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遗忘花开》井汐

18、[END]

　　胜利，喜欢你

　　倘若现在有人问我：你觉得幸福是什么颜色呢？

　　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红色！……吧。

　　“再……再说一遍！？”
　　仿佛被温柔的光芒笼罩，我注视樱木花道的眼睛，呼吸局促的像随时可能停滞，“我……我当时，说过什么！？”

　　“诶？”
　　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他愣了一下，之前那令我感到眩晕的眼神顷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符合他平时形象的……害羞么？

　　“那……那个，我就是指，当时宇田川你在四楼不是对我说……”

　　“说？”

　　“就是……”

　　“啊！”

　　回忆好像卷着浪花，我在下一刻蓦地反应过来，“是那句话吗？希望你能以交往的前提和我做朋友！？”

　　“……”

　　“呃……不是么……”

　　“……是。”

　　“……”

　　想起小的时候，也有过在遭遇亲戚因病去世过后对“既然人都是要死的，那为什么要出生呢？为什么要活着呢？”这样的问题而感到茫然的时刻。但因为那时太小，所以问出这样的问题以后，一下子便迎来父母跟见了鬼似的表情。

　　“小咲！你在想什么！？”

　　“唔……人家只是不明白嘛。”

　　“这个……”看上去非常困扰的妈妈，伸过手来轻轻的揉着我的头发，随即微笑着说，“恩，妈妈以前也想不通呢，但是呢，自从遇到你爸爸以后，我就知道原因了。”

　　“诶？是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与你爸爸相遇，我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小咲呢？”

　　“当然！小咲也一样，会遇到令你觉得‘啊，原来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遇见你啊’的人呢！”

　　“这样啊……”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如此。在各式各样的情况下，和各式各样的人相遇，其中大部分的人只是擦肩而过，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而其中又有小部分的人，因为这样的相遇，和我产生了诸如“同学，朋友，师生……”等羁绊，像打在绳子上的结，我的人生便顺着它滑行，时而遇到一个哽住的关卡，我必须要抬起脚来，或者高高的跳起，才能越过去。

　　越过去——不仅仅是我和他身高间的距离，以及迄今为止不同的人生经历，还有很多很多的差异——但终究还是遇见了。

　　心动，喜欢，宛如红色的染料，涂满我的心脏，那样砰砰砰砰的，随着我的生命而跃动膨胀。

　　“……唔，那我重复了一遍……怎么？”

　　“没……”他脸红红的别过头，“……抱歉，我就是在想，原来宇田川你当初就……”

　　“……当初就？”

　　“当初就……喜欢我了吗？”

　　“呃？”

　　这种心情和表白不一样，虽然表白也是会心跳加速的仿佛能冲破神经的束缚，但比起那种如小鹿跳着跑着过马路的感觉，现在更像是扯开了一直阻碍在我们之间的那层隔膜，两人共同拥有的，即便是质感和色彩不同的光芒——终是融汇在一起。

　　“真是抱歉，我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呃呃？不……樱木君你没必要道歉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啦！话说回来，你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

　　“诶？”

　　“也就是说，你现在非常明白了……明白，然后呢？”

　　“……”

　　不知不觉又做出咄咄逼人的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心里被那份滚烫的情绪填的过于满，所以真的想发泄一下。

　　“呃……不，樱木君你别理我……我只是……”

　　“宇田川。”

　　“诶？”

　　“宇田川，我想说的是……”

　　也许有些奇怪，毕竟现在是午休时间，地点又是在走廊上，周围会不断有人经过……但不知怎的，这一刻，周围的喧嚣嘈杂都好像自动被什么屏蔽了似的，无论是视觉和听觉范围内，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想说的只是……”

　　也许这比独处还要像独处吧……

　　“只是……”

　　也许吧……

　　——“樱木君！”

　　可惜，这只是也许。

　　“……晴子？”

　　“樱木君！……诶？宇田川同学！”

　　“……”

　　果然是没选好时间选好地点，只要是稍有一点差池就会被打搅……更何况，赤木晴子这个存在，可不仅仅只是“一点差池”这么简单。

　　“在聊什么？”

　　“唔……我们……”

　　“在聊樱木君的新发型。”我绕过樱木，没等他说完便说，“樱木君的新发型很帅，赤木同学不觉得吗？”看着比我矮一大截的赤木晴子，我不自觉的摆出居高临下的样子。

　　“恩恩，的确哦！”赤木晴子似乎完全没感受到我的“敌意”，而是绽放着一贯的笑容说，“呵呵，大家都在聊樱木君呢！头发剪短以后很可爱哦！”

　　“诶？晴子……唔……”

　　“呵呵，真的很不错呢！”

　　“过奖了……”

