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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杀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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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段柳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中午的盒饭很好吃，味道快赶得上之前在学校食堂吃的了，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吃着饭，殷莘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她背过身，安静吃着饭。
“总监，最近两个月2号基地现代景被这个剧组租下，两个月以后新的剧组接上……”
助理介绍着。
楚以焉听了几句，点点头。
今天来的主要任务是查看2号影视基地的预约情况，还有剧方租借后各设施的使用情况以及恢复情况，基地不能不间断一直往外租，也要有个修养期。
她随口交代几句，让助理记下，也没打算多逛，找到导演打了个招呼后就要离开。
不过角落里，吃盒饭那个背影怎么那么眼熟？
“你先回去吧。”
“好的，总监。”
助理收回本本，招呼着身边的两个工作人员一起走。
正埋头吃盒饭的殷莘总觉得背后凉凉，扒完最后一口饭时，她站了起来，头一扭，就瞧见个人。
“……楚以焉？”
看着女人直勾勾的眼神，殷莘确定对方是在看自己。
她就说这背后凉凉……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好的约饭呢？”
像冬雪融化般，接触到殷莘的眼神时，楚以焉脸上精英一样的严谨表情瞬间转为笑意盈盈，搭上身上的休闲装，半点工作痕迹不露。
说起约饭，她自然得像是老朋友一般亲切，说话自带撒娇意味。
殷莘向来是不怕横的，就怕娇的，这会儿碰上楚以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些微凌乱中，还不合时宜地想着——
她好像被讹上了。
“我忙着看剧本。”
她放下空荡荡的饭盒，盯着楚以焉的眼神解释。
看我！
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哦～你是演员啊。”
楚以焉就近找了个凳子，离殷莘格外近。
她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掌心向上递给殷莘，没有过多逾矩。
“是，谢谢。”
殷莘悄悄往后仰一点点，接过纸巾擦嘴巴，不经意间，擦下一粒大米饭。
“…………”
所以她刚刚就是顶着这粒大米饭跟楚以焉说话的？？
“噗呲，放心啦，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既然我有了你的把柄，那这顿饭是不得不约了，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
“啊对了，你都知道我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饭都要一起吃了，知道个名字不算过分吧？”
扫了扫楚以焉递过来的二维码，殷莘在备注上打下自己的名字。
“殷莘，我叫殷莘。”
“非常好听。”楚以焉晃晃手机，表示自己看到了备注。
“你还有工作，我就不打扰了，等工作结束了联系我，我在剧组可是有卧底的～拜～”
又是一次潇洒转身，楚以焉消失在大门处。
“城里人，真爱交朋友。”
殷莘小声哔哔，给新朋友打上备注，收回手机，裹巴裹巴饭盒后扔进远处的垃圾袋里。
这一边的小小风波没让剧组的人注意到，大家依然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殷莘的戏份属实不算多，在剧组待了一个半月，有戏的天数也就两个巴掌数得过来，不过她每一次的表现都能够让自己感到满意，瞧着导演的表情，他应该也是满意的。
在剧组第二个月即将结束的时候，殷莘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杀青戏，这会儿已经拍完了很多重要戏份，甚至连男女主结婚的戏都拍完了，殷莘自然在那场戏中充当一个么得感情的拍巴掌机器。
她的杀青戏也算一个小高潮，是剧中人物和家庭的和解。
她看得出，家里人的妥协并不是因为他们终于懂了角色，而是因为角色的所作所为切实为他们带去了利益，这一场戏，表面上看是温情的阖家大团圆剧情，实际上是亲人的互相算计以及角色本身的不甘与妥协。
平静无波下，藏着波涛汹涌的情绪，似乎在预告观众，下一秒，就在下一秒，角色就会与家庭完全决裂。
