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沐云飞

3、第二章 邂逅

　　汪东城从车里走车来，钻进另一辆车，刚才那辆车已经报废了，能开到这里换车已经是万幸。想着，心里也有些后怕起来。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打爆另一辆车的轮胎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容易的事情。被打爆后，不翻车还能继续行驶，还能反过来把我们的车打爆，想想就很可怕。

　　无奈地笑笑，汪东城揽住一脸煞白的谢和弦的肩膀。“怎么，怕了？如果刚才他们不是想活捉我们，直接打向油箱，砰——那我们现在都已经去见阎王喽。”

　　谢和弦只是茫然的转过身，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那是修。”

　　“修？你说那个开车的警察是修？”汪东城有些吃惊，怎么说，修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眼前这个人的“冤家”。

　　“你看到了？”

　　谢和弦摇摇头，“能有这个技术的，整个台北市，特别是警察里，不会有第二个人。他前些天跟我说调到了东区。原来是调到特别行动组。”

　　“那他会认出你吗？”

　　谢和弦别过脸，目光黯淡。“我……不知道。”

　　重新拿过玛格丽特酒喝了一口，想到谢和弦当时的情形，汪东城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一对，还真是麻烦呢。

　　手指捏起唐禹哲的照片，凑近了看，他的眼睛就和那是匆匆一瞥是感觉很像。明亮、清澈，又带有坚韧的气息。警察界的翘楚呢。

　　……

　　医院。

　　“修，禹哲，你们还好吧？”炎亚纶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冲进来就问。

　　修他们冲在了前面，车也被打爆胎，车祸之后就被送到医院。炎亚纶他们在后面的便衣车里，处理完了车祸事故之后才赶过来。

　　“嗯，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行动B组的那两个家伙就没那么运气了，估计要住院一段时间了。”陈德修故作一脸轻松的笑了。

　　“人安全送过去了？”唐禹哲躺在旁边一张床上，靠着床头。

　　“嗯。”炎亚纶点点头，靠过去坐在他旁边，压低声音，一脸八卦的表情，“听说你们今天很勇猛？我今天都没看到，快跟我讲讲？”

　　“喂，你不要影响病人休息！”陈德修故意亏他。

　　“你不是说你们没事了么。”炎亚纶毫不客气。

　　……

　　被闹腾到很晚才睡下，唐禹哲闭上眼，眼前却全是在高速上狂奔的那辆“爆胎”车，那个伸出窗口的手枪，那个窗户阴影下的男人。

　　他是谁？水龙会的人吗？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对于这一点他有些生自己的气。他记下了车牌号，但是不出意外，那只是个假的号码。

　　刚刚调职过来，自己说好要调到侦查科，一天后却被转调到特别行动组任临时组长。前组长抓了和水龙会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辰亦儒，却被人劫了去。这才被人停职。没想到自己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重新抓获的辰亦儒转移到东区。一方面要安全转移，另一方面还要引蛇出洞。

　　刚来就接手这么棘手的案子，唐禹哲无奈地摇摇头。行动前兴师动众的动员会已经让唐禹哲有些难以招架，那些组员和自己相仿，自己仿佛根本建立不起组长的尊严，这个状况更让他头痛。

　　“辰亦儒，律师”，唐禹哲闭上眼就能想到这两天看了几百遍那个档案了，照片上自信满满的笑容，让人丝毫联系不到 “罪犯”两个字。而辰律师确实也在强调“缺少证据”和“自我辩护”，再找不到证据就只能放人了。律师辰亦儒又和“水龙会”有什么关系？头疼头疼。

　　……

　　之后的几天，总是忍不住将这次事件反反复复想过。精准的枪法，高超的驾驶技术，精密的时间判断。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虽然没有让他们劫走人，但是警方这边想借此钓大鱼的目的也没达到。

　　而且，这次成功击退“劫匪”，恐怕要继续呆在特别行动组了。本来可以要去侦察科的。这次被特别行动组“借来”做临时组长就不知道要借多久了。特别行动组的名声一项不好，什么怪、难、刁钻的案子都会被扔到特别行动组。所以这个“组长”总是很容易被摘帽。真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

　　最近事情进展的真实不顺利。从高雄也转过来好些天了，过两天一定要回家看一下妈妈。唐禹哲一边开车一边有些懊恼得想着最近的事情。

　　“嘭——”好像碰到了什么的声音。

　　“嚓——”唐禹哲立刻刹车。刚才太大意了。夜里开车本来就危险，刚才，不是撞到人了吧？

　　唐禹哲奔出车外，一辆机车停在前面，一个人躺在机车和自己的车之间。

　　天哪。唐禹哲嘀咕了一声，赶快过去把人扶起来。

　　地上的人在唐禹哲的帮助下，挣扎着坐起来，将头盔和护目镜取下。

　　地上的人是汪东城。

　　刚才骑车的时候刚好有些失神的在想最近的事情。没想到被旁边的车蹭到了。汪东城脖子稍微有些拉伤，试图抬起头，低声痛苦的“恩”了一声。唐禹哲赶快关切的贴近他的脸，想看看哪里受伤。

　　忽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汪东城愣了一下，但马上迅速反映出这个人，竟然是唐禹哲。

　　汪东城愕然——在车灯和昏黄的路灯下，这张比照片更加清澈俊秀的脸，此刻却很苍白，眼神里全是急切地关心。

　　唐禹哲连忙扶起他，正好背光，唐禹哲看不清汪东城的脸和表情，但是看到他愣住的表情。心里一冷，不会撞傻了吧，于是过来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一下。

　　汪东城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愣愣的盯着他很不好，连忙低下头，不小心又扯到脖子的伤，“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我……意外……没事的……”东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跳加速，有些语无伦次。

　　有些慌乱的声音更让唐禹哲担心是不是撞坏了哪里。靠得更近了些，近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唐禹哲轻轻探出手放在对方肩上，柔声说，“你还好吧？”

　　汪东城自己其实没怎么碰到，也就一点擦伤，摔下来时脖子有点扭伤。但他抬起头看着唐禹哲一脸的焦急，灯光下一种苍白的不真实感。自然地微皱着眉冲着唐禹哲笑了起来。

　　——我也从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认识你。（唐禹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