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 秘境烛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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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姐妹俩告退离开之前，清芷叮嘱了她们回去后禀告褚掌门一声，不必前来拜会她，若有什么事，派个弟子过来告知她即可。
原以为如此便不会有人前来打搅她，不想方才入夜，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开门一看，却是前来给她送寿糕的璇玑。
原来今日是她的生辰，褚掌门特地为她准备了庆生的八珍糕，她想着今日清芷救了她，于是专门送了此糕过来，以表谢意。
清芷拿起一块八珍糕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便欣然收了下来。
璇玑见此很是高兴，紧接着就兴冲冲地准备转身离开，但清芷却出声叫住了她：
“难为你这丫头知恩图报念着本座，本座也不能白吃你的点心，正好今日是你的生辰，此物就赠给你做生辰礼吧。”
说完，清芷手中灵光一闪，一枚泛着淡淡微光的巴掌大的金色鳞片出现在了她的指尖，她屈指一弹，这枚鳞片便落入了璇玑的掌中。
这是她当年历成年雷劫时褪去的鳞片，其他大部分都被她娘亲拿去炼制法器了，剩下的并不多，但她平日里也用不上，不如送一片给这灵力低微的小丫头防身。
虽然这只是她幼生体上的鳞片，但也足以让这小丫头水火不侵，也能为其抵御住大部分法术的伤害。
更重要的是，其上蕴藏着应龙的神兽威压，在此间这个妖物横行的人界，有这枚鳞片在，便可以让那些尚未化形的寻常妖物摄于应龙之威而不敢近璇玑的身了。
“这是什么？鳞片吗？它是不是在发光？”璇玑捧着鳞片，一脸惊讶地问道。
清芷并不打算与她说太多，只是道：“对，是鳞片，你将它带在身上，可作防身之用。”
“嗯，谢谢尊上！”
璇玑兴奋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掰着手指头一个接一个地算道：“这是除了爹爹、影红姑姑、玲珑和六师兄之外，第一次有人送我生辰礼，我一定好好收着！”
倒是一腔赤子之心。
清芷心下暗叹了一声，面上只微微一笑，道：“好了，去吧。”
璇玑原本还想与清芷再多说两句，但听她这么说了，也只好作罢，听话地离开了这里，转头去找玲珑，想让她看看这枚鳞片，问问她好看不好看。
第二天一早，清芷走出门在首阳峰上信步闲逛，在走到一处桃林附近时，忽然眉心微动，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桃林深处。
她歪着头想了想，决定还是过去看一看。
随着清芷渐渐走进桃林深处，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周围的桃树竟然一株接一株地消失不见，等她停下来的那一刻，此处已赫然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场景，山石环绕、丛林密布，还出现了一汪被林木遮掩着的碧水。但只有真正探过才能发现，这根本不是湖水，而是一重布置得极为高明的结界。
清芷轻笑了一下，自语道：“这障眼法布得倒还不错。”
不过，她也越来越好奇，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以至于接连用上了颇不简单的困阵、幻阵、障眼法和结界，而且这结界上还有天界仙灵之气，显然是天界仙神布下的。
最重要的是，她还感应到了这结界中有龙族的气息，希望不是少阳派胆大包天到在这里囚禁了一条龙，不然……
清芷转动手中折扇朝下方的结界轻轻一挥，结界便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个缺口，清芷足尖轻点，瞬间化作一道金光进入了结界之中，紧接着那缺口便又弥合如初。
结界之内是一个阴暗幽深的山洞，其间瘴气弥漫、怪石嶙峋，还隐隐有一股怪异的灵力在四处乱窜，经久不散，一时间清芷对那龙息的感应倒没外界那般清晰了。
她用折扇在鼻尖扇了扇，迈步往龙息最浓的方向走了过去。但刚走没几步，她就停了下来，摇头道：“啧，这家伙，真是不识好龙心。”
言罢，清芷将手中折扇往前一掷，只听“砰”地一声，一条庞然大物就被凭空震了出来，随后清芷手中劲气一收，折扇便又飞回了她的手上。
眼看这家伙居然还咆哮着想要冲向她，清芷脸色一凝，将刻意收敛的龙威外放。属于真龙的威压一出，即便眼前之龙只是一道没有意识的灵体，也感受到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来自天性的等级压制，不禁呜咽着匍匐在地，再没有方才张牙舞爪的气势了。
