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错乱》亓木小予

5、第 5 章

　　“哥哥我去玩了”，悦纪摆了摆手匆匆跑出去，辰常没有看到小孩因自己的脸红，小孩的步伐停了下来，看到旁边的鱼池，径直走向前，看着里面的鱼儿，看着里面脸红的自己，望向天空，想着未来，他疑惑着：我们能擦出繁荣昌盛的火花，还是描出黯淡无光，血雨腥风，属于我们势不两立的画卷，未来啊未来，我们来日方长，我必然胜得过你
　　悦纪转身边走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未来，却要放手一搏，只恨自己不是阳光，没有给他耀眼的光芒，即使自己将自己的光全部撒向他，却也抵不过阳光
　　他游逛着宅院，游逛着未来，他好像感觉到了未来的他也是这般景象，也是如同现在一般自己一人……游逛未来

　　辰常满心不解，父母怎会这么狠心，弃之小孩，他左思右想，小孩怎么会跟着一个陌生人，这么没有防戒心？他终是坐不住，总觉得奇怪，起身去寻悦纪
　　“小孩，坐在树上干什么，怎么上去的”，辰常望着树，望着树上的男孩，“快下来
　　悦纪红着脸指着辰常，“辰常”
　　辰常一怔，这小孩怎么回事，即使很疑惑，可自己却认识他不到一天，“乖徒儿，有点规矩，不然罚你”，辰常跳上树看到这……“酒？哪里来的？树呢？我家可没这树”，看着他喝的脸通红
　　悦纪又拿起酒杯，“辰常！来，给我喝！是男人就给我喝”
　　“没吵过你，就无拘无束了，没规没矩的，谁教你的”，辰常拿走悦纪手中的酒杯，“还有我刚刚问你的……”
　　问题
　　辰常一个眨眼，这人就已经睡了，辰常无奈笑了笑，带他回来房间，纵使现在有满心疑惑，也不能把小孩叫醒吧，“罢了罢了”，辰常在旁边守了一夜
　　“小孩，你醒了”，辰常的手支着头看着躺在床上醒了的悦纪，“把汤喝了”
　　“……”，悦纪结果汤没有说话，他好像喝醉了但又没喝醉，他很清醒，却有感觉自己已经麻痹，自己也不知道
　　“你没有想和我说的吗”，辰常将悦纪压在身下，可悦纪的汤还没喝完，就洒在了床上，辰常也什么都没想
　　“……你压到位喘不过气了”，悦纪的眼神躲闪，脸已经红到耳后根子了，强忍住真的是，“还有……汤洒了”
　　辰常毫不在意，“怎么的，不知道我名字，还是不知道我是你师父，还是不叫哥哥了”，悦纪将他拽起，坐在桌边，“外面的树怎么回事，还有酒，谁教你喝的”
　　“……树的我变的，因为这奇怪的力量，父母才抛弃我的，可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悦纪低下头，心中暗想：我这演技真是绝，简直就是兔子遇见狐狸，摆茬一道，威风不已啊
　　“那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防备心呢”
　　“因为它们对我说你是好人”，说出来我自己都要被感动了，他要是还不感动还不信，那真就是温柔钢筋混凝土做的直男了啊，哥哥柔一点啊，我这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孩需要你啊
　　“……好吧，谁让我是好人呢”，辰常微微一笑
　　啊，丘比特，你拉弓放箭轻一点啊，借着他微微一笑，就趁机暗杀我，你是何居心，真是箭箭要命，箭箭不饶人啊
　　“那是谁教你喝酒的啊，下不为例哦”，辰常揉了揉悦纪的脑袋
　　就让时光停留在此，我看着眼前的人，本就目光温柔耐克，阳光又照在他的脸上，他全是都在发光，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参辰日月嗑起来
　　“想什么呢，小孩”，辰常的手弹悦纪的脑袋一下
　　“嘶，疼”，悦纪捂着脑袋看着他
　　“怎么不叫我呢，我想听你叫”
　　“……哥哥”
　　辰常满意的笑了笑，“小孩”
　　“啊”
　　“送你匾额”
　　悦纪：“虚篓”
　　“给你看这个，哥哥给你写的”
　　悦纪把他打开，“奈何虚篓望川池，纵观久时见映以，物如其人便得思”，悦纪抬头看着辰常，“这是……”
　　“哥哥给你虚篓，希望你以后看到了冥界川池，不管怎样，看着映以，便就要想起哥哥，入了川池也要记得哥哥，哥哥给你映以的护身符，保你日日平安，月月常记”，辰常将护身符带在悦纪身上
