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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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行把监控录像又拷了一份，然后交给了专案组。
他反复研究那个录像，想研究出那个人的外貌。他总觉得这人有些说不出的眼熟。
但那人带着帽子口罩，隐藏地很好。沈嘉行和其他几名警察看了许多遍还是找不到有效的信息。
唯一能找到的，就是他手臂上的胎记，还有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那块表样式不一般，连沈嘉行这种对这种东西完全不认识的人都看得出来。
而身旁的甲警员盯着屏幕，直勾勾地，仿佛看那只表。
许久开口，“嚯，这人还真是金贵。”
沈嘉行看他。
他说：“这我老婆也有一块，老贵了，而且还限量。”
“这个款式我老婆那个看着一样，听我老婆说，这款国内只有十只，而且必须在他们专柜购买。”
“他们专柜在哪。”
“额……燕城好像有七家，但是我老婆说这款只有一家有，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嘉行用手机拍下监控录像的一下片段，一边说：“专柜一般会留下个人信息方便售后。”
甲警官顿时反应：“你是说，用这些个人信息找人？”
“是。”
甲警官朝他竖大拇指，然后到另外一边打电话，问她老婆那家专柜的名字和地址。
甲警官刚结婚不久，这会还在和自家老婆腻歪，几个警官都啧啧称奇。
电话挂完之后，甲警官春风满面。沈嘉行笑着看他一眼：“还以为得再给你半个小时。”
甲警官回他：“哟，沈队光说我，你和陈队家的千金又怎么回事？”
沈嘉行一手拍他后脑勺：“陈队家千金你都开玩笑。”
那人摸摸后脑勺，笑的贱兮兮的，然后又和他说了店名和地址。
“现在就走。”
“是。”
……
夜深，今晚没有月亮。
沈嘉行坐在后座，手插在兜里，满脑子都是监控录像还有那张周穗岁被画了红叉的照片。
他不是没想象过她因为他会有危险这种事情，但是他没想到那人会盯他盯的那么紧。
他自己可以不要命，但他必须要紧着周穗岁的安全，他其实很担心她会有什么事。
起初他认为这是因为这和他有关，她有危险自己也会愧疚，并且心系着案子。
但他一想到周穗岁可能会遇害，就心慌，比自己出警时还要慌。也许从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紧张的是案子，更是周穗岁这个人。
脑子里还浮现出周穗岁对他说注意安全的模样。
他居然忘记让她也注意安全了。
这么想着，微信来了信息。他点开，是周穗岁。
——用给你留门吗？
沈嘉行刚想回好，就想到她一个姑娘在家，而且现在她还情况特殊，并且他自己最近也在没日没夜的加班，已经连着一周多都住宿舍了。
这么想着，就给她回了：
“不用，你门锁好。”
那头很快回复：
——哟，这么紧张我？
沈嘉行轻轻一笑，然后回：“你死我家就成凶宅了。”
那头回他：“神经。”
沈嘉行这才放下手机，明明是被骂，心情却格外好。勾着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也没发现路尘现在就站在他旁边，路尘捕捉到他那抹笑容，想到刚刚他笑着发微信的样子，他贱兮兮地：“哟哟，某人思春咯。”
“我思你妹。”
车刚好在一家奢侈品专卖店门口停了，在燕城最繁华的锦雅街上。
店面很大，里头灯光大亮，顾客却稀少。
沈嘉行和其他两人走进去，身影挺拔笔直，自身的气质搭配着这身警服，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三人表情都寡淡，更是让空气一下冰到极点。
店内在招待客人的服务员和客人都往他们看。店员不是没见过警察，但是为首的沈嘉行让她们有种说不出的心惊。
沈嘉行把证件照举到一名店员手里：“警察，现在向你们店内采集一些信息。”
店员有些微愣，她一边感慨着沈嘉行的颜值，一边又因为他的气质冰冷有些不敢正眼看他。
路尘觉得沈嘉行是把人吓到了，对那名店员说：：“别害怕啊，他有臭脸症，你只需要配合着回答几个问题就好。”
点头。
沈嘉行把拍的监控录像递到她面前，没怎么抱着希望的问：“见过这个人没？”
店员仔仔细细地看了会，然后说：“他遮的太严，哪知道。”
沈嘉行又把从网上找到的那款手表照片拿给她，问：“你们这表是限量的吧？”
“啊，是的。”
“应该有留基本信息吧？”
店员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因为是警察，她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有的。”
“那麻烦你把信息提供一下谢谢。”
“您稍等啊。”店员转过身去捣鼓电脑，然后打印了一份购买人的基本信息，拿给沈嘉行。
