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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凤昔 ...

  •   韫玉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故居——凤昔殿。整座宫殿修建在凤昔湖上,湖边种满枫树。红色的枫叶铺满了整个湖面,犹如清澈的湖水被污脏的鲜血染红。

      韫玉走到凤昔殿门外,摘下了面具:洁净的眼眸,眉梢有些微挑,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韫玉轻轻推开殿门走了进去。这是前殿——帷幔轻纱,白玉供桌。大堂上方放着把可容两人一起坐的椅子,下方则是一张小方桌。方桌两旁垂下几面薄纱。韫玉往右撩起一面轻纱,只见堆积如小山坡的书和一些破损了的书架。

      她退了出来又撩起左边的轻纱。轻纱之后,放着张紫檀木书案,上面还放着两三支毛笔和一个砚台,案前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蒲团。在其两侧,有三四个木架子,上边摆放着许多瓷器。在那之后又是几层轻纱垂下。韫玉走过去,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撩起轻纱,那是一个走廊。

      走廊两侧种着荷花,鲤鱼嬉戏于水中。

      韫玉沿着走廊来到了后殿。仍旧是帷幔轻纱垂下,只是多添了阵阵风铃清响。与前殿相比,后殿显得有些简陋。这里除了一张床榻和一个衣橱外,就只有一张小小的书案。

      韫玉径直走向后殿的一扇门。她推开那扇门——一个屏风挡在她面前。绕过屏风,是一个大池子。这是韫玉之前沐浴的地方。池子是用白玉砌成的,池边还铺了很多花瓣——桃花、海棠、梅花。池子对面有另一块屏风挡着,而后则是一棵老桃树。

      那是一棵古老的桃树,已经枯死了。树的枝干上挂着许多祈福牌和风铃。

      韫玉走到那棵老桃树前,淡淡道:“枯死了啊......”。她抬起头望着高高挂在桃树顶上的一块祈福牌。她闭上了眼,不知在想什么。很久很久,她缓缓睁眼,“云天......云瞳......”。

      风吹铃响,长明灯亮。

      整座凤昔殿四处都挂着长明灯,戌时一到,铃声为引,长明灯亮。

      许久,韫玉回到后殿,点了烛灯。皓月当空,夜色微凉。韫玉坐在床榻上,望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发呆。

      自己生前有过这么一个镯子吗?

      她脱下靴子,忽然摸到左脚脚踝上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仔细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链子。

      这是个什么东西?

      之前有过吗?

      我怎么不记得......

      咱们健忘的玄阳九殿下盯着那条银色的链子看了很久,才猛地想起——那是她自己的法宝。

      由于刚封神那会自己还不能完美地、精确地控制那股强大的力量,所以就找来了几个法宝佩戴在身上用来禁锢法力。把自己的法力等分,然后注入法宝中,每天佩戴几件法宝,就可以发挥出原有力量的几份。但是法宝毕竟只是法宝,强大的力量终究会冲破这道禁锢,所以玄阳九殿下想都没想就与五大神兽缔结了契约。用神兽的力量来压制天神的力量——绝妙的方法!咱们的玄阳九殿下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当她知道自己要把这几件法宝统统佩戴在身上时,她后悔了。

      神兽与修士缔结契约,需以血为引,法力加固;且缔结契约后极难解开,往往不是舍性命,就是废修为,因此修士们在缔结契约前都是一再慎重。因为担心自己缔结契约后会后悔,所以修士往往只会与一只神兽缔结契约。要知道,与一只神兽解除契约的代价已经足够大了。

      与玄阳九殿下缔结契约的五只神兽都尚且年幼,极其粘人,谁都想天天待在主人身边。所以常常彼此互相争风吃醋。为了表示自己一视同仁,玄阳九殿下只好把这几件法宝统统佩戴在身上。

      “我记得好像一共有五件来着......”韫玉挠挠头,“两串脚链,左、右脚各一条,分别是青龙和麒麟的契约法宝。”

      韫玉伸手摸了摸别在头上的簪子,“还有和玄武的契约法宝——簪子”。她又看向手上的镯子,“再者,就是这个镯子了,和朱雀的契约法宝。”

      脚链、簪子、手镯一共才四件。

      “还差一件才对,是和白虎的契约法器。”韫玉又挠了挠头,“不过......那件契约法器是什么来着......”

