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垃圾小姐》饭饭就是青李子

172、第一个

　　加入圣歌队成为修习修女加快了娑莹的计划，她既感谢萧远又为此而头疼。

　　圣歌队属于教会每日必做的赞美神明的仪式队。
　　圣歌队的人员分三班轮换，每三天一次，着饰有太阳纹的白色制服，唱阳光会的赞美之歌，这对于娑莹而言是个折磨。

　　尴尬，嗯，她没想过会这么尴尬。

　　娑莹以前挺喜欢唱歌的，她知道自己唱歌有点跑调，混在人群里还能滥竽充数，单拎出来调教歌声时就是满满的尴尬了。

　　其他的修女都在偷笑，遮掩的不咋地，她听在耳朵里，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扣个缝。

　　“圣歌队挺有趣的吧，你那么爱唱歌，终于找到适合你的地方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正在吃饭的娑莹绷不住了，给了笑眯眯的萧远一个暴栗。

　　“适合个屁啊，我都想掐死你了，看你给我找的好活儿。”

　　听着娑莹的抱怨，萧远安慰的不自觉带了点委屈。

　　“我是看你喜欢唱歌才想到圣歌队的，我和阳光会的主教们不熟，不然就给你找别的活儿了，黛丝媞妮很友善，你在那里也不会受欺负。”

　　“我觉得被单独叫出来唱歌和欺负我也差不多了，她们都笑话我……”

　　娑莹语气不自觉低了下去，她感觉自己好像小孩在乱发脾气，明明萧远是好意为自己着想，她被萧远拐的不自觉就任性，幼稚了，这样不好。

　　“有人竟敢笑话你？”

　　萧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刚才还笑眯眯的眼睛变得狭长，露出一丝危险的愤怒。

　　“正常啦，别搞得那么吓人。”

　　娑莹拍拍萧远，拿起自己的杯子又继续喝起杯中的血液。

　　这是她的午餐，赞歌的练习课结束后都会发一杯的，她喜欢拿了血杯到16楼找萧远一起吃饭。

　　圣歌队到天亮为止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很多队员都回家去了，娑莹被教习老师留堂了，等下吃完饭她还得回去继续练习。

　　别华大厦是栋建在市中心的大楼，是新建的，以前娑莹在燕吕没看到过。

　　楼里的窗户玻璃都是防紫外线的，萧远和她说，就是在白天，这里也是可以让他们自由走动的，这是一栋完全由吸血鬼组成的建筑，楼里的事情没有外人知晓。

　　和萧远又闲聊了两句，他今天加班，就没法送娑莹回去了，安排了天亮之前给她送回家的吸血鬼专车，让她不用担心出行的问题。

　　她不担心。

　　娑莹想着，她喜欢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只是现在处处都有吸血鬼，她没法不被发现的肆意晒太阳。

　　留堂又学了一会儿发音，她这种半吊子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她的发音方式，教习老师让她反复多练练。

　　娑莹懒得努力，等老师走后，她就跳到后面的沙发里去眯觉了，她不困，就是单纯的无聊。

　　门在敲了敲之后，“咔”一声的开了，似乎进来两个人，娑莹没去理会，估计老师看不到她就会走了，那她也能回家了也说不定。

　　进来的人似乎没有马上出去的意思，从课桌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娑莹伸脖子看了一眼，两个穿着棕褐色制服的男孩在认真仔细的擦桌子，整理桌子上的书本和教台上的教具。

　　是大楼里的清洁员吧。

　　娑莹回想了一下，大楼的清洁都是这样装束的人负责的，她不好去打扰人家的工作，老老实实的缩在她的沙发里，拿着萧远送她的手机，无聊的玩着传统的数独游戏。

　　没玩一会儿，一个推门声响起，又有人走了进来。

　　打扫的声音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进来的时候有看到其他人吗？”

　　这个声音，是教习的老师。

　　“回阁下的话，没有。”

　　略带沙哑的稚嫩声音，应该是男孩的声音，处在变声期的那种。

　　又是一阵推门声，老师似乎离开了，打扫的声音又响起。

　　但很快又有人进来了，娑莹听到很细小的摩擦的声音，混杂着一丝丝低沉的闷哼声，接下来有书本滑落到地上的声音，没多久，有人发出了很满足的声音，一声叹息，同时浓烈的血腥味飘到了娑莹的鼻腔里，她张张嘴，舌尖微微发甜。

