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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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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人造小岛如万颗星辰闪着光亮点缀其中,异常亮丽,给人一种身在穹宇的感觉。
夜已模糊,小溪,水面依旧清晰,清澈的溪水,如梦幻的海洋。
溪间人造小岛中,仰面平躺着一个女生,全身衣衫湿透,头发凌乱。
“咳,咳!”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咳嗽了两声,吐出了点水!
“我在哪?地狱?”她虚弱无力地用手支地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一片,恰如星空,“这是天堂?难道我被淹死后上了天堂?”
“这不是天堂!”蓝俊笙从她后面走上来。
“不是天堂?”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这不是天堂是哪啊,这么多星星。
“这是地狱?”不会不会,地狱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恐怖反而这么美呢?“地狱怎么四周星辰,这么美!”
“这也不是地狱,这是学校!”蓝俊笙看着她,解释着。
“这是天堂的学校?难怪这么美!”她被水淹了醒来之后便有了一种身体轻飘飘的感觉,加上旁边的景物的副作用,她感觉自己身临天堂,被群星追捧着。
晕!
晕死了!
蓝俊生有种想晕的感觉,这也太夸张了吧!连这都想象得出。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啊?想象力这么丰富,告诉你还是多看看名著吧,至少那不会让你胡思乱想!”蓝俊笙当起了大教育家,教育起了眼前的女生。
“这难道说真的是人间的学校,我还没死吗?”她摸摸自己的脸。
蓝俊笙眼神一转,挺胸望向天空,在这里看不到天空,整个人造小岛都被星辰般的灯包裹着,来的时候还是费劲地推着她从水面下挣扎着爬上来的。
她见他古怪地向上看好像在想着什么一副处在思考中不愿理她的样子,便缓缓地站起身走了过来。
“喂,你是谁啊,怎么站在这里?该不会也死了吧!”她还是感觉自己死了,自己的脸都冰凉的,没有点热气一般,那这还一个站着的人他也应该不是活人吧!
“谁死了啊!我不是活着好好的吗?你脑子进水锈掉了吧!亏我还费这么大劲救你!”蓝俊生怀疑她被水灌多了,脑袋进水了啊!
“你救我?我还没死!”
“废话,死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那我怎么全身冰冷的,活着的应该有热气的啊!”她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无疑,坚定地说。
“你刚从溪水中出来不久,当然感觉冷了,不然......”估计坐在岛上再多等会就发烧了。
啊!
啊呀,疼!
肉跟牙剧烈接触的疼。
“ 啊.....你干嘛?你疯了,咬我干嘛!”任谁遇到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都会忍不住生气地叫出来,蓝俊笙眼中露出冷冷的目光盯着她,她正张着小嘴咬着巧克力一样地咬着他的手臂。
“够了,松开你的嘴,要咬也咬你自己的手臂啊!我要痛的。”他忍住疼,手推着她的额头说。
“你疼,干嘛不叫出声啊!”她松开了小嘴,对着他翻了翻眼淡淡地说。
“没人规定疼了痛了就非叫出来不可!”他辩驳着。
“可是......”
“可是什么?喜欢叫出来的是你们女的,好吗?”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装的疼!”这家伙叫都没叫出来,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该不会故意在欺骗小女孩吧,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怀疑的眼光询问着。
“我没这么无聊,没必要骗你,我不习惯在疼的时候大声叫出来,随便你信不信,早知道这样,我还懒得救你。”他似乎有点绝情,转过身去。
“喂,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很好吗?难道说,你喜欢我。”她很不要脸地说。
“喂,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我不叫喂!”俊笙感觉这女生变得太快了,刚才还对他那个离他而去的男朋友如此痴情,还跳下水,为情终了,现在却说出如此一番话,说变就变,难怪说女大十八变,这变化都赶上传说中的三十六变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说。
“我......我可有女朋友的哦!”
“我没问你有没女朋友,我只问你的姓名。”她理了理水淋淋的秀发说,“这跟你有没女朋友有关系吗?”
