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玖shime

11、ghost·11

　　一人一鬼都惊奇的打量他，乔斯许不置可否，安静的低头吃饭。
　　方衍：“这茄子都没摆，你怎么知道有的？”

　　乔斯许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听说A大食堂蒸茄子很好吃”
　　方衍：“听谁说的？”
　　乔斯许表情一凝，余光瞥一眼左边憋着笑的小鬼。
　　乔斯许：“传言”
　　方衍：“……”去尼玛的传言

　　“怎么样？”段桥满眼期待：“是不是很好吃”

　　乔斯许其实对这种黏糯的食物不太感冒，但看他闪闪发光的眼神，人生头一回昧着良心：“嗯，还不错”
　　段桥语气轻快道：“是吧，我就知道没人可以拒绝蒸茄子”

　　对面的方衍则是一愣，消化完这句话才开口道：“什么？这茄子好吃吗？你都说好吃，那得多好吃”
　　然后他伸筷扒拉一筷子茄子尝，品尝完组织一下语言表达心得：“跟平常的茄子没什么区别，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糯叽叽的食物吗？”

　　须臾段桥才反应过来方衍这句话什么意思，若有所思的盯着乔斯许。
　　乔斯许面色平静解释道：“我不挑食”
　　这话确实挑不出毛病，方衍便不再纠缠，可段桥在意方衍方才那句“不喜欢糯叽叽的食物”

　　“同学，这个位置有人吗？”果然，长得太高调也不好，至进A大这四五十分钟以来，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波了。
　　乔斯许头都没抬，吃完最后一口饭，收拾东西站起来：“没人，请自便”
　　“……”在场的都沉默了，而显然不包括乔斯许，某人只留个潇洒的背影，随后方衍也收拾完跟上他，留下尴尬在原地的两个女孩子。

　　方衍：“你今天没事干？”
　　乔斯许：“逛A大”
　　方衍：“……”
　　之后方衍也不管他这乱七八糟的借口，硬要拉他去S大帮他跟那群小兔崽子讲一节课。

　　方衍：：“去见见你的学弟学妹吧，顺带回去看看，乔大才子”
　　乔斯许：“不……”
　　段桥比乔斯许反应还大，非常激动：“好呀好呀，去吧去吧”
　　乔斯许：“行吧……”

　　乔斯许没带车，所以自然只能蹭方衍的车，然后某人做了一件让方衍气急败坏的事，乔斯许不经思考的打开了后座坐了进去。

　　方衍：“……”大少爷当惯了，拿他当司机了？
　　乔斯许看他迟迟没反应，催他：“发什么愣呢”
　　方衍：“你把我当司机呢？”
　　乔斯许：“副驾驶留给弟妹，虽然目前不知道这人在哪个角落里”
　　方衍：“你居然还有这种浪漫细胞呢”

　　乔斯许从嗓子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嗯”，也不知道是懒得开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方衍的课是个大课，在一个大阶梯教室上的课，一眼望去全是人头，段桥看这架势都要有密集恐惧症了。
　　两人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同学们纷纷侧目，都在好奇这是何方神圣。

　　由于刚上课，场面秩序有点乱，难以马上安静，再加上乔斯许这么一个高调的人物出现，嘈杂声不绝于耳。

　　方衍没法，只能打开话筒稳住：“安静了，别看了，看我这边，他是老师我是老师？”
　　然后教室里逐渐平息，大部分把注意力集中回来，还有一部分人悄悄的打量。

　　段桥看了一眼他们桌上的课本，本能的产生恐惧：“等一下，方衍教什么的？”
　　乔斯许淡然道：“高数”
　　段桥：“……”

　　段桥心想你这个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点，高数那玩意是正常人能学会的。

　　段桥这辈子都不想碰高数这种恐怖的东西，被虐了四年，都虐出阴影了，他真的想不通他一个学旅游管理的为什么要学那玩意。

　　方衍：“今天就是让那位乔老师给大家传授经验，他是我的舍友也就是大家的学长，也是我们那届专业第一，最擅长的就是高数……”

　　整个教室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这边，随后发出不可控的掌声和唏嘘声。

　　段桥震惊的看乔斯许，喃喃问道：“他刚刚说你什么？”
　　乔斯许：“我是他舍友”
　　段桥：“后一句”
　　乔斯许：“学长？”
　　段桥：“在后一句”
　　乔斯许：“专业第一”
　　段桥：“不是”
　　乔斯许：“擅长高数？”

　　然后段桥用询问一般的眼神盯着他，乔斯许微点了头：“应该是吧”随后下一秒某人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变态。
　　乔斯许无辜躺枪：“……”

　　面对座无虚席的台下，乔斯许丝毫不惧，镇定自若的跟他们像聊天一样互动。
　　乔斯许：“别听你们方老师胡说，运气好而已”

　　段桥紧盯着讲台上的人，平静的讲一些知识和技巧，偶尔跟下面的同学们开玩笑。
　　“我知道他，荣誉墙上的那大帅哥，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

　　“贴吧里也有，卧槽，我出息了，见到本人了”
　　段桥听着后排女生八卦内容，还不忘听台上人的讲话内容，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

　　乔斯许偶尔眼神扫过这边，引得后面女生一阵波动，台上的人已经在结束话题了，他本来就是受了方衍的邀请讲几句而已。

　　乔斯许：“好，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方老师，我就不占大家时间了”

　　段桥看他跟方衍交流几句，随即看过来，示意他过去，段桥立马站起来过去，然后方衍继续上课，乔斯许就先走了，教室里传来一阵遗憾声。

　　离得远了还能听见方衍上课的声音，走廊很长，左右的教室传来老师的讲课声，交织在一起，倒显得没那么空荡。

　　乔斯许没急着回去，带段桥逛了一圈S大，介绍的时候，倒是跟段桥在A大的时候如出一辙。
　　段桥看着他被阳光照耀下的侧脸，认真的讲述着他的年少，心里无意识一动，受了蛊惑一般移不开眼。

　　难得看他一本正经的，段桥觉得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在万人面前侃侃而谈，褪去了往常颓废的模样，讲述着发光的那些岁月。

　　乔斯许适时转过脸，跟毫不收敛的眼神碰上，脸上表情一愣：“看什么？”
　　段桥像被抓到把柄一般，慌乱的乱瞟：“没……就是，你太亮了”
　　乔斯许：“……”

　　不知不觉中，他们都无意中窥见了对方的年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