　　樱木的语气变得很低，脸依然红……不，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他并没有看赤木晴子，而是目光闪烁着，抬手挠着头发，“晴子，大猩……呃不，你哥哥他的伤怎么样了？”

　　“恩恩，哥哥在加速恢复哟！多谢樱木君的关心！”

　　“……恩。”

　　作为一个正常女性，我果然无法做到对情敌淡定……因为深怕自己会不小心露出邪恶的一面，所以干脆在他们聊天的时候离开了。

　　回到教室，竟看到水户洋平非常“自觉”的坐在我的位子上，和一旁红子在说着什么。

　　只听到水户说了一句“好，那等他们定下来以后我们再……”便看到红子非常警觉的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瞬间，目光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呃……你们在说什么。”我狐疑的扫过他们的脸，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他们两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般配……是我的错觉吗？

　　“呵，只是在聊天气。”水户微笑着答，一副“你就不要多多过问啦”的样子。

　　我“哦”一声，因为心情实在谈不上多好，所以真的没有再问下啊去，只是眼神示意他“快把我的位子让开，我要睡午觉了。”

　　而他也立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恩，我知道，可是宇田川……能把位子再借我一下吗，你可以去我的位子上睡觉。”

　　“哈？”

　　“你知道我的位子吧。”他的笑容和红子的眼神一样诡异，当然也许这仅仅只是我的幻觉，“……恩，就在樱木的旁边。”

　　“呃……”

　　该说他真是很厉害吗，似乎完全知道我无法抵抗“樱木”二字的吸引。“唔……好吧。”虽然表面上装作很不情愿，但实际上我非常开心的闪到了他的位子上坐下。

　　和一般不良少年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他的桌椅甚至是抽屉里都干净整洁的可怕。喂喂……你真的是不良少年嘛！——心里不自觉的这么吐槽着。不会是为了给红子留下好印象才故作端正的吧！

　　就这样，在脑子里不断掠过的吐槽的围绕下，我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没有做梦，只是在某一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温暖。

　　是红色的，幸福的颜色。

　　令我完全不想醒过来，想继续徜徉在这样的幸福中。

　　“叮铃铃——”

　　可我还是被预备铃声吵醒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不过所谓的残酷不就是为了衬托美好而存在的吗？就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正披着一件衣服。

　　红色与黑色相间，化成灰我也认识的……湘北的队服外套。

　　此刻，就像是在印证着那最最纯粹的美好一般，我的眼眶顿然温热起来。

　　“这是……”转过头，视野中迎来樱木花道的侧脸。他将制服的袖子挽的老高，露出胳膊上的肌肉，而直挺的鼻梁也正以最完美的角度在我的眼里定格。

　　“……唔，小心着凉了。”唇瓣轻启，他的声音传来。

　　“……是樱木君的……唔，谢谢。”

　　“不客气。”

　　我一定是为了遇见你，喜欢你，才走到现在的啊——心里更加笃定了这样的想法。

　　像漫溢的光泽，完全渗透了我心中所有的阴暗角落，以后要是再看到赤木晴子，再看到他们聊天……我也必须要振作起来。

　　“我又不是为了让他喜欢我才喜欢他的。”——无论何时，请记住这句话。

　　既然是当初亲自下定的决心，那么即使是遇到挫折和失败……也不能后悔。

　　“红子，我想……即便现在樱木君对我说他喜欢的人果然还是赤木晴子，我也不会难过了。”

　　“是吗？”

　　“恩……我会尽量的。”

　　“你别摆出这张脸，樱木有亲口跟你说过他喜欢赤木晴子吗？”

　　“唔……”

　　“我看，早就已经改变了。”

　　早就已经改变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必须要从现在起恶补篮球知识才行，否则除了个子要高一些以外……其他都比不赤木晴子。

　　毕竟，樱木也是因为她的那句话而加入篮球队的。

　　从这点上看……她就非常的了不起。

　　而我，只能在之后的日子里，拼尽全力的超过她。

　　“也就是说，像这样……这样就叫卡位对吧？”

　　“恩。”

　　“那空切是……”

　　在我一边学习着关于篮球的知识时，也听说樱木花道他通过地狱式的训练而学会了定点投篮。

　　“樱木这家伙，真是拼命啊……”

　　“是啊，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输。”

　　……谁又想输呢。

　　尤其是在付出很多努力以后，都想要得到对等的回报。

　　……就像是感情一样，虽然嘴里说着无所谓，也希望对方能够回应自己啊。

　　“虽然这么说，可是有些努力还是会白费的。”在我发表完自己的观点以后，红子又开始泼我冷水。

　　“不是吧……”但我却不以为意的反驳，“……这话不是你以前对我说的嘛？什么钢之炼金术……等价交换……”

