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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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在盘点某公司的珠宝。
一箱箱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快闪瞎她的眼！“105，106，107，真富啊！119，120，121，不是我的！……1，2，3，4，5，6，7，007！007！007！”。多了！多了！
叶蓁故作严肃道，“老板，您这南珠怎么多了一串？”
“你误会了，这是你的！”甲方爸爸笑了笑，豪爽道。
叶蓁抱着白得的南珠，面上宠辱不惊，心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暴富了，发了发了，财神爷终于看到我了！”
然后她就醒了。
……
还没捧热呢！
脸蹭了蹭被子，摸了摸不知道被踢哪儿的汤婆子。抱怀里。
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紧了紧被子。
继续赖床。
谁也不能把她和床分开。
反正母亲也免了请安了。
可惜绿倚进来了，端了洗脸水。
叶蓁往被子里躲了躲，闷声道：“再一刻钟！”
“不行，水冷了！”
“那半刻钟！”
“成！”绿倚也不出去，就在床旁站着。
叶蓁，叶蓁才不管她！
以为她这就屈服了吗？
屈服是不可能屈服的。
抱紧她的小被子。
翻个身。
再翻个身。
瞥眼绿倚，她在笑。
紧了紧被子。
再瞥一眼。还在笑。
躺了会，自我安慰，哎，还是起吧，反正没手机玩。“帮我把衣服拿过来，谢谢。”
绿倚勾勾唇，端来衣服，“快些穿，衣服暖好了的，等会凉了，您可别受寒。”
格格平时不喜她们伺候着穿衣，除了太繁琐或者够不着的会让她们帮忙外，一般都自己动手。性情好，又爱自己动手，这是最好又省事的主子了吧！
叶蓁正穿着衣服，往窗外一看“咦？下雪啦！取那件红色缂丝兰纹狐皮大氅衣，红搭白，最好看。”又补了一句，“把我的手套，还有给阿玛额涅的拿过来吧，我去请安了。”
“是，格格。”
待绿倚和新酒把大氅手套拿来，穿戴好，便打上油纸伞出去了。
看地上干干净净的，只有薄薄的一层雪，应是刚下的。便吩咐红泥去厨房盯着做锅姜汤，给这些粗使下人一人喝一碗，去去寒。大冬天的也不容易。“让他们也别一直扫，我去去就回，一会儿不扫不碍事！”
红衣映雪，在雪地上留了一串小小的足迹。
有光，化了雪。
这厢她们妯娌几个在房里陪母亲聊天，那厢下人们喝了姜汤感动得冒眼花。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儿，赶在叶蓁回来前又扫了院子。
叶蓁回来见了，抿了抿唇，有些感动，又有点闷。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们没什么好报答的，便舍了一身力。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你说他们这些封建社会的奴才习惯了压迫，没有自我吗？其实还是有的。
只是藏起来了，没人发现、也没人关心而已。
“绿倚，你去看看他们被子够不够，暖不暖，若不够，就从我份例里给他们添补上吧。给每天加道热汤吧，也从我这儿出。再给扫雪的那几个加套厚衣服厚手套，银子不够找我拿。”
“奴婢这就去，格格放心。”
绿倚先问了扫雪的是哪几个，值班的又是谁，心里有谱了，便到了偏房。
还没进去，福满赶快笑脸迎上去，弯腰打起门帘，“姐姐您怎么来了，是主子有事让奴才办吗？”
“去去去，主子有事轮得上你吗？惯会偷奸耍滑的！该叫主子打板子！”
“姐姐冤枉，哪敢偷奸耍滑！”
“呵，那你今日当值，扫雪怎么不见你。”
“这……奴，奴才肚子疼！”
“哦，别人刚扫完你就好了？还红光满面的。”
懒得跟他扯，看他这屋里没什么缺的，便去了扫雪那几个的屋里。
那几个都是勤快的，房里也收拾得干净，偏房有炕，不冷，柴火也够。
就是被子旧了，便添了新被子，一人做了两身厚衣服，一副厚手套。
告诉他们是格格赏的，还让中午加了肉汤。
几人也没想到就扫了下雪得了这么多赏，连连道谢，想着得更认真才行。
叶蓁是不知道的。她此时正在练琴。
练的《冬雪》，琴音悠扬而婉转，清澈而透亮，带着些许忧伤，似在感念万物凋零。
松树应该挂霜了，那棵枫树也是。叶蓁想。
练了一个时辰，望着雪，发了会儿呆。又练了半个时辰。
要吃饭了。
洗完手，正擦香膏呢，绿倚就来问是否上菜。
当然上啦！她都洗好手手坐等了。
叶蓁喜欢吃鱼，留了鲫鱼豆腐汤和炒青菜，其他的让他们撤下去暖着，等会儿分了吃。
自己吃剩的自己吃不奇怪，自己吃剩的让别人吃就太奇怪了。
但这边又有赏菜的习俗，这样既能让下人吃好点，又能体现主子的恩德。
叶蓁，叶蓁只能在吃饭前先让他们端下去了。
这鱼汤真好喝！豆腐煎至两面微微泛黄，鲫鱼煎至两面金黄，煎下姜片，放开水煮，宽水，这样汤色洁白浓郁如牛奶，闻着也不腥，留薄薄的一层油，点上葱花，也不腻。还好看。
鱼肉鲜嫩还有点儿劲道，也不软烂。鱼汤喝着又鲜又暖。
最爱吃鱼！nice！真想把李大厨带走当陪嫁啊。
吃完饭，就要运动运动，消消食。
