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猫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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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薇丝娜描述怪物的身体化为灰烬时赛琳娜就知道那是薇丝娜的能力的表现，她见过薇丝娜施展能力，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她就是薇丝娜的能力的受益者。
尽管这么多年来她仍然没有研究明白薇丝娜的能力的表现原理是什么，她也知道这份能力最好不被任何人知道。
……女孩并不普通，即使对于其他超能力者而言。
就算她的能力本质就如此，光治愈一点都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了。谁会不希望自己的生命有着双重保险呢？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能治愈，薇丝娜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这是让赛琳娜担忧的根本原因，好在令人欣慰的是薇丝娜的能力现在是被动状态，并且会自动依附附近有的东西来掩盖自己的存在。
赛琳娜打开一个封皮古朴的棕色笔记本，笔记本的边角微微翘起，显然是翻过很多遍。
上面的第一句话如此写到。
【2005年01月15日，我第一次看见她。】
***
哥谭的冬天很冷，往往都是零下十多度，这一回更是低到了零下二十度。尤其是现在是一月份，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仿佛要深入骨髓的寒风一吹，再多的保暖措施也不管用，只能快速地行走，争取早点儿到室内。
冷会让人无法思考什么事情，大脑一片空白。
而比哥谭的冬天更冷的是其它的地方。
比如人心。
……尽管哥谭的人心不分冬夏都一样，但在冬天时总会表现的更明显。
冬天通常会死一部分人，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是因为无家可归被冻死的，还有一部分是因为……
总之都不太好。
尸体也会被人扒去岁月可用之物，然后随意地被丢弃在郊外的地上，等着自然腐烂。
赛琳娜按住伤口，踉跄地行走在冬日的街道上，她踩着软绵绵的雪，自己也近乎要软绵绵地倒下了。
现在下了很大的雪，如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它的轻柔好像它不属于冬天一般。
下雪的夜晚天总是发橘，可能也有路上灯光的因素，倒是在深夜也不太黑。
不过也正因为雪下的大，赛琳娜的伤口处留出来的血才马上被覆盖住，没有让她的踪迹太过明显。
猩红的鲜血落在洁白的雪花上造成极大的视觉冲击力。血将雪渗透了，不再有白色，不会有白色。
全是红。
这样一片景象在雪地上总是很明显，雪下的再大覆盖也要时间，赛琳娜必须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这样才能拖更长的时间。
“该死的……”赛琳娜低声咒骂着，不禁握紧拳头。
她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好似她已经进入了神秘的虚无之地，即将畅游那片属于所有人类命运终点的浩淼之海。
“就不应该参与进他们的争斗。”
蝙蝠侠和贝恩最近打的‘热火朝天’，赛琳娜起初持观望态度，直到蝙蝠侠找上了她。
“我需要你。”
他开门见山地说。
后来尽管他也详细解释了需要她做的内容，但实际上在蝙蝠侠用那副神情过来找她时她就已经在心底同意了。当蝙蝠侠对她提出要求时，她当真很少拒绝——怎么表现是一回事，她总是能达到蝙蝠侠的要求。
“信蝙蝠侠做什么。”
赛琳娜责备自己，似乎后悔了。
但她真的后悔了吗？
是的，她后悔了，但不是后悔帮蝙蝠侠。
贝恩想要在哥谭造成混乱，他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赛琳娜清楚哥谭到底堕落成了什么样子，暗杀、暴力、独/裁……
可哥谭就是哥谭，她可以堕落，但绝对不允许被外人摧毁。
每个哥谭人都对哥谭感到失望，但他们也都爱着哥谭。若非如此，哥谭早就人口大量流失了。
于是赛琳娜参与进了蝙蝠侠与贝恩的争斗，她通过自己的小伎俩——她可没有蝙蝠侠那么有钱，有各种高科技装备——和各种适时反水，也终于让局面变得较好，胜利在望。
但是她也因此受伤，严重的伤。
为什么不去找蝙蝠侠？他正与贝恩战斗到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找他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她的受伤也是徒劳。
况且她也不想对蝙蝠侠示弱。
她和蝙蝠侠不是一路人，她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像蝙蝠侠那么做。小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也只能成为被封存的记忆，它什么也代表不了，最多只会让人在日后回忆时感慨一声。
赛琳娜一只手勉强按住已经进行简单处理的伤口，一只手扶着墙，慢慢地走入一个没有监控堆满杂物的巷子。
哥谭的这种巷子很多，因为哥谭是个年龄较大的城市。早期的城市建设往往不那么科学，总会设置一些让人费解的道路，以及这种道路通常狭窄。
人们哪里会想到城市发展的这么迅速，汽车这种交通工具这么快就被发明出来了呢？
在美国，汽车比火车这样的交通工具更加合适。
而这种狭窄不知尽头是何处的小巷子最适合发生一些事情，例如抢劫，虐杀和见不得光的交易。
当然，也适合他们这种人避人耳目。
赛琳娜靠着巷子尽头的墙壁坐下。
这里的杂物上恰巧有一个毛毯，勉强可以遮挡寒风，将雪清扫走。
她穿的就是她正常行动时的衣服，只加了些许的保暖措施，不像蝙蝠侠那样直接在战甲内部设置调控温度的功能。
……不得不说，钱在很多时候就是一样超能力。
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在不断失血和寒风中倒在地上，但赛琳娜毕竟因为一些事情获得过一支药剂让自己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些许，因此能坚持到这个时候，不至于彻底失去意识。
可这支试剂又不是美国队长那种的强化试剂，能够提升人的4倍的身体机能，所以最多也只支撑她坚持到这个时候。
“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到这里了。”赛琳娜自言自语，“死亡……哈，可以说死亡是我的朋友。”
她从来没认为自己会正常死亡。
作为一个哥谭人，从东区出身的哥谭人，小时候靠偷窃为生，长大后盗珠宝游走在各路反派之间，怎么可能善终呢？
尽管自认为不是坏人，可是啊，她做的事情也从来都算不上好人会做的。
赛琳娜有些不甘，清楚是一方面，接受就是另一个层次的事了。而她认为绝大多数人都难以接受。
于是她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她无力移动，只能做这些事情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日子。
即使生命尽头，赛琳娜也不愿浪费一分一秒，她耗费无数才挺过那些困难活到现在。
路灯在巷子远处，以至于这里更显昏暗。巷子上的墙壁有一些涂鸦，涂鸦层层叠叠，有老有旧，风格也不尽相同，似乎有很多年头。
这些涂鸦不知道是那些青少年画的，可能也会是一些失意的青年人。
堆叠在一起的箱子似乎有的装满东西，有的则空空如也。毛毯大概是箱子里的东西，不知道还有没有可用的。虽然有她估计也用不上。
“这箱子的堆叠方式倒是很挡风。”赛琳娜观察一会后评价道。
帮她避开了些许冬日的寒冷，能让她再多坚持一会儿。
正常的箱子堆叠不会是这样，很像是有人特意的，可能之前也有人被迫在这里‘度过’一段时间。
赛琳娜带着这个疑问，而后没多久就在一旁箱子围城的半封闭区域内看到了一个人。
更准确来讲是一个小女孩。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猫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