      正想着,殿里的灯在一瞬间全熄灭了。准确来说,是整座宫殿的灯都熄灭了。

      夜风吹动着轻纱,风铃阵阵响起。

      凤昔殿的风铃是专门为擅闯者设计的。一旦有人未经允许进入凤昔殿,风铃便会响起,警示主人。

      玄阳九殿下刚刚重生,之前结怨的仇家必然早已按奈不住愤恨,想要她韫玉的命。凭借多年看话本的经验,咱们的玄阳九殿下内心立即蹦出三个明晃晃的字眼:有、杀、气。

      韫玉正想去一探究竟,岂不料刚站起身来就被从身后伸来的一只手拉回床榻上。那只手的主人在捂嘴的同时顺带点了韫玉的穴位,使她动弹不得。

      韫玉一惊,心中怒道:“是谁?!”。可怜嘴被捂住了,还被点了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只听那人凑到韫玉耳边轻声道:“嘘,有几个调皮的小东西闯进来了。”

      那声音略带些邪魅又有些温润,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不等韫玉细想捂住她的是什么人,几个黑衣人已经穿过走廊来到了后殿。

      那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先将后殿的书案和衣橱翻了个遍。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韫玉身后的人轻声说了句,韫玉的耳边亦是一阵酥麻,“这殿里是有什么稀世珍宝吗?”

      殿内噤了声,良久没有动静。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再仔细找找,一定要找到那东西。”

      于是,那几个黑衣人又将书案与衣橱翻了个遍。

      那几个黑衣人搜寻一番仍未果,正欲离去。忽然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咱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搜。”说着指了指床榻。

      “你确定?万一惊动了玄阳九殿下,你还想不想活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说到。

      “怕什么?玄阳九殿下又不在,你没见那床榻上根本没人吗?”

      韫玉内心无语片刻,“不是没人,只是你们看不到罢了。”

      原来这床榻上的床纱有玄妙。——这床纱上有一层“障眼法”。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但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丝毫。方才那人将韫玉拉回床榻上时便将床纱放下了,所以外面的黑衣人根本看不到床榻上高高早上的玄阳九殿下此刻正被人捂住嘴,动弹不得。

      “确实是没人。”黑衣人探头往床榻上望了望。

      “那还等什么?搜!”领头的那个发了话。几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床边。

      其中一个黑衣人正想撩起床纱,却被一条不知从哪伸出的绳子束缚住了。那条绳子将几个黑衣人拖回了殿中央。

      “这、这什么东西?”

      “完了!我就说别上去吧,这下好了,被抓住了。”

      几个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说到。

      从殿外猛地窜入几个穿着白色盔甲的人,将那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黑衣人的领头问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盔甲的人不答。

      “你们也是来找那件东西的?”黑衣人领头颤颤巍巍的问道。

      白盔甲的人依旧不答。

      “这些人莫不是聋子?”黑衣人领头暗暗想着。

      “你们要是想要,那就让给你们好了。”那黑衣人领头又说到。

      白盔甲的人仍然沒有回答。

      “带走。”片刻后,只听一声令下,那几个黑衣人便被白盔甲的人带走了。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须臾,捂住韫玉的那只手松开了。那只手正要被抽走,恰恰这时韫玉奋力挣开了穴位。韫玉手中化出一根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刺穿了那人的手掌。

      鲜血飞溅到了床褥上。“清梦!”韫玉一声令下,一条白绫飞来将那人牢牢拴在了床榻上。

      制住那人后韫玉向烛台一挥手,点燃了灯,整座凤昔殿又明亮起来。韫玉给自己倒了杯茶,从容不迫的走到床榻边,望着此刻被白绫拴在床上的人——这人戴着张面具,月白色的衣襟被手上的的血染红了。

      “我倒是好奇这张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韫玉坐在床榻上俯身取下那张面具——一张清秀、俊美的脸浮现在眼前;一双清澈、含情脉脉的丹凤眼正看着韫玉。

      好一个多情的少年郎啊!

      韫玉顿时就有些脸红了。但咱们玄阳九殿下好歹也是重活一世的人,啊不,是神。怎么能被区区容貌撩拨心弦呢?只见韫玉将那张面具“啪”的拍回那位“少年”脸上,转身喝茶淡定道:“你是什么人?”

      被如此粗暴的对待,那少年倒也不生气,坐起身来道:“在下只是个小贼。途径宝地,见贵殿金碧辉煌,想来殿中定有什么稀世珍宝,所以前来探寻一番。”

      那位少年不知何时挣脱了白绫的束缚。韫玉扭头一看,有些惊愕不过转瞬即逝,倒也不甚在意。那位少年见韫玉沒有再将他绑起来的意思,便毫不畏惧的坐到床榻边上。

      韫玉继续喝着自己的茶。那位少年道:“你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吗?”

