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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正文-9 ...

  •   《燕翩跹跹》正文-9

      #名侦探燕小乙……并不存在,又不是陆小.鸡

      #水磨坊并不系因为好玩而出现,它其实是有着重要任务……

      #高唐州事件簿暗中开启……细皮.嫩.肉.大官人你……【大官人:踏雪借你撸。】得!大官人你会平安无事~

      ※※※

      今天燕青静中无聊,牵了栗子在红庙附近田野遛弯。

      周侗病重,卢俊义早收拾好行李.药.材,只等安道全一到便即起行到相州。燕青却须在仁仁居等候林冲,不能留在城中为主人分忧,未免不乐。眼下重九将至,石秀未回,林冲也未有消息。

      午后燕青策马而归,离远便见水磨坊门楼打开了前闸。

      这门楼是随着建庄新造。跟水磨坊一般用砖砌成,地下是方顶门洞,阔可容太平车子轻松通过,前后皆有木栅栏门。若开了前闸可以沿梯到溪上磨房,若后闸同开便可以沿山路到仁仁居。二楼几间房是严家父子做起居用。水磨坊所在有些僻远,周遭林木又阴森,只因老严头定的租价便宜,总算有三几户来租用磨车。日久往来,老严头又健谈,因此与这几户乡里渐渐都相熟了。

      “吁——”燕青一牵缰绳,勒定栗子,只见门楼内空地停着一辆太平车子,两个村民正把一筐筐谷物抬上磨坊。严小英在车子旁点数记账,因见燕青,跑过来说:“小乙哥可回来了!刚刚‘张闲’有信送到,阿爹替你收了带在身边,这时他在后头.鸡.舍。”

      燕青匆匆栓好栗子,转到后头。说是.鸡.舍,不过是几道竹篱间出的一角,反正这些.鸡.都是放养,也不太有人管。老严头蹲下来拣选.鸡.只,与坐在竹篱边的严小香说话。

      严小香看燕青走近,跟老严头笑道:“呐,才说起他竟然就来了,好在不是说他坏话。”

      燕青笑道:“什么坏话不坏话!阿嫂若有抱怨,必定是小乙有了不是。且说出来,小乙马上改正。”

      严家父女齐声笑道:“真真就你嘴巧!”严小香笑叹:“你得空教教你阿哥,让他不要成天跟我顶嘴。”

      燕青摇头晃脑,“石秀哥哥若非如此,也得不来阿嫂垂青呀!”

      “切!”严小香笑着翻了个白眼,“你就帮着他说话呗!”

      老严头一直打量燕青,此时开口:“这两天你总是无甚精神,我想着给你做些.黄.鸡.粥补补元气,现在看你能笑会说,也该好了。”

      燕青喜上眉梢,“您老肯动手,小乙再没精神也要吃下三大碗!”

      严小香坏笑,“你都有精神了,就不要吃了~”

      “偏要吃!且更要占了整一锅去,教你看得着、吃不着!”

      老严头噙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信可是要紧?你且带回去,转头做好粥,我让小英给你送过去。”

      燕青道了谢,接过信便返回仁仁居。严小香目送燕青离开,面上笑容遽然淡去。

      老严头因劝道:“我看他并无察觉,你不必担心。”

      严小香苦笑道:“是我告诉阿秀贾娘子有孕,揭发她与李固那点子事……我这人呐……还好员外心善愿意保存贾娘子,只不知李固生.死……”说时双目低垂,双手轻轻放在肚皮上。腹中孩儿已有七个月,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多为儿女积福,倘使李固遇害,也不知会否——

      “你是担心员外因为有后而冷了小乙,初心自是好的。至于那点污糟事,是贾娘子自己守不住,是李固辜负员外信任,是他们不好,怎会于你们有妨碍?况阿秀也说员外不欲伤命,那李固祸害遗千年,断断.死.不了。女儿快别多心,勿教我小孙孙也跟着叹气。”说着捉起两只老.母.鸡,“我亲自下厨,小乙吃三大碗,你是双.身.子,也得吃上三大碗。”

      严小香心情转好,笑道:“都听阿爹的。阿爹要做粥了么?我来打下手。”

