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深夜上上谦

2、第2章

　　程雨因为跟晃烨是顺路，漫长的车程也变得挺有意思，他发现晃烨是个非常有趣又反应很快的人，跟他的脑回路非常的搭。两个人聊了一路感觉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程雨也在不知不觉间笑容逐渐变大。虽然晃烨说的并不多，但是总能接住他的梗，让他非常满意这个朋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早晚都约着一起搭车，中午一起吃饭。两家就相差2个站，挺近的。因为有了这个路伴程雨也不那么着急申请宿舍了。
　　中午总凑去晃烨那吃午饭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晃烨的同桌是林尚微。程雨去晃烨那里吃午餐就可以坐在尚微的位置上，尚微从饭堂回来的时候也能赖在那每天聊几句。也没有别的目的程雨管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同样是交朋友，为什么不交人美心善的呢！徐岩偶尔也会带她的新朋友一起过来加入程雨和晃烨四个人吃午饭。不过毕竟男生女生走的近在这个学校里好像总会得到更多的注目，徐岩也就越来越少来了。

　　“程雨你听说了吗？入学考试全市第一的同学那分数特别变态而且听说是分到我们九班的。你知道是谁吗？”这天中午吃完饭晃烨前桌的女生雪儿回头跟他们聊起来。她身边几个女生看起来都对这个八卦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时候刚好尚微也回来了。
　　“我哪知道啊，我看大榜的时候记得自己是在班里的中后位置，没注意最上边的学霸名字跟分数啊。感觉高高在上不是我等鼠辈可以亵渎的。”程雨答道，因为雪儿几个人平常就总打探别人的成绩，专找学霸交朋友，程雨感觉这几个人势力的有点明显了，成绩好是加分项不能作为交往的前提吧。打听满分学霸的另一个心理程雨感觉是能来这班里的人哪个从前不是全校众星捧月级别的学霸，自然都带着傲气，对排在自己前面的不服气。满分学霸什么的在他这也没有见过活的，也从来不追求满分，他学习从来没有太当真过，运动会文艺节甚至课间玩的游戏他都比期末考试上心。
　　尚微接到：“是特别厉害，那个试卷的难度能得那个分数，我是不敢想。”说着还拿眼睛瞟了下晃烨，见晃烨面色如常的稳稳当当坐在那也不说话她也没往下说了。前桌的女生一脸崇拜的说：“天啊好好奇啊，我好想知道这位学神是谁，我想跟学神做朋友~”程雨一脸无所谓转头问尚微：“微微你入学考怎么样，也是学神吧？”林尚微脸一红：“吃完就起来回你座位去，没看我都在这等你半天了吗？”周围一起打听学神是哪位的同学一阵哄笑，程雨对很多人说话都会带着点自来熟，显得很亲热的话他说的也自然，对林尚微那就更是尤其的嘴甜。大家都坐回了自己座位准备午休。程雨的座位就跟尚微和晃烨同在第四排，不过中间隔着一排，回去还没趴下午休，尚微就递了个条子给他。打开一看是尚微跟她人一样漂亮的一行字“第一那怪物就是晃烨啊，天天混一起你不知道吗？”程雨看了满心无语“我操，那小子还是个隐性大神啊这么低调没看出来啊！”程雨头上不由挂着黑线，自己感觉这些天跟他很熟的样子，还不知道这个，刚才还胡说八道怪不得尚微有点尴尬哈哈，这小子可以啊。程雨转手回了个条子给晃烨“学神？小的有眼不识明珠。烨烨以后有什么差遣小的一定说一不二！~”后面跟一个自己的Q版小像，表情狗腿的很。
　　晃烨收到条子笑着骂了一句“狗子，给朕正常点~”

　　两个人还是一如往常的一起上放学一起吃饭，谁都没有再提这个事。毕竟入学考只能代表曾经辉煌的过去，程雨因为晃烨的低调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毕竟这个学校里的同学有点太看重成绩和排名，他开学后渐渐的感觉到了，大家对成绩好的同学就会很主动的去结交言谈中也会带着些讨好，不是只有晃烨前桌的女生这样，大部分的同学都是样。而晃烨好像很不适应别人因为入学成绩跟自己刻意的套近乎有时甚至程雨都能感觉得出来晃烨对前桌的态度有意的疏远。

