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纪》栗子臣

7、愁绪

　　张渝站在路边停了下了，前方阳光照射的地方，阳光的光影洒在游漓的头发上，每根发丝都显现出金灿灿的，地上的影子渐渐有了弧度显的格外修长。
　　回到宿舍的时候，正被张易叫住了。
　　“你俩回来了”
　　游漓手机响了，接了直接去了阳台，神情有些淡漠。
　　张渝看着阳台上游漓觉得他有不对劲，对着张易说道，“你看见我俩的时候应该是在早上”
　　张易：“嗯，大概吧”。
　　张渝进了寝室想着换鞋，一边拖着人字拖，另一边扯着嗓子叫嚷道：“哦，我俩去吃早餐了”
　　“嗯”
　　见游漓从接了电话闷不吭声，床随了本书直接上床躺背对着墙，白皙的手翻着书，隔两分钟就翻一页，显得急切，心思根本没有在书上。
　　张渝指尖夹住纸张，“谁的电话呀”
　　“家里人来的电话”
　　游漓看着书中的文字，抬头望着盯着自己的人，眼前的人嘴角带着笑，笑嘻嘻和自己说着话，眼角瞬间温热扭头盯着腿间的书不放，似乎试图能缓解眼角温热。
　　“就是”
　　“ 有些困了”，游漓说着话心里堵了块大石头，闷的难受，有些想吐。
　　张渝低头瞧见眼角红红的，声音也不对有些沙哑。
　　“你不是有心事”
　　张渝一口咬定肯定有事，这么肯定的问答叫游漓有些无措。
　　游漓答道：“是有一些事，说出来反而会更好”。
　　游漓扯出一抹笑，有些勉强。
　　“我知道”
　　游漓用衣袖擦干眼角的一滴泪痕，眼里还在冒水气，眼镜雾霾霾的，眼角微红不知道了还以为画了眼线。
　　看起来的模样像极了被人欺负的模样，本身皮肤白皙细微的摩擦都能被擦红。
　　“这样子好多了”
　　游漓呼了呼气，尽管心里难过，眉眼微红，脸上已经没有泪痕。
　　说是没事，下午的游漓整个状态连上课都走神，心不在焉的。
　　回到宿舍睡觉，不像他风格，张渝看着客桌上的饭菜，香味很大，整个宿舍都是这个味，要的就是这个味。
　　反观而床上的人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依旧悟着个被子。
　　“你睡着了，你晚饭都没怎么吃”
　　张渝看着床上人没有动弹一下，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有些磁性，“……”
　　“难道是没胃口”
　　张渝自己自言自语的叨唠着没完，江易都听腻歪了
　　“你叫游漓赶紧麻溜点吃饭”忽然脑筋一动，爬上床看看人在干嘛。
　　游漓感觉床脚传来细碎的声音，张渝小心翼翼绕开游漓的脚懒散的椅在游漓的床上，看着颂起被条，轻笑到道：“一看你就没睡”。
　　一扯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张渝一进去热气腾腾，游漓靠用手戳戳眼前的人背。
　　张渝：“把头转过来”
　　游漓：“……”
　　游漓半天也没个动作：“你上来干嘛”
　　“我那床睡的不舒服”。
　　游漓见张渝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着了。反正已经在他这睡下了，捣鼓盯着眼前这张脸半天，没反应。
　　“睡了……”
　　躺下后闭眼强迫自己睡下的张渝，当数到第108只羊时已经睡着了。
　　游漓用叫脚轻轻碰踹张渝的小腿 ，睡的死死的，真的睡着了。
　　天不亮，游漓小心翼翼的怕吵醒寝室里的人，所以一拉起来就下了床，收拾完毕后抬眼一看，原本睡着的人正趴着看他与他来了个对视。
　　“早呀”
　　张渝睡得迷迷糊糊看着游漓穿着睡衣，腿细，皮肤白皙，把睡衣都能穿出时尚感。
　　游漓：“你什么时候醒的”
　　游漓很疑惑，明明自己已经很轻了，可能他睡眠浅。
　　张渝：“比你醒的晚点”
　　游漓见张渝脸上一脸倦意，说道：“你继续睡吧”
　　游漓脱下睡衣，小麦色的躯干很有曲线感，皮肤嫩白，举止间散发魅力，套上白色体桖少年感就出来了。
　　游漓小声说着，这一边张渝慢慢下了床，“我突然不想睡了”
　　因为很早，太阳才露白，太早，等到张渝出来的时候，也就六点，换上衣服正准备出门。
　　“等下”
　　张渝摸着头上的重物传来一阵清香，茉莉花味，头上一下没一下的重量缓缓压下来，撤走时才看清楚原来是他的衣服。
　　“不要以为是短发就可以不擦头”
　　游漓说完就把衣服挂起，说的话一副老成的样子，很有大人模样。
　　张渝：“是，是是是，你说的对”
　　游漓：“哎，你……”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张渝：“好”
　　游漓听着对方的回答，嘴上虽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知不觉因为国庆节到来，学校放假一天，星期六星期天也没开课，故休息。
　　张渝：“国庆去哪呀”
　　游漓停顿了一下，开口道：“回家”。
