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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五条悟站在火影岩上，一手放额头做远观状俯瞰木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是大河剧的水平。”
……这是嫌弃的意思吗？接触到知识盲区的水门想。
“所以，你要说什么？”
五条悟转头看向水门，问。
“嗯？”水门有些不解。
“你上次跟杰说了什么吧，最近他的咒力变得不稳定了。”
水门听完想了想上次，说：“大概……谈了些话，逛木叶，再去一乐拉面吃拉面。”说到这，他颇有点埋怨意味，“你之前不是说他喜欢吃面吗？结果吃完后他才说自己喜欢的是冷面，而不是热面。”
“……”五条悟迟疑片刻，说：“这里是以你的记忆为基础的吧。”
“是。”
也就是说，吃东西感受到就是水门对此的感受。
乍一想有种吃别人嘴里东西的感觉，五条悟露出了看到糟糕东西的表情。
“说真的，你真的不能因为老婆不在身边，就擅自拿杰来做替身。”
这下换水门露出看糟糕东西的表情了。
他老婆是人柱力跟他将夏油杰划到人柱力不是一回事好吗。
想当初，大半是他们解释不当的问题，才促使他将词义相似的咒术界名词等同到忍界名词上。
如咒术师是忍者，咒力是查克拉，术式是遁——现在更偏向秘术或血继界限，咒灵是尾兽，反转术式是医疗术，六眼是血继界限——基本上更像白眼一点，咒灵操使是能使用尾兽力量的人柱力。
而人柱力，水门接触的不多，也就两个。
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
另一个是云隐村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记忆里唯一能使用尾兽力量的人柱力。
据说能使用尾兽力量的人柱力，是能够与尾兽进行交流，且关系不错才能使用，故而被称作完美人柱力。
可夏油杰跟咒灵，是主从关系，是驱使，彼此间没有交流，不似忍者与通灵兽——通灵兽一般都具有独立意识，要么帕克般从小跟卡卡西长大，要么像万蛇般需要大蛇丸献上祭品。
类似关系在忍界是有的，水门依稀有印象，但没能想起。
总之。
“少看些奇怪的小说。”
因直哉一事，几个对恋爱感兴趣但不看恋爱题材的人主动找了些相关信息，然后看着小说漫画，再看现实报道，一时不知该说创作离谱还是保守了。
但可以确定的是，因家风禁止而产生逆反心理——如讨厌正论，以往可能看了但不感兴趣而没怎么看过的五条悟，这次对狗血情感小说产生了极大地兴趣。
虽然很狗血，可没看到最后真就猜不到后续，比悬疑作品精彩曲折多了，如果悬疑作品需要设计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精神病，到狗血情感这里就是堪称全员神经病！
而且悬疑作品看过一遍，第二遍就没了大半乐趣，但狗血情感，就是看过，第二遍看时还是忍不住发出衷心地问候。
不废脑，还能发泄积压的情绪，他可太喜欢了。
就是。
表达观后感时没个人在旁边听着就没那味，而迫害了主要以夏油杰为首的一众人。
与之相比，硝子嘲笑夏油杰的话倒是没什么人在意了——水门反应过来的时候硝子已经不说了，问了也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只得到一个问夏油以后的对象吧，反而是更让人好奇了。
“谈了什么？”
嗯……看来真的是很在意，不过也不是些重要的事，应该没问题吧。
“他问我有没有跟尾□□流过。”
水门回答。
答案当然是没有。
不同于这个世界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在诞生、参差不齐的咒灵，忍界的尾兽只有九个，不仅保质还保大，单是体型就本能地感到畏惧，被认做神灵而供奉，过去不是没有过。
因九尾在很久以前就身处火之国境内，部分学者提出过祭祀时常带的红纹狐狸面具，说不定就是当年供奉九尾而留下的，此外还有诸多传说。
这个世界有蝴蝶扇翅膀引发龙卷风的说法。
尾兽庞大的体型可以使其跳过积蓄这个过程，直接将龙卷风招来，故而被认作天灾，确实是不无道理。
只是，就像这个世界用科学横扫愚昧。
忍界从六道仙人到现在……若不是宇智波斑的行为，人类可能，不，就算没有斑，人类终有一天也会把目光移到尾兽身上，将「天灾」变成「人为天灾」。
因为战争。
作为忍界查克拉体系的重要存在，尾兽要是没被盯上，那只可能是人类还没注意到，或是注意到了但还没有足够的实力。
一旦实力够了。
九尾之前被封印的一尾就是一个例子——就跟它只有一条尾巴显得很弱似的，跟九尾比起来，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被砂隐村的人封印在寺庙都没引起多少注意。
而千手柱间跟宇智波斑的终末之谷战。