      ===

      燕青带着来信回到主屋。

      信上虽然署名“张闲”,字迹却不似出自张教头手笔。

      拆开封皮一看,信是林冲所写,简单述说朱仝家眷已送往沧州,再就是林冲将在日内赶到仁仁居。

      果然,林教头猜到沧州之事与自己有关。燕青总算放下一桩心事,不由松了口气。因未知林冲有几人同来,仍旧让庄客收拾好以前张家父女居住的两所院子,另又写了简帖让人送到城中卢家。

      本想亲自入城,可是老严头的心意不可浪费呀!自己这几天确是有些消沉。想贾娘子惨遭横.死,贾家出面揽下事务,却使得贾娘子跟弃.妇似地竟连卢家祖坟也不能入。种种悖理,实教燕青无法不多想。

      至于李固……他是读书人,写得一手好字,待人亦讲礼,可自己总不爱接近他,以前不解,直到见到吴用才豁然明白。就像柴大官人所说:坏鬼书生!只是,纵然再不喜欢,毕竟在卢家共事多年,燕青心中难免戚戚。

      待收拾了笔墨,因见案头满瓶木香菊,芬芳馥郁,燕青随手拈起一朵把玩。

      三日后便是重阳,也不知能否与卢俊义一起过节。

      呆坐一会,淡白花瓣撕了一桌子,外间天色渐暗,便有小丫头上灯。稍后仆妇送来食盒,先安排碗箸、两碟小菜、四碗下饭,正要取出果子,门外严小英提着厚布包裹的瓦罐走来,“可巧恰恰赶上,小乙哥,粥还热着呢,先吃一碗吧!”

      燕青笑道:“我一个人吃饭怪寂寞,你陪我一道吃吧。”

      严小英摇头,“阿爹等我回去吃饭。”

      燕青也不勉强,“瞧这一大罐子粥,我吃不了这许多。你且做个好,带些菜果回去吧。”便指了炮炒腰子、奥.肉.两样下饭,并两碟果子让仆妇重新装回食盒。

      严小英见仆妇走开,便挪到燕青.身.旁。他平素跟着燕青、石秀练武识字,与二人最是亲近,凡有事情必先告诉二人。燕青见状,以为他又要淘气,笑道:“怎地?这次又惹着谁啦?”

      “我何曾惹过谁来着?”严小英不过十一、二岁,面上仍有点.肉.肉.地,这时鼓着两腮更显稚气,可只一下便附在燕青耳边低语:“今早乡里来磨谷时碎嘴,说有个外乡人四处打探水磨坊。阿爹问明了,那人单.身.独行,手头有钱有棍棒却没多少行李,不似投亲又不似商客。阿爹疑心是强人来踩点,刚才怕吓着阿姐,就没敢跟你说。”

      强人?附近四乡八里不识仁仁居只知水磨坊,大半乡里都不愿来水磨坊,为的就是水磨坊看上去阴阴森森不似善地,尤其造了门楼,更是似十足人.肉.包子作坊啊!磨房生意也不好,严家父子若真依此维生,早晚要饿成纸片!水磨坊有哪点能让强人看得上?

      如此,只怕来人与水磨坊无干,而与仁仁居有干。

      与仁仁居有干系的强人只有一帮——水泊梁山!可是,探个消息竟如此张扬?手段也太差了!

      燕青眼里只一转,脑中已千回,当时低声吩咐了严小英几句。严小英听了,掩着嘴直笑,“哈!任谁再损也损不过你小乙哥!”

      “啐!快回去吧,你爹等着你开饭!”

      等严小英提着食盒离去,燕青才开始吃饭。黄.鸡.粥吃在嘴里美在心里,乐滋滋地就着下饭把一瓦罐粥吃清光,才三大碗,不很多嘛。

      重阳黄昏,卢俊义携菊.花酒而至,并一盒五色重阳糕、一串鲜红茱萸赠予燕青。

      菊.花酒烫热后有股独特清香,燕青呷一口热酒,捧着卢俊义英俊脸庞,四.唇.柔柔相接,将热酒缓缓渡过去。菊.花酒略略带苦,可也没谁在意,只彼此.舌.尖灵巧如蛇,缠绵不休。此时此际,喘.息微微,馨香细细,情意浓浓……突然!远处传来阵阵钟鸣,又脆又急,惊起林间栖鸟无数,扑翼之声不绝!

