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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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燃欣赏了片刻众人五彩缤纷的神情，非常优雅地补了一刀：
“没想到集训营的题目这么简单，不小心考了第一，大意了……”
边说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张宇反应过来顿时脸色涨成了猪肝，强行为自己挽尊：
“第一？就你？”
郁燃点点头，“所以你们能让开了吗？”
最看不惯他那副矜贵的样子，张宇冷哼一声，“没人教过你话不能乱说的道理吗？你考第一，你拿出证据来啊。”
郁燃考第一是真的，但不代表他要向别人证明，这种幼稚小学鸡行为，他做不来。
张宇一行人似乎硬要等他拿出证据来，双方僵在原地，直到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插进来，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阴间聚会呢？”
霍星航刚从球场回来，别人都穿长袖长裤了，他还一身宽大短袖，额角还不停地冒着汗。
张宇不敢得罪他，一行人往两侧挪了挪，挪出一条道来。
郁燃只觉背上一热，霍星航伸手在他背后抵着，推着他进了教室。
霍星航刚运动完，手上灼热的温度透过校服传到皮肤上，郁燃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心口隐隐的一阵阵发烫。
他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霍星航的手脱离了他后背，自然地垂落下来。
郁燃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余光瞥到他越过自己在后面坐了下来，似乎没把方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他们坐下没多久，老魏就踩着铃声进了教室，沉着脸朝郁燃看了一身，肃声道：
“郁燃，你跟我出来一下。”
走廊上，老魏把一份名单交给他，问道：“你看看这份参加初赛的名单，有什么问题。”
手上的名单记录着一中所有通过物理集训营测试的学生名字，郁燃看了眼排在第一位的自己的名字，沉默了片刻，再抬眼看老魏的时，面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
“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问我？”老魏简直不可思议，“你知道这次的物理竞赛对你们，对学校有多重要吗？”
“所以呢？”
“我这么跟你说吧，”老魏深吸一口气，“这个竞赛是全国性的，你……”
剩下的话老魏没说出口，但是郁燃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老魏怀疑他以不正当的手段取得了好成绩。
平时的考试他们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但是在全国性的竞赛上作弊，出丑的不止是他自己，更会连累他们学校名誉扫地。
老魏怕说出什么重话刺激到他，话到嘴边又憋住了。
郁燃跟他对视片刻，半晌，轻声道：“我没作弊。”
老魏怔愣了一下，就听郁燃继续说道：“我这次的物理考了满分，全年级唯一的满分，您知道的吧？”
老魏艰难地点了点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只听郁燃不疾不徐地说道：
“卷子是老师亲自出的，您怀疑我作弊，我抄的谁的？抄了第二名还是第三名的？”
老魏被噎住了，他瞪着郁燃半天，似乎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只能尴尬地摆了摆手，让他回了教室。
等老魏在班上公布了进入竞赛的名单，刘谦脸色彻底灰败下来，前一刻他们还在商量去哪庆祝，结果下一秒就得知最看不上的那个人考的比他更好，还是第一！
一张不算薄的脸皮被打的啪啪响。
几家欢喜几家愁，刘谦那边愁云惨淡，郁燃这边却是另外一番和风细雨的场景。
周树作为吃瓜第一人，第一时间送上了贺喜，连霍星航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忍到下课，徐启程兴冲冲地跑到郁燃身边坐下，“靠，太爽了，我第一次觉得考第一名竟然能这么爽！你没看到刘谦那噎了屎的表情，简直令人浑身舒畅！”
郁燃心里冷笑一声：第一名？拿来吧你！
面上却好笑地看着他，“你也看他不顺眼？”
“跟我们燃哥不对付，就是跟徐某人不对付，燃哥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后面的周树也跟着附和，“对对对，我们都站燃哥这边！”
随着徐启程往这边跑的次数增多，周树和徐启程这两个人来疯倒是日渐混的熟了起来，闻言徐启程笑着跟他击了一下拳头，说道：
“下节体育课，要不要约一场球啊。”
“行啊，到时候别被我打哭啊。”
“靠……”徐启程把校服一甩，“你等爸爸教你做人吧你。”