很不幸——对尾兽而已——斑的行为启发了初代火影，这个被称作忍界之神，至今看功绩也是后无来者的人，不仅把剩余七只尾兽一锅端，还摆上交涉台做交易。
到这，还能算是将原本就住在那的尾兽们首次确定了归属——但也削弱了人类对尾兽的敬畏心。
人们发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昔日的天灾变得没有威胁起来。
此外还有云隐村的金角银角啃食九尾之肉一事——但因据说是六道仙人的后裔，也算有合理的解释。
但终末之谷战中，初代火影的夫人，漩涡水户为了协助作战而将九尾封印到自身，成为第一个人柱力。
然后。
「感知恶意」
这个来自九尾的能力出现在水户身上。
即使这个能力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但在刚结束战国、不，现在也一样，在血仇连锁的战场上，发挥着宛如白眼般的探查效果。
接着。
一尾的沙、二尾的火、三尾的水……
如果尾兽的能力被忍者所用，那该是多好？
于是。
人柱力开始从各忍村诞生了。
他们与水户不同，不具备漩涡一族的生命力、查克拉量、封印术，更别说，身为忍者之神的妻子，漩涡水户就是当代最强的那批人之一，在后世中至今暂没可以相匹之人。
诞生之后，是无数的失败，是一次次实验后的逐渐稳定。
这期间的失败，给人柱力带来了污名化——没人会对屡次破坏自己村子、危及自己性命的怪物报以好意。
即使他们未曾问过尾兽十分愿意被封印，而人柱力们，或许是有愿意的，就像木叶为了初代木遁而自愿参加、最后失败牺牲的那一批人。
最初的人柱力，漩涡水户为了协助丈夫、为了保护村子而做出的、牺牲自己的行为，也能说是具有一定的褒奖意味。
那不愿意的人柱力们呢？
因特殊查克拉而被带到木叶的玖辛奈，是不愿意的。
作为盟友的木叶虽把族徽添在制服上以表友谊，却不能拯救她失去的故乡、家人，最后还要成为九尾的人柱力。
但，至少吧，在对比下。
仁慈的水户夫人，卓越的封印术……至少在精神跟生命上，玖辛奈是没有威胁的。
可其他村呢。
云隐村的八尾人柱力，其父亲是前雷影，兄长是现雷影，尚且可以用责任之类的词糊弄过去。
砂隐村新的一尾人柱力呢？
那个出生不久就变成一尾人柱力的早产儿呢。
……
自己那个也是出生就变成人柱力的孩子呢。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变本加厉了？
或是，回到从前了？
回到那个孩子也上战场的时代。
。
在战争时期，国家会举国大力发展军事。
在狂热中，夺去生命变得稀松平常的人们会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底线在不断拉低。
水门未在暗部就职过，更深处的根组织也仅限偶尔共事跟流传的名声，因此，他无法判别自己村子的暗事，跟他国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究竟那个更暗。
若要算接触到底线。
大蛇丸算一件，神无毗桥算一件。
秽土转生，这个大蛇丸钟意、由二代火影开发的忍术，就跟施展忍术需要的准备那样，是建立于多数生命之上。
而大蛇丸接触的，是杀害己方这条底线——他将屠刀对向了木叶的村民。
杀害己方，这事对忍者来讲不算陌生，如任务失败时为了不泄露信息而杀死自己人——但按照忍者法则，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再或是旗木朔茂自尽一事，这也算，但在白牙任务失败的牵连下，他们有了正当理由，伤害他人而不受惩罚的正当理由。
底线表现出来的标准是模糊的。
木叶最初的建立，是初代火影希望孩子不要上战场，可以享受童年，直到长大成人。
可之后呢？
成年之后就可以送上战场，送死了吗？
水门毕业下忍的那会正是好时候，虽然各村间还有摩擦，甚至有云隐村的忍者侵入木叶险些带走玖辛奈——但至少不是大战期间，可以相对和平的生活。
到三战时，尤其是神无毗桥之后。
在之前，他的学生被送上战场，即使有一个新晋上忍跟两个优秀中忍——琳的医疗忍术、带土的火遁都是卓越的——也无法忽视他们，只是平均十四岁的孩子——其中一个还夭折了。
对其他村而已，这或许不算什么，在缺人的时候，或是降低对方的警惕性的时候，那帮在忍者学校的预备军就能用上了。
但对一个为了孩子而建立的村子，就有了本末倒置之嫌。
更别提之后，因人员不足，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孩子都被带到战场上负责后勤——虽是后勤，可要知道，就像有医疗忍者要先对付医疗忍者，有后勤人员，自然是要先处理了后勤人员——这种可以维持并延续的人员。
人员在减少、身为族长的孩子、为了村子……
这些看似正当的理由在拉低着底线。
总有一天，木叶也会跟别的村子没什么两样。
或者说。
它们之间有区别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