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木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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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沉默片刻，两只因震惊而瞪出的写轮眼直愣愣的盯着女子，半晌没有回答。
“...不可能，当初母亲大人战死了，眼睛也早被收藏到族中的眼库里。”
而眼库周围有多种封印阵，除了他和柱间，没有忍者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进去。
他宁愿认为这是敌人的诡计，可敌人为何有他母亲的写轮眼？
但她，实在是太像了。
“……”
“这事说来话长，今年是多少年？我死了多久？你带我回族里我再跟你解释，由你亲自看管我还不放心吗？你怎么现在那么阴沉，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要多笑笑才更好阴人，现在族里是不是很闹腾？还在和千手干架？”
熏的口吻理直气壮，先声夺人。
她带着几分亲密的命令语气让斑更添几分熟悉。
是了，他妈是个话唠。
他往日脑海里锁上的关于母亲的记忆，似乎一下子跳跃出来，往日尘封的种种变得五彩斑斓。
他对女人的话又信了几分。即使这十分不可思议，可族中也有唯族长才能知道的令人死而复生的秘技。
母亲当年的地位与父亲平起平坐，知道这种禁术也实属正常，这么一想好似母亲的复活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了。
“现在是木叶一年，”斑心中半信半疑，“我会封印你的查克拉带你回木叶，路上不要耍什么花样。”
“啧，宇智波果然还是和那些狗比千手勾搭在一起了。”薰听到木叶已经成立，暗啐一声。
在看了火影里斑和柱间三生三世的羁绊以及在经历了被漩涡鸣人的“我们是朋友啊”的一遍又一遍洗脑后，她彻底接受了宇智波和千手的联系扯也扯不断，如果硬掰还会像一个恶婆婆一样承担一切骂名的现实。
君不见在现代论坛里千手扉间的名声都被恶小姑这个标签败坏成什么样了。
千手扉间：锅都是我的，幸福都是你们的。
一阵眩晕感袭击了薰。
薰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是写轮眼转移世界能力的后遗症……
她连忙道：“等一下记得别把我丢了。”
“什么？”
斑眼神疑惑，脸上的阴沉稍稍收敛。他漂亮的眉微微拧起，这让他满身尖锐的气质削弱了一些。
“是眼睛……”熏张张唇，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闭上眼睛身体一软从枝干上坠下。
斑眼疾手快，纵身一跃捞住她滑落的身体，无语凝噎。
斑写轮眼一开，探查了一番她身体查克拉的变化。
居然真昏迷了。
于是他顺手用柱间给他的封印阵卷轴，将女子浑身的查克拉封印了起来。女子的眼睛被他重点检查，竟与身体浑然一体。
这是试探？又或者她在赌我不敢伤害母亲大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赌对了。
斑冷笑，希望你不是假的。
最后他毫无办法，只能先将她拦腰抱起，施展忍足向木叶赶去。
……
木叶第一年。
一个神奇的八卦传遍了整个木叶——“宇智波斑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回宇智波了！！”
这是个非常不靠谱且似乎没有丝毫可信度的八卦，就像是七大姑八大姨嘴边常常挂着的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口中听说的传闻，又像是自家父母天天提起的想当年的下文。
可这八卦最令人惊恐的地方在于，它竟然是真的。
说到这宇智波族长，八卦的主角，才是真正让这八卦赋予了传奇色彩的人。
在所有关于他的传闻里，他下可以十息口吞数个小孩，成为无数父母教训不听话熊孩的深兵利器，他上杀人如麻，只一眼便可让你丧命当场。
前一个的荒谬性暂且不说，后一个倒是事实。
战场修罗，他在战场的英姿当的起这一称呼。
可惜木叶村民因此而对他愈加惊恐。
而当这样的一个八卦流入第一个人的耳朵时，任何人都阻拦不住这个消息的泛滥，人类的劣根性甚至让其愈演愈烈。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大人，他竟然在出任务时，带了个人回来。”
毋庸人解释“那个大人”是谁，有一棕发青年忍者悄声接话：“我还听说，她是被那位大人背回来的！”
“啊？可我听值班的宇智波说是抱回来的呢！”
一群人围成一圈小声感慨，“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八卦的流入让修罗的身上蒙上了点点粉红色彩，人们对八卦的本能的兴奋感消减了他们对斑身份的恐惧。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在这一天内，传播广度甚至达成覆盖一整个木叶的成就，宇智波斑修罗的名声遭遇到了令人喜闻乐见的迫害。
……
宇智波族长屋内，宇智波薰睁开了双眼。
传言里的主角斑正襟危坐于薰所躺着的被铺旁，垂眸望着初醒的薰，气息沉静而平和。
“说吧，你的解释。”他凝眸。
“家里的结界还在不在？开了吗？”薰问。
斑这时已经有点相信薰的话语，因为家里的结界当年是由他的母亲亲手布置，只有自家人才知道，即使族地搬迁到木叶，封印也是由他亲手再次纂刻，没有第二人知道。
“开了。”
薰拧眉，觉得不够保险不能完全防住黑绝，对斑亮出她的写轮眼，“我们进去说。”
斑紧跟其后亮出了他的。
写轮眼空间里，斑环顾四周，周围十分陌生，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居房，却有着一个巨大反光的黑色屏障一样的正方事物挂在雪白的墙上，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摆放着一张木桌，多张宽椅，以及两个看似柔软的椅子状的垫子。
“这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居所，坐坐看这个垫子，怎么样，很～软吧～”
在写轮眼空间里，斑永远处于掌控地位。于是他放下一丝警惕尝试坐了下去，被垫子的柔软程度惊异到了，但，“另一个世界？”
