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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   阿澜跪坐在坟墓前停留了许久,她久久不能平复,失而再得,得而再失。为什么这种痛处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不能做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她仰望着天空,卑微屈膝的摸着墓碑,呢喃道:“姊姊,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吧。”

      她深吸一口气,无神的看着远方,不舍的看着前方。对她来说可谓是断了做后活着的勇气,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随之断开。

      她缓身站起来,什么也没说,走的时候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怕她一回头,就越是放不下。

      她在心里早已默认的就是,为了她捍卫着南岸的土地。

      将军这边听完整个人愣是咱在原地呆了好几刻时,他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奴才居然只是因为主子的话而献过。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一朝劈中。他不敢确信的盯着那个说教的先生。

      原是因为崇拜所以改成了说书。

      他在县里逗留了半刻,来到哪里的现场,他整个人都傻眼了,遍地尸骨腐蚀的庞臭味,尘烟换沙火烧尽了一切,也毁了一切。

      身后的将士们也不由得发出感叹,“此女子真为奇。已经不弱于最强御前侍卫的武力了。”

      他立马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打扫战场还她一个安宁的南岸。

      可樟樊川看了许久也寻找了许久愣是没有找到阿木的尸体,恍惚间他眉头一皱。心想:尸骨无存么……

      他们缓和片刻,立即返回皇城跟皇帝讲述以此她的状举。

      并且加紧防范城墙精密程度,加固防卫火线。

      兵力分配到个个城门把守,每天将士们都处在一个戒备森严精力集中在防护的状态中。

      因为此时已经在告诉他们,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么也就是说外敌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攻打他们的城墙,企图攻下城门,这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现如今关于她的传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都是抱着崇拜的心理看待这面前的女英雄。

      但是在阿澜心里就是个不可抹去的惭愧,她恨她帮不上忙也恨自己成了瞎子。

      她忘不了也抹不去,她只能活着,好好活着,能救一人是一人,至少…至少到九泉之下能给她一个交代,但那是她便可鼓足勇气跟她讲:“木栖姊姊,是我啊,我是阿澜啊。”

      她时不时都会过来到阿木坟前分享一下这些天的趣事,唯独不讲她做的善事。因为她知道就算讲了也无用。

      ……………

      “呃……头好疼啊,我到底睡了多久?”樟子翊捂着大脑壳甩了甩,猛的睁开眼睛,“小岩!”

      没料一个巴掌直接拍过来,云尹桦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都说不许叫我小岩!你个二愣子!”

      彭!一瞬间他们都警惕起来,樟子翊立马起身,走到云尹桦耳旁边,靠着耳朵说:“这些天都是什么情况?”

      云尹桦一本正经的推开他的脑袋,离远些,指着洞外的陷阱,反问:“你觉得呢?”此刻陷入了鬼一般的沉默,他樟子翊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陷阱没那个本事还真的出不来,而且他云尹桦武术是很强,但是他兵法着一方面莫说第二第一也没人敢反。

      就连他父亲樟樊川都险些着了他的道。看来只是一个敌人落阱了啊,只能说是他想多了。

      樟子翊手足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走到旁边坐下,试图转移话题想跟云尹桦商量对策来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是控制不住的悸动。

      樟子翊就这样看着他愣了好几久,久到云尹桦跟他说话这人也跟没有听见似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他道出声:“累吗?”

      回答他的只是回音,他的眼睛里没有色彩只是能瞧出来是个活人,他没有说话,想伸手摸摸云尹桦,却被无情拍来。

      “清醒了吗?”

      “没清醒要不要我再打重点?”他的话深入骨髓,很冷,樟子翊听着他的话感受到的不是冷,而是隔绝。

      他并不需要自己,樟子翊看着云尹桦收回了手。

      “我知道了。”我不该妄想。

      樟子翊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切换的很自然,自然到云尹桦怀疑那只是假的。

      经云尹桦口里得知,这里环境茂密,而且处于较低的一个洞穴,一般都黑衣人都不会选在来这里找他们,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地貌复杂,而且容易被袭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进来的,如果要进一般都是结群或者武力高强的黑衣人。

      前些天他在陷进里抓到一个活口,可是不管怎么问都不愿意交代,就算他威逼严打都不服软,后面把含在口中的毒药咬破而死。

      想了半天他愣是没想明白,而且就算是贵族他们也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难道是它国人?!!

      转念一想还真有点像。看起来并不想烟茜国人。

      云尹桦在认真的拿着石头和木棍画给他看,神色很严肃,樟子翊想如果不是出身帝王家又该多好。

      他似乎有陷入了回忆

      ——

      “别练了!走吧!”回应他的只是一个挥剑的声音。少年的樟子翊上前扯住少年的云尹桦。

      “没用,为什么没用!为什么!为什么没用,不可能!不可能!!”少年的云尹桦偏执而又易怒,他狠狠地推开樟子翊。

      “滚开!!”