　　“那我也给哥哥一个吧”，悦纪从怀中拿出一个发带，“我昨日在桌上看到了虚篓，就想着把虚篓绣上去，送给哥哥当礼物，用了束发”
　　“谢谢你，哥哥刚好可以拿来束发，有心了，不过下次不可以看了，那是哥哥给你的礼物”
　　悦纪点了点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就是那么不饶人，一眨眼就那么快了，没有看到春天的明媚，没有环绕夏天的热风，没有嗅到秋天的气息，没有赏到冬天的银装
　　“小孩，怎么这么快了，都已经16岁了，唉哥哥老了，一眨眼，9年了，时间不饶人啊，你也得娶妻生子啊，哥哥不能困你这么久啊”，辰常躺在外面的躺椅上，吹吹暖风，晒晒太阳
　　悦纪收起了手中的剑，“辰常，9年了，我已经大了，不要叫我小孩了”
　　“你这孩子，没规没矩的，老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没给你定规矩，你还较真了，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9年前，我比你大16，9年后我还比你大16”，辰常坐起来说几句就便躺了下去，别过头
　　猛的又做了起来，“出门别说我这么大，你看我这么年轻，脸上没皱纹吧，帅不帅”，辰常明明是个温柔的人，怎么就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悦纪深吸一口气：这么久了，只拿我当小孩，日久生情也掰不弯，这是什么品种的钢筋，你好歹意思意思啊，软磨硬泡，天天黏在一起，不弯？
　　悦纪内心漫漫疑问，怀着疑问，便又练起了剑
　　“小孩，哥哥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
　　“你出去……”，悦纪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人没了踪迹
　　你出去干嘛啊，天快黑了！
　　这话在悦纪肚子里憋死，直到晚上辰常拿着饭菜回来
　　“辰常，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悦纪跑过去，抱着辰常，这几年都没有发现，辰常已经和悦纪差不多了，还不辰常高一点呢
　　“好了好了，多大了，我出去买了点饭菜，平常都是你做的，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下厨房呢，我顺便啊，还给你看了些好看的”，辰常拍拍他的背，将他拉到桌边坐下，“你说这怎么就没一个能看过去的”，辰常摇了摇头
　　他没有看到悦纪黑着的脸，“买饭是次要，找人是主要吧”
　　“你如……”，辰常没有把话说完，悦纪便就站了起来
　　“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你”，说完悦纪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辰常愣了愣，悦纪第一次这么生气，辰常望着打开的门嘴里嘀咕，“可我是想说，你如果不愿意，就不娶呗，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他起身去找悦纪，发现悦纪并不在院中
　　悦纪是不会生气的，反正自打他们在一起生活，就没有生气，这次是真的严重了，令辰常疑惑的是如果那个人没有说，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发生这种感情，有那么一句话，人妖殊途，虽然辰常不是妖，可自己也不是人类啊，他是人类……回想起当时
　　“哎呦”
　　“对不起啊，爷爷，您没事吧”，辰常扶着面前大概已经快要入土的人了
　　“虚篓，虚篓，你喜欢他吗，好好想想”，这一句话拍打着辰常的心，对啊，9年了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一般都吗，走到门口，进了屋里看到悦纪，才明白
　　我喜欢你
