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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年青葱岁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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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后面一条小河,很清很清,很安静,水中的一切都明晃晃的:河边的树垂下青绿的枝条,几只水鸟的倒影映在水中,它们肆意地嬉戏游玩,但鲜少有学生出没。
物理老师弗兰奇的课对于我来说太热闹了,班里几个小子简直乱成一团,老师那夹杂着几句“super”的教学我听的更加头昏脑胀,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听,也就尤斯塔斯这种机械男感兴趣了。夏天更加让人昏昏欲睡,我靠在依旧冰凉的墙边,伸着脑袋在窗户上探着,我期待着风的降临,可也就吹起了尤斯塔斯翘起的一缕头发。隔壁班似乎是妮可老师的课,因为透过空气就可以感知到山治当家的的尖叫声,和相当积极的赞美。我突然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句话:青春不能等到以后再回忆。刹那间热血沸腾起来。吵闹的班级中夹杂着我的声音,我借上洗手间的名义“逃出”了课堂,踏着轻快的步伐我四处溜达,闯进了学校的后花园。
和柯拉先生闹了小矛盾,我决定要做个坏学生。青春总得有些叛逆的啊!
说不上鸟语花香,后花园确实是凉爽的。我坐在草坪上好一会儿,终于熬到了下课时间,我没有起身,静静地躺下来。身后想起了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在静穆的花园中格外的响亮,一个鲜艳的脑袋猛然出现。
“我说,怎么小半节课没等到你回来,原来藏在这么个地儿啊!”他有些气恼,“害我找了半天。学校里还有这样子的地方啊,怪不得怪不得,也许就招野猫喜欢。”我知道他在说我,没有理会,才不跟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死狗计较,但他蛮好说话的,我们很快就混熟了,我睁开眼,无视他白痴的视线,因为天气渐渐转好,迷幻似的云彩无时无刻都在漂移,仿佛看到一尾尾的鱼从池塘奔涌而上了。
拍拍屁股起身,我拽着尤斯塔斯的衣领,他有些踉跄,转身又敏捷地拉扯住我的手臂。我扭头对他说:“喂,我们逃课吧!带你去吃烤串!不过你请客。”我熟门熟路地找到学校号称最脆弱的一堵墙,大约只有2米多高,墙底还攀着爬山虎,绿葱葱的藤蔓即将绕满墙壁。尤斯塔斯似乎比我还兴致勃勃,凭借得天独厚的身高优势,轻轻用力一跳,就坐在了墙头上。我比他大致就矮个半个头,但也吃力的抓着他的手翻过去。我印象中自己体育课全翘了,锻炼还是太少,虽然我很灵活,但这种简单粗暴的活动真的不适合啊!
刚刚溜出学校,天公不作美,雨点随着雷声降临。不一会儿尤斯塔斯就嘲笑我像个被淋湿的流浪猫,我狠狠地踩上他一脚,扯过他的外套,这家伙脾气真是犟的很,死活都不肯给我,只是用外套包裹住了我们两个。他揽过我的肩膀。我甚至感受到他的发丝在我脸颊上流连,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真的是香。
烤串的胡椒粉的味道充斥在我整个鼻腔中,相距几百米仍不间断地吸引着我。我从没跑过那么快。尤斯塔斯惊讶地在身后焦急的很。
串串店老板的厨艺称得上是一绝(虽然比不上山治当家的),烤鱼的精妙总是恰到好处,鱼肉鲜香可口,外酥里嫩,配上一把绿灿灿的葱花和剁椒,真的是如同舌尖上的进行曲。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就这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当家的,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更何况这顿你请客,你不要尝尝看?”我夹起一块肉硬塞进他的嘴里,顺便翻了翻在图书馆借来的外科医书,一边还在凭想象研究尤斯塔斯的身体结构。
“吼,野猫你逃课还带着书呐?!啧啧啧,真用功。”他翻了翻,“啊咦,真厚呢,为什么不在学校里看?”
“班里有那么一群二货谁知道tm看的进,你简直是不知道,草帽当家的太闹腾了,受不了,都不知道香克斯老师是跟他怎么处的来,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对抗的了。”
“蒙奇·D ·路飞,他虽然是实力强,但也是个一根筋的笨蛋,和我这种头脑派可不同。”我翻翻白眼鄙视他。
尤斯塔斯一直盯着我看书, “你以后想干什么?”“医生,外科医生,你呢?不会就是一辈子和您那破铜烂铁过着吧!”“才不,你现在还不知道吧,我在咱学校成立了一个乐队,叫‘维多利亚朋克’,多气派。还有,我之前摆在教室里的高达模型――可是我自己做的,我以后一定要夺得,全国机械设计制作类大赛的桂冠,以我的实力,毋庸置疑啊!”“我看你是盲目自信……”【外话音,时间回到现在,尤斯塔斯在读了大学之后,真的赢得了这次比赛】
“特拉法尔加,”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喊我的名字,“你说,10年后我们会怎样,还会像今天一样坐在一起吗?我自认为希望是的。”
“当家的,我可以看做你在表白吗?”我没有给他喘口气思考的时间,“很好,我答应你啦。”我们彼此都没有想过,关系会猛然拉进,就好像那年接连而至的骤雨,你从不知何时开始,又在恰好的那个瞬间停止,紧接着是彩虹铺满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