      仁仁居众人均知水磨坊每逢开水.闸.放水皆会鸣钟提醒行人回避,故此并无惊慌。只燕青与老严头曾有约定,这时细认下来,正正是双方所定暗号!

      “捉到鱼了!”燕青一喜,翻.身.便要下榻,不意膊头一沉,却是卢俊义大掌搭过来。转身一看,卢俊义玉脸上罩着一层黑气,有如实质。

      “主人莫恼,”燕青抱着卢俊义臂膀,软语道:“这钟声是从水磨坊传来,定是那边有宵小潜入。我们且先去瞧瞧,等回来后,小乙——”接下来.唇.瓣贴在卢俊义耳边低语。

      卢俊义眯起眼看燕青,“当真?”见燕青点头,双瞳晶晶两颊红红,端的十分可人,心中大畅,遂在燕青.唇.上一啄,坏笑道:“好!是你答应的!等下回来再跟你要账!”

      当下两人整了衣衫一起向水磨坊走去。

      水磨坊中孤灯一盏,在此乌云蔽月隐星夜,配合周边林木杆杆笔直似戟,置身其中,倍觉凄凉。

      “……这已经不是‘凄凉’可以说得过去,”卢俊义遥指那横跨河溪之上黑呼呼有如老鳖的水磨坊,“石秀怎么说来着?对啦,他是这么形容:‘说这里不是鬼屋也没人肯信,哪有贼子敢来?’我这时才觉得他说得是极。”

      竟由人.肉.包子作坊变成鬼屋了!石秀哥哥你这张嘴……怪不得能与阿嫂旗鼓相当……

      燕青只好说:“这山溪明明溪水清净,阳光充足;仁仁居也是如诗如画,夏有凉风冬日暖,单单就水磨坊如此一言难尽。”

      两人走近门楼,严小英早提灯在后闸边等待。

      严小英给两人带路,说:“午后已经发觉那人在附近游荡,及至傍晚员外入内,不久那人便来说要打火借宿,阿爹没答应,那人只得走了。不想过了初更三点,那人又偷偷回来,真如小乙哥所说,陆路不通改走水路了。”

      自三天前知道有可疑之人打探水磨坊,燕青便教老严头半落水.闸.蓄水。仁仁居位处坡地,背面靠山,两侧有树木与山沟阻隔,唯一通路由水磨坊镇守,没有老严头开闸放行,外人难以内进。山溪原本水深及.胸,若是擅泳,当可从溪中潜游过水磨坊。这时因为水.闸.蓄水,溪中不但水流缓慢,且水位更降至近腰,看上去并不凶险,那可疑之人经过考察,果然选择乘夜潜水入庄。

      磨房故意不点灯,老严头及燕青特选的几个庄客在暗中守候,觑着来人下溪,立即开.闸.放水!那人在水里猝不及防,先遭大水迎头猛击,一下击昏了头,迷糊中又随水流到处碰撞,庄客马上从溪中捞人,可那人早灌了满肚水,已然神智不清。庄客好歹先给人控水开气道,这才绑回门楼地.牢。

      话说当初燕青知道门楼下建有地.牢,便说:“咱们良善人家为何在家中建地.牢?”卢俊义目光无限放远,答:“老都管的趣味……你且不必理……那地方你用来放酒放菜蔬好了。”

      严小英带两人下了地.牢,在门外已听得有人惨叫:“别来呀!瞧我瘦的身无三两.肉,剁成馅儿也做不了几扇包子呀!”

      但听几个庄客嘿嘿嘿狞笑道:“就是看上你瘦的正好做算条巴子!”说话间随着磨刀声,先前那人叫得更加凄楚。

      卢俊义无声望向燕青。

      燕青忍着笑附耳道:“仁仁居的庄客都是心地善良,只这几个长得比较凶恶,我便教他们扮做坏人,看看能否吓出点实话来。”

      门内老严头相当敬业,开口先是阴侧侧地笑,再慢慢的道:“我看你小子在磨坊外留连半日,尴尴尬尬也不似好人。说吧,你姓甚名谁,来自何方,还有无搭挡,你说了,老身我让他们少剁你两刀。”说着又是一阵狞笑声及磨刀声响起。

      卢俊义失笑,在燕青耳边小声说:“也笑得忒造作了。”

      虽然卢俊义听着显假,可禁不住门内人当真。

      那人叫声凄厉:“少来!说了你们也是要动刀子,我就不说!剁吧剁吧剁吧!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剁吧!”