“嗯,这......没......怎么没?”
“什么关系?”她得寸进尺地严刑逼供着。
“不许你追我。”他只能这么说,他可不想若来什么是非,千万个不想。
“呃?”她眨了眨眼睛,眼神古怪地看着他,“谁说要追你了,我可没说要追你啊,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姓名。”
“既然不追我,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他直言。
“你救过我,我要记住你这个救命恩人啊!”她嘟嘟嘴说。
“不用记住我的名字,我不需要报答,我也不想说!”他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不想说时谁也没办法。
“哼!你不告诉我算了,我叫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她翻了一下眼,很爽快地自我介绍着,但是这自我介绍只是简介,简单得再简单不过了。
“啊!你刚才说你叫什么?”他本来也没在意,听到“钟情”两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些名都有。
“我叫钟情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目光飘到他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钟情?”蓝俊笙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还真的有这姓名,姓钟名情,一见钟情!
“呵,你叫我了。”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都算叫,直接无语了,只是惊讶中脱口而出,能算叫她吗?
“对了,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呢?”钟情脸上的微笑散去,看着蓝俊笙问了句。
“什么?”蓝俊笙似乎忘记了她问她什么了,奇怪地问道。
“你为什么救我?”
“我随手救的!”他只好这样说。
随手?
跳下水救人这么好救,这么轻松吗?
“我不信!救人都有随手的,我想也只有你说得出这比国际玩笑还国际玩笑的理由。”她确实不信,怀疑这是他随便找出来做借口的,肯定别样内情。
“在这世上,不是干什么事情都需要有理由的!救人,还需要理由吗?在看到一个人落水的时候,还有时间思考为什么要救她这问题吗?”他若有深意的眼睛扫向她。
“嗯,这......这也倒是哦!”她听此一席话似乎恍然大悟了,在那千钧一发之刻岂容考虑这么多呢!
“冷......好冷哦!”一阵风吹来,透过钟情的湿透了的衣衫,冷意沁入体肤,她不禁一阵颤抖。
“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他建议。
“可是......”钟情好似有什么要说,但是没有说下去。
“我带你游到溪边,在这里太久受不了的,衣服都湿的。”他们短暂地聊了几句,不知道怎么就关心起她来了,可能可怜她,可能是其它原因吧?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拉着她的手,躬身入水,游向对岸,没多久,便临近对岸的溪边了,他抚着她的腰,把她推上溪岸,然后自己也上来。
这条云荷溪虽在他们的校园里,却在这座城市四大名溪之中名列第一,这溪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古怪之处,白天溪流平静无波,夜间激流不断。这次能够死里逃生,也算这女生运气非凡,若不是刚好遇到自小在河水中玩大水性绝佳的蓝俊笙来救的话,早已魂归黄泉,枉做淹死鬼了。
他们所在的溪岸是原来女生跳下处的对面,他们往运河桥走去,通过运河桥绕半圈才能到达对岸溪边垂柳区域。
“对了,你为什么要跳下溪去自寻短见呢?”蓝俊生虽然能猜到她是因被那男生给无情抛弃而一时想不开的,但是他还是想问问确认一下。
“这,这........”她脸色大变,好像有点伤心和为难,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为什么。
“对不起,不想说?不必勉强的,我没强迫他人的习惯!”蓝俊笙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触及她的伤心处了,很理解地说,毕竟很多事情心里明白就好,属于个人隐私的事情也不好透露,他能理解。
“没关系,只是......”继续说着,“只是我爱的人说不爱我了,毕业前夕的今天说分手。”
果然没错。
这可怜的女生,那可恶的男生。
若眼前的女生钟情是他的妹妹,他定会上去揍他一顿,虽然他从来都算不上一个暴力的人,也不喜欢暴力,但想到这个,看到他们分手后,女孩的痛苦,女孩的痴情,让他难以抹去那记忆,一个女生竟然为一个抛弃她而离去的男生而自寻短见,为爱情而献身,他怎能不为之动情呢?他很想去揍那个男生一顿,可是她们没什么关系,他又不想让羽薇产生误会!
