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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喜欢?是哭,已经第30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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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不断传出有关凌杭恒和白轿车女生的事,每天都有传,而我,却也每天都痛。
“哎,我们厂里的小老板昨天带市长女儿去参加他爷爷的生日,把那女的都带去见长辈了,看来八成是成了。”
我刚踏上二楼就听到二楼的阿姨们正讲着。
我很在意,我走近阿姨们身边。
“朵寒,上来啊?快过来,我拿点零食给你吃,快到中午了,肚子应该也饿了吧?来,跟我来。”杨姨走过来拉我加入她们。
“哎,朵寒妹,你有看过开白车的女的吗?”培姨喝了口水,问我。
“阿姨,怎么突然问……?”
我还没有说完,被美姨打断了:“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他们已经订婚了啊!”
“什么?”我和几个阿姨异口同声。
“我就说嘛,都去见长辈了,还参加了长辈的生日,不是在一起是什么呢?呵呵。你们说是不是啊?”杨姨拿了块饼干给我,说道。
“是啊,是啊。还是杨姐你有先见之明啊……。”
……。
很快,我就被阿姨们遗忘掉,她们只顾她们之间的谈话。
我沉默不言地接过杨姨给的饼干,我走下楼,朝办公室走去,饼干被我拿在手中,握得紧紧的。
这时,我进了办公室,见到他。他坐在办公椅子上看资料,专注的眼神一直在资料上,时而拿笔作记号,连我进了办公室都还不知道。
手中的饼干被我握紧着,来到我的办公桌边,我坐在椅子上,整理些资料。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似乎被吓到。
“刚才。”我没有看他,依然低头做我的事。
“你进来都没声的啊。”他微笑地说。
“你有喜事,心情很好,对吧?”我问。
“嗯?呵,嗯,对啊!”他像是被宠的小孩撒完娇后拿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一样。
“是和女朋友订婚了吧?”我的手越握越紧,心越揪越紧。
“你怎么知道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他似乎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点了点头,“嗯,订婚了。”
原本,我之所以紧握着拳,是因为我想试着紧握着拳头,看看痛会不会因为我的握紧而不会蔓延开来?
可是,突然地呼吸困难,突然地眼睛酸痛,突然地眼前模糊,是在告诫我,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也在告诫我,痛,已经散布在我的全身,再不快走,就要崩溃了。
“那恭喜你了。”我站起身,准备走出办公室。
“喂,朵寒,下个星期六晚上我们要庆祝,到时一起去吧。”他发出了邀请。
“到时再说吧!”我一直走,我没有停下来。
我身体里的心,现在,就像我手里的饼干一样,碎了,好脆弱。
只是,饼干是被我握碎的,心,是被他弄碎的,好痛。
到了晚上,我没有上班,回到奶奶家,上了楼,坐在床上,数了一下,
“已经是第30次了。”我自语一下。
这已经是我第30次——哭了。
我很可笑。
我竟然会动真。
我没有想过我会用情这么深。
“嗯,订婚了。”
“下个星期六晚上我们要庆祝,到时一起去吧。”
他的话一直围绕着我。
之前的第29次哭,是因为听到了别人说的一些有关他和白轿车女生的暧昧事件;而这一次,是听他亲口说出来的,而且,是宣告我那安静恋情结束的话,是宣判我的爱情为死刑的话。
我想,我是累了。
我买了安眠药。
因为,仅因最近传他和他女朋友的消息,我就已经受不了,更别说他和他的那位已经到了婚嫁地步。
我想,安眠药吃多了也好,是苦,但可以解决!
想起了晚上,为了避开他,没有去上班,却没有想过竟然会在散步的路上遇到他。他没有看到我,他开着他女朋友的白色轿车载着他的女朋友。
在那瞬间,我轻笑了,在路灯灰暗的地方却掉了泪……。
是很可笑,很伤自尊。
她,每天出门就是白色轿车,而我,用两只脚;她,有一个当市长的爸爸,而我,有用两只手打工的爸爸;她,有钱又有势,而我,贫穷又平凡。
超可笑,很讽刺!
有着强大后盾家族的他、少爷类的他,对于我来讲,是个伤自尊的开始。
想要自由,希望解脱,安眠药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
哭也哭过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整瓶全部倒出,送进嘴里。
突然闯进来的爸爸看到了,撇开我的手,给我一巴掌,开口大骂我:“你神经有问题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要不是我察觉到你的不对劲,没有跟来的话,你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没有回答。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生?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我和你妈怎么办?你弟弟他们怎么办?你奶奶怎么办?没有你,我们会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爸爸说着说着就掉泪了,一向严肃坚强的爸爸,今天却也哭了。我也忍不住了,突而放声大哭,很痛,很伤,很累。
后来,妈妈也来了,他们给我上了政治课,跟我说,缘份是由天安排的,相信我也会有一辈子让人羡慕的好感情。
我沉默着,没有讲话。
是,缘是天定的,份是人为的,所以,份也是被动的,缘怎么做,份也被迫跟着怎么做。
有钱少爷,这是第30次哭,你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