　　是新鲜的血液。

　　她一下瞪大了眼睛，想起身去看时，又是推门声，有人离开了。

　　最后没站起来，因为那边传来了一声声小小的啜泣，安抚的声音也弱弱的，哭声始终的很低，但就是再微弱，那其中的痛苦和辛酸娑莹也能够感觉到。

　　坐上回家的专车时，娑莹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有人在练习教室里吃了人。

　　这是很粗鲁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她在礼仪课上学习过的。

　　吸血鬼不是野兽，人类也不是单纯的食物，他们是彼此共生的搭档。

　　可是，这似乎只是个虚伪的谎言，就算王朝派发足够的血食也阻止不了某些家伙黑暗的心灵，他们渴望着无序，拥羡着混乱，他们才不是什么高于人类的进化，吸血鬼就是堕落的怪物，这是娑莹再一次认清的事实。

　　她不能再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了，她得迈出下一步，往前走，牺牲任何人也在所不惜。

　　吸血鬼社会是个金字塔，站在最顶层的是极少部分的皇室与有封号官职的贵族，再往下的是血统纯净稀有的贵族和教会的教职人员，再下一阶则是为王朝工作的平民，平民之下便是没有地位和身份的流浪者，没有上层吸血鬼的认可，他们不得进入皇都，当然在流浪者之下还有更底层的存在——隶民。

　　吸血鬼隶民多是在战时由血仆转化的士兵，他们是在战争时最先被牺牲的可消耗资源。

　　他们的饮食在各个的阶层的供给中是最次的，他们的主人只允许他们食用极少的血液，勉强为生。

　　在以前是有惯例的，隶民的人数是有限的，一个主人手下的隶民在非战时是不允许超过某个数量，他们的生命在战争结束后就岌岌可危，主人会把稍弱一些的隶民屠杀掉，剩下的隶民每日里都要苦苦挣扎地活在生死边缘。

　　现在隶民的存在依旧是处在灰色的边缘，北之皇并没有立下明确的法律规定隶民的所属，他们更像是奴隶制里被剥削压迫的奴隶，甚至比那要残忍，隶民的血统很混杂，面对上阶的吸血鬼，他们连思想都无法反抗，连灵魂里都会刻上服从的命令。

　　之前在教室里看到的男孩与在楼里做杂物的清洁工们，只有一小部分是纯血的人类，剩下的都是隶民，他们终身都被奴役，脖子上有着统一的项圈和吊坠，上面标注了其所属的主人和团体。

　　隶民的数量很多。

　　娑莹在观察了很久后得出这个结论。

　　家里也有一个隶民，打扫卫生，干重活的也都是隶民，他们总是低着脑袋，对任何的吩咐都会欣然应允，服从全部的命令，毫无反抗。

　　这很不公平。
　　娑莹想着，她在文化课上读到这些默认的吸血鬼规矩时就有这种感觉，吸血鬼伪装的好像彬彬有礼，可骨子里依旧是陈旧腐朽的粗鲁和野蛮，他们甚至还停留在奴隶制的时代里，毫无长进，和野人没有区别。

　　娑莹觉得隶民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她很卑鄙，没办法，吸血鬼的本性吧。

　　她观察隶民，并做了个小实验。

　　娑莹把关注放到了一个总在茶室打扫卫生的女孩身上。

　　女孩年纪不大的样子，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有双钟粹碧绿的眼睛，双眼满是疲惫和倦怠。

　　她总低着头，娑莹注意到她是在一天下午，她起的早给萧远带了一份很新鲜的血液，那个女孩站在窗户前看着渐渐垂下去的太阳，眼中的光也渐渐滑落，娑莹就一眼记住了她。

　　此后娑莹总是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眼，后来有机会看了她的身份项圈，她的名字叫晓夕，是两千年成为隶民的，她的主人是阳光之吻——黛丝媞妮圣女阁下，是隶属于教会的资产。

　　她在茶室打扫卫生，总是独自一人，娑莹才会认为她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娑莹的实验很简单，她要试图去迷魂晓夕，用符咒加强效果，看看几天后晓夕对她的服从程度。

　　这是个缓慢的过程，娑莹不知道在迷魂晓夕的时候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这是个实验，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几天下来，晓夕对娑莹的信赖和依恋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想。

　　接下来又尝试了几个人，效果比用在吸血鬼身上要明显的多。

　　隶民和人类更接近，他们需要血液，但也需要食物，娑莹拿了自己的份额作为奖励给与服从度较高的被迷魂者，这是种蛊惑，使的被迷魂的人有更高的服从意愿。

　　先是从细小处入手，娑莹知道这栋大楼结构很复杂，组成也是混乱的，有极重要的官方部门，也有稀松平常的平民的公司。

　　这栋大楼里的隶民多数都是属于教会的，王朝有明确规定，正式的居民不允许私自拥有隶民，多数的吸血鬼就把隶民杀了，或者像货物一样捐给了教会。

　　阳光会允许拥有隶民，大都登记在地位较高的教会成员名下。

　　这里的另一部分隶民是属于现在地位尊贵的秘书长即墨的，还有少部分的隶民有着王朝的统一标记，他们则是属于皇后殿下的。

　　别华大厦里隶民的休息场所是固定的，也是在一起的，有专门的人员统一安排工作。

　　人聚在一起就会交流，就会获得新的信息。

　　在短短两个月内，娑莹就已经初步掌握了大厦里人员的大致情况。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她把喝了一口的血瓶放在监控死角的角落里，等下来打扫的隶民会拿走，也会通过其他方式给她留下新的讯息。