      如此一来,倒教老严头等人失了算。难道当真剁下去吗?我们都是良家民男呀,不兴拿人.肉.做包子啊!

      门内气氛顿时一滞,燕青低声跟严小英说了几句。严小英向着门上气窗喊道:“我知你来自梁山,瞧你这水.性.极好,不是姓阮,便是姓李!”

      “小猴儿真敢说!你老子我是张顺——哎呀!死老头干嘛打我?”

      老严头悠然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死老头!”

      燕青已知来者便是“浪里白条”张顺,遂让严小英交待下去好好看守,等林冲到来再做计较。

      卢俊义、燕青两人在返回主屋途中谈论梁山用意,谈了一会,都有些为林冲担心——仁仁居与林冲暗中往来,如今梁山派人打探,分明是山上有人要揭林冲的底。

      至于当晚卢俊义如何向燕青要账,不得而知,但翌日燕青又是睡了一上午才清醒,醒来卢俊义已然回城。

      又过数天,林冲独自来到仁仁居。

      燕青早在大门恭候,见了林冲,赶上前唱喏。

      林冲伸手扶住,笑道:“燕小郎不必客气,若非得你接拙荆来此间,林某余生将同走.肉.行尸,岂能似如今一家团聚?上次来去匆匆,林某还不曾道谢。”说时拱手作揖。

      燕青连忙侧身避过,笑道:“林教头此礼,小乙岂敢受?如无家主人帮助,小乙无财无势,也难保存张教头三人。”

      林冲点头,“林某有幸,能得师兄关照回护;师兄有幸,能得燕小郎赤诚相待。”

      燕青一笑,遂把林冲让进庄中。

      三年前,林冲在此处与卢俊义闹了个不欢而散,三年后重来,林冲心境已是大变。在梁山待了三年,林冲最欢喜者,莫过于喜获麟儿。唯是儿子尚未满周岁,经不住路途颠簸,不能带往相州拜见恩师。既为人父,林冲所思所行自是更深更远。今时想起昔日,也觉好笑。明明彼此都想对方好,怎地就闹起来呢?

      来到廊下掸土,林冲.脱.去范阳笠,解开面巾。燕青见他面上贴着一块.药.膏,恰恰遮住金印,知他是为着出行方便之故。暗忖:记得那位安神医手艺了得,时常做出一些奇.药,不知能否做些.药.消去这金印……

      仆人送上茶水点心,林冲喝了茶,问道:“师兄可是已经起行?”

      燕青答道:“家主人尚在等候一位安神医,如今林教头到来,大家可以一起同往。只是……”顿了顿,心想既是随时起行,张顺之事宜早解决。因道:“请林教头恕小乙冒昧。敢问梁山上有位浪里白条张顺,此刻.身.在何方?”

      林冲不由奇怪,“张顺领命下山办事,早于我出发,此刻我亦不知他在何地。燕小郎因何问起他?”

      燕青先不答话,反问:“林教头可知他受谁人之命下山?所办又是何事?”

      “……燕小郎提问,林某亦不全知。”林冲蹙眉,“可是那张顺在大名府中犯下事情?”

      燕青苦笑,遂把张顺之事细细说了。

      林冲登时两眉竖起,沉声道:“请燕小郎让林某往见张顺,林某必要问出个因由,给燕小郎交待!”

      燕青见林冲因连日赶路风尘疲累,合该先行休息,便摇头道:“林教头此刻气往上撞,非是问话的好时机。说句不好听的,他与林教头到底是同一山头,总得顾念香火情。况他又是奉命下山,若是有个不好,只怕要连累林教头。不如林教头先歇会儿,等心中有了计较再见张顺不迟。”反正林冲绝不能对张顺动.刑,毕竟二人在梁山低头不见抬头见,除非要揭桌子离开,否则就忍忍呗。

      林冲沉吟片刻,终是点头道:“燕小郎的是精细人,无怪拙荆与泰山每每提及都是称赞有加。”

      燕青确也挂念张家父女,当下问了各人平安,连随请林冲先到院子归置。

      初更后,卢俊义策马赶来。

      燕青迎了卢俊义到主屋里,又亲手点了一盏水芝汤奉上。卢俊义接过来几口喝光,燕青见状,知他定是不曾用饭便赶过来,急急安排茶饭。

      “先不忙!”卢俊义拦下燕青,“林师弟可在?”