　　张渝想了想是哦，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家了，不放假还真的怪想念的。
　　寝室里游漓出发的最早，收到张渝的消息时已是早上十一点，这里已经是熟悉不能再熟悉。
　　“到了吗”
　　“到了”
　　张渝一觉醒来就见游漓不见了，起的这么早吗，发给信息给他。
　　张渝得知游漓到家了，嘴里嘟囔着，“真好”心里乐呵呵的。
　　“妈，我回来了”
　　“少爷”
　　张渝刚下车就奔客厅，客厅里穿着青色牡丹花样的开叉旗袍，显得贵气十足，脸上有少许笑纹，皮肤细腻有弹性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的人。
　　张渝母亲看张渝回来了，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回来了就好，我看都瘦了”
　　“哪有”
　　张渝刚坐下左看看右看看，问到：“我爸呢”。
　　“你爸呀，去公司了”
　　“哦”
　　张渝看他妈越看越喜欢，直接摇着张渝母亲的手臂，撒娇道：“我都好久没见您啦”。
　　张渝母亲无奈笑到：“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淘气”
　　游漓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这里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里还是一样的，心却不一样了。
　　下了车到了站，出了车站站口看这里人流还是一样的多，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落寞而已。
　　游漓的家住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小巷里，虽说有个古城，但远远没有发展起来。
　　现在回到这里发现平屋已不再，挖掘机在周围打基建了起来，这里以前的影子半点都找不到，更何况人呢。
　　来到所小远外，里面传来声音：“游远程，你宝贝女儿裙子该换了”
　　听着女人的叫嚷，男人则立马笑着答应：“好的，老婆”。
　　游漓听着话语有些自嘲，看着墙面写的有拆字，似乎他们日子过得不错。
　　这里只是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本想问些问题，但这一切似乎在这一刻便不那么重要了。辗转汽车回到家乡，比起城市里的喧嚣，更喜欢这里的宁静。
　　家乡里的老乡更没有几个人认识，而我想去看不过是山坡上埋葬的故人而已。
　　山坡山上的杂草丛生，上山的植被遮盖了小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山上静的可怕，没有人烟，唯一的香火气，大抵是我点燃的才有了一丝生气。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事物，这里仿佛恍惚如昨日历历在目，可曾想已过了几年之后。
　　在坡上待了许久便回到住院里，回来时已经夕阳落山头。这里是老家的房屋，有些老旧但也能住，年久失修，修住几晚还是没有问题的。
　　夜晚来临的时候，静坐在灯下，窗外的风景乌漆麻黑，屋外的竹林被风吹起风中摇拽，当真的可怕 。
　　夜晚的远山外里有几户人家，零零碎碎的座落着，倒有了几分寂寥。
　　躺着，耳边的歌声在空气里也显刺耳，索性就关了。饿了就吃几块面包冲击，喝着几块钱买的矿泉水。
　　手机里弹出来消息：“在家干嘛”
　　本想就怎么睡过去，一打开便是张渝的信息。
　　“吃过饭了吗”
　　游漓：“搁家躺，已吃过”。
　　张渝十几分钟前就发信息过去，没想到他还回了，还以为不回信息了呢。
　　“是吗”
　　游漓心里有些高兴，这一天很疲惫，根本没有人会打破这种寂寥的氛围，心里照进了暖阳。
　　游漓：“你这两天要干嘛”
　　张渝：“大概会出去耍耍，见见老朋友什么的”
　　游漓见张渝的语气欢快，应该是比较惬意的事，嘴角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少许的温柔。
　　“晚安”
　　张渝手机继续闪烁，此时的张渝早已睡着。而在另一边的游漓，隔着屏幕看着手机的字幕渐渐有了倦意。
　　隐约在梦中，似梦非梦，竟然发现是在现实中，，高楼大厦的附近有几座院落，熙熙攘攘的人群，是他熟悉的地方。
　　游漓隐约记得自己要去赴宴，看着人群里似乎有自己熟悉的面孔，回头再看不一会儿就不见了，游漓急忙寻找再次回到自家院墙外。
　　脑海里回想母亲还有电话联系，掏出手机始终按不出来最后手机尾号，着急的要哭了，心里很着急，狂按没用。
　　忽然转醒，大梦一场什么都是假的，哪有什么电话，看着屋中相框里人，似乎只是自己幻想罢了，昏黄的灯把房间照的很亮，飞蛾在灯下追逐着炙热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