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媛的桃花时节》婵铭

2、江暹

　　赓子熙一时无言。
　　目送着寇姨下了楼，赓子熙才又转头盯着男人。

　　“先进去。”她开了门，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肯定是生气了的。
　　男人似乎哆嗦了一下，半晌，憋出了一句：“老婆……”
　　“进去。”握着塑料袋的手紧了又紧，好像想抡过去，但克制住了。

　　男人进了门。

　　“说吧，你是谁？”赓子熙倒了杯水，搁在他面前。
　　“……不知道。”男人眼神仿佛黯淡了一瞬，双手抚着杯子，垂着眼，神色不明。
　　“……”赓子熙双手环胸，又盯了他半晌。

　　“脱。”言简意赅。
　　“……？……！”男人的脸色由不解到恍然，再由恍然到羞红。
　　“脱不脱？”
　　“……嗯。”

　　男人动作迟缓地解开自己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白衬衫，被头发遮住的耳朵根儿已然红透了。
　　赓子熙劈手将衣服拿过来。

　　伸进一个口袋：没东西。
　　另一个口袋：也没东西。

　　“……把裤子脱了。”
　　“！！！”这下连脖子也熟了。

　　终于，在西裤裤兜里找到一张名片。
　　——江暹。

　　“你叫江暹？”
　　“哦。”
　　“……”

　　她还想说什么，只听他又喊了声：“老婆，”
　　“不要不要我。”

　　“……”努力遏制的青筋已经爆出来了吧。
　　赓子熙平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