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良人》迟七

6、第 6 章

　　“自是为了小姐你能讨的老夫人欢心，多讨几件好料子做过年的新衣裳”婵儿说完后便扶着苏郁起身更衣，今日苏郁选的的是一件蓝边白莲时锦齐胸襦裙。

　　姑娘本是清秀如雪莲，十一岁的苏郁模样身形慢慢出了一些往后的俊俏模样。

　　婵儿虽不知为何一直喜欢跟着大小姐一样喜欢穿红色的衣裳，这几日看到自家小姐穿上这淡雅素净的袍子，既觉得小姐纯净的不忍世俗污浊了她一般。

　　丫鬟婵儿有这种想法，已有半月有余未见苏郁的老夫人见到抬起门帘进来的模样。

　　也是这般想着，这丫头既然莫名给她一种说不清的感受，像是感叹这深宅怎会有这般清灵的人儿，又像是觉得是她日日祈祷菩萨许给的心境。

　　“老夫人你看我们五小姐不跟着大小姐学习红色，今日这般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观音大士给您送来的仙童祝福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一眼便明了老夫人心中所想，便讨着法逗老夫人开心。

　　嬷嬷看了眼老夫人听完更是笑得两边眼角细纹条现，心道这次可是讨点上了。

　　苏郁微抬眸看了眼坐在最上位的老妇人，两边鬓发早已白了许多。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输在了脑后别了跟檀木稳固，岁月沧桑在老人的脸上条条说着年迈，也挡不住老夫人眼眸里的精算和明了。

　　跟着这凡人的记忆，苏郁缓缓弯下腰行礼道“郁娘给祖母请安”说完便自行起身退到一旁最末尾的凳子上坐下了。

　　加一个娘字祖母一直立得规矩，对着长辈都这般称呼。是老祖母从娘家带来的习俗，最后觉得也无伤大雅便也就这样形成了。

　　“郁娘怎得今日不跟长姐争那红色明艳了呢？”苏郁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袖边，起身正打算回复祖母的问话就听到屏扇后一抹红色身影抬帘进来。

　　“自然是五妹有了自知之明，知道即便怎么跟我学也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苏郁不动声色的垂下了头，终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中疑惑着这就是生死象里时不时哭哭啼啼，为爱而暗自忧愁的的苏悦？

　　“悦儿！身为长姐怎可说出这般浊话，不要忘了自己身为嫡女的职责和形象！”老夫人听闻这话着实打了刚刚嬷嬷的脸，但也是暗地里伤了老夫人的薄面这次自是带了几分恼的。

　　苏悦并未觉得自己说错，但还是知道礼仪赶紧弯腰说道；“悦儿给祖母请安，悦儿说的是实话。五妹一直模仿我就罢了，既然上几次还传悦儿的谣言说悦儿跟裕嘉世子暗地私相授受”

　　对于为何其他都是名后带娘，而苏悦却是悦儿。除了嫡女身份之外，还有便是首位上那老妇人的疼爱表示，对这个苏郁并不是原主自是感受不到其他什么不甘难受情绪。

　　只是苏郁倒是觉得这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苏悦大小姐，现在既然眼睛一眨晶莹的泪水缓缓留下。

　　苏郁；这凡人脸怎么就像戏法一般，当真是惊叹到她这个孤寡上神了。

　　老夫人闻言本就严肃的面上添了几分暗沉的看了眼苏悦后，转头看向苏郁愣是有一副必要狠狠重罚的驶向。

　　不一会苏家几位姑娘都纷纷来了，气氛无形中有一种压抑。本就胆小的四小姐苏央此时紧紧的抓着离自己最近的三姐苏清的袖角，苏清暗中轻轻拍了拍苏央的手背意表示莫要紧张。

　　二小姐苏瑶进来看着正在暗自啜泣的苏悦赶紧过去安抚道，苏郁依旧正襟危坐的不受周围的影响。

　　苏郁只觉得老夫人气势不差，但跟兄长那般压迫，心中只觉得皮毛一般而已。

　　老夫人坐在首位上手中摩擦着一颗颗佛珠，堂厅里没有一人开口。过了一会才抬起眼皮看向了到现在还不为自己做辩解的苏郁，这般老夫人心中自是有了几分思量。

　　“郁娘，刚刚悦儿说的可是真事？”

　　苏郁闻言侧过头看向那手中泛着丝丝怨气的佛珠，眼中既然有了几分神凝了然。

　　“若是郁娘说自己并未有过这般诋毁之词，祖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