　　她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更进一步的实验了。

　　在圣歌队里有个血统等级很高的女孩，娑莹通过隶民了解到，那个女孩是前伊甸的成员，曾经负责组织内部的一些人事调动，是当时伊甸内的秘书，娑莹觉得这个女孩很有价值。

　　她把卷着符咒的纸片留在了教室课桌的书本里，里面写了一部分符咒的使用方法。

　　娑莹又联系到其他的隶民，由夕婷下发命令，转述给其他人，令每一个参与的人都只负责无关痛痒的一小部分，调动的人员很多，这不只是计划初始的第一步，也是为了检测这些隶民的使用能力。

　　计划从那个女孩踏进大厦就开始了，她的车是最先下手的目标，那名女孩在大厦停有车辆，她的家族给她配备了一辆很不错的车子，制造故障的符咒由六个人转手，放置到了车子必经的路上，碰都没碰那辆车。

　　然后是午休时女孩食用的血液，里面放了不易察觉的能使吸血鬼逐渐麻痹的死人的血，这点血也是多人转手放进去的，真要查起来绝对找不到真正动手的人。

　　最后就是大厦的监控和智能录像，这些都有专门的大厦监管人员负责，隶民够不到那个级别，可他们只要制造机会就行，娑莹在一周前就搞定了监控室里的保安。

　　唱歌，吃饭，下课，一切都是那样顺利，等女孩上了车后，娑莹也坐上了萧远的车，回家的路上娑莹都有些心神不宁，萧远则是完全没注意到，他还是很高兴能正常下班送娑莹回家的。

　　萧远没在这里多留，他接了个电话后快速的离开了别墅，娑莹则是和翠子等人玩乐了一阵才回到房间里。

　　她给萧远发了个简讯，询问发生了什么。

　　萧远从来不会瞒着她，和她说有辆车在半路出了问题，车子在规划道路的五里以外被发现，司机被打晕了，车上的乘客失去了踪影。

　　这是很恶劣的绑架事件，而且发生在即墨秘书长监管的范围内，王朝内的势力之间蠢蠢欲动，不少人都怀疑这是一场挑衅或是战争的开始。

　　萧远作为秘书长的部下须得为主子解忧，他得回去调动人员信息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争取早日把那个失踪女孩找回来才行。

　　上哪找去？

　　娑莹有点想笑。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有大片的金光洒满天空，不多时，太阳就出来了，那耀眼的模样让人眼睛疼。

　　娑莹锁好房门，拉起一角的窗户，外面冷冽的风吹了进来，她化身为蝠，轻巧的钻了出去，一振翅飞向了高空，向着远方飞去。

　　燕吕改变了很多，也有很多没变的东西。

　　娑莹拉着一个皮箱慢悠悠的走在空旷的地下。

　　她把皮箱打开，里面是个被银链子捆的结结实实的女孩，嘴巴被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正满脸狼狈和愤怒的看着娑莹。

　　她可能还是有点怕的。

　　她应该害怕。

　　娑莹把女孩拽出来，她手上提前戴了手套，把女孩绑在了她一早就钉好的锁链里。

　　锁链很短，是直接钉在地上的，地面上是娑莹早就绘制好的消力的符咒，被缚在这个符咒里无论有再大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把女孩绑好后，娑莹才解开了女孩嘴上的胶带，她愤怒又恐惧，挣扎着弄得锁链哗啦哗啦直响。

　　她厉声质问娑莹。

　　“唐莹，你想干什么？为什么绑架我！我们无冤无仇，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她声音尖利，吵的娑莹耳朵疼。

　　娑莹捞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

　　“米涅儿，你是伊甸的对不？”

　　米涅儿眼神微细。

　　“怎么？你是排异份子吗？我也是属于慕容王朝的一员，陛下亲口承认的。”

　　“我不在乎北之皇怎么想，我就想知道一些具体的东西，米涅儿，你能告诉我还有谁是伊甸的人吗？他们又都是负责干什么的？伊甸和朱宫合并成阳光会才是近十年的事情，你一定认识很多朱宫和伊甸的同僚吧，来，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娑莹说的诚恳，她没审讯过什么人，思来想后还是表现的真诚一点，她不想伤害她，可她需要知道信息。

　　“你调查伊甸和朱宫做什么？”
　　米涅儿防备的看着娑莹，她反问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一个阶下囚。