　　可是喜欢归喜欢，人妖殊途，这天命难违啊，辰常内心实在受不了，到底怎么了，自己也不知道，在屋子里徘徊着，嗯？悦纪回来没，想不想见自己，想了好久，还是败了，眼皮子打斗，之前上床睡觉，辰常很喜欢睡觉，最擅长的就是睡了，以前是悦纪小，现在大了有自律性，早上就不用管着他了
　　白茫茫一片，辰常什么也看不清，辰常就凭自己感觉走，“哎呦”一声，辰常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悦纪！身后全是死尸，两人站在血泊中，辰常看了一眼“呕”差点没吐出来，他拉着悦纪的手
　　“小孩，不要生气了，哥哥错了”
　　，悦纪将他一把推开，用剑指着辰常，“辰常，你我今日一战，我们命运如此”
　　“小孩，干嘛啊，哥哥不是故意的，以后就……”，辰常还没有说完，悦纪的剑就刺了上去，好疼，疼？辰常疼的是心，辰常快要醒了
　　“砰”，今早的老人拄着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敲，他们站在了水面？不，倒映着自己，用力可以看到在床上的自己，辰常什么都没说，抬头看了一眼老头
　　“你身边的小孩，真的是人吗”
　　其实这个问题自己早就想过，可是自己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就没有深想
　　“他是月神悦城之子悦纪，新任月神啊”
　　“这不会的，那……”，说起来辰常刚接触他时也怀疑过，后来自己慢慢喜欢他了自己却也不知道，也没有怀疑过，“你又是哪位”
　　老头将帽子放了下了，“族长，白莲族与月族迟早一战，没有光族，也会有此一战，你忘了光族的恩情了吗”
　　“长……长老”
　　“您改回去了，族长，不要喜欢且爱上他”，说完便摇了摇头消失了
　　只留下辰常一人，他看着自己，一会儿悦纪走了进了，辰常趴下望着悦纪，他想眼前人，想着已经逝去的人，自己委屈，不！不委屈，却留下委屈的眼泪，嘴里一直说，“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好不容易忍住，可这就行炸了的水龙头，他顿时潸然泪下，本来还少可越来越冷，是自己太矫情了啊
　　只是想到自己的家人，族人，他使劲擦着眼泪，眼睛满是红丝，脸上已经通红，不知不觉中已经擦出了血，可当时的场景，又想到9年的感情，后知后觉又怎样，他怪自己太矫情了，太矫情了，太……他已经哭不出声了，他嘴里念着“悦纪”“悦纪”……念了不知道多少遍，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地，脖子缩着，喘着小气，好久了啊，借着看到外面的窗户，早已经明了，悦纪也守了一晚
　　而悦纪却在讲当年的误会，两人恰好错过机会，两人看着彼此，一晚没睡
　　辰常想要醒来，他使劲捶着像镜子的玻璃，手已经没有力气，脸上火辣辣的疼，衣裳也全是血，可能是哭的久了，趴着睡着了
　　悦纪看着眼前人流出了眼泪，“你在为谁流泪，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吧，我很羡慕那个人”
　　悦纪的手被辰常紧紧握着，“醒了吗？”
　　看着辰常皱起的眉头，他怎么会主动握我的手呢，白痴
　　悦纪的另一种手，揉了揉辰常皱着的眉头，“做噩梦了吗，把我当真成你流泪的那个人了吧，悦纪闭眼紧皱眉头，打了个小哈欠，想是自己困了，看着辰常脸上好了，便想着浅浅睡一会儿，毕竟这一晚上不睡，早上还得练剑，趴在床头浅浅小眯一会儿，也不知不觉睡的很深，两人竟睡到晚上了，同时醒的两人彼此小看一会儿，便就赶忙站起
　　“……额，那个”
　　“我……”
　　“你吃粥吗”“对不起”两人同时说起，笑了笑
　　“没生你气”“吃”
　　悦纪的那下半句“生我气”憋在肚子里，没发出，悦纪点了点头，“我去做”
　　辰常看他走后，摸了摸自己，没有伤痕，可那痛觉在他醒的一霎时很真
　　又想起了那可“月神之子”“迟早一战”“族长”“回去”，他的心啊，就炸疼
　　他想了想，他想再陪悦纪一些时日，就几天而已
　　“辰常，好了，可以吃了”，悦纪将刚做好的两碗粥端来
　　“小孩，先放在那里，你过来，我说几句话”
　　悦纪走过来，做了下去
　　“知道哥哥的字体，也知道哥哥家书结尾写映以，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