“那后来在岛上,你怎么不像伤心的样子,反而似乎有点乐观呢?”他继续探究着,继续追问着。
“当我跳入云荷溪的那一刻,我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到我在溪水中手舞足蹈地挣扎的时候,我发现死亡的恐怖,我反而不想沉下去了。”钟情回忆着说着。
“但是心中还是万分痛苦的,当我挣扎了一会,我便被岛旁的流水旋转之势顺势冲着,慢慢地往下沉去,那时我发现内心的痛苦慢慢地舒缓了,内心的压抑也慢慢地消失着,后来我感觉到人生就这样,一切记忆一切痛苦终会消失殆尽,不必为一件事情耿耿于怀,一切都会抹去的,抹去之后,又会开始新的人生,周而复始,永不懈怠。”她想着想着,回忆着那一刻,不由自主地落下了泪水。
“后来,在我彻底沉入水下,失去知觉前,我似乎感觉到我这一生的结束,虽然心里轻松了,但是我不想死了,生命的可贵,还是活着好,珍惜人生的好!”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在眼角哗哗地流淌着,如同雨下一般。
“我要珍惜眼前的一切,要活出真正的自己来!”钟情激动的泪水染醉了夜色,一丝丝动情的声色如同梦一般的迷离。
“你会的,好好活着,生活的意义不是简单地在于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很乐观地为她开解,鼓励着她好好活着。
“嗯,我......我要重新开始!”她流着泪,坚定地做出了一个女生不简单决定。
“既然你爱的人不爱你了,那他就不值得你伤心流泪,他没有福分值得你为他这么做!”蓝俊笙继续开导着她,就像哥哥开导妹妹一般。
钟情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眼中却透露出了丝丝感激之意。
“ 我相信你,能活出自己来的。”蓝俊笙边走着边继续说。
“嗯......”她点头,眼中噙着泪水,迷离的月色已经灰淡,斯夜静静。
“我不能肯定自己的未来会生活得幸福还是艰苦,但是会活出自己的特色的!”她现在显得很有个性,很有内涵,很有智慧。一个人经历了一次生死之间的回转之后,或许真的会感悟很多很多之前不敢想也想不出的东西,思想也会变得更加成熟。
“嗯,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希望你能活得精彩!”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过了桥,绕过了半圈溪林小道,来到了原来的路灯旁溪边垂柳下。
“俊笙!俊笙.......”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池羽薇!
是小薇!
她站在那对着垂柳哭泣。
小薇转身看到他,猛地扑上来,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
“小薇不哭,怎么了?”蓝俊笙轻抚着小薇的秀发,亲切地问了一句。
“我......我以为再也......再也看不到你了!”她哭泣着,泪流满面,仿佛一泪人。
“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可是......”她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什么。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理解她,明白她要说什么,她是担心他,牵挂着他。
“人家不是担心着你嘛!”她的头侧着埋在他的怀里,泪水落到他原本就湿透了的衣衫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溪水。她抱着他没有半点凉意,在此微凉的夏夜,心里暖暖的。
“小薇不哭,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旁若无人,为她擦着眼泪。
“你……你那么久没出来,我以为,我以为……”说着说着,她泪水淹没了脸颊。
他为她拭去脸上眼角的滴滴泪水。
“不哭,小薇要坚强,要学会坚强!”蓝俊笙安慰着小薇,自己的眼角却点点星花,泪水,他很少流泪,只有在小薇哭泣,抱着他哭得厉害的时候,他才会禁不住落下几滴泪水。
他伸手抹干眼角快要落下的泪水,强忍着不让之流下。
钟情站着看着两人这样感动的场面,心为之振荡,一股酸意冲入眼角,不禁落下泪水,落下一滴滴为之感动的泪水。