　　“有点事儿要找到那个人才行，你看我有一份人员名单，你告诉我这里面有谁是伊甸或朱宫的人就行。”

　　娑莹点了一盏电子的小马灯，这个本来是别墅里的装饰品，她还挺喜欢的。
　　掏出一份从萧远那里复制来的人员名单，娑莹给米涅儿递了过去。

　　萧远负责人口登录的这点给了她很多便利，她一找到机会就复制一些，她需要很多，很多相关的信息。

　　米涅儿拿着名单看了一下，冷哼一声就把手里的纸全扔了出去，洋洋洒洒的，看的娑莹又心疼又气愤。

　　“你是白痴吗？我怎么会告诉你？”
　　她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嘲讽。

　　娑莹把散落出去的名单捡了回来，拍拍上面的灰，眼神里的温柔褪去，换上了铁石心肠的冷硬。

　　“那就抱歉别怪我了。”

　　她拿了一个紫外线的手电筒，把灯光调制聚拢的一条线，打开后让米涅儿看到了那道紫光，然后对准了米涅儿的脸上射去。

　　“滋”像是热油里滴了一滴水的声音，米涅儿痛呼了一下，紧紧咬住了嘴巴，她躲闪着，可躲闪的空间有限，她的侧脸很快就像被烫伤了一样，起了一大片的水泡和浮起的淤疤。

　　“告诉我，我就给你治疗。”
　　娑莹说着，加大了手里光束的扩散。

　　米涅儿抖的厉害，可还是咬着牙冷哼着一句话都不说。

　　娑莹又照了她一会儿，把手电筒固定到了椅子上，从角落里的箱子翻出了一小瓶的注射液，拿了根注射器，抽取了里面的液体，把这个注射到了米涅儿的身体里。

　　从注射处开始，扩散到全身，她疼的哀嚎起来，皮肤渗出淤紫的血痕，躺在地上翻滚着疼痛。

　　液体银的伤害会一直持续，她没法挣脱，也没法缓解。

　　米涅儿的双眼开始流出红黄相间的血液，她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挣动着锁链不停的晃动。

　　没一会儿就失去了之前骄傲的模样。

　　“你该告诉我的，你说了，我就给你治疗。”
　　娑莹看着瘫软在地的米涅儿，关掉了手电筒。

　　米涅儿恨恨的瞪着她，朝她吐了一口血水，娑莹一个转身闪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她的脸上。

　　“你该对我尊敬点。”

　　娑莹走了回去，看米涅儿艰难的爬起身来。

　　“其实我有更好的办法去得到我想要的，我只是想看看伊甸的人都像你这么顽固吗？是你们每一个都这么难搞吗？”

　　米涅儿只顾着喘气，没有理会娑莹，她在努力恢复力气。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会配合我的，真失望啊。”

　　娑莹放下手电筒，拿出一道符咒，她手上结出各种手决，最后将一个法印按到了米涅儿的头上。

　　米涅儿剧痛的嚎叫起来，发出野兽一样无意义的哭喊，娑莹也很疼。

　　这是一道叫搜魂的术法，能在短时间里快速的浏览过被施术者的记忆，可这需要施术者强大的精神力和体魄，因为会疼，会很疼，抚摸一个人的灵魂就像用火热的钳子去戳眼球一样，自身的灵魂也同样暴露在外面受到的煎熬一点都比对方少。

　　而且强制性的搜魂法术很危险，施术者和被施与者都有迷失灵魂的风险。

　　米涅儿的血统等级很高，娑莹无法迷魂她，因此只能出此下策。

　　米涅儿的记忆很长，这没法选，搜魂法术会带人观看印象最深的一些记忆，无论好坏，是蛮横无理，没的选择的最后选择。

　　娑莹也不想这样，可她时间很少，全城搜捕的话，找到米涅儿是迟早的事儿，她不能暴露，也不能把她关太久，只能速战速决！

　　搜魂持续了十几分钟，折磨的娑莹起身都踉踉跄跄，她眼角特别热，摸了一下发现她流了血泪。

　　米涅儿情况更惨，像坨烂肉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娑莹看了一眼时间，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从名单里挑出了几个人来，拿笔写了几个字后，碧眼休息了一下，还喝了点血恢复身体。

　　米涅儿的脑子被烧穿了，她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娑莹把她的镣铐打开，将她的尸体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拖着塑料袋装回了皮箱。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又大日光又足。

　　娑莹在野外把米涅儿的尸体拖出来，小心的浮在半空没有留下脚印。

　　阳光一接触米涅儿的皮肤马上呼一下子就着了起来，娑莹看着她姣好的容貌慢慢变成焦炭的骷髅，轻轻的叹了口气，拎着箱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