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守护》天空之臼

4、第 4 章

　　Veldemort庄园，侧门，玄黑色门上装饰着蛇形的浮雕。凭着记忆，我伸出魔杖在蛇头上点了点，一缕青光闪过，大门缓缓打开……
　　随着门的打开，忍不住在长袍下握紧了拳头，然后张开，手心竟然起了薄薄一层汗。忍不住在心里微嘲，竟然紧张成这样，两辈子的脸都被丢光了。
　　闭上眼，我努力想象自己是去见一干小弟，大步跨进门去。
　　大厅里光线有些暗，正中的墙上装饰着一张银绿色的华丽地毯，在巨大水晶吊灯的映照下隐隐流动着光华。大厅中央放着一张长长地桌子，食死徒们在四周坐着。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看看主位空着的华丽扶手椅，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隐隐有些失望。
　　“Abraxas，看来我们来的不算太迟呢。”我转头微笑着对Abraxas说，不经意却看见小马尔福站在他父亲后头，脸有些泛红，看起来十分激动。我不禁挑了挑眉，微有些惊诧。这应该是食死徒的高层会议，Abraxas竟然把他的儿子带来。或者说，Lucius会加入食死徒，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以马尔福家的影响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Abraxas，后者给我回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这老狐狸！
　　不再言语，我坐上右边首席，对着对面首席的Abraxas颔首示意。环顾四周，左右两边两个阵营，泾渭分明。啧，果然，党争啊，在哪里都不可避免，即使是魔法世界。
　　突然，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转头看去，一个皮肤有些黑的美艳女孩恶狠狠地盯着我，似乎是布莱克家的女儿。是因为我最近抢了布莱克家的生意吧。遥遥对着她举酒杯，扯出一抹假笑。看着她瞬间喷火的目光，我觉得我的笑容有扩大的趋势，真是太嫩了呢。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对面首席笑得一派淡然的Abraxas，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蓦地，大厅里低低的交谈声瞬间停止，安静得只听得见壁炉燃烧的细微“啪啪”声。
　　茫然地同众人一同起身，朝向那个从内室走出的男人。在见到他面容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记忆纠缠着情感席卷而来。我只觉得天地似乎也丢失了颜色。黑色的碎发随意的搭在前额，血一样颜色的眸子，嘴角噙着一抹残酷的微笑。
　　迈着优雅的步子而来，信步走到顶端的座位上，端坐而下。暗色流光的袍子再空气中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如有实质的目光在大厅中一扫。
　　令人战栗的气息。

　　右手贴于心脏，做出之前被重复了千百次的动作，低垂头颅，深深地鞠躬

　　“My Lord 。”

　　整齐划一的尊敬呼声。

　　“坐吧。”

　　“Yes，My Lord”。

　　“Abraxas，这是你儿子？”暗红色的眸子转向一旁的小马尔福。锐利的审视目光令小马尔福额头冷汗簌簌而下。

　　“是的，主人。Lucius希望成为您忠实的仆人。”Abraxas站起身来，带小Lucius向Veldmort深鞠一躬。

　　“是的，我的主人。以马尔福之名起誓，愿为您忠实的仆人。汝之意愿既是吾之剑刃所指方向。”Lusius的声音虽然带着颤抖，但仍然强制保持着镇定。

　　我忍不住再心里暗赞一声，在Veldmort的审视目光下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错了。我该说不愧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吗？

　　显然Veldmort也这样认为，面上的笑容深了些。开口道：“Lusius，伸出你的手臂。”

　　Lucius.Malfoy撩起长袍的袖子，露出苍白的手臂。Veldmort轻轻一挥魔杖，光芒一闪，伴随着Lucius痛苦的闷哼，黑色口中吐蛇的骷髅图案赫然显现。

　　黑魔标记——每个食死徒的标志。荣耀，也是束缚。

　　明明是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却还是忍不住再桌下轻轻摩挲着烙印着黑魔标记的手臂，思绪不由飘到十年之前——同样在这里，黑魔标记烙印而上的剧痛因为内心的狂喜二显得微不足道，只因为能为那个人效力而已。然后是十年，战斗、杀戮与鲜血铺就而成如今谈而色变的“魔之左手”。可是又有谁知道那些午夜的梦魇与寂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搏他一悦而已。是何时，再忠诚于仰望之外生出了别的心思？明明知道自己已是注定的结局，却还是在他的注视之下一步步陷落。

　　从此万劫不复。

　　Veldmort之于Amos，就如罂粟——美丽，有毒，却早已逃不开，挣不脱，只能独自呼吸着绝望，沉沦。

　　“Amos！”恍然我听见了一声怒斥。

　　猛然回神，这是食死徒会议，该死的！不敢看王座上人的表情。在回神的瞬间，我立刻站起身来行礼：“Yes,My Lord。”

　　迟迟没有回应，我埋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越来越重的魔压，排山倒海般的压下。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有如实质的怒气，让我禁不住冷汗潸然而下，这回玩大了。

　　就在我认为他会给我丢几个“钻心剜骨”的时候，加诸再我身上的魔压突然撤去。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更加紧张。

　　“卡罗，如果这次还不能办好的话，你应该明白，不只是‘钻心剜骨’这么简单。”心中微诧，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我。

　　Veldmort的话音刚落，在我这人个角度，刚好可以瞥见卡罗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该死，我果然不大意了，走神走到这Veldmort惩罚手下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回神！

　　“今天就到这里。”Veldmort的话让我彻底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话让我僵在原地。

　　“Amos,你留下。”

　　果然，Veldmort怎么会放过公然在会议上走神的人呢？

　　在食死徒们退下时，或幸灾乐祸，或担忧，或愤恨的目光中，我心中一片哀号，表面上还要若无其事，恭敬而优雅的随Veldmort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