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跟过去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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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G M站的巡演进行的很顺利，言初初也已经到了军队医院住了一个晚上。赵时幕开完晨会就立马赶过来了，他得亲自授给女儿军衔。
言初初洗漱完在更衣室换好军装后，站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好一会，拍了拍脸颊舒了口气：“以后你也只能涂涂防晒了啊。”
出去后，发现好几个跟自己一样身着军装的军人在国旗下列队站着军姿，是等她的。
包括昨天接她的戴景云上校。
言初初端正了身姿，抬头挺胸走到赵时幕面前敬了个礼。
赵时幕也敬礼回应，为她戴上了一杠一星的肩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军人了，肩上的责任不同于以往。扛该扛的，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言初初不是傻子，很清楚的知道赵时幕的意思是让她从SSG走出来。
很多年没有近距离看过自己的父亲了，才发现他的皮肤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光泽。苍老了许多，却也多了份坚定的稳重。
言初初有些哽咽地开口：“明白。”
系好军衔后，言初初抬头面向国旗正立，右手握拳开始宣誓：“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宣誓完毕，言初初转身面对那两列军人，赵时幕下了声令：“敬礼——”
两列军人得令后迅速并为一排，对着刚刚被授于军衔的言初初敬了礼，而赵时幕则单独敬礼，言初初也同时将右掌立于太阳穴处回应了他们。
授军衔这种场面，通常都是在某大型操场，满场的人等候被授。一个人的授衔仪式还是第一次，所以这算自己走了个后门吗？
言初初回到外科部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添置日常用品，思索了一会坐了下来。
然后无奈地笑了一声。
以前的她坐下，便会有化妆师给她上妆，现在的她坐下面对的不是化妆镜了，而是一块冰冷的桌板。
“你是新来的言医生吧？”
一时沮丧的言初初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抬头看过去。
来的是个小姑娘，看着比自己了小几岁。穿着白大褂，留了顶蘑菇头，很可爱。
小姑娘的问候，又让言初初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毕业那年去HK传媒公司面试成功，也有人这么跟她打过招呼——
“请问你是新来的练习生吗？”
那个时候的言初初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无拘无束的，笑得很灿烂。
“是的，你好，我是赵念念。”
……
言初初脑子里闪过的片段只停留了两秒，便起身与小姑娘握手：“是的，你好，我叫言初初。”
此刻的她像是与那时的自己超时空重逢一般，只是脸上笑容没有那么灿烂了。
一个“我是”，一个“我叫”，是同一个人，但又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嗯嗯，你好你好，我叫蓝筱筱，对面妇产科的。”
言初初歪头，妇产科怎么到外科来了。
正纳闷呢，手抽不出来了，被蓝筱筱握得紧紧的。
“你是赵念念吧？”
言初初往后缩了一下头，这么快被认出来了？
她眼神躲闪，瞥见了办公桌上的那本带着红色五角星的医用本，想起刚才赵时幕说的话，有些释怀：“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但这并不妨碍蓝筱筱激动。
“我超喜欢你的！HK的每一期节目我都看，我有pick你的，家里的奶还没喝完呢！”
言初初微笑着点头示好，说了声谢谢。
“对了，你的腰还好吗？”
“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对面找我，我随时随地都有空，很闲，当然不排除个别特殊情况。比如，我在手术室。”
“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嘻嘻嘻。”
……
言初初动了一下耳朵，这小姑娘有点聒噪。
突如其来的殷勤令人轻微反感，蓝筱筱是因为自己赵念念的身份才接近自己的，并不是言初初。
刚想简单应付一下，言初初就被人拉到了一旁。
“我兄弟腿伤了，麻烦您看一下。”
顺着胳膊上的手往上看，是戴景云。
“就来就来。”言初初仿佛看到了救星不停点头，跟蓝筱筱挥了挥手，“有空联系啊。”
戴景云牵着言初初走到一间诊室，里头没人。
“受伤的兄弟呢？”言初初问。
戴上校没开口，依旧是冷这一张脸。
言初初好像明白了什么，挠了挠头：“谢谢。”
这声谢谢让戴上校浑身一阵酥麻，心脏慢了半拍，有股暖流从胸口往上窜。