薰坐于另一个软垫上，与斑面对面，道：“是我的写轮眼能力，似乎是关于时空的法则，我还没有研究透，大概率是被动触发。”
“当年我因你兄长的逝去三勾玉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后，和你父亲一起研究了好久也没有研究出来除了须佐外它的具体能力，最后只好粗略地定下结论。”薰说起斑的兄长，语气难免低落。
斑还记得兄长，他的兄长宇智波玄立志长大后要保护作为弟弟的斑和泉奈，却先他们一步离去。
“再后来因为我战斗速度的提升，我和他猜测，写轮眼的能力提升了速度，没想到在羽衣围攻我时它隐藏的真正能力突然爆发救了我一命，让我的灵魂转生到另一个世界，直到刚刚跟那些忍者碰面，我才算回来，我的昏迷便是能力发动的后遗症。”
说着，薰转动写轮眼，“你是我儿子，你最应该感受到我们眼睛血脉相连。而且眼库里我的眼睛应该是不能使用的废眼吧？图有眼睛的外壳，而没有里面的阴性能量。”
“这是因为当初我把里面的能量给带走了。”
斑不再言语，彻底相信。
薰给他的感觉也做不了假。
主人再也无法控制翻涌的情感，那些常年累积，埋藏在冰川之下的烈火如波涛一般冲击斑的心灵，他咧开嘴像幼时一样爽朗的笑起来，哪怕他多年未展笑颜，对这样的笑容已然陌生，他仍心生欢喜：“欢迎回家，母亲大人。”
“按照惯例，不来一个欢迎的拥抱吗？”薰的眼弯如月牙。
斑想起来了。
幼时每次母亲归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家人拥抱。
斑几年来终于彻彻底底卸下心神，俯身紧紧拥抱住她。
这是自泉奈死后，他第一次与家人拥抱。
薰抱着她一生踽踽独行的斑，双手轻轻拍着斑宽阔的背，说出了当年归家必说的话语，哪怕对象由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由三个人变成了一个，里面深切的爱意永远未变。
“Madara，我回来了。”
呐，我回来了，从今往后，将你的后背交给我吧，我会是你最坚固的后盾。
斑紧闭双眼，眼眶湿润，一直以来敏感的后背对薰的触碰毫无反应。
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早认出他的母亲。
“还有，我纠正你多少次叫卡桑叫卡桑，别跟你爹学天天严肃的要死！”
你爹天天板着脸太丑了！
斑笑出声，“卡桑。”
“话说您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噢，我染的，好看不？不过过段时间可能就变黑了。”
“......明白了。”
待斑调整好心情，薰提起了木叶：“木叶怎么回事？”
斑：“这是我们和千手联盟后建立的村庄，如今带来了短暂的和平。但是内部忧患不止，各族争抢资源，暗地里斗争激烈。”
“柱间又太过宽宏，千手甚至不能占住大头资源，还为了维护住这个村子各种委曲求全。我认为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村子是为了守护亲人建的，而不是为了村子而放任斗争。”说完，犹豫片刻，未提泉奈。
“如今这个木叶有多少个族群加入？具体势力分布？哪家和哪家交好？千手拉拢了多少个？宇智波又拉拢了几个？”
薰即使看了火影，里面对木叶具体的情况也没有工笔细描，只能一一询问斑。在薰的连环炮轰下，斑的语气逐渐变弱。
“大概......”
“应该......”
“我不怎么清楚......”斑自泉奈死后就不再愿意管理族务，如今族里对外的事务主要是以火核为首站他这一派的和当初反对派的族人在处理。
薰被气笑了。
“好家伙，你这族长的头衔是摆设吗？你这跟千手并列为联盟的又一大族的名头是摆设吗？你身为族长，是起统领全局的作用，就算手底下都是一群白痴，你也不能当白痴，你反而要引导他们不成为白痴！尤其是宇智波，就是一群慕强的神经病极端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喜欢自干自的，听风就是雨，最终还是要有人引导他们遏制他们，你身为宇智波族长，这就是你的任务!”
薰怒骂，全然忘记自己也是一个宇智波。
“你给我说实话，当初我给你们上课你是不是开小差了？！我讲了多少遍，我教了你们三遍不止！”
“别人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我是上辈子杀人，这辈子生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你是想反了天吗？！”
斑尴尬地无言以对。
“我还以为您不会赞成我与柱间联盟。”
薰稍稍冷静下来：“停止战争是一件好事，宇智波和千手谁都不能再耗下去了，这件事你已经先斩后奏，我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虽然你们结盟的时机对于宇智波来说并非有利，但是谁能说准未来形式会变得怎么样呢？”
“你知道我到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吗？斑，你绝对想象不到。”薰感慨万分。
薰的语气吸引了斑的好奇心，“哦？”
“那是个和平到你无法想象的世界。虽然有局部战争，但是却堪称稀少，而在我生活的那个国家，相较于我们的忍界而言它可以被称为绝对和平。哪怕仍有恶人作乱，国家依旧有相应的法律与相应的政府机构进行制裁。
百姓安居乐业，娱乐活动丰富，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梦想以及拥有支持它们实现的外部条件，而那里的孩子们最大的烦恼，居然是不想学习。”
“这在我们忍界简直就是个笑话！这就好比我们这的小孩，不愿意学会战斗一样。斑，你能想象的到吗？”
斑的眼睛越听越亮，薰的回答给他画了一个巨大又美好的蓝图，这不同于柱间当初给他展望的粗糙的未来，这个蓝图更加丰满，更加美好，是斑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未想过会拥有的未来，但在他母亲的口中，这个未来是已经被人实现了的。
“那边的执政者是如何实现这个理想的？”斑急切的询问。
斑的眼睛明亮，近年来压抑的郁气以及看到木叶黑暗之后的失望几乎一扫而空，他看到了实现梦想的道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木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