　　晃烨是程雨见过的最多梗的人。说话时眉飞色舞的跟说相声似的。两个人的午饭也因为说不完的笑料越吃越慢，随着天气渐渐转凉，饭冷的越来越快他们经常要笑着吃下冰冷的饭。晃烨渐渐经常犯胃病。程雨说他是笑出了胃病。晃烨就笑得大眼睛都不见了捂着肚子指使程雨去给他接杯热水。程雨愣了一下还是笑着拿起他的杯子去开水房打热水，虽然自己之前表示过任他差遣但真的被使唤起来心里其实不得劲儿，从来没有人真敢使唤过他一下，他打水的时候甚至细细在心里想他以前是否这样大赤赤的使唤他的朋友们，好像他们是全都听自己的。算了看在他胃疼的份上打一杯水没什么的好朋友相互照顾的事儿，他是真不跟我见外自己也别过敏了。而晃烨趴在桌上捂着翻滚绞痛的胃脑海中回想起晃烨刚才怔愣了一瞬的表情，在这天之后都会自己在吃饭前接好热水没有再使唤过他。

　　程雨接水那天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在每天日常的相处中他渐渐习惯了自己下意识的很照顾晃烨的相处模式，比如会看他眼神就自动心领神会的给他递他想拿的东西呀。知道他不喜欢他前桌那群女生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套近乎放学偶尔会刻意跟晃烨快步流星的先走去车站赶车甩开她们。
　　虽然班里有一群女生也是跟他俩去一个公交站坐车的但是他俩跑快一点就可以赶上比她们早一班车回家，只有他们俩能赶上的一趟车。当然大部分时候，放学程雨还是会嘻嘻哈哈的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他是典型的喜群聚动物。如果他选择不赶时间慢悠悠的跟一群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回家时，晃烨也都会跟着一起。不过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对别人善意友好的攀谈也经常是不给面子。这时候很有眼力的程雨就总是会非常自然的帮他接过话，让对方不至于显得被驳了面子。不想接话的晃烨也觉得舒服。几次下来，那些女生也就不会太刻意的找他套近乎了。但是因为程雨在中间的黏合，一两个月过来一大群人也显然是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小群体，处的和谐又熟络。虽然都处熟了，但是程雨并没有在这群人里感觉到跟过去的同学一样的同学友谊，他感觉在这群人里，他们愿意搭理自己多半不是出于喜欢跟自己交朋友也没有像他小学同学那样喜欢自己，开始只是因为他是晃烨的朋友，后来多半只是出于同路搭伴的礼貌不尴尬所以显得有说有笑。程雨是很健谈的人，杂七杂八的书看的不少见识也可以，对这种尬聊还容易对付。
　　晃烨偶尔会打趣他学着教导主任老周的语气说：“没事总那么能白话干什么？还笑！也不怕冻牙？”有几个不是很健谈的女生就多少显得这种聊天有点负担，晃烨看着她们都觉得累说“我可不想非得费这个劲，这叫什么？社交？以为自己混进了什么圈子装着成熟装着友善其实假的很。我宁可不说话”程雨笑的眼睛都没了“那是那是，你多酷啊！我就喜欢你这样高冷的。”
　　嘴上哄着晃烨，其实程雨心里很能理解这群同学，所以对他们刻意的攀谈社交行为虽然也觉得不适，但却并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他们。这学校的费用很高，对程雨这样的家庭都感觉读三年不容易，自然要珍惜在这学习的机会。那基本对谁来说都是要尽可能的拿到好成绩才不妄父母送他们进来。而且来之前家里应该都叮嘱过跟同学好好交往这里的同学将来都会有出息，是很好的人脉之类的话。如果他们能从交朋友的初衷出发，其实这都是一群善良优秀的小孩会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一说这个经营人脉学霸们就显得有点用力过猛，很不自然。
　　在只有晃烨跟程雨两个人的时候晃烨还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起不喜欢雪儿。程雨觉得晃烨交友可能有点较真，就算别人带着目的也是比较好的目的，受欢迎还搞得这么别扭也没必要吧，不过还是顺着晃烨的多甩掉大部队俩个人单独去赶前面那趟车。而每次程雨这么做了，都会感觉晃烨明显的心情特别好，在路上心情飞扬的全都挂在脸上。晃烨也会多坐2站去程雨家一起写完作业再回家。程雨就会逗他“就这么喜欢独占哥哥我吗？我等她们一起走你是不是嫉妒疯了？”晃烨也接的一点不含糊，目光灼灼看着他说：“说了几次了不喜欢雪儿她们，别总对她笑嘻嘻的，气人！”程雨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哥们，开始还以为他是随便说的玩笑话扮出一脸嫌弃说“好霸道啊~但是我喜欢”。后来晃烨的态度越来越不像是开玩笑了，他又在心里生出了一点点奇怪的矛盾感觉：一方面对他的独占欲有点小欣喜觉得高兴；一方面觉得这么有禁锢控制欲好像不是太健康的交友方式想带他多跟其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