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忘羡]面具》绯缺落

10、第 10 章

　　天香楼内的一间雅室，整日里点燃着薰香，那薰香的味道并不刺鼻，却使得房间内烟火袅袅。而蓝曦臣，便在此间内室里闭目养神。

　　金光瑶踏进房间的时候是特意吃过解药的，他生性谨慎，就怕自己不小心着了自己的道。虽传扬不出去也不会贻笑大方，可是就算只有一个薛洋知道了，那这个话题总要被他提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好生嘲笑一番。

　　不过，今日便是金光瑶再怎么谨慎也没用，因为在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蓝曦臣的耳朵便动了一下。因为听到了动静，他按纳住心神，偷偷将灵力凝聚于手上，只待对方再靠近一点。

　　金光瑶对于自己的药十分有信心，所以毫不怀疑蓝曦臣如今早已没有分辨事物的能力，所以不疑有他的朝着蓝曦臣越走越近，岂料这正中了蓝曦臣的下怀。

　　金光瑶虽然也会几分武功，但一个心思太大的人又如何能专注在武功之上，是以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也因此，蓝曦臣不过一招就制住了金光瑶，手上的佩剑朔月十分轻巧的就架在了诡计多端之徒的脖子上。

　　“你居然……不是中了我的迷心散吗？迷心散无色无味，你是怎么发觉的？”金光瑶大惊失色，却又强自镇定，他知道在这种失了先机的时刻如果不能冷静应对的话，很可能会连生机都错失了。虽然他知道蓝曦臣性子温和，从不轻易杀人，可是事关蓝忘机这个唯一的、嫡嫡亲的弟弟，蓝曦臣说不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金光瑶也想知道蓝曦臣是怎么挣脱迷心散的药效的，免得下一次再用药于旁人时如同此次一般马失前蹄，可就不太妙了。

　　“我这两日脚步虚浮，气血阻滞，精神萎靡不振，隐隐约约感觉不太对劲。刚开始，我以为是饭菜有问题，可是我偷偷倒掉饭菜后，发现身体还是如此。于暗，我就怀疑这药散播于空气之中，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香炉了。”

　　蓝曦臣倒是知无不言，也让金光瑶明白了过来。他素来认为自己是个谨慎的人物，结果还是犯了轻敌的错误，如果不是他轻敌，蓝曦臣便是发现了迷心散在香炉之中，也不会挣脱了此物的药效。就是因为金光瑶太相信凭着迷心散的药效，才没有多下在几样东西上。

　　“你不愧是江湖武力排名第一的高手，短短时间，竟然被你识破了。”金光瑶毫不吝啬的对着蓝曦臣夸赞道。

　　可惜，蓝曦臣一点都不吃金光瑶的迷魂汤，一向温和的神情如今格外的冷峻：“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对我下药，忘机被劫走是不是跟你有关？”

　　“很简单，下药就是为了阻你去找你弟弟呀。”一番谈话下来，金光瑶早已恢复了冷静，也已经有了后招，是以如今不慌不忙的跟蓝曦臣诉说着自己的谋划：“我那小徒弟需要蓝二公子帮他入画，让他做天下第一美人。”

　　“你们别做梦了，我弟弟只会画女子。”蓝曦臣深知自己弟弟是个什么德性，威胁利诱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应承，于是在反驳了金光瑶的话语之余，难免为蓝忘机而忧心忡忡。

　　“你们这些人真是迂腐至极呀，男女有何区别？”金光瑶目光盈盈的看向蓝曦臣，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意：“在我看来，画画如此，爱情也是如此，都不应该有男女之别，不是吗？”

　　“天地间本就讲求阴阳调和，何来阳阳调和之说，你休要信口?黄。”蓝曦臣丝毫不为之所动。

　　“既然理念不同，我也不和你多费唇舌了。”金光瑶话到最后，语气骤然尖利了起来。金光将手指展开，掌心处赫然是他不知你何时掏出来的符箓。金光瑶武力不行，使符用术方法却还不错，符箓在他手上一展一扬，一阵白色的烟雾便把蓝曦臣兜了个满头满脸。

　　“你……”蓝曦臣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但却不清楚中的是什么招，一时有些心慌起来。他有心反抗，可是手一时间没了力气，连朔月都拿不稳了，只能硬撑着。

　　“蓝曦臣，论武功，我一定不是您的对手，所以我只好再给你下药了。”金光瑶巧笑倩兮，为蓝曦臣答疑解惑：未了，又加了一句：“让我好好伺候你，相信我，只要试过一次，你就能体会阳阳调和的乐趣了。”

　　“金光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的滋味，绝对要比那些姑娘更好。”

　　一人有心成事，一人反抗不能，在无外物外人干扰的情况下，自然是那有心成事者达成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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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丑鬼，我全身又脏又臭，拜托，我一定要净身，要不然我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蓝忘机一边叫嚷着，一边停下脚步再不肯多走，带着要让面具人应承的绝决：“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怎么能一身臭汁，那不是熏死了美女，更何况还要见你家主人。”

　　蓝忘机除了嘴巴毒，也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表，毕竟他也是世家公子出身，礼数上便不允许他蓬头垢面的失礼于人。最重要的是，他本身也是极爱干净的，就连冬天时都要坚持每天洗澡，更别说是夏天了，更是不能忍受自己有一天不洗澡的。

