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笛子 ...
-
十年后
正是红叶飘零的季节,艳红似火的枫叶辅满通往后院的小道上。
一人一院景。
晏迟阮负手朝前走,当年那个老是尿湿床榻的小娃娃,已然成了亭亭玉树的少年,五官端正,眉如丹墨,眼似凤霞,唇红齿白,面额俊瘦,鼻峰挺立。
晏迟阮的容颜让人看着是美不胜收的阴柔感。
晏迟阮:玛的,有时做梦都会被自己给帅醒。
帅哥的痛,总是因为自己太帅了而烦恼。
一阵冷风匆袭,晏迟阮后颈的衣领被他精瘦的身子撑的微微鼓起,冷风机巧的从露出的间隙里透了进去。
穿得单薄的晏迟阮被冻的一哆嗦,搓了搓胳膊,别问为什么冷天穿的单薄,因为潮流人从不畏惧寒冷。
况且这风不是一般的风,是有人故意为之。
晏迟阮哆嗦的牙直发颤,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娘,您弄啥嘞?”
柳烟儿从后头一棵美人松的后面,悄悄探出身。
“嘿嘿。”柳烟儿憨憨一笑,接着说:“阮儿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晏迟阮:“……娘,您这小把戏都玩我十年了,换换吧,求求您了。”
“干嘛,你娘我乐意,你把这乜风诀给我学会咯,我就不对你用了。人家老王家的王大黄都会《仙侠修行三百诀》中的两百诀了。”柳烟儿叉腰靠在那棵美人松上,笑盈盈的看着自家大儿子。
此中有深意啊这,晏迟阮怎么能不懂呢?不就是他十年连个最基本的乜风诀都没学会吗,这他是穿来的,没那个仙风道骨,没天赋啊。但是,王大爷家的那条狗都会二百条就过分了嗷,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呢?
这个王大黄晏迟阮忍它好久了,他老娘偏说它的辈分比较大,所以让晏迟阮给它叫大舅爷,这谁能忍?晏迟阮当时就跟大黄大吵了一架,但谁知这王大黄吵急眼了,跳上去就要咬。
当时大黄那张尖嘴獠牙离他传宗接代的家伙就差了0.0000001秒,还好他反应够快,双手紧握小小晏。
想到这,晏迟阮冷哼一声,扒开小臂上的丝绸缎料,巴掌大的一坨牙印。
他反应快,没想到大黄比他的反应更快,反嘴就咬在了他右边小臂上。
完事后还朝晏迟阮吐了口唾沫……
晏迟阮捂着小臂又要上去理论,他老娘挡在了他面前,一瞬,大黄被扇飞在狗窝。
柳烟儿眼中流露着凶恶的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狗东西,咱晏家傻儿子虽傻,但还没轮到你教训的份。”
晏迟阮感动天地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晏迟阮揪着他娘的衣角,想反驳几句,柳烟儿又冲着狗窝里的王大黄喊道:“你好生休息,等我儿修练成才,再找你比试一番!”
晏迟阮:“……”反驳的心没了。
柳烟儿靠在树上把玩着一支玉笛,那玉笛身洁如雪,刻纹雕琢精细,笛尾处坠挂着一只金丝玉雀,三界之中绝无第二支。
呜——呼——呼——唔——嘶嘶——
以上是形容柳烟儿吹笛子时,笛子发出的奇异声音。
晏迟阮啥都能忍(除了王大黄),就是忍不了他老娘吹笛子,比阎王索命还要命。
晏迟阮捂耳子拔腿就跑。
他突然悟了,他老娘说那支笛子是她最具杀力的神器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