      樟子翊就在地上很久,看着偏执的云尹桦,他很清楚他很在意,在意他在父皇心中的份量。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不可以那么弱。

      这是他的父皇教给他的,那是樟子翊就站在他父亲的旁边,他们在交谈,而他看到旁边刻苦练功的云尹桦,那是的他胆子很大而且从不见外。

      他过去来到云尹桦身前微弯膝盖与他对视,笑着说:“嘿嘿,想必您便是太子殿下吧?我是樟子翊,殿下真的很刻苦呢。”没有回应,他看着云尹桦继续练功仿佛他就是个空气。

      他发现这人真是个趣趣,每次一来皇宫他便嬉皮笑脸地往他那凑,不管是嫌弃还是怎么样,三年如意一他都没有放弃,虽然回应少但并不影响他对他的好奇。

      直到一次,他们打了一架,这场笔试是云尹桦要求的,谁动不了了认输。

      这种要求也是闻所未见的的,毕竟都是点到为止。可是樟子翊却觉得他像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他们打了没一会儿云尹桦便败了,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趴起来。

      “没用的,你打不赢我。放弃吧。”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云尹桦他继续缠着跟樟子翊打,这让樟子翊一愣,看着他跟不倒翁一样不放弃难缠的跟他对打。

      最后云尹桦还是倒下去了,樟子翊也是被这搞得一身汗味。汗水晕湿了里衣,他不在乎的想掀开但是出于礼又忍了忍。

      樟子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偏头看着满身伤的云尹桦,“值得吗?”回答他的只是一个拳头,似乎在说他在问废话。

      “殿下,何必。”

      “浔儿需要我,而这天下也需要,既如此我更不可懈怠,既已经做了储君就更不可无事不成。”少年的云尹桦心里却是冲向云端即将展翅的雄鹰蓄势待发,充满野性与狂傲。

      那是的他与他在比赛场呆了很久,他的心似乎印刻了这一刻的人。

      可是在云浔消失之后,回来的云尹桦像是变了,变得焦躁,但却又很善于隐藏,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他不满意他并不满意这样的自己,他在怪,怪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皇妹,他是废物。

      他不停的挥剑,而樟子翊从旁边站起,一言不发的扯开剑,丢到一旁,一拳头挥了过去,“醒了吗?”

      云尹桦愣住了,跟樟子翊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凶狠带着风劲,很快就有血从嘴里流出来,而他们的脸带着不同的伤。而樟子翊抓住已经痛的快不清醒的云尹桦摁在地上,嘲讽的说:“只会宣泄的懦夫!你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云尹桦没有说话,他看着樟子翊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我很清楚!”他的笑很苦,带着悲伤,樟子翊并不想惯着他,“起来我们再打一场,你不是很能耐吗?来,我们敞开的打!!”

      云尹桦没有动,只是抓住了樟子翊的手,像是在抓住一个救命稻草,嘴角留着血身形凌乱,眼角划出泪光。

      “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樟子翊捏着他脖子的手一顿松开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但是他像是钉住一样,扯不动,樟子翊又蹲下看着他,“跟我走,走了就不回来了。”

      云尹桦没有动,他拒绝了。

      ———

      云浔这边刚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刚回神,看到一名带斗笠的女子看着她看了良久。

      她没有多想,一干完工马上就去找菁瞳邀功,这些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

      一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跑上前跟那个斗笠女人打招呼。

      “您好,请问您有何贵干?”

      女人没有说话,咬了咬嘴唇,故不做声直接转身跑开,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当场捕获立即跑开。

      云浔想追上去,但是一不小心扯下她的斗笠,虽然没看到她的面容,可是她越瞧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但是这个背影在她脑海里闪过,可是愣是找不到那个记忆是何时。

      她也没有多想,就带着斗笠,和晒好的药材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找菁瞳。

      不远处还在树后面的林畔深吸一口气,低头不做声的看着地面。她斟酌着不知道该如何做好。

      “原来你已经有人照顾你了啊……”林畔在远处的树手唉声,“看来我才是个多余的人。”

      她闭上眼,仰着天空几滴泪水贸然打湿了她的衣衫。“我们真是有缘无分呢……明日再与你见一面,我就自行离开吧。”

      “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云浔愣是没整明白,在回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瞧两眼,悠然道:“真是个怪人。”

      云浔一个急冲推开门,放好东西唤了几声菁瞳,然后搬着板凳坐等她来夸自己。

      菁瞳一出来看着面前的云浔一脸无奈道:“您贵庚啊。都多大人了。”捂着脸走出房外。等阳光铺映在她脸上时她漏出微微笑容,伸了伸懒腰,扭头看着身后坐着的云浔。

      “让你做的都做完了?”菁瞳指了指旁边放着的药材道。

      云浔冲着她傻笑,点点头,一脸高傲的想想她,脸上写着三个大字:那可不!

      然后云浔跟她讲了一下今天去晒药材遇到的趣事,她悠然道来:“菁姊姊,刚才你都不知道有多凶险,我刚刚拿药材拿去晒,因为风比较大,药材差点被吹点了!而且因为晒的比较靠河岸,所以差点就掉河里了!我可是冒着衣角全湿的风险跑过去扶稳诶!”