　　为了能好好漱洗一番，蓝忘机不等面具人开口，他便咬了咬牙，自己提了一个丧权辱国的条件：“要不然你监视我洗澡，若我逃跑了，你还可以马上逮回我，如何？”

　　面具人可算是知道了，如果这回不妥协下来，让蓝忘机洗澡的的话，恐怕又要不得安生了，颇为无奈的加道：“洗吧洗吧。”

　　因为蓝忘机的病好了之后，面具人又带着他走那些荒无人烟的林间小道，想进城去找客栈当天来说是不可能了，而且蓝忘机也不允许自己自毁形象的出现在人前，所以只能将就着在小河里好生洗漱了。

　　看着蓝忘机背对着自己脱衣服，面具人不免有些不自在。

　　‘真是奇怪，明明他昏迷的时候，我就帮他擦过身，怎的他在我面前脱衣服，我突然就不自在了？’这般想着，面具人转过头，不再特意的去监视对方。

　　“水好凉，真舒服。”蓝忘机踩进了河里，整个人泡进去之后先是冷得打了个激灵，但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他洗澡洗得舒服了，口上又开始没把门挑衅起了面具人：“喂！丑鬼，你到底长得有多难看？你好像挺自卑的？”

　　蓝忘机其实大多数时候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被蓝曦臣宠着长大，不懂得人情事故，说话自然也就直来直往到仿佛故意得罪人。不过，当他特意去气人的时候，显然说出口的话就比平时的直来直往更毒辣了：“你几岁了？四十？五十？”

　　‘我就不信气不死你。’其实面具人虽然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脸，可是凭着他露出来的手和脖子的皮肤来看十分紧致白净，怎么都不像人过中年了，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并不老气，可是蓝忘机想要侮辱他，自然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我没有那么老，今年刚满十八岁。”面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出来蓝忘机话中的讽刺之意，还是并不在意，反而十分心平气和。

　　“十八？有女人爱你吗？”蓝忘机可不甘心自己在口舌上失了利，就算没把人气死，也不允许对方一点动气的迹象都没有：“一般人十八岁时早就结婚生子了。”

　　“我……我……”面具人哑口无言。

　　“你在你主人家待多久了？”蓝忘机总算在面具人手上胜过一筹，自然要再接再励，又寻了个话题来下套。

　　“从懂得识人的时候就住在那里了。”面具人倒是老实，什么都说了：“主人辟了一个地方让我跟我娘住，很清静，没有人……”

　　“你主人唯恐你去吓到别人是不是，所以才另我一个地方给你住。”蓝忘机生平最爱美女，相对的自然也就最讨厌丑男。面具人占了这一项之后还捉了他，又对他百般折辱，蓝忘机自知不是对手，就尽想要如何在话头上诛对方的心。

　　“你洗完了吗？走吧。”面具人一点都不想回答，所以干脆催促着蓝忘机赶紧上岸了。

　　“洗好了，我先穿衣服。”蓝忘机又胜了一次，心中十分得意，在穿衣服时嘴巴依不肯消停：“喂，蒙面人，奉劝你一句话，出来行走江湖，单单只靠武功是不行的。”

　　这话说的，让面具人瞬间觉得不对劲。

　　“再见了，笨蛋丑鬼！”

　　面具人猛得转过身来，看到的是蓝忘机在河里越游越远的背影。

　　‘他又来了……这次居然水遁……’面具人扶了扶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手中的长剑在水中一挥，制造出了不错的效果。

　　“你给我出来！”随着面具人的话语，水底突然就爆炸了起来，把在河里的蓝忘机整个人都给炸到了半空中。

　　“看你往哪跑。”

　　‘想不到他居然能把我从水里抓出来。’蓝忘机站在河里，因为刚才差点儿就被呛死了的关系，现在整个人都不太舒服，脑子都有点发涨。

　　“还想跑。”

　　“放手！”

　　面具人在岸边捉住了蓝忘机的手，就要把他往上拉，结果却被他猛得一推，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不免有些惊异：‘他怎么突然力气这么大！’

　　“我跟你拼了！”蓝忘机这回不用面具人拉，自己就从河里走了出来。可是因为太过关注面具人的动作，反而忽略了自己脚下，是以脚一滑，人就摔了下去，正好摔在面具人身上，身子叠着身子不说，连嘴巴都都上了嘴巴。

　　这样的意外，就连蓝忘机都没有想到，毕竟要是有不知内情的外人过来，怎么看都是压在面具人身上的蓝忘机占了对方的便宜。

　　‘他的唇……好、柔软……’

　　蓝忘机并不是没有接触过美色，而面具人在他眼里却从来跟美色沾不上边，可不得不说，他是第一次跟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面具人柔软的双唇让蓝忘机失了神，以至于做出了他清醒时不会做也不愿做的事情，说出了他根本不应该会说出口的话：“乖，把嘴张开……”

　　“我不……”面具人的拒绝在蓝忘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毕竟他被人冲击过，虽然没有受外伤，但暂时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挣扎的力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该死的……’蓝忘机享受着面具的双唇给自己带来的愉悦感，一边紧紧的捉住面具人的手：‘他怎么这么香，难道他涂了什么香膏在身上？’

　　“你给我……滚！”面具人好不容易恢复了力气，立刻把蓝忘机从自己身上推开。

　　大概因为太过惊慌的缘故，手上的力道没把握好，让蓝忘机发出了一声惨叫：“啊！我的肋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