      “林教头这时由老严头陪着见张顺,主人且先用饭——”

      卢俊义不等燕青说完,一把抱着燕青闪入屏风后。两人挤.身.于此幽暗狭缝之间,莫说旁人目光不及,就是灯光亦不至。燕青被卢俊义拥在怀中,温情热暖,香泽微闻,不觉有些酥意,口中小声抱怨:“主人忒急……”却又仰首把嘴.唇.贴上卢俊义……

      两人.吻.了一通,卢俊义才约略推开燕青,“哎……不是……我不是要……”一狠心,四.唇.立分,卢俊义按定燕青,耳语道:“小乙,我且问你,你可是知道了柴大官人志向?”

      燕青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小乙确已见过那份白绫书,可小乙不认为那是柴大官人志向。”柴大官人头脑不差又颇有手段,但懒散如他,当纨绔比当皇帝更合适吧!看今.上官家之荒唐,便应明白勤俭克己之重要,偏偏这四字与柴大官人只略沾边,与赵官家更是直接绝缘!

      卢俊义忙道:“不管是与不是,眼下大官人在高唐州惹了祸事,万一有个万一,那份、那份白绫书被搜出,我与林冲份属同门,恐有牵连!小乙你且先独——”

      燕青立即以.吻.封住卢俊义未尽之言,半晌,分开,燕青望定卢俊义,缓缓道:“你再说那些话,我死在你面前!说到做到!”

      卢俊义紧搂着燕青,欲语不敢,撒手不能,一时静默。倒是燕青冷静下来,问道:“大官人怎地到了高唐州?又是如何惹祸?”

      等燕青知道个中因由,心底里有刹那感谢老都管。

      事缘柴大官人有位叔父定居高唐州,因荫补为皇城使,人都尊称他“柴皇城”。柴皇城住宅建有一座大花园,亭台水榭无不精致华美,其精美处不但招蜂引蝶,更惹来苍蝇蟑螂。苍蝇名为殷天锡,蟑螂名为高廉。这高廉是该地新任知府,殷天锡正是他妻舅。

      殷天锡仗姐夫之势在当地扮起螃蟹,横行害人,因看中柴皇城这花园,带了好些泼皮到柴家生事,限日.逼.迁,柴皇城自是不允,据理力争下反被打得奄奄待.毙。柴皇城无子,只能找来侄儿柴进帮忙。

      燕青心忖:仁仁居也很精美啊!可是有水磨坊镇着,哪有人会知道仁仁居?别提来抢了,直是来游玩的也没有——不怕被剁成包子馅么!啊不是,总之,多得老都管费煞苦心,将本来就可怕的水磨坊弄得更加可怕!

      耳边只听卢俊义在说:“那高廉是东京高太尉族弟,牵扯到高太尉,大官人也知事情难办,既然不可.私.下解决,索.性.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大官人向沧州知府借来人手赶赴高唐州,刚刚赶及为柴皇城送终。可是停灵期间殷天锡又来生事,李逵打.死.殷天锡后逃去无踪,高廉扣着大官人不放。”

      “吓?!”怎地李逵竟也在?但燕青却没细问,倒是为柴进捏了把汗,怕他被高廉来个苦.打.逼.招,“大官人可曾受伤?”

      “无事。大官人带有丹书铁券,又有朱仝这带着沧州知府公函的都头拚命保护,高廉也不敢如何,只把大官人软.禁.在柴家。大官人遣了杨雄到大名府,请我出面说动梁中书,把事情捅到蔡太师面前。”

      哈!就说大官人有头脑有手段,果不其然!勿论官家心里容不容得下柴家,但面子还是不能掉。柴家所持丹书铁券,说白了就是赵家给予的护符,打.杀.囚.禁.柴家后人,等于打赵家的面!如此把柄递到蔡京面前,至少能砍掉高俅一条臂膀!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正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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