　　“……你竟然还记得？”

　　“记得啊，你还说是一个叫‘爱德华’的外国人告诉你的。”

　　“……”

　　沉默了一阵，红子恢复一贯冷冽的神情，又说，“总之，这场对武里的比赛你别再破费买花了。”

　　“呃？为什么？”

　　“因为用不上。”

　　“你怎么知道用不上？我还准备这次在湘北获胜以后……”

　　“湘北是会获胜，可是你准备送花的人却……”顿了顿，话锋蓦地一转，“……总之你零花钱不多了，省着点等对陵南那场比赛再买。”

　　“唔，给我一个信服你的理由。”

　　“你爱信不信了。”

　　“喂……”

　　结果，因为红子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再加上我的零花钱的确紧张的缘故……6月26日，湘北对武里的比赛我并没有和之前一样买一束花。

　　然后……果然就和红子说的差不多，直到这场比赛结束，我准备送花的对象都……

　　“砰——”

　　“啊——那家伙是樱木花道吗！？头发怎么变那样了！？哈哈哈哈——”

　　“红色光头——竟然在比赛快结束时才来！哈哈哈——”

　　呼。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尽管这场比赛湘北获得了胜利，但是没有樱木在的球场……果然是不完整的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比赛一结束我就回家了。

　　一边祈祷着明天对陵南的比赛能够获胜，一边跑到之前那家花店去预定了两枝向日葵。

　　之所以买两枝，是红子提议的：“其中一枝是你，另外一枝是他。”

　　呵呵……她的话令我很不好意思，但我也不得不赞同她的说法。

　　真希望有一天，我和樱木花道的关系能变得像这两枝紧挨的向日葵一样啊。

　　站在一起，仰望着天空和炫目的阳光。

　　站在一起……

　　“诶？什么！？安西教练生病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遭遇了晴天霹雳，据说安西教练因为心脏病突发而住院，今天的比赛他不会在场坐镇。

　　“怎么办……要是教练他不在的话……”我紧紧握着手里的话，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没关系的。”红子拍拍我的肩膀，“他们一定会赢。”

　　“可是……”

　　“放心吧。”

　　虽然以前的很多时候，红子说的话都会令我心安……但是今天，今天是不一样的……

　　毕竟连一向淡定（淡定吗？）的三井寿都拿出安西教练的照片放在凳子上跪拜；一向稳重（稳重吗？）的赤木刚宪都在开场的比赛里接连被对方冲破防守，一向威风（姑且把他归结为威风吧……）的流川枫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表现平平，而一向快如电光火石（这很肯定 ）的宫城良田也在（不知为什么变成控球后卫的）仙道彰面前有些束手无策。

　　只有樱木花道还和以前一样拉风，一样自一开场就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不是所有人都把他当焦点的。”这个时候红子也不忘吐我槽。

　　“拜托！你看看大家的表现啦！要是没有樱木在的话……”

　　虽然也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掌握了篮球方面的知识，但所谓活学活用就是这样了……大概是被樱木花道的帅气表现所震到，我不自觉的学起电视里的解说员一样激情澎湃的说：

　　“篮板球！篮板球！樱木花道立功了！樱木花道立功了！不要给陵南任何的机会！伟大的湘北队大前锋！他继承了湘北队的光荣传统！此刻他灵魂附体！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这个篮板球是一个绝对理论上的绝杀！绝对的死角！湘北进入了全国大赛！”

　　“…………”

　　“胜利属于樱木花道！属于湘北！属于赤木刚宪！属于三井寿！属于……”

　　“够了。”

　　正激动的时候，我被红子一个爆栗拍的清醒过来……要知道她从来没有对我动过粗，我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

　　“够了，安静的看比赛。”

　　“我……”

　　“关键的时刻，我会负责给你解说的。”

　　“可是……”

　　“好了。”

　　红子不愧是红子，她将犹如被什么附体的我拉回现实世界以后，非常尽职尽责的肩负起了解说的责任，无论是樱木花道的“因为没有经验而看不出对手的侧面攻击”，还是赤木刚宪的“大概一直拘泥于脚伤的事情”，以及三井寿的“目前他是湘北这边的得分主力，抑或是流川枫的“似乎一直在观察着什么”……这样的解说不得不说比我强一百倍一万倍，也不得不令我佩服起她来。

　　“红子，你好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原来这么了解篮球吗？”

　　“一点也不厉害，我只是在背台词。”

　　“诶？”

　　“背台词而已。”

　　“……”

　　话虽这么说，但她确实是很厉害的……毕竟为了能让我看得听得更清楚一些，她将我拉到了球场正前方的看台——本来是用来摆放赞助商广告的地方。

　　除了沸腾的欢呼声以外，周围少掉了其他更多的嘈杂。

　　“水户洋平知道你这么厉害吗？”我问。

　　“不属于我的东西，没必要让他知道。”