“谢了。”
沈嘉行往那张单子上瞅一眼，就看到了个认识的人。
姚峥。
他对姚峥那股隐约觉得不对劲的感觉又上来了，和上次明明案子结束了他却放心不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名，仔仔细细斟酌，又想到林思明和他挺交好的，于是对甲警官说：“去这个地址。”
……
他们到的地方很偏，植被也多，老式的小洋楼，和那款手表完全不搭。
他们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人，但本着试一试的心态，上了信息表上提供的门牌号，又上去敲了敲门。
沈嘉行敲了三下，门就开了。
姚峥见到他时一愣，然后又对他微微一笑：“沈警官。”
他赤裸着上半身，沈嘉行下意识往他手臂往上的位置看，是那块和照片相吻合的胎记。
姚峥笑着说：“天生的。”
沈嘉行对他说：“姚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姚峥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我干什么事了沈警官。”
路尘却有些不耐烦：“走一趟不就知道，你心虚啊？”
沈嘉行摆了摆手：“希望你配合一下。”紧接着就拿着手铐上前。
姚峥抿抿唇，可以等我穿件衣服吗？
……
审查室里。
“这是你吗。”沈嘉行把照片丢在桌子上，是他小时候那张，还有监控录像里那张。
姚峥看过去，然后开口：“是我。”
沈嘉行又把周穗岁被打红叉的照片丢在桌子上，不开口。
姚峥看一眼，然后笑道：“这姑娘挺好看的。”
沈嘉行不屑，问他：“你干的？”
姚峥抬眼问他：“我干什么？
“这个红叉。”
姚峥摇摇头
沈嘉行明显不信，问他：“怎么证明？”
姚峥仍然语气温和地说：“我和她素不相识，为什么搞这种恶作剧。”
“但是你和她见过。”
姚峥想了想，说：“见过吗？”然后反问他：“可是见过，也不代表就是我做的。”
沈嘉行抿抿唇，问他：“蒋文升是你什么人？”
姚峥一顿，然后回：“他以前收留过我一段时间。”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我把他当房东。”
“房东？”
姚峥点点头，然后说：“他会要我干很多苦力活，以此来换取钱财和在他家居住的权利。”
沈嘉行想到陈秀英说他无父无母。然后又问道：“哪些苦活？”
姚峥：“起初让我做做家务，后来会鞭打我，他说叫释放压力，我把这也称作苦活。”
沈嘉行又问他：“你跟了他多久，这种情况有维持了多久？”
“我五岁的时候被他带走的，跟到17，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17年。”
“他现在死了你知道吗？”
姚峥抬头，不再笑了，问他：“死了？”
沈嘉行这时正摆弄着录音笔，问他：“有几年了，你不知道？”
姚峥摇头，“我从17岁后就不跟他了。”
沈嘉行站起身，“但是有人说，你一直跟着他贩毒。”
姚峥又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他贩毒？”
沈嘉行半笑：“你不知道？”
他摇摇头。
“可有人把你供出来了。”
姚峥想了想，问他：“方便透露一下是谁吗？”
“不方便。”
沈嘉行又问他：“有没有这码事。”
姚峥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沈警官，你有证据吗？”
沈嘉行没答，看着他。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能也相信我呢？”
沈嘉行对他这偷换概念有些呛：“我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请你配合。”
“我在配合的。”姚峥摇了摇头：“沈警官，你做警察很得罪人吧？”
沈嘉行没答，但思绪却飘到十八岁时，他说想当警察，所有人都是称赞，只有一个少女脆生生地问他：“啊，警察好危险啊，就是听很多人说，很容易遭到恐怖分子报复诶。”
那个时候的周穗岁很心细，沈嘉行摸摸她的头，揽过她：“我爱你。”
周穗岁没毛病他这答非所问的话语，但手还是揽住他的腰。
遭到报复是真的有。
他当刑警没多久时，就立了个大功，把一个大案子结了。
庆功宴结束后，他在家附近的巷子被两个大汉堵着，手里都拿着家伙。
沈嘉行赤手空拳，刚想给局里打电话，就挨了一拳。
于是他就以一打二，虽然最后他把他们铐起来了，但他们手里有刀，他腰侧被划拉了很深一道口子。
留了一地的血，那个疤痕现在还在，很是触目惊心。
姚峥继续说：“你看，你会有得罪的人，我这开KTV的，更会。”
意思很明，自己是被人泼了脏水。
但沈嘉行却觉得不对劲，从感觉上。并且，如果那人真是为了泼脏水，为什么不直接提供姓名？
但无论怎么问，都是无果。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