她根本不需要说谢谢的。
“言医生您忙，队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戴景云不能再跟她单独待在一块了，自己的控制能力还算挺强的，但是面对言初初压根静不下心来。
“好的上校。”
就在戴景云转身要离开诊室的时候，她叫住了他。
“那个，戴上校。”
“不用对我称呼您的，您是前辈，这不太好。”
言初初盯着前面那两条杠三颗星的肩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上校怎么可以对少尉称呼您呢？太下面子了吧这也。
戴景云背对着她，嘴角向上咧了下，脸上浮现出笑意和藏不住的喜悦。
“好，言初初少尉。”
*
这边赵时幕刚回到队里，就被几个手下拦在门口。
“什么情况？要造反？”
一个看上去十八岁出头的小兵先开了口：“不是不是，首长，您屋里那座机一直在响。”
“怎么不接？”
那小兵叹了口气，无奈又无助：“害……接了，刚刚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前面站岗那边有人在等你吗？”
赵时幕皱眉，他从后面进来的啊。
“谁等我？”
“……这个嘛，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我们也不方便插手。”
前方站岗的哨兵见司令走过来，立马端正敬礼。
“刚刚有人来过？”
哨兵礼毕：“报告！是的。”
“人呢？”
“报告！刚走。”
赵时幕接着问：“谁找我？”
哨兵这次回答的时候没有之前果断，稍微慢了那么两秒钟：“报告，是……您的前妻。”
赵时幕：……
估计是知道他把女儿带进部队，所以找他问话来了。速度够可以的啊，没两天就知道了。
“行，接着放哨吧等着换班，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收到。”
昨天言郁和言初初通完电话之后，立马跟导演组请了假飞回了M市区，马不停蹄直奔营地。
结果赵时幕却不在，疯狂用放哨亭的内部座机拨通赵时幕办公室里的座机。
接通后并不是赵时幕的声音。
“姓赵的人呢？”言郁气势汹汹的，张嘴就要开炮。
吓得接电话的小兵愣了半天没敢吱声，队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居然这么称呼赵司令。
“去军医院了，马上回来。”
言郁挂了电话，往身后甩了一下坠在胸前那片头发，重新戴好墨镜，踩着细高跟就撤出了放哨亭。
好啊，逮不到姓赵的那就去逮姓言的。
言初初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静候安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外科部都没人影，也没有领导来对接工作。空荡荡的，无所事事。
她勉为其难挤出了一抹笑容，看了看四个角落的监控，溜到了厕所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播了出去。
“喂？”
“哎呦亲娘嘞！你终于想起我了！！怎么样，现在的你是不是被消毒水包围着，空气里头都是那种特殊的药水味？”
言初初隔空翻了个白眼：“还怎么样？一个人都没有，我现在甚至怀疑自己在停.尸.房里……”
“我说妹啊，这事你是怎么跟我姨说的？她居然放任你在前夫手里，也是狠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言初初的表哥，从小跟亲哥一样宠着她。幼儿园的时候揍班上欺负她的男孩子，小学就会在校门口等她出来一起回家，到了初高中更加是骑车载着她上下学。也就是大学没在同一所学校，但这并不妨碍兄妹俩深厚的情谊。
“秦司扬，我还没问你呢，是不是你给言女士通风报信的？”
“不是，天地良心啊乖乖！我对你的诚心日月可鉴啊，这事我要是瓢嘴了一个字我就烂嘴！”
此时此刻在Y国的秦司扬怀里正搂着一个妞，头顶闪烁的五彩灯光整得他直眯眼。
“什么玩意儿？你那怎么这么吵？”言初初感觉手机一直在咚咚咚的震，还有很大的噪音。
秦司扬接过怀中妞递来的酒杯，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然后饮下。
“老妹儿，我这晚上诶，不用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嘛。”
言初初：“………………”
无语子。
“妹啊，既然去了就好好生活，做个平凡而伟大的人，注意身体，小心男人。挂了，我忙。”
挂了电话的秦司扬啧了口酒，打了个响指，然后畅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了这话的言初初有点大脑缺氧，再度翻了个白眼。就这？什么注意身体小心男人？
这句话应该送给他自己好吧！
言初初将手机转到微信页面，给那位自傲的大哥发了一句“注意身体，小心透支”八个字后，离开了女厕。
可刚开门，就撞上了某位superstar……
“言！初！初！！！！”
完蛋了……要被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跟过去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