电视永远不会将这一幕拍出来，但这一幕却是大家默认存在且众望所归的。
一个孤独且天马行空的天才，不应该被局限在蜗牛般窄小、逼仄的小屋子里发霉生疮。
这一场杀青戏注定是不平静的，甚至老天爷都应景地暂时收敛光辉，变得阴晴不定、狂风大作起来。
恰好符合剧中场景设定。
像是要对峙一般，女孩一个人坐在餐桌的一边，另一边是她的亲人，三四个人坐在一边也不嫌挤的慌，好似这样能够给他们带去底气一样。
女孩表情镇定，但眼神中藏着不耐烦与隐忍。
等着，等着某一天，决裂就在未来的某一天。
到时天高海阔，任她飞翔。
剧中的紧张气氛感染了剧外的每一个人，人人都在为大人的无耻感到气愤，又对女孩的无奈感到怜惜，同时，面对女孩内心的隐忍，没人不会感到震撼。
她没有真正妥协，她只是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机会，一击必中地永远自由。
摄像头内的女孩敛下眸子，头颅却从未低下过。
场外，看完整场戏的男人心中抑制不住地惊艳。
这是一个好苗子。
“咔！”
“殷莘杀青！”
睁开双眼，殷莘眸中的种种情绪消散，她出戏了，重新变回自己。
剧组的人都在恭喜她，洪儒娅甚至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拥抱。
闷骚的段柳羽哼哼唧唧地凑近，在洪儒娅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安安分分给她道贺。
这是杀青戏，唐尼达递给她一个厚实的红包，旁边的祝刊也没忍住，小声夸着她，说这场戏就是这样的，也只能是这样的，她演的特别特别好，于是也递了个不小的红包给她。
离开片场时，整个剧组的氛围都是欢腾的。
离开片场后，趁着这样的氛围，唐尼达趁热打铁又多拍了几场戏，争取早点结束。
殷莘走在步履不停的人群中，一边在心中复盘人物的心理，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工作。
这么想想，她好像的确需要以后能够帮助她统筹规划的经纪人呀。
“殷小姐，请留步。”
嗯？她？
殷莘近乎看热闹般转头，赫然发现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她的邻居兼红嘴巴先生。
“红，先生，你好，有事吗？”
殷莘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喊红嘴巴先生的冲动。
迎面而来的男人顿了顿，走到她面前站定后道：“你好，我姓缪，单名一个栎字，是天行娱乐的经纪人。”
“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就是有得聊了。
殷莘欣然答应，但将喝咖啡换成了逛超市。
“正好我要去超市进货，可以一边逛一边聊吗。”
殷莘可有可无地提起，其实也不是非要去超市，只是前段时间看到科普说咖啡机环境温暖，最是适合某虫子生存，一时之间她有些抵触喝咖啡。
只能庆幸家里的咖啡机足够干净，以及她在看到这个科普之前早早喝完了之前买的铁罐子咖啡。
要是红嘴巴先生，阿不，现在是缪栎先生，要是他不赞同去超市瞎逛，那也能去咖啡馆，但她绝对不点咖啡！
“可以。”
缪栎毫不犹豫地答应。
两人前往不远处的住宅区，一并进入超市，各自推了一辆小推车，并行在超市闲逛。
这应该是最特殊的面谈过程了。
缪栎心中默道。
“殷小姐，天行娱乐您应该有所耳闻，我目前就职于天行娱乐，手下并无签约艺人。刚才偶然间在片场看到了您的表演，心中很是震撼。”
“所以您目前有签约的经纪公司吗？”
缪栎嘴上不断，面色淡淡，手上行云流水地拿取货架上的东西。
好似刚刚那一段官方用语不是出自他口。
“没有。”
“经纪公司挺麻烦啊，我只打算找个经纪人。”
殷莘并不顾忌在一个大公司经纪人的面前直说经纪公司的不当，她没想着签约经纪公司，光是踩坑不断的合约就能让她看花眼，她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在这些混沌事上。
就像李婉湄说的那样，找个经纪人和助理，就行了。
缪栎并未沉默很久，事实上天行娱乐存在与否只在他一句话之间，若是舍去天行娱乐经纪人这个身份能够签到这样一个的新人，那稳赚不亏，况且他当经纪人也不是为了钱，培养一个优秀有潜力的新人，就是一个富有吸引力的挑战了。
天行经纪人，只是他在外的挂名而已。
“若我不是天行的经纪人，殷小姐可愿意成为我的签约艺人？”
“……？”
殷莘有点懵逼，这这这……
天行娱乐是个大公司啊，这不想要就丢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可能，需要看看你的其他资料？”
她语气有些不确定，但又透着坚强。
“没问题。”
缪栎微微一笑，知道稳了。
两人逛得差不多，也在中途加上了联系方式，正准备在超市门口处分道扬镳的时候，殷莘又遇上了一个半熟不熟的人。
是楚以焉。
“嗨星星，逛超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