清芷脸色稍缓，摇着扇子将这龙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恍然道：
“原来只是一道由龙息凝成的实体，唔，应该是借助了什么特殊的阵法召唤出来的……”
“难怪这么弱，空有其形不得其神，连丁点灵智都没有，估计也就是个听命行事的灵傀而已。”
不用想，这龙定是用来看守此处的。
以她对少阳派诸位长老实力的了解，召唤出这样一道龙息对他们来说绝对极为不易，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少阳派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这究竟是什么龙？长得可真不好看。”
清芷又看了这龙几眼，略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算了，难得你这家伙与本座有缘，本座就帮你一个忙好了。”
清芷咕哝了一句，接着凝神聚起了一道自己的龙息，又引天地之灵灌注其中，最后将这缕龙息顺着此龙的眉心注入了它的体内。
“本座以真龙之息和天地之灵为你开智，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随着蕴藏天地之灵的真龙之息进入识海乃至整个身躯，原本脑海中一片混沌、只知道要守护此处的烛龙之灵神智渐渐清明起来，同时也听懂了耳边传来的这句蕴含着淡淡威严的话语。
烛龙之灵低下硕大的头颅，满是感激地开口道：“烛龙多谢真龙大人为我开智，我愿从此追随大人，为大人驱策，还望大人允准！”
“原来你的本体是烛龙。”
清芷先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接着才道：
“不必了，本座只是念在区区一道龙息机缘巧合之下竟也能够拥有龙族实体，不忍见你空有龙形却一直这么浑浑噩噩、无知无觉下去，才有此一举，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需你报答。”
“再者，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被人召唤至此，受人法力凝形，想必双方订有契约，你的职责当是守护此处，难不成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经清芷这一提醒，烛龙之灵才记起此事，瓮声瓮气地说道：
“是，我疏忽了，我还要为少阳派守护此处秘境，暂时不能追随大人了。但大人的恩德我不能不报，可否容我完成契约之后再为大人效力？”
清芷微微挑眉，问道：“哦，那你们的契约到何时？”
“我只记得，当年契约的时间是千年，如今千年之期将至，秘境结界之力日益减弱，待秘境结界彻底消失之时，就是千年契约结束之日。届时，我应当就能重获自由了。”烛龙之灵回答道。
“如此……”
清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瞪着灯笼大的眼睛殷切地看着她的烛龙之灵，不由地轻笑一声，道：
“那此事就等那时再说，在那之前，你且护好自己的性命吧。既然灵智已开，可不要再像先前那般敌友不分，一味凭本性莽撞行事了。”
“是，烛龙先前冒犯大人，幸得大人宽宏大量，不与属下计较，属下感激不尽。”
一看清芷的态度似有转圜，烛龙之灵立刻无比自觉地自称起属下来了。
清芷也确实改了主意，毕竟她不知还要在此界待上多久，手上总得有些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样她做起事来也更方便一些，总不能什么事都要她亲力亲为。
这样想着，清芷便问起了一件她颇为在意的事：
“说起来，本座有一事相问，你可还记得你是从何处被召唤而来的？本体如今又在何处？本座在人界游历了一段时日，却没有发现任何龙族的下落，难道龙族都去了天界吗？还是，多已灭绝？”
烛龙之灵没想太多，只循着神魂中残留的记忆回道：
“大人有所不知，龙族自上古之后大多都已湮灭，仅存的寥寥几条均是法力极为高强的存在，早已受封天界神职，均不在人界。”
“至于属下的本体，其实也早已身逝，同其他烛龙并许多龙族一道埋骨于不周山龙冢，属下便是从那里被召唤而来的。
若非得真龙大人一缕龙息，恐怕属下这具灵体亦无法久存于世，或许在契约结束之时便会烟消云散。”
说到最后，烛龙之灵的口气有些黯然。
如今早已不是上古时期妖族当道之时，人族才是此间主宰，似他这般曾经威震一方的神兽，也只能沦落到仅剩一丝气息，借人族法力苟延残喘，以求留得一线生机的地步。
清芷虽然之前也已有所猜测，但真的确定了此事之后，却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世间法则运行皆循此道，高者抑之，下者——”
“什么东西？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8章 秘境烛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