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木头买卖

7、酒

　　子初回到东宫，杨青走了过来，道：“殿下回来了。”

　　大渊的街道晚上也是十分热闹的，子初记得杨青喜欢吃百花糕，路上给杨青买了一些。子初递给杨青，杨青欢喜道：“谢谢殿下，最近老吃蜜汁蜂蜜糕都吃腻了，终于能吃到我的最爱了。”

　　子初疑惑道：“你为何你和张公说呢？”

　　杨青吃着糕点道：“张公公看不见人，其余人忙来忙去不好意思打扰，再说了蜜汁蜂蜜糕也不错，我之前还吃不到，这次吃了一个爽，我可不愿意这个月再吃了，嘴里面全部都是蜜汁味。”

　　杨青也确实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别人，别人拿上什么糕点来就吃什么，吃腻歪了也不说。也不知道是没有勇气还是真的不好意思。子初事后和张公公说了一声，张公公道：“这位公子为何不告诉老奴呢？这么大的人了，说出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杨青的小脸蛋很照女孩子喜欢，和东宫的人关系还不错。白天子初若是不去白府练功，杨青就陪着子初看书。若是去了白府，杨青就自己窝在书房里面，看着之前阅读的书。杨青是认识字的，就是理解能力太差。子初若是在，杨青就会直接问子初。若是不在，杨青阅读到不理解的地方，慢慢摸索，摸索不出来，就去找太子的老师。

　　太傅看到杨青就很欣慰，因为子初都不怎么来。太傅都快闲死了，整日看着书或者出宫去外面教青年，倒是没有杨青这么积极的。

　　子初回到书房看书，杨青道：“殿下，练了一天功，为何不直接休息？”

　　子初接着蜡烛的光，看着杨青道：“武功一日不练，不熟。书一日不看，浑身难受。”

　　杨青坐在子初旁边的椅子上，两人一起看书。

　　子初摸了摸腰带上的铃铛，自从上一次响了之后，就又不响了。不过这铃铛为何会有“旖”字，就跟不明白。

　　出生时手里就握着......

　　.

　　墨旖和白蛇散人在白府喝着酒。

　　白蛇散人道：“这酒不好喝。”

　　墨旖道：“就你这酒，没几个味道不错的。”

　　白蛇散人道：“看你说的，也不是那么不好。酒仙那里，我也拿不到酒。”白蛇散人喝了一口酒，“拿到东西了吗？”

　　墨旖眯了一下眼睛，道：“没有，大渊边境的结界不错，边境的东西太多，尤其是怨灵，看不到。”

　　白蛇散人道：“人间的道士修为太低，最多抵御一些低等的怨灵，若是人间的太虚幻境里面的怨灵出来，啧。”

　　“出不来，上古神仙还在世间，观音和如来虽然沉睡，还是有少数上古神仙存活的。”

　　白蛇散人道：“千百年前的太虚幻境破裂，他们神界还真是拼，直接把太虚幻境的裂痕修补上了，可惜有很多的人法力消耗巨大，直接沉睡了。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如来和观音也沉睡了。当年的裂痕是有多大，佛祖都睡了一大半。八大金仙只剩下一个，还很虚弱，至今都在闭关。熬丙上神还变成了蛋，哪吒上神直接带着熬丙上神的蛋去了东海，啧。”

　　墨旖擦了擦嘴道：“不知道，如今人间的裂痕估计也快开了，只是微微一点，天界的那群狗屁东西法力低微，修好了也得破。天界已经大不如从前。”

　　墨旖看过人间的太虚幻境的裂痕，不大，竹子缝隙。

　　但是太虚幻境是天地共存的，修补起来极其麻烦，天界的混蛋们已经修补了半月，才修补上了一点。

　　缝隙索然只是在大渊边境的百里之外，但是哪里妖魔聚集，杀完了他们的法力差不多也就没了。墨旖是子初的心魔，是魔，在哪里妖魔都没有成形，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妖，墨旖算是老大，他们都为墨旖让道，所以每次墨旖去太虚缝隙哪里，毫发无伤。

