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与娜塔莎在一起》爱吃鱼的月汐

37、长眠不醒

　　**
　　薇丝娜不愿意回忆这一个月来她是怎么样获取食物的了，方法非常不正规，违背她的个人意愿，可若不这么做她就会饿死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为了生存，她不得不。
　　东区是混乱的地方，有很多像她这样的小孩，他们基本都加入了各种各样的组织及帮派。不论他们必须得做什么，至少他们的基本生活有了一定的保障。

　　薇丝娜不愿意加入，但她也知道时间长了加入是必然的事情。
　　即使她必须进行一些“违法工作”她也在坚持自己的原则，只拿确切无人要的，或者对对方作用不大的东西。
　　她希望自己是一个好人。

　　薇丝娜将手插进兜里，缩着脖子，在深冬的寒风中向着“家”走去——一个被毛毯、稻草、箱子以及其它种种废弃材料制作而成的简陋的小房子。
　　而说是小房子都抬举了它，那最多算是一个比较挡风的相对独立空间。

　　“这个冬天啊……”薇丝娜轻声念叨着，打了一个喷嚏。
　　她应该找个房子，但附近空闲的房子都被那些帮派组织占据了，她不加入他们根本没法使用。

　　“再等等，再等等，到时候再加入。”
　　现实的需要也让薇丝娜逐渐放弃坚持的东西。

　　这个冬天比以往冬天都要寒冷，流年不利，平均气温至少低了五度，她穿的这身衣服在刺骨的寒风面前无异于躺被挡住。到现在身体还没有生冻疮只能说是幸运，可幸运又能持续多久呢？
　　女孩在步帘后面躺着，告诉自己只需休息一会儿，但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她睡着了。

　　冬日的寒风是杀人武器。
　　在冬日日的外界，一旦睡过去就有极大可能长眠不醒。

　　薇丝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人在她身边点燃了火炉，又好像她进入了一个有暖气的地方，正盖着棉被喝着热茶。

　　不，这是不正常的，她在失温。
　　脑海中潜伏起来的理性在大声提醒着。
　　你必须醒来，你必须醒来。

　　可醒来的过程是那么艰难，眼皮子好像有万钧重，用力地提也只能提起一丝缝隙。
　　同时间薇丝娜也听见有一个陌生的女声，这个女声带着一种力量，两者的相互作用促使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了一双如猫眼石的绿色眼睛。

　　**
　　“这就是过去了。”薇丝娜说完后摊摊手。

　　复仇者几人都是一阵沉默。
　　这样的经历他们都没有过，即使是过去不那么美好的娜塔莎与克林特他们也有最基本的物质保障——至少有地方住，至少有食物来源，不管够不够。
　　而赛琳娜那时也应加入小帮派来让自己过的更好，这不是助纣为虐，这只是委曲求全的一种表现，连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障的话又怎么能去要求道德层面的事情呢？

　　所以史蒂夫想了想便问道：“为生存需要加入那些组织是正常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我不知道。”薇丝娜摇摇头，“我就是不想。”

　　很奇怪，当时明明那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下意识地厌恶，厌恶到让她只要一想那么做就浑身难受。

　　这时智能AI的播报声响起。
　　“复仇者们，神盾局的尼克·弗瑞先生到了，他想要见你们。”

　　托尼立刻皱眉：“闻着味儿过来的挺快……J，让他进来。”
　　“走吧，又来活了。”他对着其他超英招手，“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停止。”

　　娜塔莎下楼之前揉了揉薇丝娜的头：“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不必担心，我们会为你解决麻烦。”
　　娜塔莎的保证让薇丝娜心里的感动再次泛滥：“娜塔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

　　“这都是我引起的麻烦，而你们费尽心思去为我解决……你们太好了，我怎么能够回报你们呢？我怎么值得这些呢？”
　　娜塔莎抬起薇丝娜的手，在她的掌心画了一个圈儿。
　　“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这些，你值得我们为你做的更多。”
　　她眨眨眼睛：“你救活的人数可比我们救活的人数要多呢。”

　　娜塔莎的玩笑话让薇丝娜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
　　“再见。”她对下楼的娜塔莎招手。
　　“再见。”

　　史蒂芬也再次开启了空间门，带着赛琳娜回到了哥谭。
　　“回去后先回来一趟。”她嘱咐道。
　　薇丝娜点头：“一定。”

　　而史蒂芬在进入空间门之前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薇丝娜一眼，薇丝娜被看的有些发毛。或许是因为他是法师，薇丝娜总感觉他不是在看她的身体，而是在看她的灵魂。
　　被一览无余。

　　“您想对我说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史蒂芬咳嗽一声：“你怎么看待时间？”

　　这是个相当有深度的问题，认真回答的话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完。
　　不过薇丝娜仔细思考后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对时间的最基本的感受。
　　“时间是有尽头的。”

　　“时间有尽头……你很通透。”史蒂芬的神情变得赞许，没有再说任何话，直接踏入空间门，空间门在他身后关闭。
　　哦，他的斗篷还对她摆了摆手。

　　法师的问题是值得在意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但薇丝娜思索了一会儿后，却没有什么头绪。
　　时间被提及一定是因为她的能力，可他为什么要问怎么看待世界呢？那会改变什么吗？
　　时间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它是有尽头的，它也是最后消失的东西。

　　现在医疗室就女孩一个人了，娜塔莎让她多休息一会儿，薇丝娜也就没有下地走动，只是坐起来观察着周围。
　　复仇者联盟的医疗室她参观过，但当时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使用的主角。两相对比之下难免生起更多的感叹。
　　人走后剩下的就是机器了。耳边是机器的嗡鸣声，很小，而由于环境太过安静却也显得十分清晰。

　　薇丝娜忍不住再次翻看起自己的手来。
　　没有任何变化，却蕴含着更加强大、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她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块训练用的板子，便再度尝试了一下使用能力。
　　板子慢悠悠地变成了灰烬，却没像过去一样直接飘散，而是聚集着，维持着原来的形态。

　　薇丝娜反方向一转手，板子恢复成原样。
　　看上去威力没有多大变化，但她的控制度明显的提高了。

　　“这是时间最基本的用法。”她自言自语，“它对任何事物都适用，所以……”
　　对人使用可以治愈这个人的伤痛，但除此之外呢？人在不同时间所处的位置是不同的，逆转另一个概念的时间便可以达到传送的目的了，虽然这个传送只能传送到你去过的地方。
　　同理，逆转天气便可以呼风唤雨，逆转落体时间也是可以达成飞行效果。

　　薇丝娜能想到的理由时间的方式太多太多，理论上她几乎可以用此实现一切能力的表现形式。
　　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而且她对能力的掌握程度远没有到此。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究会的。

　　薇丝娜毫不怀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