　　“呃……”

　　上半场的比赛以樱木花道被对方13号一个猛烈的灌篮撞到在地而结束。

　　额头上正不断有鲜血淌落下来的他，似乎正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觉得耻辱的表情。

　　我本想趁着中场休息时间去看看他，却被红子一把拉住了。

　　“他不会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的。”

　　“唔……可是……”

　　“相信他，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恩。”

　　和红子说的一样，下半场开始后，头上缠着纱布的樱木又恢复了一贯帅气拉风的样子，接连抢下好几个篮板球，为赤木刚宪制造灌篮的机会。而上半场只得了两分的流川枫也一下子势如破竹，终于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令他那群亲卫队吼叫的更为凶猛。

　　还有三井寿，还有宫城良田，前者的体力虽然逐渐减弱但仍然坚持着，而后者则在仙道彰的身高和技术压迫下不断的突破自己的能力。

　　……心里的感叹好像变成了模式化的句子，因为仅凭语言实在是难以形容。

　　这一切的震撼，都仿佛是在提醒着我……这便是青春，这便是，没有任何顾忌的，肆意挥洒的青春。

　　“不是每个人以后都能成为职业篮球手的。但他们也并不是为了成为职业篮球手而打篮球……”

　　“恩。”

　　“出发点，还是热爱。”

　　“恩。”

　　“就像我以前写下那些……也是这样。”

　　“诶？什么？”

　　“……没。”

　　虽然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但红子好歹还是为我详细解说了这整场比赛，而湘北的大家……也在最终，不负期望的赢得了胜利。

　　“耶——！！”

　　光凭大吼已经无法发泄我现在的激动，此刻的我，必须要冲破一切的阻碍……抵达樱木花道的身旁。

　　“樱木君！”

　　趁着那什么颁奖典礼开始前，樱木花道还站在场内的时候，我迅速跑下楼，挤进人群里，叫住不远处樱木花道。

　　他在下一刻转过头来，犹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般，那如同命运般的红色，在我的视界和心境中定格。

　　“……宇田川？”

　　“樱木君！无论如何请接受这个！”

　　逼迫也好，强求也罢……总之，我已经不在乎所谓的脸皮了。

　　“恭喜你获得胜利，恭喜……啊——”

　　可是，不在乎脸皮并不代表我随时随地都能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应对自如啊！

　　“呃……”

　　察觉到自己因为不小心被脚下的什么绊了一下，身体惯性的向前倾的一瞬间。

　　我十分之……纠结的，闭上了眼睛。

　　“唔……”

　　再次触碰的，奇异的温暖。

　　红色的，幸福的光。

　　“樱……樱木君……”

　　“宇田川……那个……”

　　“呃……谢……谢谢你……”

　　“不客气……我只是顺手……”

　　“诶？只是顺手吗？”

　　“呃？”

　　从他的好意接住我的臂弯里退出来，我克制着自己好像会随时爆破的心跳，将那束向日葵递给他。

　　“咳……没什么，总之……这是送你的。”

　　“……”

　　“呵呵……刚才只是个意外。”

　　“……意外啊。”

　　“恩……”点点头，蓦地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我连忙又强调，“真的只是意外哈！别在意……”

　　“可是……”他一手紧紧的握着那束向日葵，一手抓了抓脸，正有汗水从他额上滑落下来，“可是，我很在意……”

　　“诶？”

　　“那个……就是很……”

　　“……”

　　也不知是第几次。

　　只要对上他的视线，便能屏蔽掉周围一切的喧嚣。

　　因为那些喧嚣，都随着彼此之间，那数不清的沸腾的热气，上升到了更高的位置。

　　而我们只是，如同被什么笼罩般的……被俯视着。

　　“宇田川……那个……谢谢你……”

　　被俯视着，见证着。

　　“谢谢你，我这辈子，非你……”

　　此时，此刻，此处的一切。

　　“非你……呃……后面是什么来着……”

　　“诶？”

　　“抱歉，我突然……”

　　“是‘非你莫属’！”

　　“诶？”

　　“呃……好像是的……这是我们上次在体育馆里的对话吧？”

　　“……对。”

　　“恩……也就是说，樱木君你不会是……”

　　“我……”

　　那些红色的光。

　　宛如在我的身体中所盛开着的，美好的花朵。

　　它的香气与种子被风吹散，窜过我的背脊我的肩膀我的手掌，终是滑向了我所期待的彼岸。

　　“没错，我希望你……”

　　在人生的彼岸，那些幸福，将会依旧，持续绽放——

　　“……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