　　墨旖试图修补太虚缝隙，可是，太虚缝隙似乎排斥墨旖的法力，越补越大，墨旖现在试图在寻找一些能修补太虚幻境的办法，根本没有太多的东西能修补上那个破东西，若是等着上古神仙苏醒，那么已经进入下一轮的天界了。

　　白蛇散人道：“药湖的仙水呢？”

　　墨旖道：“药湖的仙水是治人的，如何补太虚缝隙，你同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

　　白蛇散人喝了半罐酒，又道：“墨旖，我就是好奇，魔都是十恶不赦的，恨不得屠遍天下人，你为何不同？”

　　墨旖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不同，初儿说过魔也是有感情的，并不是每一个魔都是十恶不赦，也是有善的，只要你愿意感化他。我出现在天界的时候，初儿看到我，我还没有成形，初儿没有杀我，我当时就问他为何不杀我，他说我无杀，是善。”墨旖噗嗤笑了一声，又道：“我是他的心魔，别人恨不得杀了我，让他们的太子完美无缺，初儿护下我，让我活了下去。可惜他自己，成了天界的木偶。”

　　“你别看这天界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内心险恶的很。”

　　白蛇散人摇了摇头，两人又接着喝酒。

　　在墨旖看来，满嘴的仁义道德，人们还是相信妖魔都是恶的，天界就是他们的神明。

　　他们的神明，不过如此。

　　.

　　早朝过后，四人留在养心殿和云尔皇帝说话。云尔皇帝批准奏章，道：“回来了？”

　　弦年道：“陛下，臣回来了。”

　　“回来就好，边境让林将军看着吧，你好好养伤。楚天，你最好玩，你带着弦年好好玩玩。”

　　楚天道：“是，殿下。”楚天说完，看向弦年，道：“你还不得靠我？”

　　弦年没有搭理楚天。

　　云尔皇帝道：“行了，你们两个退下吧，我和无际还有锦瑟说会话。”

　　楚天：“是。”

　　弦年：“是。”

　　两人走出大殿，云尔皇帝严肃了起来，道：“无际，你如何看这两人？”

　　秋无际傻了半刻，才道：“楚天玩心比较大，弦年成熟稳重一些。”

　　云尔皇帝：“锦瑟呢？”

　　锦瑟道：“陛下，臣和无际一样。”

　　云尔皇帝道：“那你们觉得围剿麻雀，让谁去比较合适？”

　　秋无际和锦瑟单膝跪下，没有说话。云尔皇帝道：“朕让你们回答问题，没让你们跪下，起来。”

　　秋无际和锦瑟没有动，秋无际道：“陛下，楚天如果去围剿麻雀，必败。”

　　锦瑟道：“陛下，弦年根本无力在去围剿麻雀。请陛下三四。”

　　云尔皇帝乐道：“朕只是让你们给朕提出建议，你们如此着急做什么？还要，麻雀朕也没有打算去围剿，不必如此。都起来。”

　　秋无际和锦瑟这才起身。

　　秋无际和锦瑟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倘若真的去围剿麻雀，也是四人一起去。云尔皇帝在这四人之中虽然最看好弦年，但最担心的就是秋无际和楚天。

　　秋无际看似稳重，如果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他最大的软肋。这就是云尔皇帝最怕秋无际崩溃的地方，路散人也说过这句话，比较云尔皇帝重用了秋无际，大权也不敢交给秋无际。

　　楚天这人，玩心不是一般的大，秋无际他们三人从小就惯着楚天。楚天小时候钻狗洞打架都是常事，人们都对楚天担心，若是没人保护，楚天若是承担起大任，怕的就是他扛不住。

　　锦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弦年也是。

　　若是锦瑟是钢铁，弦年便是熊熊大火，久久不息。

　　百姓流传着一句话：“若是弦火锦铁倒了，无人在扛起大任。”对于百姓，这两面墙若是塌了，这的就完了。

　　云尔皇帝道：“都回去吧，看看你们老师。”

　　“是。”

　　云尔皇帝看着这背影，笑了一声。

　　楚天和弦年在殿外等着二人，楚天走到秋无际面前，道：“和你们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秋无际道：“没什么，去看看老师吧。”

　　三人异口同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