几个人起身收拾了一下，准备往楼下走。
郁燃起身跟在他们身后，周树忽然回头喊了他一声：
“燃哥，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打过球啊，今天来跟我们打一场呗。”
郁燃怔了一下，看到霍星航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身上，只停留了几秒就收回了目光。
郁燃斟酌了一下，“我身体不大好……不太适合打球。”
“嗨，怕啥啊。”周树当他不想打球找的借口，“有航仔在，带你轻松赢，你只管躺平等着老徐叫爸爸就行了，哈哈哈！”
郁燃抿了抿嘴，没接话。
打篮球，他当然会。
不仅会，他还打的很好。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自从成为了现在的病秧子郁燃，他已经很久没有摸过球了。
他低着头出神，没有注意到霍星航盯着他的发旋若有所思。
徐启程叫上同桌白旭，又跑去隔壁班拉了几个人，摩拳擦掌要教周树做人。
周树那边的队友除了霍星航，董捷语，还有班上临时被叫来的大个子，双方在阵容上看起来似乎势均力敌，但是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郁燃发现霍星航几乎是压着徐启程那边打。
霍星航那边已经连着进了七八个球了，徐启程那边却连球都没摸到几次，郁燃看着看着，视线情不自禁粘在了场中那道奔跑跳跃的身影上。
三分线外，奔跑的少年扬起手臂，手中的篮球仿佛被倾注了生命，裹挟着疾风擦过篮筐。
球进了。
“好帅啊啊啊——”
场外站着几个隔壁班的女生，见霍星航投了个三分球，忍不住站起来尖叫个不停。
霍星航往这边看过来，目光往旁边一扫，就看到郁燃正一脸憧憬向往的看着自己。
霍星航：……？？
他动作僵了一下，手里的球一下子被徐启程拍掉了，周树在一旁大喊：“航仔你看啥呢，别勾搭迷妹了，球都没了！”
霍星航回过神来，骂了声靠，重新在场上奔跑起来。
这场球赛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把徐启程打的找不着北，徐启程丧如土狗，周树继续没脸没皮地挑衅：
“让爸爸看看，爸爸的小棉袄有没有被打哭啊？”
徐启程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周树弯下腰捂住肚子，面容扭曲：
“操，这棉袄漏风……”
霍星航从更衣间出来，把换下来的球服往肩上一甩，看到周树远远地朝他招手。
“累死了，不去餐厅吃了。”周树点开外卖软件问他，“航仔你吃啥，咱们一起定外卖，就在教室吃吧。”
霍星航摇了摇头，说：“不吃了，我下午请假了，不来了。”
“干嘛去啊，背着我们出去玩啊，还是不是姐妹了？”
“去你的，跟谁姐妹呢！”霍星航失笑，“我下午去搬家。”
搬家？
郁燃回想着原本的剧情，霍星航不是等到主角受转学之后才从家里搬出来的么，怎么剧情突然快进了。
周树他们都知道霍星航家里的状况，闻言也不多问，倒是董捷语问了一句：“要不要兄弟请假去帮忙啊？”
霍星航摆了摆手，“你比搬家公司还专业啊？”
“不要拉倒。”董捷语从兜里摸出烟盒，往角落走去，“我去抽根烟。”
霍星航脚下一顿，忽然道：
“少抽烟，对心脏不好。”
董捷语：？？？
他心脏强壮着呢好吧？？
看着霍星航的身影越走越远，郁燃心里一动，眼睫垂下来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一行人回到教室，没一会外卖就送到了，周树拎着两大包外卖上来，四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开始闷头干饭。
董捷语吃的最快，他把筷子在饭盒上敲了两下，忽然喊了郁燃一声。
“燃哥，问你个事儿？”
郁燃抬头，“什么事儿？”
董捷语嘿嘿笑了两声，恍惚间竟有了点周树的影子，“那天周小贱说你跟个帅哥去看电影来着……”
“是。”
郁燃坦然承认，面上没露出什么不快的神色，董捷语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男朋友？”
“咳！咳咳咳……！”周树一口饭呛到了嗓子里，手忙脚乱仰头猛灌水。
“董捷语，你瞎几把八卦啥呢！”周树骂道。
徐启程闻言也放下了筷子，愣愣地看着郁燃。
“这不是都熟了嘛，又不是外人，有啥不能说的。”董捷语不在乎道。
“不是男朋友。”郁燃低头戳了下米饭，“就是普通朋友，高一时同过班。”
“哦哦……”
周树讷讷应了声，扭头瞪了董捷语一眼，谁知董捷语不但没有收敛，又追问了一句：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们航哥吗？”
啪——
徐启程筷子掉在了桌上，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董捷语，“你礼貌吗？燃哥啥时候喜欢过男的了？？？”
郁燃沉吟了一瞬，没打算瞒着他们，坦然道：
“那都是以前……不懂事，”顿了顿，他接着道，“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他了。”
说罢，一抬头，忘记拿手机的霍星航正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