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番外：如果我鼓起勇气（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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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鼓起勇气，你会给我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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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绷带的另一头落下，思维短暂空白的炎真猛地上前，一把握住了言默的手，然后在对方倍感奇怪的眼神中，舌头打结的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想问……”
“你你你、”血气上涌，脑后满是热气，在对方的耐心等待中，炎真终于说完了全句，“你可以考虑和我交往吗？言、言默。”
这一次他没有掩饰性的再加上“学长”。
脑海全是心脏传来的擂鼓声。炎真静等宣判。
但言默的表现就和之前听他说话时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于是炎真怕了，怯了，不自觉的收回手，带着哭腔说：“开……”开玩笑的几个字始终说不出口，“我先回去了。”
最后他如逃兵般退场。
几天后，炎真得到言默转学的消息。
不可置信的炎真僵硬了身体，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青涩的初恋就在“对方的避之不及”下夭折。
随后世事变迁——
[彭格列门外顾问部门首领、泽田言默遇刺身亡。]
成年后远了离暗世界的炎真得到这条消息。
虽然西蒙没有触及那个世界，但因为意中人还在那个世界活跃，炎真也就不免关注了些。
只是……
太突然了。
看到被押送上来的刺杀者，纲吉更觉得荒谬。
纲吉：言言身亡的消息一定是玩笑吧？
可是那个在言默面前，宝石般的红眸总是闪耀璀璨的硅谷啜，如今被两个人扭着胳膊压在地上也不反抗，死气沉沉的贴着地板。
“说，你为什么要暗杀首领？”纲吉的喉咙有些干渴，说出的话听着也很沙哑。
跪在地上的硅谷啜转动眼珠，哭泣声从胸腔震出，但脸上却没有水渍。片刻后，抽噎的他稳住情绪，说：“因为这是部长的期待啊。”有晶体碎裂的声音在他身上响起，“所以我不能破坏部长的心愿——部长想要这样结束。”
橘红的火焰从硅谷啜身上伸出，抓着硅谷啜的两人慌忙松手。像是触须一般的火焰缠绕上硅谷啜，将他肉色的涂漆烧成焦黑，露出下面木质的纹理，还有关节处明显的圆球形结构。
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球关节人偶，现在这个会动的人偶心如死灰，绺裂填满了他宝石制作成的双眸；然后在某一个临界点后，那双曾经明亮的过的眼睛碎成齑粉，留下黑黝黝的洞，和透过洞能看到的属于木头的纹理。
——这是一座没有血肉的躯体。
橘红色的火焰下，逐渐没了人形的他从胸腔中又震出了一句话：“我没办法违抗、也拒绝不了部长的命令，所以我会去陪他。在那地狱，我会继续成为他的爪牙……不会寂寞的。”
——啊啊啊啊啊！
硅谷啜自毁核心后，硅谷夹泣不成声，身边陪着他的是一辈子的损友尼罗罗。
——呜呜呜……尼罗罗，他们都没了。
——虽然我把胸膛借了你，但也不要把我衣服都哭湿了啊，我讨厌潮湿的环境。
——呜呜呜，你知道的，他就是、他就是我嗝！可是现在他们都没了，不管是我的弟弟还是主人的转世，我真的好难过。
——往好处想，我们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也、也是。我得赶紧跟上，免得丢失主人的新转世，可是我……心里堵得慌。
——唉，我扶着你走吧，德诺尔。
——……叫我斯洛克。
——成成，再不走就要丢了，硅谷夹。
那年，炎真告白。
那年，言默慕权。
那年的指环战，言默拿走了“雷”，然后让硅谷啜拿走了“雾”，他们与纲吉一队。
言默顺利获得了雷组胜利，硅谷啜也因为能让幻术无效化的能力完克玛蒙。
狱寺对言默有些怀疑。
言默意味深长的笑语回应：我不在意这些，因为我们可以共享荣耀。毕竟……守护者和大空就是一个整体，你说对吗？隼人。
大空战中，面对神经毒素的侵蚀，天台上的言默除了开头表现出痛苦外，之后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甚至还能在镜头转向他时给之前表露难受的硅谷啜说：“你不痛。”
我不痛。
既然言默这么说了，对他几乎就是盲从的硅谷啜也就坚信，于是他就真的不痛了。
在玛蒙的哀求背景音中，鲜艳耀目的橘红色火焰焚烧了高塔，指环直直落入他怀。
作为场外观众的硅谷夹感叹：“你还真是喜欢他啊，”神色中带着些苦涩和复杂，“也是，你是我制作的傀儡，并借用了言默的灵魂激活，所以说你是为他而生的也可以。”
那年，少年们指环战大胜。
那年，炎真得知他的转学。
那年的言默，他看到了炎真踌躇不前的身影，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去等会到的波澜。
就这样与少年们同行，从雷守再到门外顾问的首领，他的人生中都不在有那抹身影。
午夜梦回，常有个羞涩少年，在梦里拉着他的手，紧张的话都说不出。
梦醒后，梦境消散。
睡不着的言默便想着其他的事。
那年，他向他告白。
那年，他豁然开朗。
那年，言默被告白后才明白了人生里还有恋爱选项，这是在万世轮回的幻术经历中他从未打开过的道路。
只可惜在他恍悟时，那抹红色已经缩入龟壳。
言默略有失望，但他还有些事要处理，于是他前往了那个“封闭”的嘉古镇。
轻而易举的进入，然后在一朵火苗的指引下来到茫白的空间，遇到了一个青年。
对方一句话就把他打入深渊：你该是泽田纲吉。他侵占了你的命运。
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飞了。
言默想起了幼时那些早该被新记忆取代的那些话、那些被世界意志深植在他灵魂上的话。幼时不明白的话语杀伤力在此刻爆发，连同着空间里红发青年告诉他的话，一起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剜着他颤巍巍的心脏，否定他的价值。
——你该是泽田纲吉。
——那些都该是你的。
——你是次品。
“啊、”言默轻呼出声，然而起了头后续也就容易了，再也止不住的伤心借由痛哭宣泄。然后在某一个瞬间，所有沉重的心情尽数消失，只留下一个有着橙色宝石的十字架呈现在面前，那是他痛苦情绪的凝聚。
痛苦抽离了，于是言默不痛了。
但言默并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是那些无形的刀刃恰好把他痛苦的感知给挖掉了，不然他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不舒服。
“泽田纲吉”。
言默在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侧目，他就像是中了情蛊，世界只围着那个身份打转。既然做不了泽田纲吉，那么他也要成为其中一份，于是指环战……
狱寺：你就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
言默：我们荣辱与共，荣耀同享。
言默化去自我，溶于团队。痛苦十字架的剥离不止让他远离了心理上的“痛苦”，身体上的痛苦也能缓和，于是他还站着。
那年，兄长登位彭格列。
那年，他入驻门外部门。
双子星于空闪烁。
荣耀彼此共享。
只是当有人问起——
——部长，你生日想要什么？
——……笑吧。
——那怎样会让部长高兴呢？
——…………我不知道。
——呃，那部长喜欢什么。
——………………我不知道。
——……那部长你最想要什么？
——……………………我……救我。
——别、别哭，部长，我帮你、我会帮你的！
于是这天，兢兢业业的“齿轮”退役，业余的“维修工”也失去了这份暂时的工作。
有人失去了他的星星。
尼罗罗：星轨西坠，日落黄昏。
炎真：如果，如果我能再有点勇气，不在那时候退缩、不在那之后蜷缩。而是勇敢的走到你面前，你会、你能……不要死吗？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番外：如果我鼓起勇气（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