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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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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的,脖子被提起来了。“喵喵呜!”苗留衣不敢乱动,只能弱弱的叫几声以示抗议。在阳光下,那个黑影背光而立,猫的瞳孔由于光线而缩小。看不清楚的情况下,苗留衣只好乖乖的看这男子是否有善心放过她这只无关紧要的小猫了。
“嘣!”流岚楼的书房大门被狠狠地一踢而开。“小弟!我回来了!”
秀眉一挑,晋昳看了眼满脸无奈的父亲,再看向门口的大脚印。“确实是四哥回来了。”语气冷淡,只要是有感觉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冷气比那数九寒天还要冻人。
“怎么了,不会几年不见就忘了四哥了吧。给,这是手信。”晋曜笑哈哈的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递,晋昳就觉得一阵温热气息吐在自己脸上。
“这个是……”很熟悉啊。那两只眼……
“可爱吧。我在你门口不远发现的。这小东西一直盯着你的房间看,我就把它带进来了。”晋曜一把将小东西塞在晋昳的怀里。“你老是一个人呆在书房也太闷了,这小东西就搁你这儿,做个伴。”说完,他咧嘴一笑,“老爹,师父说我这次下山可呆三个月再回鹤姑山。今晚我们爷几个痛快喝一场,怎样?不醉不睡!”
“好!小五,难得你哥回来。今夜晋王府就摆个酒宴,父子来个痛快!”晋王爷见儿子归来自是高兴。“老四啊,可惜你三个哥哥皆难得在家团聚,已是数月不见,多是你五弟陪我。你回来家里好歹又热闹些了。”在外铁胆豪气的晋王爷自五个儿子成人后越感服老,但亲人在身边的少,当家成家的日日在外,难免感慨。
心细如晋昳自是察觉老爹心思,一转话题道:“四哥真是好心思啊,这猫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哪?我记得我们家院子里就有一只这样的两眼颜色不同的灰猫。”而且四足雪白,尾尖有黑纹。
老四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呢?就是我捡到的,这不是善意取得么。到底就归我了,我现在将它送你了就是你的。”
有这么说话的么,简直就是颠倒黑白!被当作礼物送出的苗留衣简直无语,直接就对着晋曜来个白眼。
“嘿,小五你看,这小东西还给我翻白眼了。”晋曜看了颇为惊奇。
“看来这猫还蛮有灵性的。”晋昳笑了笑,摸着苗留意的脖子。苗留衣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毛炸起,一使力挣扎,就从晋昳怀里挣脱而出。
感到有性命之忧的苗留衣撒开四足往门外跑,一阵钻心的痛让它尖叫一声,没力了,也不敢使力,为啥?猫的命根子——尾巴,在别人手里呢,又不是壁虎可以舍尾而去。顺着尾巴往上看,是一张噙着笑的美人脸。
“猫儿不乖哦,怎么可以离开主人呢?”将已经僵硬的苗留衣抱入怀里,轻抚着柔软的毛。“谢了四哥,这个手信我很满意。”
“哈哈,我就知道。对了,刚刚进来时见到两个婢女在门口好像还拿着什么。”
晋昳知道今天怕是也没什么心思在商行上了,一挥手,叫贴身小侍罡风去叫那两人进来。二婢将管家的话如实说尽,又叫来管家问个仔细。管家也是一头的雾水,想起那来人还送来一封信,连忙双手捧给晋王爷。
遣走旁人,室内只有晋家三人,三人已将信中内容读过,但其中只是略写某日海民出海偶得一奇物,身泛华光五尺远皆可见,后来华光渐敛,遂上交于郡官。信后郡官还暗示将此物送与王爷,望王爷多美言。如若这盒中真是个宝贝,绝不能不上报。可是三人沉默了,毕竟晋家位高招致不少红眼,盒中到底是珍宝还是毒物,不可不防。晋曜首先就忍不住了。“看来看去还不是个木盒子,弄得那么严肃干嘛。我来开。”说完,一把就将晋王爷手里的盒子抢到手,打开。
“嗤,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宝贝呢,不就是一个珠子吗?”一个浑圆的泛着香气的看似珍珠的东西,就这么置于盒子中。晋曜看了看,觉得实在无趣,就撂在桌上。晋王爷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晋昳感觉到手下的苗留衣自盒子出现就越来越不安分,眼底精光闪过,暗暗压住不让她乱动。当晋曜打开盒子时,晋昳就感觉不对劲了。果然手中一空,一黑影掠过,盒中东西不见了!
三人环顾四周,发现小灰猫正在角落里逗弄着珠子,皆松了口气,那珠子毕竟是如此珍重送来的。
“咕。”猫翻白眼了。
“咕?”三人看向同一个地方,圆鼓鼓的猫脖子上。
三人连忙围上去,晋曜直接大手一伸,掐住苗留意的脖子死命摇,“吐出来、吐出来!那珠子好歹还能换些银钱,别吞下去啊。”晋王爷无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吧……
苗留衣觉得自己的喉咙渐渐有股凉气贴着食道,然后越来越冰冷,蔓延到五脏六腑,就像被置于冰箱一样,还是开了最大冷气那种。“我要死了吗?穿越到这里就为了被一珠子梗死?老子才不要!”
伸出一爪子,冷光一闪,晋曜“嘶”的一声,手一松,苗留衣就猛地用力咽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咕。”
“咕?”三人看向猫咪的毛茸茸的脖子……
“吞下去了?”晋曜双手垂下,看着跑到桌子下的苗留衣。
“吞下了。”晋王爷看向晋昳。
“是啊,吞下了。”晋昳拿着一把扇子扇啊扇。“确实是呢。”
看着晋家父子像是在说相声似的,“吞”来“吞”去的个没完,无聊得想打呵欠,但是却发出“呃”的一声,打了个饱嗝。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有人打饱嗝?”晋王爷问道。
“我还是赶回来的,怎么可能会打饱嗝。”晋曜大声喊饿。
“这里除了我们三人,好像就没人了吧。”晋昳“啪”的合上扇子。向窗口望去,眉头一蹙,冷芒掠过,窗外扑通一声水响。连忙推门出去,站在门口守着的罡风奇怪十分但不多嘴的站着。
“罡风,有没有可疑的人走过。”
“没有啊,五爷,这里就罡风一人,其余的都在楼下守着呢。”(只是刚才还想池塘那好像有条鱼翻肚了。)
而我们“女”主还在桌子下张大嘴巴:“我、我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