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一半》茶色年华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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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有力的手阻止拳头降落，韵泽抓着混混的手，那混混龇牙咧嘴。
　　“你们还认识我吗？”韵泽高声说。
　　“小子，你还敢来，找死。”
　　韵泽浅浅一笑。
　　“小子，你是来报仇的吧。”
　　韵泽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
　　“我这次要尽情发挥。”
　　几个混混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小子，你打架的样子真难看，”筛子擦去嘴角的血迹，背着手走了过来。
　　“实用就可以，能把人打倒在地，就是最帅的姿势。”
　　筛子走到韵泽面前，突然举起藏在身后的砖块，拍向韵泽，韵泽没有闪躲，筛子应声倒地。
　　韵泽瞟了一眼手机。
　　“你运气好，手机完好无损，快点爬出去。”
　　林景皓站了起来，望了韵泽一眼。
　　“林景皓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教导处的领导对我围追堵截，我只有掉头，听到吵嚷声，就凑上前看看。”
　　林景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韵泽一笑。
　　“林景皓，你和我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陆潇，这个共同点可以使我们成为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
　　“但愿成为朋友，”林景皓想了许久，才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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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皓在女生宿舍楼下踱步，进进出出的人奇怪地望着他，一笑而过。林景皓自言自语：怕什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好学生，十足的痞子。林景皓找个合适的位置。
　　“陆潇，陆潇……”
　　林景皓提高嗓门叫喊，声音响彻云霄。陆潇从窗户望了一眼，看见林景皓挎着黑色的包，向她招手，陆潇匆匆跑下楼。林景皓心里早已编排好的话：陆潇，我喜欢你。现在陆潇就在眼前，话在口中打转，林景皓让自己冷静，应该拿出点痞气：眯着眼睛，面带笑容，嗨，潇潇宝贝，我喜欢你很久了。正如韵泽，高级别的痞子，说喜欢陆潇，随心所欲，表情自然，恰到好处，做个痞子也很难，需要长期磨练。
　　“你在想什么？”陆潇推了一下林景皓。
　　“嗨，潇……充满痞气的话，刚出口又被及时收住。”
　　“你唉声叹气，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吗？”陆潇焦急地说。
　　“陆潇，去操场的看台，”林景皓对自己彻底失望，他想到一句歌词：爱要怎么说出口，爱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林景皓，你变了，不像以前的你了，以前的你成绩优秀，现在你成绩直线下滑，经常逃课，打架，落差太大，我难以置信。”
　　“人总会变的，韵泽为了你也在变。”
　　“韵泽是一点点变好，而你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变化。”
　　“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两人沉默了，微风从他们身后吹过，林景皓望着偌大的操场，思绪随风飘散，清澈的眸子，忧伤无处躲藏，是难以读懂的少年心。林景皓从包里拿出两个玩具熊。
　　“你和陆莎每人一个，是我欠陆莎一个人情。”
　　“你欠陆莎什么人情？”
　　林景皓只是一笑，岔开话题。
　　“陆潇，我要离开学校了。”
　　“为什么？”
　　“我违反校规，屡教不改，学校开除了我。”
　　“你真让我失望，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自甘堕落，这不是以前的你。”
　　“我也别无选择。”
　　“你有什么打算？”
　　“目前还没有，我想去南方的城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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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泽接到林景皓的电话，却听不到声音。
　　“林景皓，你没吃饭，大点声。”
　　韵泽仍无法听到，看了看手机，想到前不久，曾用手机拍打过筛子，这手机真娇贵。韵泽在学校到处乱蹿，林景皓人间蒸发了，学校被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
　　林景皓坐在饭桌旁，为一桌丰盛的菜肴心疼，韵泽真是个小人，口口声声说，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出尔反尔，林景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韵泽坐在台阶上，满头大汗。
