
然而很快，他就表情轻松地释然开口，“没问题的路德。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知道就没问题。”
“比如把她解决掉——开玩笑的啦。要不就，让她不要往外说？”
你无奈开口：“......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替你隐瞒秘密呢？我可是科研部的人。你们要调查什么事对我们而言都不是好事吧？”
“怎么能这么说。”雷诺还是一副笑脸，语气轻松，他拍拍你的肩膀，你只感觉骨头都被他拍出嘎吱声了，“当然是好事——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吗？你们项目实验室上周不是被袭击了吗，我们是来查这件事的。”
“......袭击？”你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但是没能找到符合条件的记忆。
“大规模网络信息袭击——窃取终端和程序中的研究数据、结论以及过往研究报告之类的。哎，这些可不是秘密了，你们实验室的人应该都知道。”
“啊，你是说那件事啊。”你这才对上了号，“所以——你们查出来了什么？”
似乎对你一下先入为主，转换了地位的询问感到惊讶，雷诺短暂地愣了片刻，随后恢复了原先乐呵呵的表情，“当然——有些眉目。不过，这些就不是科研部的精英人士们需要知道的事儿了。”
“和反神罗组织‘雪崩’有关吗？”你继续反问道，观察了一下雷诺和路德的微表情，“如果是这件事，我想我们项目的大家基本也都知道了。这不算什么秘密。我曾经试过反向追踪过对方的IP地址。”
事实上，科研部确实不知道袭击来源，你只是模糊了回答在诈他们的话而已。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能做出这种规模袭击的只能是大型组织，前几周目雪崩也不是没有做出这样的行为。他们资金充足。毕竟......背后撑腰的是个神罗二五仔少爷。
“你真的是科研部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在塔克斯会更适合呢？”雷诺挠挠头，瞪大了眼睛，一副意外的样子，“是那样没错......”
“没记错的话，雪崩首领叫艾尔芙（Elf）是吧？”你有一搭没一搭这么说着，试探对方，“话说回来，我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你们塔克斯。若是保护科研部的安全，治安维持部队与特种兵便足矣，你们塔克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直接理由吧？”
“雪崩首领的身份，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了。”雷诺耸耸肩，“这次和她关系不大——说起来，这算是我们塔克斯的内部问题。当然得我们解决。”
“......内部问题？”你当然不会放过追问的机会。又一面暗自庆幸还好眼前这个小鬼年纪还太轻没什么警觉和防备。
“袭击者曾经在塔克斯待过。”雷诺这么说着，但说到一半又闭了嘴巴，笑嘻嘻地插科打诨，“喂，这些情报够有诚意了吧！可以帮忙了吧？走吧走吧——哎，你叫海蒂啊？工作牌上怎么没有姓氏？”
你没有被他打乱思路，一面被他推着走的同时一面再次询问，提高格局，“不，诚意不够。如果真是如此，你更应该告知具体情况。这件事不仅仅是塔克斯的事情。而是事关整个神罗公司的要事。”
“如果袭击者出自你们的部门，由你们来善后，很容易让其他部门觉得，你们和袭击者是一伙的。不是吗？”你慢吞吞反手来了个诡辩诬陷，“你们塔克斯所忠诚的对象，难不成也......”
雷诺：“那怎么可能啊！”
被你这么一唬，这俩尚且年轻的塔克斯也愣住了。显然他们并未想到这一点。
短暂的沉默过后，你再次柔声乘胜追击；“所以，要让人感受到诚意，情报的仔细分享也是必须的。并非全盘托出，只是为了显露你们要有能与过去同僚为敌的决心。你让我保守秘密，我认为是可以信任我的意思对吧？我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的。说到做到。”
“......决心什么的，我当然有了！”你听见雷诺带着些不耐的声音，他似乎是因为你的言语而想到了些什么，嘴巴一撇，收回推着你的手，眼睛直直看向天花板闷声前进着，再也没做声。
你有些奇怪他这突然像是生气一样的举动，但也没有刻意问出来，你们一直保持着无言的状态，到最后路德先按耐不住。
这个老实人在电梯里与雷诺交换眼神后，向你开了口，“海蒂小姐，不可否认你的话很有道理。雷诺也只是很难作出决定，毕竟袭击者是他的老师。”
你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而就在你这么想的时候，路德下一句话直接让你彻底愣住。
“曾经雷诺的老师是最优秀的一名塔克斯，但在多年前的变故失踪后，现在成为了雪崩的成员。”
你试图保持冷静，声音微颤，“......是吗。他的老师叫什么？”
“米娅。”
你彻底沉默了。
“你们......见过她了吗，科研部被袭击的时候？”你艰难地问出这句话来，差点没绷住。
“没有。但是发给高层的袭击邮件中，落款是她的名字。”
“听起来......这个米娅好像挺厉害的......”你试图确认信息，”她以前在塔克斯属于什么职位啊？”
“听说不仅是雷诺的老师，曾经也担任过现任副社长的家庭教师兼保镖。”
被“叛变”的你：“......”
原来记录存档加载是这个意思啊？
——但是为什么会加载成这个鬼样子啊？！
上周目明明是为公司英勇就义为小少爷鞠躬尽瘁的人设，怎么继承存档还诈尸变成神罗的死对头了呢？
究竟是谁在搞污名化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谁在编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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