      韫玉转头看了看那少年,复又转头不知想了些什么,道:“不是。”

      “哦。那你也是来偷东西的?”那少年又问。

      “不是。这地这么破,有什么值得偷的?”韫玉想也没想的答到。

      “......确实。我在这宫殿绕了半天,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少年挠了挠头。

      “值钱的早被人拿走了。”韫玉仍旧淡定喝茶。

      “难怪连个能卖钱的破烂都沒有。这宫殿的主人也太穷了点吧。”那少年托着腮,“对了,你是什么人?”

      听了这话,韫玉轻咳了一下,转头以“你不认识我?”的眼神看着那少年。

      那少年好像没看见一般,自顾自的说着:“姓甚名谁啊?今年贵庚啊?”

      韫玉扶额,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那少年道:“沒人教过你,问明别人身份前,要先自报家门吗?”

      少年又像没听见一般,“是我糊涂了。这里是云间山凤昔殿,想来你就是玄阳九殿下咯!”

      韫玉莞尔,放下茶杯道:“瞧,这不是认得我吗?”

      “传闻言,玄阳九殿下常戴一张白面具,从不以真面貌示人。看来传闻并不准确啊。”那少年笑着,“传闻还言,玄阳九殿下乃是十恶不赦的魔头,血腥、残忍、冷血......不过,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闻言,韫玉似是自嘲般笑了笑,“何出此言?”

      少年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本书,“我见了你的真面目,而你却沒有杀/我。”

      “......”

      那少年问道:“玄阳九殿下,你有金疮药吗?”接着又道:“我出门急了些,没带。”

      韫玉刚想张口“你受伤关我什么事?沒有!”,但转念一想,人家的伤确是拜自己所赐。只好起身去端来纱布和药。

      韫玉把药放在那少年身旁,示意那少年自己上药,自己则坐在一旁。那少年用左手拿起药瓶,递到韫玉面前,“右手不能动了,还麻烦你......”。“啪——”韫玉打开了药瓶,顺带附赠了句“不用客气”罢了便扭头不知看些什么。

      少年笑了笑,拿着药瓶往伤口上倒了倒,然后又拿起放在床边的纱布胡乱缠了一通。接着对韫玉道:“多谢你了。”

      韫玉转过头来,见那少年将自己的手胡乱缠成了个猪蹄,纱布上还沾染了许多新的血迹,周围金疮药也撒了。总而言之——一片狼藉。

      上了药还不如没上药的好。

      韫玉看着那少年,片刻才道:“你......平时都是这样上药的?”

      那少年笑着道:“对啊。”

      韫玉微微叹气,起身重拿了纱布和药,坐到那少年身边。“拿过来。”韫玉伸出自己的左手。

      少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韫玉一把拉过少年的右手,替他轻轻解开绷带,“你会吗?”

      少年的脸微微有些红了,“但你是女子,我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上个药罢了,没什么的。”韫玉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可、可这样太麻烦你了。”少年挠了挠头。

      麻烦?这少年大概是忘了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韫玉解开绷带,拿起药瓶往伤口上倒了些。不经意间发现少年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脸也有些微微泛红。

      这少年还真是......腼腆。

      “你可以把我当成男子。”韫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到。

      “......”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让少年不那么紧张,韫玉决定和他说话转移注意。

      “名字而已,无需挂怀。”韫玉一问到名字,那少年倒冷静不少。

      人家不想说,多问也不好。韫玉开始缠纱布,“那你是是哪国人?”

      “玄渊国民。”

      “玄渊?”韫玉有些疑惑。

      “玄渊国是两百年前才建立的国家。”少年解释到。

      “在我逝世之后了啊,难怪我不知道。”韫玉笑了笑,“这几百年玄冥界发生的事我都不知晓,你可以给我讲讲吗?”韫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点虚心求教的意味。冷冰冰的人一下变得有些温柔可亲了。

      “当然可以了。你想知道什么?”

      “嗯......那就说说你刚刚提到的玄渊国吧。”

      “想来你应当记得:原本玄冥界有五个大国,分别——东方的圣天国、西方的焚月国、北方的涅槃国、南方的天凤国以及中央的璇玑国。”

      “嗯。然后呢?”

      “后来,璇玑国被灭,圣天国的一位战神就在原来的璇玑国界建立了玄渊国。”

      “我没记错的话,原来的璇玑国是五国之首。那现在的玄渊国......”