　　“小子，你打电话已经两个小时了，那么多屁话。”
　　“管你屁事，”那小子把电话放在一旁说，又恶狠狠地瞪了韵泽一眼，继续畅聊。
　　“小子，你信不信我掐断电话线？”
　　那小子正聊得热火朝天，韵泽的话如秋风过耳。
　　韵泽拿起话筒，有点发烫，那小子打电话如痴如醉，电话都快受不了他。
　　“林景皓，抱歉，我手机坏了，你在哪里？”
　　“火车站。”
　　“你准备去哪？”
　　“南方的A城。”
　　韵泽恩了一声。
　　“韵泽，你去学校附近的那家饭店取玩具熊，交给我妹妹，谢谢。”
　　“林景皓……喂……”
　　韵泽淡淡一笑，这家伙真会为我省话费，才说一半就挂断了。
　　韵泽走进饭店，服务员正收拾餐具。
　　“谁点的一桌菜？很多菜好像都没动筷子。”
　　“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韵泽狠狠地拍下脑门，林景皓让你破费了，你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一定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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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泽拿着玩具熊，远远望见林筱雪走来。
　　“林筱雪，你哥让我交给你的。”
　　林筱雪接过玩具熊，眼中噙着泪水，把玩具熊扔进垃圾箱，韵泽眼明手快，抓住了玩具熊。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恨你哥，可有些事是不能分担的。”
　　“筱雪，谁欺负你？一声音传来。”
　　韵泽对这声音很耳熟，转过身，才看清楚，是抱着公用电话畅聊的小子，那小子看到韵泽，也很惊讶，瞅着韵泽手中的玩具熊，冷冷一笑。
　　“不是冤家不碰头，”那小子首先开口说。
　　“唐辕，你认识韵泽？”
　　“见过一面。”
　　韵泽站在一旁，手拿玩具熊，望着两人眉目传情，全把他当空气。
　　“筱雪，我带你去个地方，”唐辕拉着林筱雪离去。
　　韵泽把唐辕推到一边。
　　“林筱雪，少和这种人来往。”
　　韵泽不由林筱雪分说，拉住她径直离去。唐辕用愤怒的眼神，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淹没在穿梭的人群中，再也看不到，唐辕愤愤地吐了口唾沫。
　　“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不用你管，”林筱雪挣脱韵泽的手。
　　“我不也不想管，这几个月你要用心复习，快高考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当我多管闲事。”
　　唐辕仍不死心，走到楼下，刚要开口，被人捂住了嘴巴。
　　“小子，这段时间你最好消失。”
　　“韵泽，你也最好不要招惹我，把我惹火了，让你四肢不全。”
　　“我对狠话免疫，快点滚开。”
　　“这是你主动招惹我，如果我不双倍讨回来，我就不是男人。”
　　韵泽望着唐辕孤单的背影，心有点隐隐作痛，这样做是不是不近人情，太残忍了，我无权剥夺他的爱，韵泽不断的反问自己，希望有一天，唐辕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林筱雪走出宿舍楼，发现韵泽正站在楼下，提着午餐。
　　“韵泽，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哥去哪里了？”
　　“你哥没告诉我，他现在很好，不要担心他，你应该全身心投入复习中。”
　　林筱雪接过午餐走上楼，躲在树后的唐辕，咬牙切齿，用力捶打墙壁，留下一道血迹。
　　林筱雪看到韵泽从学校收发室走出，神色匆匆，林筱雪也朝收发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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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泽站在楼下，几天都不见林筱雪的影子，韵泽跑到小商店，抓起公用电话，林筱雪的手机竟然关机了，活见鬼了，韵泽拨通林景皓的电话，思前想后，又挂断了，我如何向林景皓交代。韵泽给自己一耳光，他望着公用电话，苦思冥想，一个人浮现在他的脑海，我怎么把他忘了，唐辕。一定是唐辕把林筱雪偷偷地带出去了，这死猴子，又给我添乱，韵泽咒骂一句。
　　韵泽到处找唐辕，这小子，钻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被我找到，非撕了他。
　　韵泽正在张望，一棍子打在他的后背上。
　　“谁？吃了几个豹子胆，我都敢打。”
　　“你不用转身，告诉你，我是唐辕。”
　　“小子，你来得真及时，你把林筱雪藏哪了？”
　　“我正想问你。”
　　唐辕扔掉棍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韵泽，我真想把你大卸八块。”
　　“省省力气，一块找林筱雪，我不会让你吃亏，给你买雪糕吃。”
　　唐辕猛地站起，拍下屁股上的尘土和碎草，愤然离去。韵泽望着唐辕的背影，哭笑不得，“你这只死猴子，真不听话，非要我拿香蕉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