      她又一脸坏笑的看向靠在门前的菁瞳,“所以…姊姊你是不是得有什么表示呀。”

      菁瞳没看她热切的眼神,就甩了句:“怎么?不叫我恩人,改叫姊姊了?”其实她想岔开话题,一脸不可能的眼神看向她,小样儿想让我夸你?做梦去吧!不骂你已经很好了,居然还想让我夸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云浔咳嗽两声,小声道:“那个…嗯,嗯……主要是恩人太生疏了,姊姊更礼貌一点嘛。”

      饶是菁瞳已经看不下去了所以她差点就想当场给她个大嘴巴子!一脸呵呵,我信你个锤子,信你才有鬼。

      菁瞳险些都想拎着她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可是奈何她能干而且不嫌累,说着的,都说日久生情,在菁瞳眼里那根弦已经触动了,因为她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

      就算真的有人过来都会把她当做一个异类,一醒便走。

      她在这里待了五年,了孤独了五年,可到这里她并不后悔,

      说是散心独居,更有可能其实她是被贬逃离呢?这也说不定,反正日后有这个烦人精陪着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菁瞳沉思一二,看着旁边坐着磨药的云浔,道:“你在这里那么久难道不无聊么?”

      云浔摇摇头,“不啊,能跟恩人在一起很知足呢,况且就算我走了我也不知该去何方。所以留下来报恩是最明智的选择呢。”手里继续磨着药材娓娓道来。

      菁瞳心想,到底还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女娃娃呢。

      刚说道这里云浔就给菁瞳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云浔懒散道:“啊,对了。今天我遇见一个带着白色斗笠,穿着是一身淡青色的素衣的一个漂亮的姊姊。我上前问她也不见她说什么,而且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头丢不带扭一下就走了。”她摇摇头,看着靠在房门的菁瞳。

      云浔抓起一把药材就开始磨。接着絮絮叨叨:“而且我觉得她对我来说很熟悉,但是却是那种说不出口的熟悉。”突然的一下子头疼,让她赶忙放下东西,拍了几下脑门。“就是在潜意识当中,看到她心却莫名的跳动。而且还是说不上来的激动。”

      菁瞳摸了摸下巴,琢磨了几秒道:“可能跟你的记忆有关,就比如你每晚都会念叨的林畔。”走过去弹了一下云浔有道:“那,这个就得问你的心了。只有你的心才知道也才会明白,你到底所需所求到底为何物。”

      遵从心意么……?

      她低头不语像似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

      心道:“她的确在那里见过,像似那个刻在脑子里的那个画面。碧水湖旁一个穿着素衣,用木簪盘着头发,唤着她名字的那个人。

      相似又熟悉,可唯独记不清。

      这到底是在考验她,还是考验自己的心呢?

      她马上清醒过来,抬着头冲着菁瞳傻笑。

      菁瞳无奈,一手捂着脸,无奈道:这孩子怕不是真傻了吧。

      声音不大但是还是传入了云浔的耳朵了。但她也没说什么,像似再说,随便,开心就好。

      …………

      林畔扶着墙蹒跚的走着,她些许是也心口处疼吧,一直捂着心,也不知心里面到底在疼痛些什么。

      她走进里面,顺了顺毅邬的毛发,说:“也不知你何时会好起来。真是连累你了啊,差点就妖丹破裂,我…不是个好主人,让你跟着我受累。”

      说罢,她使劲往毅邬身上注入妖力,因为她现在身体空穴,没有一丝妖力波动,林畔怕她度不过这坎关卡,毕竟是她害了她。

      林畔咬咬牙,往毅邬身上注入妖力,对现在她的情况来讲,她以为刚刚损失一半妖力再加上法阵的创伤,可以来说每个两三半个月是不会好的,可是她可以利用在地面上的花魂精/魄来借助回复,但是这里的精/魄力远不如地底恢复起来也比较慢。

      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的彼岸花妖的功能有自愈的功效也不知道她的血管不管用,她注入完妖力脸色苍白的把手幻化成一把锋刃,在手心一遍又一遍的割处血液融入到毅邬的魂海里,望她能借助这个功效和妖力借助突破。

      妖分三五阶级,像桓榧和林畔这种是接近神的一般存在,统称妖王,各方都镇守这一只妖王,甚至还分了成次,林畔这种是明妖,可以借助万物修复自己的精/魄和魂海,甚至可以借此突破到另外的一个境界。

      而像桓榧这种暗妖则是通过杀戮剥夺魂魄和妖丹,如果是人的话,可以来说是大大加持她们的修为。

      没化形的就是低阶妖怪,也可以借助先天的优势进行进阶。而像毅邬这种是靠后天变异再加上魂灵的滋养幻化为人形,成为中介妖兽。

      而对现在毅邬的处境来说是相当危险的,妖在进行进阶时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被自己的魂灵吞噬。

      林畔坐在旁边顿了一下,运息一下自己周边的精/魄稍加休整,可没到半响她便突然中断了吸收,口吐鲜血。她捂着胸口跳动不安的心脏。精神恍惚的呢喃道:“我真是个害人不浅的怪物呢。本就不该有七情六物是我逾越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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