      “自然也是五国之首了。按理来说,玄渊建国时间最晚,应当不可能成为五国之首的。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得而知。”

      韫玉缠好纱布,对少年道:“好了。”

      “多、多谢。”方才聊天那少年好不容易放松,现在又有些紧张了。

      韫玉站起身来,走到书案边俯身写着什么东西,冷冷道:“药也上好了,你可以走了。”方才温柔可亲的模样荡然无存。

      少年又托起腮,“你不打算留我吃晚饭吗?”

      “......”韫玉握笔的手停了下来。她拿着手中的纸站了起来,向着少年展示,“这是欠条。今天你用的所有东西,来日还我。”

      那少年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韫玉身边接过欠条看了一下便放入袖中。韫玉侧身给他让路。少年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韫玉。

      “做什么?”韫玉问到。

      “之前偷喝了你院子里的酒,这个算是补偿了。”少年答到。

      “不必。日后一并还即可。”

      少年将玉佩放在书案上,“就今日给了吧。谁知道来日还能不能见到。”少年说完就出了后殿。

      不久之后,风铃又响了。看来那少年已经出了凤昔殿。韫玉这才拿起书案上的玉佩坐回了床榻上。

      韫玉细细端详这块玉佩——玉佩是用白玉制成的,玉佩的色泽、形体、质地都是极好的。上边还雕着一只白虎。白虎是中央地界的守护神兽,也就是玄渊国的瑞兽。

      玄冥界分为五大板块,分别东、西、南、北以及中央。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守护神兽,神兽给国家带来福瑞,造福百姓。因此,也被称为瑞兽。

      韫玉看向玉佩另一面,这一面上雕了两个字:“辞明”。

      “...辞明”韫玉喃喃到。

      这天夜里,玄阳九殿下迷迷糊糊便睡了。风轻轻的吹着轻纱飘动,一切如往常,死寂的凤昔殿今夜又有了一丝生气。

      翌日。

      “啊!”韫玉一大早翻身下床,把自己给磕醒了。

      韫玉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头,“现在什么时辰?”

      “殿下,现在已是辰时。”一个声音答到。

      韫玉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洗漱,“知道了,退下吧。”韫玉回答后才意识到不对,伸出的脚迅速收了回来。整个凤昔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方才的声音哪来的?

      韫玉拿出扇子,警惕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噗噗噗”笑了几声,“我啊,是我啊!”

      韫玉隐隐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东西道:“我啊,云鸿熙,云天。”

      韫玉有些震惊,“云天?!可...可你不是...”

      云天说:“说来我也有些纳闷。自从围剿之后我就沉睡了,昨夜不知怎的又醒了过来。”

      围剿?沉睡?

      是了,五大世家围剿时,云天为韫玉而灵力耗尽,殉身沉睡在老桃树里了。

      云天又说道:“不仅是我。整座云间山的生灵都醒了。”

      韫玉轻轻“嗯”了一声。

      片刻后,云天说:“对了殿下,我方才探寻了整座云间山,发现法阵解开了。”

      “法阵?什么法阵?”韫玉疑惑到。

      “哎?法阵不是殿下设的吗?那就奇怪了...”接着云天又道,“有人设下法阵,封印了云间山所有生灵。迫使除他之外没人进得来。”

      “洪福齐天?”

      洪福齐天是一种法阵。以灵力筑阵,可封印阵内所有事物,令除布阵者以外无人能进入该区域。这种法阵通常也会将阵内所有生灵都封印,导致周遭灵气溃散。不过这个阵法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来维持法阵。

      “正是。不知为何昨夜阵法却突然解开了。有些奇怪...”

      韫玉想着:确实有些奇怪。那人为什么要设法阵封印整座云间山,要知道光所需维持的法力就够呛。谁会舍得呢?

      “说到奇怪,殿下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声音也有些怪......”韫玉正想着,云天这句话一出,韫玉才惊!

      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也怪怪的?

      脸上也有些痒。

      韫玉想去找个镜子看看,不料迈出第一步就踩到了衣摆,“砰——”摔了一跤。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动静太大,云天焦急的询问到。

      韫玉顶着“嗡嗡”响的脑袋摇摇晃晃的坐起来,“没事没事。这衣摆怎么变长了?”韫玉感觉膝盖上火辣辣的疼,掀起裤腿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玄阳九殿下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腿变短了。恍惚间韫玉又注意到自己的手好像也变小了。

      变长的衣摆,变短的腿,变小的手。

      一个可怕的想法诞生在韫玉的脑海中。

      “不不不,不会的。”韫玉化出一面镜子,起身照了照。韫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殿下,怎么了?”云天问到。

      韫玉缓了好久,才道:“云天...我、我好像变小了。”

      云天疑惑到:“啊,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凤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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