做啥好呢？
堆个雪人儿吧。
重庆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很少下雪。
叶蓁前18年的人生中，只记得重庆下了两次雪，一个小雪球都没攒起来，雪就停了。更别说堆小雪人放冰箱了。
是的，堆个小雪人放冰箱曾是她的梦想。
现在能堆雪人了，但不能放冰箱了。
果然，小孩子的遗憾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先揉个小球，再滚个大球，差不多了，搁下边。修一修，弄顺滑点。
再搓个小球，滚个小点的大球，差不多了，搁上去，好像有点奇怪。
做个圆柱状的好像好点。
重新加点雪，加高，太凸的雪抹掉，修一修，好了，还是圆柱状的好看。
最后弄个小球，放上去，当脑袋，修一修连接点。
主体框架构造好了。
绿倚拿来了装饰品。
用黑曜石当眼睛，黑黑的亮亮的。用胡萝卜当嘴巴，嘴巴必须是胡萝卜。
插进去，填上缝隙。
嘴部用手指画条线，多余的雪清掉。【微笑GIF.】
再是肚子上的衣服扣，用红玛瑙，123456，6颗，完美。
围巾是一块锦布，红的，还凑合。
她飘了，居然说锦布还凑合。
叶蓁本想用火狐围脖的，绿倚不让，说没找到。
怎么可能找不到！
最后，最后是手。手也必须是树枝。
找俩好树枝是重中之重，得找两个粗细差不多的，有一个分叉的，表面最好顺滑点。
好在还是找到了。
插上，左手横插，右手与左手成直角。
哈！有点像交警。指挥着：右边的兄弟快点过！
警察叔叔你好呀！抱抱。
有时候看见熟悉的事就想哭。
警察叔叔多好啊！有安全感。
想家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
她这已经不是异乡的范畴了，是异世。
果真是飘零的姑娘啊。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注1】
她的遗憾与伤感，也就她自己知道了。
徒自伤感了会儿，生活还要过。打起精神来。
还差个牌子。
立个牌子，“雪人护卫”。
雪人护卫，这个冬天靠你守护啦！
本想叫警察叔叔的，可是牌子立出来会奇怪。就算了。
叶蓁突然想吃火锅了，“绿倚，你派人到厨房说一声，晚上吃锅子吧！一个辣汤，一个清汤。辣汤放些干辣椒，就是上次阿玛买回来用剩下的那些。
热锅冷油，放些酱炒出油，把姜、蒜、大葱头、草果、香叶、八角等放进去炒香，加入洗好的牛肉块煸炒，加酱油加酒，增色去味，再加高汤炖。
牛肉取三分肥七分瘦部分切得薄如纸状，先放雪地里冻硬了再切好切些。再取部分剁了作丸子。部分瘦的切片调好料装盘。
鱼肉去骨，切鱼片作一盘，剁了揉个鱼丸作一盘。虾，算了，太冷了没虾了。其他菜你让厨房自己备吧。”
“是，格格。”
回屋换了衣服。
堆雪人手套、鞋袜打湿了，感慨人生、想火锅的时候感觉不到。
现在凉得刺骨。
手脚都木了。牙齿咯哒咯哒地一直在打架。
丫鬟们慌慌忙忙拿来汤婆子，给她披上被子捂着，才好些。
活过来了。
最近下雪，便没去庄子看。
距辣椒苗种下分株已经快两个月了，1、2、3号田是都是在温室里养殖的，用陶盆装，1号用红色标记，2号黑色，3号不做标记。4号田是在外面种的，没活几天就冻死了。
1号田是见干见湿，长势最好。2号田常浇水，有些烂根了。3号田浇最少的水，没怎长。庄里花农心疼庄稼，说什么都不继续照她说的，一个劲儿给2田号浇水，让3号田干着了。
叶蓁想，虽然对照组是要一直对照到底的，但毕竟种子就这么点儿，别坏完了浪费了，反正知道结果了。就依他们，3块田一样养。
到了晚上。
下人们已经把菜摆好了。
丸子这些已经放下去了一些，清汤红锅爱吃哪个吃哪个。
清汤里是老母鸡，有红枣、枸杞飘着。
红汤里是牛肉，辣椒花椒浮在汤上。
已经能闻到香味了。
肥牛选得刚刚好，李大厨不愧是李大厨。三分肥七分瘦选得正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虽然她说切得薄如纸，但他没老老实实真这么切，稍微厚点，有肉感，太薄了反而不美。
等里锅烧开，众人便开始动筷了。绿倚给叶蓁捞了牛肉，有劲道，有些辣，吃过之后回味居然有点甜，有牛肉的清香在。这就绝了！可能是酱的原因，这个酱做来虽尝着不甜，但回味是有点甜留在舌头上的。
辣椒酱不会是这种感觉。
肥牛也好好吃，肥瘦刚好，也不柴，也不腻，但烫这个还是得更辣点才好！
“弟弟，你的肥牛好啦！快捞起来吃吧，再煮就柴了。”叶蓁见五格盯着锅里的肥牛，也不吃其他东西便道。“多吃点鱼丸吧，这鱼丸挺好，鱼吃多了聪敏，多吃点以后五格就是最聪慧的大人！”
“谢谢姐姐，我会努力吃的。”
“嗯，乖！别撑着了。”看大家都吃得满头大汗，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这鱼丸Q弹鱼片鲜，还没刺，用这辣中回甘的汤烫绝了。再吃一点。
最后在清汤捞点萝卜白菜，萝卜和白菜都水水的，再吊好的鸡汤里烫好，吃着是甜甜的。
青菜得在清汤烫才好。
啊，美好的一天就该以此结束。
可惜还要洗澡。
火锅的唯一缺点就是吃完后留了一身火锅味吧。
哎，也没有吹风。头发太长太密了。
真是甜蜜的烦恼。
不会秃头了，嘿【偷笑GIF.】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